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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就一直在医院,问白晨她们也都说不知道,她心里还真有一点儿着急,当时她记得,那个地方地面湿滑,她们躲避的时候没站稳,她们俩是一起掉下山去的。
她受的伤要比张晓敏严重得多,她这个时候还能担心别人,陆非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这样的一个女子,终归也不是属于他的。
陆非回答得无比认真,“她没事儿,有点小伤口,陈南在那边守着她,她一直嚷嚷来看你,不过都被我拦住了,你知道,她有点儿吵,影响你休息不好。”
“她没事儿就好了,不用来看我,我也没事儿。”
“陈南今早本来想过来跟你道歉的,可是半途被……拦住了,所以让我替他跟你说声道歉,这件事本来是由他引起的,却连累到你。”
他这话里包含了某个人的名字,沈尧沉默了一下,才又接着道:“那你也替我跟陈南说声没关系,我救晓敏是应该的,那个时候任何人看见了都会救的,”她也只是比晓敏早一秒看见那匕首而已,又停顿了一下,看着陆非嘴角的伤口,哭笑不得,“那个……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啊?”
不说也能猜到,这就是他觉得挫败的原因,陆非抚了抚唇角,到现在还觉得有些疼,不慌不忙道:“自然有人替我对付他,我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沈尧:“……”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时间也过得很快,麻药过后伤口其实很疼,开心的时候她倒也没觉得有多疼,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有的人真的有很多面,陆非在酒店的时候总是看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害得她和他刚熟识那会儿总是战战兢兢害怕被炒鱿鱼,原来说起笑话来也是一流的,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怎么还能装那么多东西,说了好久都不带重复的。
走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他也说了一句话,他说:“沈尧,那个人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了,你真的不要见?”
她当然知道那个人自从昨晚之后就一直等在医院,白晨跟她添油加醋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连白晨都替他说好话,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铁石心肠,可是心里就是堵着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就不想见到他。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求情,结果也一样。
不得不说沈小姐就是个粪坑里的大石头,又臭又硬,说不见就是不见,一个星期过去,任何人来说都没有用,连沈母都察觉出某些不对劲,某天趁着她左手拿汤匙艰难的扒饭的时间问了:“尧尧,你不是说交了男朋友吗,妈怎么一次也没有见着?”
“分了。”沈尧想也不想便答。
白晨拿碗的手一抖,迎来了她的好几个白眼,也乖乖闭了嘴不敢再替某人说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某人自求多福了,你遇上的粪坑里的石头,百年难得一见,我已经说尽了好话,彻底没辙了。
“哦,分了啊。”沈母轻叹,疑惑道,“那你认识隔壁住着的男人吗?听说跟医院借了个病房,又没生病,也不知怎么就爱往医院跑,天天还有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的。”
母亲说的那个男人当然就是蕲峄,用白晨的话说,他现在是准备打持久战,把办公室都搬到这里来了,每天走进走出的是他的助理余采,来过她的病房好几次,有时候也帮忙收拾下病房的东西,当然了,也不忘记给自己的老板说情,不过都让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不认识,有钱人嘛,来医院烧着玩儿呗。”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鬼话,继续别扭的支着左手舀饭,白晨的碗又是一抖,再遭了好几个白眼儿,心想蕲峄你就自认倒霉吧,这次是真把我家沈姑娘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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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他爱她,用的却是最笨的方式1
几天后沈尧的生活基本就能自理,除了右手不方便以外,其他的事情都能自行解决,而沈母在收到好几次花店打来的催促电话后总算被她好说歹说给劝回去了,母亲在这儿,她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白晨也照常回去上班,白天的时候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或者说,还有隔壁那个男子在陪着她。
他倒是守约定,他们相邻而居这么多天,竟然一次面也没见着,他的那个助理倒是跟她很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有的人磁场就是很合,她和余采明明总共也才见过几次面,但每次总能找到话题聊,还聊得挺好。
整个意外发生的经过白晨和陆非都跟她说过,她哀叹无妄之灾的同时,也只剩下抿唇苦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多少都没有用,只是这手一伤,去留学的事泡汤,工作也怕是再做不下去了,母亲在的时候她还能强颜欢笑,母亲一走,她就坐在病床上发呆一整天。
这日下午,隔壁的人也走光了,听余采说是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她的病房里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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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亚自从那天跟着蕲峄到了医院,又跟着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第二天到公司上班的时候才发现老板不在,余采天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了,矛盾了好几天,最后决定还是亲自跑一趟,反正不是她的她也抓不住,不如顺便讨个人情。
她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沈尧一个人,见到她却似乎并不意外,坐在床边跟她笑了笑。
她们见过好几次,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怀亚也回笑了一下,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你好。”
“你好。”她点头。
“我来拿件东西给你。”怀亚开门见山,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想了想才伸手递到她面前,沈尧见到那盒子时面色一怔,那分明是自己找了很久的东西,她一直以为掉了,迟疑着接过来,怀亚看出她的疑惑,见她手上不方便,又好心替她打开,苦涩的笑起来:“这个东西本来已经被我扔掉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一件错事。”
如果说那一晚对于沈尧来说终身难忘,对于她来说,亦是。
她在他身边,仰望了他这么多年,她的离开,原来也是自作多情一场,以为他会挽留,以为她总会是不一样的那个。知道那女人的存在,她匆忙从国外赶回,在机场偷吻他,他纵容,她原本以为,她是不一样的,他也许只是一时贪欢,最终还是会回来她的身边。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晚的雨特别大,她想,她也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一夜,她不再是旁观者的身份,却扮演了一个不讨喜的角色,本来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她不贪心,只要拥有他哪怕一刻也好。
可那也是贪心的,不属于自己的,哪怕一秒钟都是奢侈。
她永不会忘记,在她将那个东西扔出窗外的刹那,面前她深爱的男子,一瞬间惨白到极致的脸。那张她最爱的容颜,第一次刺痛了她的眼。
她跟着男子跑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女子上了别的男人的车,面容恬然,他却恍若未见,转身就沿着她刚才丢东西的方向,低着头一点点的找过去。
雨下得特别大,砸在身上生疼,他也不管不顾,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翻找,天那么黑,雨那么大,怎么可能找得到?——更何况那个时候,他的视力跟个瞎子也差不了多少!她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慌乱而无错的动作,看着他在大雨倾盆的雨夜寻找她情敌的东西,看他的孤寂和绝望,而她,明明看见那东西就在自己脚边也不肯出声,他如果痛,那么她的心,在那一刻就是彻底死了。
很久很久,久到她的心里也跟着麻木了,久到她以为他也许永远不会醒了,他才终于肯放弃,颓然的坐回地上,双手缓缓掩住了脸。
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同甘共苦的朋友,第一次见到他那么伤心,像个孩子般脆弱。
她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不忍心还是捡起地上的东西递到他手里,哀哀的问了一句:“蕲峄,她到底有哪里好?”
她到底有哪里好,一起和你度过最苦难时光的我也抵不上她哪怕一丝一毫?
他没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沉默了良久,半响才从地上站起来,低低的回答她:“怀亚,如果没有她,我会娶你。”
尽管没有她,他还是不说爱,不言爱。
她跪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脸上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那个时候终于才知道,原来她也不曾真正懂得过情爱,原来你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想干的人听。
他爱那个人,也许永远不会说出来,她却能知道,因为她是不相干的人,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呼,东西物归原主,事情也说清楚了,我就先走了。”把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心里真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谎话果然不是什么好的习性,怀亚释然的笑起来,心虽然尚有余悸,但相信时间长了总归是
会好的,想了想又觉得好人做到底,道,“你父亲的事情,其实——”
“我知道不是他做的,”沈尧突兀打断她的话,左手轻轻把吊坠握在手心摩挲着,心里不知想了什么,扬起脸了然的跟她微笑,“我知道他想干什么,那件事我早已经清楚了,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真的很感谢你。”
222 他爱她,用的却是最笨的方式2
她这样子朝着她笑,跟她道谢,怀亚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回笑了一下:“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只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其实他的做法我刚开始也不怎么赞同,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人生福祸无常,谁也不知道可以活多久,有些事情还是早一点说好,误会什么的,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的确,人生福祸无常,谁也不知道可以活多久,有的人以为有的话总还有时间说,殊不知也许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两个人从此散落天涯,再也见不到面,谁又能说不是呢,这次事情,总该给那个自大的男人一点儿教训了吧,怀亚走后,沈尧烦恼了很长时间的一个问题,心里最终有了一个答案。
他们原本都在等,等一方先妥协,可她现在已经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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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白晨照例过来看她,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沈尧就回归正题,让白晨把林峰叫进来,因为沈尧不愿意见蕲峄的关系,林峰也可怜的被白晨列为了病房的拒绝往来户,虽然跟着白晨来过医院好几次,但一次也没有进到过她的病房,见她像是有话要问,白晨立马的给自家男友放了特赦,自己则找了个借口出去到处转悠,给两个人充分的自由空间。
林峰进去的时候沈尧并不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不知道看着什么,宽大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背影安静,越发显得她的形影单薄,他走过去,生怕打扰她思绪似的,轻声问道:“白晨说你有事情找我?”
“嗯,你先坐吧。”见他进来了,沈尧回头,随手指了一下床边给客人安排的凳子,她抬手的时候他看见她手中拿着一样东西,看不到具体是什么,只有一根黑色的棉线从手心里垂下来,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不知怎的,他心里便是一跳。
“不用了,你问吧,我知无不答。”他也不坐下,靠在一旁的桌子旁边。
他开门见山,沈尧也不扭捏,返回身靠着窗户,拿着东西的左手倚着窗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