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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健硕的身体充满活力,给我带来从未有过的体会,我像一只柔软的玩偶跟随着他的旋律,前后摆动,在这场灵与肉的结合里,我升上了天堂。
很久之后,穆白将我拥在怀里,用迷人的声音问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听着他的心跳,慵懒地枕着他的手臂说:“小时候,我希望当明星”
“现在呢?”
“不知道,你呢?”
“我希望自己的歌能被更多的人听见,不想再做地下音乐”
“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成功的”
“我当过北漂,组过乐队,最后他们都坚持不下去了,就散了”穆白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那些日子,我和一帮人住在潮湿噪杂的地下室,因为那里的房租便宜,我们几乎没有收入,每天出了排练就是写歌”
“那你们怎么生活?”
“全靠家里给钱,我们都不是富二代,这种日子在父母眼里就是挥霍时间,不务正业”
“你放弃了吗?”
“放弃就不会来海城了,我会坚持下去”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成功呢?”
“没有想过”
“无论如何,我支持你”我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口,他扭着身体关了台灯“睡吧”
穆白睡着了,可我还醒着,王盾的脸出现在我的脑中一刻也没有离开,穆白给我的激情跟我幻想中的爱情十分吻合,可我依然无法忘记王盾,那个让我朝思暮想,却决然将我推开的男人。
如果,他能给我一丝余地,我就不会一次次地躺在别人的身边。
和穆白在一起没有赌气的成分,在这寒冷的时节里,有个伴总是好的,何况他那么帅,他的帅气力没有王盾的阴郁和刘炽的老陈,像一颗未经雕琢的玉石,透亮而美好。
我和穆白一起出现在可可家,可可顶着一头乱发打着哈欠来开门,一看是我俩,眼睛眨巴了几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昨天没有回来?”可可追着穆白,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嗯”
“他去我那里了”我站在可可的身后,接了下面的话。
“啊?”可可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姐姐,你动作太快了”
“去。。”我白了他一眼“别说的我像情场老手一样。”
“哎我说穆白,你送人家上班也送的太彻底了吧,直接送回家去了”可可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挡在穆白面前。
穆白拖着行礼箱,尴尬地笑了笑。
我走过去搂住可可的肩,将他转过来:“姐请你吃饭”
“一顿饭就想把帅哥从我身边带走?哼,太便宜你了”他假装生气地撅着嘴“最起码,两顿”
“哈哈,成交”
那天之后,我和穆白住到了一起,白天,我买菜做饭,他在房间里专心创作,晚上我去上班,他继续创作。
我最喜欢看着他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喜欢看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嘶吼,像两极的气候。
他的存在像一味甜美的中药,能为我止痛化瘀,不再那么想念王盾。
所以,我努力地投入到这份感情中,哪怕没有未来和结果,也爱的毫无保留。
穆白写的歌很灰暗,歌词里彷如蕴藏着黑色的血液,我曾问过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歌。
他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一月上旬,海城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早上醒来,我看见屋里亮的异常,急忙跳下床去拉开窗帘。
屋顶,地面,树顶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啦,下雪啦!”我欢快地拍打着穆白,像中了头彩一样兴奋。
“唔?下雪了?”他揉了揉眼睛,嘟囔一句又栽了下去。
“快起来,我们出去”我钻进被子里用冰凉的手在他的身上捣乱。
穆白尖叫着推开我,说:“我最怕痒了。。”
成功地把穆白带出了家门,白雪像一层厚厚的棉被盖在地面上,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感受双脚下陷的快乐,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为现实度了一层朦胧,我感觉自己走进了童话的世界里。
远处有很多小孩在打雪仗,清澈如铜铃般的笑声唤起了我童年的记忆。
摘掉手套,抓了一把雪在手里搓揉,很快变成了一团浑圆的小球。
穆白的嘴里呵着白气用手指着我:“你敢!”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
“哈哈哈”我狂笑着把雪球砸在他的身上,顿时雪花四溅。
他拍了拍腰间的雪印,朝我冲来,弯下腰抓了一把,我尖叫着抱着头逃窜,就此我们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疯了一会,双手被冻的通红,但身上已经出了汗,我拿掉帽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妈妈,那个阿姨头上在冒烟”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被母亲牵着从我身边走过。
“嗯?她不会是在说我吧?”我漠然地看了看穆白,他已经笑的直不起腰。
36.重组乐队
我以为这场大雪很快就会停止,没想到却迎来了百年不遇的雪灾。
因为道路难行,气候恶劣,酒吧的生意受到了影响,老王干脆关了店歇业一周。
一场大雪令我白白损失了几千块,却激起了穆白的创作灵感,他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盯着窗外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写了一首歌,他端着吉他唱给我听“雪在落下时已注定了融化的命运,我在呼吸中正消耗着短暂的生命,是什么将我捆绑,凭什么不让挣扎,宇宙之外会不会有答案,我一次次地在梦里寻找,一次次寻找。。。”声音忧伤中带着对世界的不满与愤怒。
这种歌词是他最典型的风格,歌词里充满了颓废、无奈和冲破枷锁的力量和渴望。
我说:“希望以后你的每一首歌,我都是第一个听众。”
他放下吉他,上来抱我,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我们脱光了衣服也不觉得冷。
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穆白干净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邋遢的心,他不爱洗澡,经常把换下的脏衣服随手乱扔,有时进屋也会忘了换鞋踩直接踩在卧室的地毯上,这些毛病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可他总是没有放在心上,可可安慰我说他散漫惯了,一时难改,要我不要太计较了。
我说,计较又怎样,总不能为这些小事而分手罢,在没有彻底忘记王盾之前。我不能放跑了穆白。
写歌的时候,穆白不喜欢被打扰,每次我做饭前都会征询他的意见。可有时饭做好了,等了好久他都不出来。
偶尔我也会生气,但看他到他认真的模样,又不知该怎么指责。
吃饭事小,梦想事大,我不忍成为他寻求梦想道路中的绊脚石,说不定这首歌就是成功的关键。
住在一起之后。两人所有开销用的都是我的钱。
最初,他说自己不能这样。看起来像在吃软饭。
我说,我这叫投资,等你成功了以后,我要做你的经纪人。那时候钱就大把大把的回来了。
我说的话,不过是为他搭了一道华丽的台阶,为了维护他的自尊。
现实那么残酷,我心里明白他的梦想要实现有多么的难,在这个人才济济明星泛滥的年代,想成名,不是那么的简单,光凭才华是不够的。
雪灾之后,我继续在酒吧唱歌。穆白做许多歌,他把小样投去了许多家唱片公司的统筹部,满心期待地等待回复。可那些小样送出去后全部石沉大海。
一次次的失望使他的情绪越来越差,地上的纸团越来越多,我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安慰他,安慰到最后连我都快失去耐性。
某天下午,我趁他心情不错,说“你这么喜欢唱歌。要不我介绍你去我们酒吧”
“不可能,我只唱自己的歌”他面无表情地拒绝。
“好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负担?”他抬起头,忧郁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怕你憋在家里太久,会闷”我赶紧解释。
穆白变得越来越敏感,家里的气氛也跟着变了味,我再也不敢跟他调侃和开玩笑,因为不知道那句话就能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可可为我调了杯鸡尾酒说:“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就是有点担心穆白”我抿了一口,无精打采地说。
“他怎么了?”可可担心地询问。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觉得他最近变得有些偏执,你知道吗,他成天写歌,都有些着魔了”“像他们这样搞创作的,估计都这样,你得理解”
“我理解,但是你没看见,他有时跟自己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上次我叫他吃饭,看他在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
“哎呦,那怎么办啊”
“而且他还特敏感,我在家都不敢随便跟他开玩笑”
“那是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别弄个抑郁症什么的”可可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眉毛嘬成了一团。
可可的办法还没有想出来,穆白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
回到家,我刚打开门,穆白就跑过来拉着我说:“给你介绍个朋友”
“谁啊?”我抖掉脚上的鞋子,被他拽到客厅。
“皇铜,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穆白跟我介绍坐在沙发扶手上一脸胡须的男人。
“你好”
“你好”男人潇洒地甩了甩长头发,跟我握手。
简单的介绍之后,他们继续热聊。
穆白许久阴霾的脸上终于见到了阳光,这一点让我很开心。
假装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叫皇铜的男人,长发,格子衬衣,耳朵上戴了四五个银环,右手食指上套了个黑色的戒指,是一个纳粹图案。
“初,弄点吃的呗”穆白转头对我喊了一句,接着又开始呱唧呱唧地聊起来。
“想吃什么?”我撒着拖鞋走过去,他头也不抬地说了句“随便”
我煮了两碗鸡蛋面端到桌上,穆白领着皇铜走过来。
皇铜大口大口地吃着面,连句谢谢也没说。
我有些生气地回到房间里,心想,还真把我当成免费的保姆了。
他们的聊天内容对我来说很无聊,我躲会房间给可可打了个电话,我说穆白带了个男的来我家,好像也是个搞音乐的。
“然后呢”
我没好气的说:“搞文艺的脑子是不是都有点问题。”
他说:“这就是艺术家的通病,孤僻,清高,你就忍一忍吧,为了穆白的快乐。”
那天晚上。皇铜没有走,在沙发上睡了,我起来上厕所时听见有人磨牙打呼吓了一跳。
第二天中午。穆白说,我们要出去一下。
我问他,去哪,他说,去两见个朋友。
穆白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化妆准备去上班,他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我涂上唇彩抿了抿。
“我搞了个乐队”他打了个响指,眼神放光“人都找好了。鼓手,贝斯手,键盘手全齐了,你知道吗。皇铜参加过华东地区的鼓手比赛,拿过第一,在网络上很有名”
“哦,不错”
“还有,今天他带我见了他的一个哥们,那贝斯,国际水平。。”穆白跟着我从卧室走到客厅,嘴吧一时没停过。
“我去上班了”我从挂钩上取下钥匙,打开门。
“行吧。等你回来,我还有重大好消息跟你宣布”
“好”
关上门,世界瞬间安静了。
唱完歌。我没有急着回家,可可忙好之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胳膊:“怎么了?”
“穆白说要跟人搞乐队”我咬着吸管,无奈地说。
“又搞乐队?跟谁啊?”可可也觉得这事太扯,摇了摇头。
“好像是跟几个在网上认识的人”
“哎,穆白这人就是太幼稚,想到哪出是哪出。这条路哪那么容易走”
“他说回去有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