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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赶紧给我松开。”他粗鲁地将我推开,从客厅把被子抱回来扔在我的身上“别闹了,我要睡觉了”
“你别走。。”我追上去拉着他,顾不上赤裸的上身和女孩的羞涩。“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我是喜欢你。”他终于开口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我的眼泪迷蒙了双眼,两只手死死地绕过他的腰扣在一起。
“我告诉你姚初,我喜欢你所以不舍得弄脏你,你不要再这样。”他掰啦我的手,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后回了房间,我听见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你不要后悔。”我站在他的房门前说了一句,他没有理会。
自己心甘情愿地奉献换来的确实冷漠的拒绝,纯洁的身体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价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王盾,我是不是该恨你?
醒来的时候,王盾已经把盒饭买回来,他往我的碗里夹菜问:“头疼不疼?”
我说,不疼,语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冷。
“我答应大胡要去他店里上班,咱们在这里总不能老花别人的。”他没有理会我的冷漠,自顾自地说着。
“呵呵,行啊,你去吧。”
“晚上,一下班我就会回来,你要是害怕,就去网吧等我,但是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没事,我在家,挺好的。”我把他夹给我的菜甩到了桌上,赌气地说。
最难熬的一天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就不信恐惧能把我给杀了,再说,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它的武器。
王盾闷闷不乐地去上班了,我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
这下多好,他能天天和四首在一起,我想着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喉咙再也感觉不到啤酒的苦涩。
当我进入晕乎乎的状态时,门被打开了,我以为是王盾,没想到确是大胡拎着宵夜从外面进来。
“王盾呢?”我眯着眼问他,眼神无法聚焦。
“你哥晚上有点事儿,今天不能回来了,他说你胆子小,让我回来陪你。”他把宵夜放在小桌上,塑料袋发出哗哗地声音“快来吃吧,哥给你带了海鲜粥。”
“我不饿”我赖在沙发上没动“他是不是去四首那了?”
“那个。。酒吧今天有点忙”他站在那边支支吾吾地编谎,我打断他:“能不能不要骗我?去就去呗。”
“你喝酒了?”他终于发现了桌上的空酒瓶,走过来愣在我面前,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你哥要是知道,非揍你你信不?”
“他揍我?他凭什么揍我?”我冷笑着把电视关掉,脚下的拖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低着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差点一头栽到桌子上,幸亏大胡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我。
“哎哟,我说妹妹,你别玩这惊现动作行么?来来来,吃点东西,赶紧睡觉。”
“我没事,你们怎么都这样?你能喝,他能喝,四首能喝,所有人都能喝,可为什么我就不能喝了?”我拿起最后一瓶酒,啪地一声打开,刚准备喝就被他夺走了。
“你再这样,我真告诉你哥了。”他虎着脸威胁我。
“我跟你说啊,不喝酒我在家呆不了,我害怕,知道吗?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么?”我笑着问他,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行行行,我不说,你。。。你起来吃点东西。”他将空酒瓶扔进垃圾桶,把我扶起来,按在饭桌前的椅子上。
勺子拿在手里抖的厉害,我突然觉得很想笑,“帕金森啊。。哈哈哈。。”
“妹,你没事吧?”大胡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显然没有被我的快乐所感染。
“不吃了,睡了。”我扔掉勺子,勉强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间,咚地一声倒在床上。
大胡站在门口看我,我说:“大胡哥,能答应我个事么?”
“嗯?”他站在那里没有动“说吧。”
“能给我找个事做吗?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闭着眼,感受着天旋地转,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我来想想,你先睡吧。”他把我房间的灯关了,关门前,我说“别关门,我怕。”
他将合了一半的门推了回去。
那几天王盾都没有回来,每天晚上大胡会带吃的给我顺便收拾桌上的空酒瓶。
第四天,大胡回来的时候我走进洗手间,啤酒坚定了我的决定,我说过要让他后悔,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我裹着浴巾从厕所里出来,关上了客厅的灯。
坐在沙发上看球的大胡本能地转过头,看到我惊愕地张着嘴巴“妹,你。。。那个我先回屋了。”大胡慌乱地找到遥控器关了电视,起身往房间走去。
我紧紧地握着胸口浴巾接头处,心口涌出一种苦涩,呵呵,自己果然是没有吸引力啊,男人看了只会跑。
我打开大胡的房门,他坐在床上抬起头,浴巾就在那一刻掉在地上,我迈着小步轻轻地走过去,打开双手。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手轻轻地按在我冰凉的后背上,我听见他厚重的喘息。
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他的肚腩贴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王盾,王盾,我用这个名字来麻痹自己的意识。
纯洁的身体在男人身体下缓缓打开,剧痛袭来我揪着床单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喉咙传来一丝腥涩,我尝到了血的味道。
半个小时之后,我蹲在厕所不停地用水冲洗自己,却感觉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肮脏,我捂着脸嚎啕大哭,哭声停止的时候我用力地揪自己的胳膊和大腿,想转移身体另一处的疼痛,想象中那个过程闭着眼时间就能顺利地度过,可是,当一切来临时,痛苦超过了我的想象,感觉身体被整个撕裂,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这种疼痛让我对王盾的恨随着疼痛无限增加,若不是他,我怎会走到这一步,我曾经不顾一切地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他却被拒绝。
既然他不要,那么我就转赠他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说他喜欢我,那他就一定能体会到我这几天的感受。
我成功地报复了王盾,但是心却那么痛,甚至超越了身体的疼痛。
嘴唇高高地肿着,眼睛也被哭的像的桃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姚初,这还是你吗?
大胡在外面敲门,紧张地问我有没有事。
我打开门,面容平静。
他啪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力道很重,嘴里不住地骂自己混蛋。
我说,别打了,睡吧。
23.毛遂自荐
大胡在身边很快打起了呼噜,秋风吹进房间,却吹不散我心中的浓浓黑烟,轻轻地下了床,寻求酒精的帮助。
冰凉的液体冲刺着我的神经,融化在血管里,回忆在脑海中打马而过,我看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干净的脸,纯粹的骄傲,没有友情,没有爱情,没有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我在自己的城市里开心,委屈,带着完整的躯体。
王盾回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喝下去的酒早就醒了,或许是根本就没有醉。
我听见他朝我的房间走去,然后听见他喊我的名字“小初?小初。。”
在我答应之前,他推开了大胡的房门。
我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在我和熟睡的大胡身上游弋,三秒后,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朝我们冲了过来,一把拎起大胡,上去就给了一拳。
大胡被他拎起的那一刻睁开了眼,刚想本能地反抗,却在看清了来者的那一刻放下了手,着实地挨了一拳。
“不管他的事,我自愿的。”我跳起来挡在大胡的面前,大胡的鼻子流出了血,用手一擦,弄得整个手背上都是。
王盾眼里的火焰将我吞没,我从他的眼珠里看见了憔悴的自己。
“姚初,你。。好自为之吧。”王盾卸下愤怒,扭头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气他?”大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要去你酒吧上班”我没有回答他,提出要求,我想用自己的身体换一个要求,他一定会答应。
“好吧,今天你跟我一起过去。”
2006年春
我穿着女仆制服游走在酒吧里,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喧闹,也早已习惯了王盾和四首的出双入对,从那天之后,王盾就搬去了四首那里,而我还是和大胡住在一起,却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睡觉的时候再也不怕黑,再也不需要开着门,我的床头柜上多了三样东西,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
经过几个月的磨练,我已可以将各种酒水的价钱如数家珍地报出来,成了一个称职的服务生,大胡每个月给我的工资是4000块,这笔钱我存在银行,不知道该花在哪里。
四首的歌我已经听腻,再也不会有任何惊艳,酒吧的生意还是那样的好,虽然这里的酒那么淡,可客人丝毫不介意去昂贵的价格去买。
每天,我都能看见许多的男人带着女人在这里厮混,男欢女爱纸醉金迷是这里最亮眼的风景。
王盾和我很少说话,即使在店里,没事的时候他也只当我是透明的,我没有跟他解释过自己和大胡的关系其实跟他想的不一样,我享受这种冷淡,他越冷,说明他越气,越气就表示他越喜欢我,这种心理听起来确实有些变态和扭曲。
王盾对我的冷漠和对四首的热情形成了极大的对比,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去另一个酒吧去等她,然后再一起回她们住的地方,有时她们会叫上大胡一起吃夜宵,却从不会邀请我,王盾和大胡还是铁哥们,这点让我有些失望,我以为,他会跟他从此断交,带着我去另一个地方,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离开四首。
可是,他没有。
我和大胡在家里一直相敬如宾,我们心里都明白,那一夜的事不过是用来刺激王盾的,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趁人之危,曾跟我道过几次歉,我说,如果真的觉得亏欠,就答应我再也不要提了。
有天,四首在台上唱歌下来被一个喝醉的男人拉住了胳膊,她笑着推开,又被人狠狠拉到了怀里。
“你tm的有毛病吧。”四首用力挣脱,嘴里吐出脏字,男人扬起手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臭婊子敢骂老子。。”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见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安跑了过去,王盾冲在第一个。
打人的男人身后也去了几个人,那几个人清一色的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一场混战在酒吧的角落里展开了,我看见闪耀的射灯下挥动的拳脚,有人举起椅子砸了下去。
负伤的王盾躺在医院里,头上被缝了七针,乌黑浓密的头发被剃去了一半,盖着厚厚的纱布,头上罩了层白纱网,左边的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右腿打着石膏,固定悬挂着。
大胡带我去看他,我手里拎着水果站在他的病房外,四首坐在床边帮他擦拭身体,王盾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在跟她说着什么甜言蜜语,否则她怎么会笑的那样甜美。
没想到在医院还能看到这种场景,都伤成这样了都不忘哄她开心,我把手里的水果往大胡胸口一塞,转身就走了。
我恨他们的甜蜜,更恨王盾的欺骗,他说对四首只是生理上的喜爱,可却为了她奋不顾身,付出血的代价。
“四首住院了”大胡从外面回来,头发湿漉漉的。
“外面下雨了?”我掐掉香烟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他应了一声,把客厅的窗帘拉开打开阳台的窗户“没事别抽那么多。”
窗户一开,我听见外面的雨声,家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不再那么浑浊,烟味散的差不多了,大胡又将窗户关上嘱咐我早点休息。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