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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负责翻烤火堆上架起的猎物。
“哇……好香……”寤生笑着在篝火旁坐下来,看着那快烤熟的鹿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哈哈……”老十七挪到她身边坐下,“瞧把你馋的……还得等一会儿……”
十四笑瞅了十七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若不知道我们烤鹿肉,能跟着来?”
“嘿嘿……”十七咧嘴直笑,“我前一阵子养伤,都忌了荤了!现在好容易伤愈,当然得补回来啊!两位哥哥把火架大一点,快些熟……”
老九斜乜了他一眼,一双桃花眼中漾出戏谑的笑容,对着十四道:“你听听,这小子敢情是将我俩当厨子使。自己还是个外行,就知道怎么使唤起人来了……”然后一边在翻烤的鹿肉上撒着调料,一边看向老十七道,“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这火若是再大了,这肉一准儿半边焦糊,半边还是半生不熟!”
十七自知理亏,却也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坏笑:“九哥对这些很熟嘛!是不是在家里也是常做这些的?你那群亲亲娘子一闹起来,你得变着法儿去哄吧,做这些当然也不在话下了!”说完跳起来就跑。
“臭小子!”老九扔了手上的东西起身扑了过去,兄弟两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惹得众人捧腹大笑忍俊不禁。
皓月的光辉如银流淌,与湖中的玉盘交相辉映,令整个大地都笼罩在这片清美月华之中。月光洒在欢笑的人身上,也将人心照得通透明亮。这被皓月见证的欢闹之夜,成为永远铭记在她心中的美丽时光。
直到玉兔西移,寤生喝了有小半坛酒,鹿肉也全被消灭,众人这才说笑着往回走。跟大伙儿告别,寤生拍了拍微有些晕眩的额头,往自己住的营帐走去。
行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地儿,也未及细看,正要去掀帘子,忽然被人拦住了。
“李总管?”她定睛一看,不免惊讶。但随即,这惊讶就变成了一阵若寒凉渗骨的震惊——因为她听到了帐中传出的声音。
是女子喘息娇吟的声响,还伴随着几声明显是情动才有的叫声:“啊……皇上……嗯啊……您轻点儿……啊……不行了……”
眼中写满震惊和惶恐,一步一步机械地后退,似是突然反应过来,她猛地捂住嘴,掉头踉跄着跑掉……
第52章谁吃豆腐
十四从胤禩帐中出来往回走,忽然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离帐地相反的方向跑去,转眼就看不到人影。天色已是很晚,隐隐还能听见远方有狼的啸声,他心中一惊,生怕她遇到什么危险,慌忙追了过去。
寤生不辨方向的跑着,直到双腿发软扑倒在湖边的地上。酒劲儿上来,脑中晕眩难辨,可是心却不知为何痛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小桃是要跟自己一起出宫去的,那是她们早就定下的承诺。难道是康熙强迫小桃……不,她不相信……她怎么能相信……
翻过身仰面躺在草地上,她难受地闭上眼,双眉紧蹙,眼泪却不知何时在脸上肆虐。迷蒙中似乎有人在焦急地唤她,然后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谁……她睁开水光朦胧的眸子,恍惚地辨认了许久,无意识地唤出一个名字:“胤禛……”
十四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答:“我在……”说完才感觉不对:她似乎并不是在唤自己。
“胤禛……”寤生双颊酡红,月华浸在泪眼婆娑的眸中,漾出迷离的光彩,令眼前的人顿时心神一荡。
“阿兰……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少年眉间忽然一蹙,“你在发抖……”
“胤禛……”寤生紧紧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中,口中含混不清地醉语,“抱紧我……我冷……好冷……”
少年心神剧震,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动未动。颈边是她滚烫的肌肤,耳畔是她低柔的嗓音,还有如此紧密的拥抱……整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恍惚觉得她是真的需要他——需要胤祯。
“胤禛……”灼烫的泪滴落在少年颈间的皮肤上,她的身体瑟缩地越发厉害,“求你……抱紧我……”
少年的胸口微微起伏,闭了闭眼,他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怀里的人忽然挣扎起来,“我不想回去……”
少年停住脚步,低头看她,“大晚上的,不回去,去哪儿?”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这才发现她揪着自己的衣服低声啜泣着。他叹了口气,无意中抬眸,就见不远处一人长身玉立,身披一袭清冷月华,面色冷冽。少年心中不禁一怒,快步走了过去。
将怀里的人递进这人怀中,等他抱稳,才狠狠将青年瞪了一眼:“照顾好她,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别怪我翻脸!”
胤禛皱着眉看了看怀里的人,又转头望向少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沉浮复杂。听着怀中的人无意识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他轻叹一声,不自觉地将她搂紧,转身往回走。刚才若不是李谙达派小太监告知了他一声,他也不知这丫头会跑到湖边去发疯——还是在老十四怀里发疯。皇阿玛和小桃在她心里都是不同意义的重要存在吧,否则也不会被这件事刺激成这个样子。
他知道,她其实一直很坚强,比很多人都要坚强,唯一忍受不了的就是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而无能为力——尤其是被她信任的人伤害。
傻瓜……
双眉紧紧拧起,想了想,终是抱着已经在呜咽中睡着的人去了自己的营帐。吩咐阿福打来热水,他抱着她坐在椅上,为她洗了脸和手,然后又为她脱了鞋袜,用拧干的湿热毛巾擦洗着她纤白的双脚。
洗完脚,阿福端着铜盆躬身退了出去。胤禛看着她光裸的玉足,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好冰。原本已经舒展的双眉又不觉蹙起,直到她的双足被暖热,他为她宽了外衣,抱着她起身,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扯过被子为她盖上。自己则将躺椅搬到床边,又让阿福再抱出来一床被子。
依进躺椅里,一转头就能看到床上的人,胤禛的唇边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
睡到半夜,他被旁边的人惊醒,昏黄的灯光下,见她额上渗出晶莹的汗珠,眉心紧蹙,不安稳地说起了梦话,“……胤禛……啊……”难受的样子显然是被噩梦魇住了。
连忙翻起身,轻轻推了推她:“寤生……寤生……”
寤生并未醒过来,只是揪住他的衣袍又睡了过去。拿出绢子擦了擦她额上的汗,却不敢使劲掰开她的手指,他维持着一个俯身的动作不禁微微苦笑。
咬牙切齿地看着睡得正香的某人,再一闻见那“飘香四溢”的酒味,他更是恨得牙痒痒:以后即使是逢年过节,也得给这丫头禁酒!正想着,那丫头翻了个身,倒是松开了手。胤禛无奈地瞅了她半晌,为她掖好被子,自己又回到躺椅里睡下了。
半夜第二次惊醒,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
胤禛揉着额角看着身上蹭来蹭去最后将头枕在他的颈侧不再动弹的某只动物,轻轻地问,“怎么了?在床上睡不舒服么?”
寤生仍是处于醉酒与做梦之间的迷糊状态,额头贴近他的颈项,唇齿间无意识地溢出一句呻吟,“冷……”
胤禛闻言忙扯过被她拉到一旁的被子将俩人一起裹住,然后,终于成功地再也睡不着了。
热。他闭着眼将身上中衣的扣子解了几颗,微微吐出一口气。可是似乎根本不顶用,而且还越发热了,他觉得自己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汗。索性将里衣的扣子也解了几颗。
寤生在梦中感到这个温暖舒适的所在,左手无意识地摸索着,最后找到了一个更温暖的地方。当然她不知道,那是他光裸的胸膛。
胤禛一颗心加剧跳动着,身体里像快要着了火一般。终于忍不住将胸前的那只手握住,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光滑的肌肤。却不小心,碰到了她饱满而又弹性的柔软。他这才突然意识到,隔着各自的两层绢缎布帛,是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轰”的一下,体内的火苗瞬间拔高了。令他发出一声难受的喟叹。
寤生在梦中感觉自己似乎抱着一个逐渐升温的火炉,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却并不能摆脱这个将她束缚的火炉,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扯开了中衣和里衣上的扣子,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只是她不知道,昏黄的灯光下,她内着的一层葱绿色的抹胸,就这样若隐若现地展现在了某人的眼前。
胤禛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微微起伏,将她轻轻拉高了些,然后微侧过脸吻上了她的唇。手悄悄滑进了她的里衣,隔着一层薄绢的抹胸,覆上了她饱满的浑圆。
醉梦中的寤生感到体内隐隐的躁动,有一种微微粗糙却又舒服的东西在她的胸上揉捏撩拨,口中的滚烫更是令全身酥麻无力,仿佛若非腰间被什么固定着,自己就要滑下去。她半寐半醒,体内似有一团火燃烧起来,混着未退的酒意令她脑中晕眩的厉害,意识被身体的本能支配着。
“嗯……”好难受……她的手在他的胸前胡乱地摸索,口中不觉嘤咛出声。
胤禛感到手中的茱萸挺立起来,而那弹性的柔软更是令他爱不释手,还有此刻在灯光下她醉梦中浮起春色的表情……
心中想爱到极点,但终是停了手。
这必须是两情相悦的事,他不能趁着她喝醉酒这样做。她完全相信他、完全对他放心才会在他面前卸下一切戒备,他不能够趁人之危,不能够毁掉她对自己的信任,更不能够让她因为这种事受一点伤。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激烈跳动的心平复下来,努力让体内快要冲破限度的火焰冷却消褪。
轻轻为她扣上里衣的几颗被自己解开的扣子,让她偎在自己肩头,裹好被子,听着她再度沉沉睡去发出的平缓的呼吸声。
这样安静的相拥而眠于他而言依然是一种幸福。大概还能睡两个时辰,他环搂住她,唇边噙着一抹淡笑,终于也睡了过去……
天还蒙蒙亮寤生就醒来了,看着眼前的这副情景,顿时怔住。
“傻了?”近在咫尺衣衫不整的某人对着她扬唇一笑,“睡醒了吗?”
她揉揉眼,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自己是一副衣衫整齐完好无损的样子,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明显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呢?还有,自己怎么会睡到他身上来了的?这貌似是在他的帐中,如果她想得没错,旁边空空的被窝大概是自己睡过的,而这个人大概是一开始就睡在躺椅里的——那么是自己醉梦中跑过来的?然后在他身上发了一回酒疯?!还动手动脚把这位冷面四爷给调戏了?!
噢,上帝,她的酒品何时差到这种地步了?!
胤禛好笑地看着她风云变幻的表情,却并不说话,因为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寤生苦着一张脸连忙道歉,又慌忙将他里衣和中衣上被解开的扣子扣上,“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的,我向你保证……”忽然发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连忙手足无措挣扎着爬起来。
“时候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她将被子复又为他盖上,“昨天被我闹得一定没睡好吧……真是对不起……”
胤禛在心里闷笑,也不点破,他怕自己一旦说出昨晚真相这人的态度绝对会来个大拐弯,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不说一定还会生闷气的。再说他受这殷勤的待遇也并不觉得多惭愧,毕竟昨晚勾起他的火这丫头起码要负一半责任。
寤生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