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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在了五点钟的时候,我听到了莫忧说了一个好字。我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他也确实没有再对我做什么。我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面前摆放着一杯咖啡,墨言苦笑道:“安绘,这可和一开始说得不一样啊。”
我瞥了眼我左右两边,左手边是得知了真相依然无法适应的二姐,右边是已然和我站在了同一线上的盟友莫忧。
“墨言,这种小事不需要介意。”我轻轻抿了口咖啡,“既然都已经要对付莫家了,有同盟的话自然会好得多。”
也许是觉得我的话说得有理,墨言只能认栽:“你说得确实也没错,不过问题是……”墨言瞥了我身边两个人一眼,“他们可信吗?”
“就算不可信好了。”
“喂!安绘。”莫忧立刻炸毛,怒视我,“你玩我呢?”
我将炸毛的某人给一把按回座位上,对墨言说:“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想要对付莫家这个家族,而且这个少女本身还是莫家人。你觉得这样的话……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莫离突然开口:“我觉得别人会把这话当成无知儿童的玩笑来看,而不会选择相信。”
我问莫离:“即便在有墨氏总裁在旁协助,也不会信?”
莫离抬头,眼中满是坚定:“没有人会相信墨氏总裁会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帮助一个人敌对家族的人。”
就在这时墨言嘀咕了一句:“有利益啊,不过我很亏而已。”
我微笑着踩了墨言一脚,见他露出吃痛的神色,我两手一摊:“不好意思,不小心踩到了。”
墨言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莫忧怀疑的看着我:“安绘,你就是故意的吧?话说回来你该不是把你自己给卖了吧?”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扭过头冲着莫忧扬了扬拳头:“莫忧,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莫忧立刻扭过头不理睬我。
墨言见状轻咳了几声,示意我们正经点。
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很严肃来着的,明明不正经的是墨言他自己啊。
我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问墨言:“你和莫恒约了几点?”
墨言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桌面,听到我的话他立刻回答:“应该也就这半小时之内的事情了吧,怎么了吗?”
我轻轻揉着太阳穴,将头靠在身旁的莫离肩膀上,闭起眼睛:“那我先闭目养神一会儿,快到点了叫我。”
很快的我就感觉的了倦意,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响起墨言略带低沉的声音:“安绘,莫恒来了,快醒醒。”
我揉了揉眼睛,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墨言放大的脸孔,我顿时吓得挥出了手中的拳头。
只听得一声闷哼,墨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呆愣的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穿着西装的男人,弯下腰小心翼翼的问他:“墨言,你还好吗?”
墨言低着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我蹲□,刚准备将他扶起,却一把被他给抱住。
“喂!”我不悦得怒视墨言,“你骗我!”
墨言嘴角带着笑意,他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安绘,你不可能这么说哦,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问你有没有事,结果你没有给我回答,我以为我太用力了啊!”
墨言手指贴在我的唇上,像一只偷腥的猫:“你也说了你以为啊,我可没有说你弄伤了我哦。”
“强词夺理啊——唔……”
墨言的唇贴上我的,我的话被他的吻给封住。不同于两年前疯狂的攫取和肆虐,墨言这一次的吻很温柔。
就在我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墨言终于离开了我的唇,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安绘,你的味道真不错。”
我觉得脸上的温度一下子上升,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墨言你这个禽兽!”
墨言苦笑着承受了我的拳头,眼中有着无辜:“我看你挺享受的啊……”
“享受你个混球啊!”我推开墨言从地上爬起,看了看四周。
“莫离和莫忧去参观公司了。”
我侧目,墨言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地上:“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怎么敢这么大胆的亲吻你?你也不想被人看到你无力的一面吧?”
“说到这个,我很好奇。”我拍了拍脸,“我明明能够挣脱莫忧的束缚的,为什么到了你这里我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
墨言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他一把扯开我的衣服,不顾我越发难看的脸色,他的视线始终凝聚在我身上。
“你没有被怎么样吧?”
“墨言……”我再度握拳揍向眼前这个男人,“随便扯开别人衣服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墨言不在意道:“反正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你身体我有哪里没有看过吗?”
“厚颜无耻啊!”
我又给了墨言一拳,立刻转过身穿好衣服,而正好碰巧推门而入的莫离和莫忧,他们看向我的眼神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我干笑一声,在他们走进了之后我这才发现莫恒已经到了。
好吧,今天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见墨言捂着红肿的脸不在意的在一干人的注视下淡定自若的坐下来,我就恨不得将某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给千刀万剐。
莫恒并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将视线在我和墨言之间徘徊,许久开口:“墨言先生,你让我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看你们互动的吧?”
没有等墨言开口,我立刻反驳:“当然不是!”
见莫恒将视线转向我,我小小声说:“找你来是为了对抗莫家。”
莫恒似乎不为所动,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我急了,立刻端正了脸上的表情,对莫恒说:“我是认真的,莫恒!”
“认真的?”莫恒看着我,语气轻蔑:“不惜出卖你自己的身体,就为了替我报仇?安绘,我是不是应该被你的诚意给感动啊?”
我顿时如坠冰窟,连连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破碎
之后墨言和莫恒的谈话也好,还是莫忧和莫离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也好;我都再也听不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只剩下我和墨言两个人的时候我的思维才清醒了过来。
墨言用他的额头轻触我的额头,平时的我的话应该推开墨言;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是情侣间或者家人之间才会有的举止;而绝对不应该用在我和他的身上。
只是现在的我无比的疲倦,连说话的力气都仿若被抽尽;我颤抖着肩膀,咬紧了下嘴唇。墨言将我搂进怀里我都懒得挣扎;他对我说:“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我不语;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让它流下来。
耳边传来墨言的轻叹声;他让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哭出来就会好很多了,这样的事情你以后会经历很多,这只是开始。”
我不记得后来我是怎么回到家里,又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我只记得我最后依然没有哭出来,不是不想哭,也不是强迫自己不要哭,而是突然间疲倦得觉得连哭都累。
我并不知道我的情况算好还是算坏,只知道即便知道了真相,莫离她也没有丢下我。就像完全不知道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她依然像对待亲人一样的待我。
没有感动,没有喜悦,仿佛将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对了,那天分别前墨言似乎说了一句话,不过是什么话来着呢?
一成不变的日常,和黄蓉两个人和往常一样打打闹闹,就像我真的是高三一样,即便我很清楚我的真实年龄并不是这样。
墨言和莫恒之间是不是谈判成功了,然后莫家现在又怎么样,在我看来都是这么的遥远。因为我的身份问题,墨言打着我的名义对莫家施压,而不让我直接参与他的计划。
是嫌我太碍手碍脚吗?
这一天下课,我开始整理书包,黄蓉一把夺下我的书包。
我不解的看着黄蓉,又看了眼被丢在地上的书包:“黄蓉,你发什么疯啊?”
黄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想要使力挣脱却愕然的发现根本使不出力气,不要说挣脱了,就连黄蓉这么用力捏住我的手我居然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啊。
黄蓉把我拖到了楼梯口,我刚想问她拉我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她将我给拉到镜子面前,指着镜子,难掩语气中的失望:“安绘,你看看镜子里的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不明白黄蓉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我自己都不由得傻住了了。手指轻抚镜面,我颤抖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镜中的少女面容苍白,眸中更是一片灰暗,仿若失去了生命力的黑眸看上去死气沉沉,透露着绝望的气息。
我忍不住问自己: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吗?我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这样的我是活着没错,可是……和活死人没有区别。
“安绘……”
我听到了黄蓉的声音,但是我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镜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不可能是啊!
镜子在我眼前碎裂,支离破碎的镜面就如同此刻的我。
“你疯了吗?”黄蓉一把将我扯离镜子面前,担忧的看着我,“安绘,你别吓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不过几天你就变成了这样了!!”
“黄蓉,我……”
一阵晕眩之后,意识开始模糊。
“安绘——!”
最后响彻在耳边的是黄蓉焦急的呼唤,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应她了。
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率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我低喃:“我死了吗?”
“你还活着。”
这个声音……我循声望去,只见墨言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在我床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恶心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缓缓摇头,艰难的抬起眼皮:“真让我意外,我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居然是你呢,墨言。”
墨言叹了口气,将康乃馨插在花瓶里,坐在我床边目光中满是怜惜?
“安绘,不要对任何一个人好。”
我顿时一愣,露出了苦笑:“墨言,你这句话说晚了啊……”
墨言对我摇头:“我并没有说晚,在事情发生之前说这些的话,你能够听得进?”
我颤抖着眼睑,手死死的攥紧了被子,声音几近破碎:“不要说了……”
“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要说,安绘。”
我绝望地看着墨言,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下来,哽咽着:“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呢,墨言。我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了,好累好累,我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了……为什么……”
墨言握住我无力的手,眼中有着认真:“安绘,我一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却还是没有阻止你,你是在怪我吧?”
我动了动嘴唇,无力地合上眼睛。
“墨言……虽然我很不甘心,但是不能否认……你是对的。”
“嗯?”
一只手撑在床上,我支起身体单手环住墨言的头颈:“不经历这一切我是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这点你并没说错。”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在拥有的时候不会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会后悔莫及。
我虽然并不算这类人,但就我所做的事情来看,我比那个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人要愚蠢一百倍、一千倍。
明明知道不会有所回报,明明知道没有血缘关系根本无需挂怀,却还是因为那份可笑的坚持勇往直前……
我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就算知道这么做别人也不会感激你也打死不回头,哪怕因此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