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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个没关系,我是真的想要分手”我从他的手里抽出胳膊,扭头望向一边。
“你至于么,不就是弄脏了地吗?”穆白看我来真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以为我说分手是因为这件事情。
“随你怎么说,我累了。结束吧”强忍着不去看他的脸,拎着包朝大门走去。
出门前,穆白对我说:“明天下午之前我会搬走的”
走出家门。我长出了一口气,决绝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突然觉得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穆白像一块掉色的黑裤子,跟他在一起久了,我也被染上了颜色。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明朗了。
尽管不忍,可我必须这么做。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阳光,更别提什么未来,他能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麻烦,这种人的存在只能产生负面价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一个已经不爱的男人继续劳命伤财下去,我还没那么傻。
可可看到我下班离开后又回了酒吧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他说了?”
“嗯”我看了看时间:“等会陪我喝一杯吧”
“行,你等我下,我现在就走”他转头对着旁边的女孩说:“不忙了,你顶着吧,我有点事要先走”女孩比了个ok的手势,对我笑了笑。
可可骑着电驴将我带到大排档,老板系着围裙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憨厚地笑着问:“两位要来点什么?我这里馄饨水饺牛肉拉面炒菜炒饭全部都有”
我说,来个牛肉火锅吧,再来两小瓶二锅头。
“好咧,一会就上”他笑呵呵地出了红棚子。
“这种人多务实多能吃苦”我倒了点开水到碗里涮起了筷子。
“你怎么跟他说的”可可搓了搓手放在嘴里哈了一口暖气。
“你不是要我直接说么,我就直说了啊”
“那他怎么说?”
“他说明天回搬走,我就出来了”
“那他会搬到哪去?”
“我猜他可能会去找你”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对不起啊,把他推到你那里了”我抱歉地看着可可。
“哎,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好好的帅哥非要把自己弄成别人的包袱”可可有些惋惜地说:“你不知道,以前他在我们班有多受欢迎,看过灌篮高手么?他就是里面流川枫一样的人物”
“那种男人只能迷倒小女生,我老了,无福消受了”我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白酒。
44.初见
可可突然朝我“嘘”了一下,接起电话:“喂?嗯,下班了,行,明天我在家,你直接过来把”
等他挂了电话,我问:“穆白?”
“嗯,他正在收拾东西,说明天上午到我这来”
老板把烧好的牛肉火锅端了上来,还送了几个烫菜。
我们坐在红色挡雨布搭起的棚子里把酒言欢,可可说:“看得出你是真的不爱他了”
“或许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好,迎合了我的需要”
“坏女人”可可翘着兰花指点了点我的额头然后呵呵呵地笑起来,引得旁边一桌人朝我们看了过来。
对于这种异样的眼光我觉得很不舒服,我知道他们的好奇来自可可,身高马大的男人举手投足竟比女人还妩媚。
我朝那边翻了几个白眼,可可说:“我早习惯了”
“你家人知道吗?”我尽量把分贝压的很低,不想被别人听见。
“我家就我一个,我爸是军人,我妈是医生,他们对我的期望值很高,我每次回家都不敢多说话,害怕一不小心露了马脚,但我估计他们多少知道一些,我爸原来就很少笑,现在压根没见他笑过”可可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把瓶子里的二锅头咕嘟一口喝干后对着外面喊了声:“老板,再来瓶二锅头”
“两瓶”我补充了一句。
“我现在就想多挣些钱,然后去做个手术把那玩意切了。可我这么做又觉得太不孝”
“做父母的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么不开心或许会支持你的”
“可就算他们能理解,心里也不会好受,我家三代单传,我是最后的希望,如果我做了手术我爸肯定觉得没脸面对老家的人了”
“那些都是封建思想,就算你生了孩子如果是女孩,不还是等于断了么”我极力地安慰他,开导他。
“以前我想着,不行就在没割之前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再去做手术。可后觉得这样做太卑鄙了,对不起人家姑娘更对不起未来的孩子,你说孩子生下来是喊我爸爸还是妈妈?”
可可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旁边那桌又有人看了过来。
“很多朋友经常跟我说自己都多不开心。多不顺利。可他们的不顺利和坎坷很多都是因为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可我呢?我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对比可可的处境我发现自己真的还算幸运的,最起码我不用因为进男厕还是女厕发愁。能正大光明地当个女人。
“我真佩服你,明明这么不开心,还能整天乐呵呵的”
“就算我整天垮着张脸有用吗?问题不会因此而解决”可可挤出一抹苦笑“我不想让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朋友,这样做很自私,该是我自己承担的东西,我不想见人就甩过去,还有一个原因是,有些人表面关心你,背地里其实都是想看你的笑话”
可可的话深深地影响了我,他在我的心里突然变得高大起来,睿智,理性善解人意。
“我真的要好好的像你学习学习”我对他举起小酒瓶喝了一口。
“哈哈,那我可得收学费了”他打了个饱嗝,捂着嘴笑了起来。
2009年1月
跟穆白分手之后,我换了家酒吧工作。
老王把最后一天的工资结给我说:“干了这么久还真有点不舍得你走”
我说:“多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很多老客听我的歌都听烦了,该走了”
他点了点头豪气地拍了拍胸脯:“以后没事回来看看,你的酒钱全算我的”
可可把我放在矮柜里的东西整理到了一个纸盒子里,万分不舍地说:“你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换了场子做不了同事,咱不还是朋友么,没事常聚就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新酒吧老板是个女人,而且曾经还是个艺人。
她年轻的时候演过几部不瘟不火的连戏剧,后来嫁了个香港商人从此告别演艺圈做起了生意。
她开了几家火锅店,和两间酒吧,据说除了海城的这个店还有一个店在香港。
虽然她已算是个过气的明星,但多少还有些影响力,酒吧的生意非常的火,遇到重要节日还会轻一些艺人过来爆爆人气。
我依旧是每晚两首歌,价格没变每首四百。
新歌手就像新的血液,我在新场子里很受欢迎,有时还能收到客人的鲜花,下班时把花兑现,光是这项收入一个月也能弄个几千块。
过年期间,我跟酒吧请了几天假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两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离开,再过几个月就该大学毕业了。
人生的路有太多的分岔口,每个转折都有不同风景和终点,我问悄悄地问自己后不后悔,答案很伤人,我不愿承认。
如果说以前选择留在海城是因为王盾,那么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我舍不得离开这个没有亲情的城市。
妈妈做了一桌子好菜,有我最爱吃的糖醋带鱼和土豆肉丝,两年不见她一点也没有变老,脸色红润,身材也没有像大部分中年妇女一样臃肿不堪。
吃过饭,我要帮她刷碗,她说别弄了,每天下午钟点工会过来打扫卫生。
下午,我躺在阳台的摇椅晒太阳,我妈拿了张存折过来说:“你看,妈都帮你存着呢”
打开存折,太阳的光线太强烈,我用手挡着光清楚地看到余额上有20万。
“你怎么不用?”我把存折还给我妈,继续交给她保管。
“我可没亏待自己,我弄了6万块钱在炒股,赚的钱足够生活了”我妈把存折装进口袋里,得意的说。
“这几年股市不是很坑吗?你能赚到钱?”虽然我不懂这方面东西,但经常看到新闻说有人因为股市行情不好跳楼啊破产之类的消息。
“亏的都是那些没有行情的人,我可是能拿到消息的”我妈朝客厅看了看,走过来悄悄地跟我说:“我有个老同学在证券公司上班,这些消息都是他给我的”
“又是老同学?不会跟那个姓刘的一个班吧?”一想到那个人我就气的要死,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这个是我去年上烹饪培训班时认识的同学”
“难怪感觉今天的菜特好吃,原来是受过专业训练了”我趁机拍了拍马屁,她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妈笑起来很好看,翘下巴,月牙眼,饱满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皱纹。
“我爸,跟你联系了吗?”趁她心情不错我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一听到我提我爸,我妈一下收起了笑脸,硬硬地说:“联系了,问你可好,我说你在学校,好着呢”
“你没跟他说我的事?”我从摇椅上起来,趴在栏杆上。
“说那么多干嘛,你还指望他给你金山银山啊,他说让你大学毕业去他那边上班,我直接帮你拒绝了”我妈拽着我进了客厅说:“别晒了,眼都快花了”
保姆正在认真地拖着地,我妈把腿蜷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我在家住了几天,赶在上班前一天回了海城,三年过去,我对这个城市慢慢熟悉起来,再过来竟没了当初那种背井离乡的忧愁。
过年期间酒吧生意相对来说要稍冷清一些,回去第一天上班的那天我选了两首暖暖的歌,在这个喜气洋洋的节日里,这种歌或许更能给人带来欢乐。
唱完之后,我收到一束最贵的花,这束花酒吧卖200元一束,兑换之后我能拿到100块。
“小初,2号卡座的客人请你去一下,刚才那花就是他们送的”经理等我下台后把我留住,指了指最角落的一个卡座。
“哦,好的,我这就去”我笑了笑,把花拿到后台服务部跟兑换处的同时打了个招呼“花先给你,我一会再来拿钱”
上了两个台阶进了2卡,正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瓶红酒和一个大大的果盘,两个男人坐在里面,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戴个黑框眼镜,另一个打扮的很时尚,典型的潮男帅哥一枚。
“您好,您好”我礼貌地朝他们微笑,跟他们打招呼。
“来,坐坐!”斯文男站起来让出位置,示意我绕到中间去坐,然后倒了杯红酒给我:“你的歌唱得很不错”
“您过奖了,谢谢您的花”我举起酒杯喝了一半。
“噢,不必感谢我,花是这位先生送你的”他放下酒杯指了指旁边的潮男。
“我敬您一杯,真的十分感谢!”我端着剩下的半杯酒,朝他微微弯了下腰,心里窃喜。
“不用客气,你唱的确实不错”潮男用浑厚的声音回应我的感谢,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棱角分明看起啦十分的俊朗,眉宇间有些像一个人。
“请问小姐贵姓?”潮男问。
“我叫姚初”我大方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我叫寇仁齐,很高兴认识你”潮男对我咧嘴一笑,牙齿洁白而整齐。
“方便留个电话吗?”
“嗯,好的”我把电话号码报给他。
45.约会
我发现长相对一个人来说非常重要,如果眼前找我要电话号码的男人是个丑八怪,我肯定不会那么干脆地给他,这年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外貌协会的会员,我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