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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寤生脑中一阵阵的晕眩,怒意无故散去,袭上来的是一片盖过一片的情潮,浑身如同触了细电一般酥麻难耐,双颊浮现出诱人的酡红。就连露出的皮肤竟也隐隐泛出一层淡淡的粉红。
唇轻轻离开她的唇,胤禛的眸光已经变得如水一般温柔,定定地凝视她,唇边绽放出一朵含情脉脉的笑容,却又似乎带了一丝邪气,声音暗哑低沉,“寤生情动的样子,真美……真香……”
“混蛋……嗯……停手……”寤生无力地闭上眼别过头,脸颊却红的更厉害了。
胤禛凑到她的耳畔,手下并未停止,不怀好意的低语:“丫头的身子真敏感……”
寤生浑身一颤,“流氓……你再不停手……嗯……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呜呜呜……”
“别哭……”胤禛只是想惩罚一下她,没想过会把她弄哭,更何况还哭得这么伤心。有点心慌无措,为她擦掉眼泪,又连忙掩好她的衣衫,将被自己扯开的扣子扣上,忽然发现她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撕坏了,扣子也掉了几颗。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确实是有点失控。“对不起……”忙从她身上翻下,将犹自抽泣的她打横抱起来。感觉到怀中颤抖的身体,心中微微泛疼。
将她侧放在马背上,扶着摇摇欲坠的她,自己也忙翻上马背,紧紧圈她在怀里,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低头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刚才骑马那么快,腿上疼吗?”
寤生软软地偎在他的胸前,闭眼懒懒地道:“有点……”
胤禛扬唇一笑:“那我是不是该说‘活该’呢?”
寤生瘪瘪嘴,低眉不语。
“回去后我让人把活血化瘀的膏药给你送去。记得晚上抹。”胤禛宠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低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寤生抬眸瞪向他,委屈地眼泪再一次流出来:“你每次都是这样!欺负完了再给颗糖!我是不是就该被你欺负?!就该被你非礼?!你这个混蛋!流氓!”接着就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我不想跟你骑一匹马!”
胤禛的耳膜被震得鼓鼓作响,眉间扭曲了一下,将她紧紧箍住,生怕她掉了下去:“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等回去了,我再让你欺负回去好不好?到时候,你想怎么非礼我都随你!”
寤生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谁稀罕非礼你?!非礼你这种人有什么意思?!我与其非礼你,还不如非礼太后家的小白……唔……”
胤禛用唇堵住了那张可恶的小嘴,一手在她腰间敏感的地方揉弄,顿时又将她吻了个七荤八素,直到她再一次软倒在他怀里大口喘气,再没力气骂他了。
“呵呵……驾!”某人得意的扬鞭策马而行,同时将身前的人紧紧拥住。吹一声口哨,落在身后的白马嘶鸣一声,扬蹄追了上来。
“混蛋……”寤生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嘀咕了一句。
等到俩人离开许久,在远处变成一个小点消失掉。刚才那片草地不远处的小草坡后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哨音。不一会儿,自远处另一方奔来一匹通体枣红的骏马。
马儿奔到小草坡旁停下,接着从草坡后站起来一个人——他年轻高大,身着一袭蒙古贵族的衣饰,身姿挺拔如山。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邪气的笑意。
男子走到骏马跟前,安慰地拍了拍马背,马儿亲热的低头凑过来舔了舔他的手。他翻身上马,目光望向那俩人消失的方向,手理着马鬃用蒙语笑道:“我亲爱的阿来夫,看见没有?不到两年时间,她就比咱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其其格还要娇艳!还有她的声音,在男人身下的声音,简直比黄莺还要美妙!咱们的王公、使节大概已经去了,走,阿来夫,该跟着你的主人去看看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了!驾!”
……
寤生被胤禛送回自己的帐篷,将身上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了一件衣袍,发髻也梳理整齐,庆幸那混蛋至少没在自己颈项上留下什么痕迹,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顿。
小六子来报说皇上宴请蒙古各旗各部落的王公贵族的篝火晚宴已经开始了,让她前去侍候。寤生连忙答应一声,跟着小六子往前头去了。
宴会刚刚开始,众人还是一人一几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刚刚烤熟的香喷喷的猎物,各自手上拿着匕首割肉而食。寤生正跪坐在康熙身侧端着酒壶为他斟酒,忽然有小太监来报:“皇上,喀尔喀策凌台吉到了!”
康熙笑道:“快请。”
寤生瞥了一眼右手空出的一席,心道这人的地位看来在蒙古族中还不低呢。刚放下酒壶,就见一个身材挺拔的英俊男子走过来,到康熙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待到康熙示意他免礼并赐坐后,这人才退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这个人怎么如此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寤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男子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如猎鹰一般的深邃目光扫过来,令寤生心中顿时一惊——这人不是那年的蒙古使节么?好像是叫阿古拉来着。原来他竟是策凌台吉?!
那就是说她当年用雪球把一位蒙古台吉给砸了?寤生忙收回视线,感到脑后滚下一滴冷汗。
下人在策凌面前的几案上摆上新烤出的丰盛的猎物,同时为他斟满酒。康熙端起酒杯笑道:“来,大家干了这杯。”喝尽后,帝王似笑非笑地望向策凌,“朕若没记错,前年腊月,策凌装成使节已经去过北京了。”
策凌扬唇一笑,同样用满语道:“皇上,策凌当初实在忍不住想去富饶繁华的京城瞧瞧,就想出了那样一个办法,未来得及对皇上说明,还请皇上宽恕。”同时抬起右臂放在胸前低头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康熙不置可否地一笑:“策凌对那次京城之行可有什么感想?”
策凌唇边的笑容越发深了:“回皇上,京城很繁华,很美丽,尤其是京城的女子,更是美艳非凡。”他如鹰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康熙身侧的寤生脸上掠过。
蒙古王公的对面坐着众位阿哥,寤生瞥见策凌正对面的胤禛眉间若蹙,微眯了眼,冷凝的眸光似乎将策凌的一切举动洞悉眼底。再向他下手瞥去,就见老九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老十一副恍然的神情,而十四显然是在忍着怒气,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酒杯。
康熙显然也将策凌的小动作看得明白,面上却并未在意,只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开去。整个席间顿时比最初还要愉快热闹,一时间觥筹交错,言谈甚欢。
宴会进行到最后,不知怎的就说到联姻上去了。策凌放下酒杯,再次对康熙行了一礼:“皇上,策凌有一个请求。希望我喀尔喀能与大清结为秦晋之好。”
康熙笑着点:“这想法甚好。”
策凌微微一笑,继续道:“策凌看中了大清一名女子,在此请求皇上能够割爱,策凌必将以我喀尔喀最隆重的礼节迎娶这名女子。而这位女子也将成为我喀尔喀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主人。”
康熙面上是一副颇感兴趣的表情,只是唇边却溢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哦?不知是朕的哪位公主可以得到喀尔喀台吉的如此垂青?”
策凌笑着道:“回皇上,策凌看上的女子大概并非公主,她就是此刻正在皇上身旁侍候的人。”随即,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望向正在为康熙斟酒的寤生。
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席间一阵惊呼骚动。那些蒙古贵族们的目光大刺刺地射过来,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点头附和;对面的阿哥席间更多的却是愤怒——十四若非身旁的十三拉着,差点就要将手中的酒杯砸过去,而十六则几乎是将旁边的小十七整个抱住,老十到底沉着些,只瞪着策凌就差没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只有胤禛仍是冷冷地盯着策凌,一动未动。
相比较而言,大概最镇定的,反而是寤生本人了。除了刚才听到策凌的话令她正为康熙斟酒的手抖了一下外,所幸并未洒出一滴酒来。只是放下酒壶后,情不自禁地朝康熙身边挪了一下。
康熙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策凌淡淡一笑:“能得到策凌台吉的青睐是这丫头的荣幸。只是这丫头只不过是朕的御前宫女,身份低微,不若朕的公主更有资格嫁与台吉。策凌文武双全,英气过人,朕是有心想招策凌为女婿,不知策凌意下如何?”
大概是没料到康熙轻易反客为主,青年男子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些许尴尬,低眉沉吟片刻,看向康熙:“此乃我喀尔喀与大清之福,策凌只感到荣幸之至。”
康熙由衷而笑:“甚好。”于是解下腰间的匕首让小太监递给策凌,“朕的六公主聪慧端庄,与策凌台吉正是一对璧人。此为信物,今日就算定下这门亲事。”
策凌双手接过:“等皇上还京,策凌就开始准备迎亲之礼。”
“来,众人干了这杯,为大清和喀尔喀贺喜!”不知是谁提议,大家连声附和,于是席间又恢复了欢快的气氛。
寤生无意间转眸,却见策凌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仍不免一凛。慌忙移开视线,却又冷不防对上了那厢胤禛一双冷冽中透出怀疑的眼眸,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傍晚散了宴,众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氛围更是欢乐非常。康熙见她露出些许困倦,便让她先去歇着了。
寤生回到自己帐中刚躺下,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进来,紧接着,自己就被人从床上扯起来。
“你干嘛?”寤生被这人箍住腰半抱着,不舒服地动了动,看着他透着冷意的目光更是觉得难受。
胤禛拧着双眉冷冷地俯视她,半晌咬牙切齿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上了策凌?中午那会儿你骑马想离我而去其实是要去找他对不对?那个方向,正好是喀尔喀台吉大帐的方向!还有刚才,已经是谈婚论嫁的事,你竟然那么镇定冷静,其实他说的正合你意,对不对?!”
寤生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胤禛怒极反笑:“喀尔喀草原的女主人,对你来说很有诱惑力,对吧?!”
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觉得一股怒气蹭蹭蹭地直往上窜,双眸中腾起火来,猛地推开他,扬着脸对他冷然而视:“是又如何?与你又有什么相干?!我怎么想的凭什么非要告诉你?!”她若不是相信他,当时又如何能保持令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冷静?可是这个人,竟然因此来怀疑她,又怎能不令她心寒?!
胤禛闻言只觉得一颗心被冰雪瞬间冻住,沉沉的落下去。抓住她肩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差点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最后狠狠地将她丢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好,这是你说的。从今往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谁!”
第58章心上之人
寤生被重重地丢在床上,听着摔下帐帘的声音,然后是帐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睁大眼望着帐顶,泪水终是忍不住滑下,沾湿了罗衾,也令一颗心渐渐冰凉。
夕阳西下,暮霭沉沉,外面的草地上篝火熊熊,笑语欢扬。而她就那样仰面躺着,陷在一片彻底的黑暗之中,看不见也听不见。心中痛到极处,连眼泪都被一点一点的冰封住,最终干涸在眸底。
这样大概也不坏吧。她捂住胸口,静静地想。不过是现在痛一下而已,总好过将来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再被他狠狠丢弃;或者,这样的分手,就免去了自己做那些在别人看来无谓的挣扎——这个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许并不是最坏的。让她受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