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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你到底有多爱君谨言呢?!叶南卿在心中自问着,却不愿意去想着那个答案。因为一旦想了,似乎就代表着,他再没有机会。
唇角涌起着自嘲的笑意,叶南卿从口袋中拿出了底片,递到了夏琪的面前,“这是你要的。”如今,照片和底片,对他而言,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夏琪抽泣着,接过了底片,把底片一起捂在了胸口。
叶南卿看着眼前这张哭花了的脸,“夏琪,如果我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信你,都会爱你,那你愿意把对君谨言的爱,给我吗?”
她愣愣地望着他,眼睛是一片模糊,然后摇了摇头。爱,并不是一个物件,不是想给谁,就可以给谁的。
“所以,你还要爱着君谨言吗?”他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那些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不断地滴落在照片上……
————………
君海心是最先发现君谨言回到君家的。
“谨言,你怎么回来了?”她迎上前问道,“夏琪没过来吗……”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走得近了,君海心才发现自己侄子这会儿的表情不太对劲儿。
那种死寂到极点的表情,是她以前所不曾见到过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君海心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怕这是和夏琪有什么关系,毕竟,谨言几乎所有的情绪,都只为夏琪而动。
君谨言的眸光空洞无神,虽然是在看着君海心,却没有说一句话。
君海心蹙了蹙眉,随即拿出了手机道,“你不肯说的话,那我找夏琪问问。”
他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一下,薄唇一点点地打开,“姑姑,琪琪看到那些照片了。”
君海心手中的手机差点就跌落在了地上,“照片?难道是……”可以让自己这个侄子这样在意的照片,只能是十年前的那批照片了!
可是当初白逐云明明已经当着她的面销毁了,为什么夏琪还会看到?君海心的脑中充斥着疑问。
“那夏琪她……”
“她说因为我不相信她只爱我一个人,所以我的爱,她不要了。”漆黑的双眸,尽管是睁着地,可是那空空洞洞地目光,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玩偶一样。
君海心的心骤然一紧,这会儿的谨言,竟然让她想到了他六岁以前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她每次看到的时候,就是睁着一双这样空洞的眼睛看着人的。
眼中,没有喜怒哀乐,仅仅只是看着,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似的。
“她不要了……不要了……”君谨言的双手抱住了头,低低地喃喃着。
“谨言,你怎么了?”君海心忙问道。
他的眼珠又转动了一下,“头……很痛,姑姑,我的头很痛。”痛得就像是要爆炸似的,可是他的表情,却依然是淡淡的,死寂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君海心愕然着,拉着君谨言道,“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可是他却不曾移动半步,只是抱着头,睁着那双空茫茫的眼睛,喃喃自语着,“她不要了,所以,不用再怕什么了,已经不用再怕什么了……”
那是一种空洞的痛苦,是被痛到了极致,伤到了极致,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吗?君海心怔然地看着眼前的侄子,突然涌起着无尽的担心。
————………
君海心不知道夏琪和自己的侄子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她这会儿却清楚无比,夏琪看到了当年的那些照!
而那些照片,是当年白逐云命人拍下的,君海心曾为了拿到这些照片,差点一枪就毙了白逐云。她以为,照片的事情在当年就应该已经了结了,却没想到十年之后,这些照片居然又被提了起来,甚至还带给谨言如此之大的伤害。
【257】不是你
看到君谨言在卧室中躺下后,君海心拿出了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她想过忘记,可是君家的人,记忆力向来就好,这个号码,过了10年,她却依然还记得。
而她,也没想过,在10年之后,她居然还会再一次地拨着这个号码。
手机仅仅只响了一声,便被迅速接了起来,君海心有些意外,却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心。”手机的另一头,响起了男人的声音,磁性的声音,犹如低低鸣奏的大提琴的音色。
那是白逐云的声音,是君海心想忘却又忘不了的。尽管她不想去回忆和他的一切,可是他却又在她的生命中,占据过太过重要的位置。
“我要见你。”君海心简言意骇地道,甚至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原因。
可是白逐云却是发出了一串轻轻地笑声,“好,什么时候?”他的口气没有丝毫的意外,就像是早已算准了她会找他。
“现在。”君海心道。
“那我派人过去接你。”白逐云说道,而君海心没再说什么。
20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了君家的大宅的门口,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人恭敬地走到了君海心的跟前,微微弯腰道,“君小姐,白先生让我来接你。”
君海心瞅着来人,也算是一个当年的熟人了,以前一直跟在着白逐云的身边,算起来,她和白逐云之间的事儿,这人也算是清楚的。
“莫峰,真的是很久没见了,他随便派个人来接我就好,何必让你大半夜的来。”君海心淡淡地道。
“白先生怕那些年轻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君小姐就不好了,想着我和君小姐毕竟还算是见过几次,就让我来了。”莫峰笑着回答道,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成熟。
君海心沉默着上了车的后座,莫峰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君海心,“君小姐,一会儿你见到了白先生的话,请别太惊讶。”
君海心微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君小姐见到了,自然能明白。”莫峰并没有想要多说的意思,君海心见状,倒也没多问。
而是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车内响起了音乐声,那音乐,是君海心以前极为喜欢的一首曲子,如今,再听到这乐声,倒是生出几分怀念之情。
白逐云,那个男人,特意让莫峰来接她,现在车厢里又特意放着这首曲子,是为了让她多回忆过去的事儿吗?
车子莫约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前,周围,是一片竹林,静幽雅致。君海心下车,莫峰在前面带路。沿着竹林的小径,君海心走进了庭院中。里面静悄悄的,周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君海心却知道,恐怕这附近的暗处,有不少白门的保镖守着。
莫峰领着君海心到了一扇门前,轻轻扣了两下门道,“白先生,君小姐到了。”
“进来吧。”门内传来了白逐云的声音。
莫峰对着君海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君海心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装修极为清雅的房间,酒柜、茶几、沙发、有些像是一个临时休憩的地方。
然而,当君海心看到了正在小吧台前调着酒的白逐云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莫峰让她不要惊讶,又为什么他说她看到就能明白了。
“你的头发……”她喃喃着,那一头如雪的白发,有些刺痛着她的眼睛。
“白了,不过倒也不难看。”白逐云轻轻一笑,白发下那张英俊的脸庞,有着一种岁月所带来的成熟。
“是什么时候变白的?”君海心问道,她记得在她去国外前,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黑的。
“你上飞机的那一夜。”他回道,那口吻,仿若漫不经心,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儿了。
她微抿了一下唇,“为什么不把头发染黑?”
“不喜欢我的白发?”他扬眉反问。
“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她口气平静地回答道,虽然他的一头白发是因为她的关系,可是却无法让她产生更多的情感。
“可是我倒是挺喜欢这白发的,每天照着镜子看的时候,就会想到,你当年是怎么离开我的。”他撩起了自己的一戳刘海,指腹轻轻地摩擦着,而看着她的眼神,有痴迷,也有恨意。
君海心的眼神冷了冷,“所以,当年的照片,你还留了?我销毁的只是一部分?”
“你今天来找我,是兴师问罪来的吗?”他低下了头,继续调着手中还未完成的鸡尾酒。
“是你把照片交给夏琪的?”君海心问道。
“夏琪?”白逐云淡淡一晒,“是你那个宝贝侄子的未婚妻吧,那些照片,我可没交给夏琪,我只不过是交给了叶南卿而已,至于要怎么利用那些照片,是他的事儿。”
君海心之前虽然人在国外,但是君氏集团和四海集团之争的事儿却也知道些内幕,自然也就知道叶南卿是谁了。
“白逐云,我说过的,如果你伤害君家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原谅你的。”甚至她会不惜拿着这条命去拼。
“伤害?”他嗤笑一声,“这就是伤害了吗?心,我当年只答应过我自己和白门不会再对君家出手,可没答应过你不让别人也不对君家出手。”
君海心一窒,“你这样做,于你,于白门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白逐云反问道,终于调配好了手中的酒。握着酒杯,他走到了她的跟前,“玛格丽特,你喜欢的。”
然而君海心并没有立刻接过,而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君海心的眼睛,极美,带着一种缭绕地韵味儿,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韵味也越发地深。当她用着这样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白逐云的时候,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着。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迷恋,依然一点都不曾变过!
可是当他听到她说出口的那句话时,心脏却又在倏然间仿若停摆了一样。
她说着——“你要的,我给不了,因为我的命依,不是你。”
【258】她不好
命依!命依!
这个词,在十年前,白逐云就曾听到过了。那是君家的隐秘,是他费尽心思所挖掘出来的秘密。
可是在知道这个秘密后,他却有种可笑至极的感觉。
君家,有一种人,只会爱上自己的命依,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会围绕着那个命依,如果一生都找不到命依的话,则会死亡。
而可笑的是,他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君家人,可是他却不是她的命依。
“真的会有所谓的命依吗?”白逐云嗤笑着道,“你的这种痛,不过只是一种遗传性的疾病而已,只要能够研制出特效药,应该就可以治愈。”
“你真的以为那只是单纯的遗传性疾病?”君海心反问道。
“君家这些年来,不是一直在秘密研究这方面地药物吗?你的身边,不是总是会随着带着药瓶吗?可见这种疼痛,是可以遏制的。”白逐云道。
“遏制?君家即使研制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有研制出可以真正遏制的疼痛的药来,更何况——”君海心用着一种疏离地目光看着他,“你根本不了解命依对君家人真正的重要性,所以,你也根本不了解我。”
君家的人,要寻找命依,为的不仅仅是遏制身体的这份疼痛,更重要的是那种自小就存在的空虚感,深埋于血液中,呼吸中,不管再如何取得成就,都会觉得,仿佛缺少了什么似的,仿佛需要某种东西来填补进生命中,那样的话,才可以得到真正的满足。
白逐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而君海心继续道,“我不会容许君家有谁是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的存在对君家而言,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