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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始终是被挂断…到最后连挂断都没有了,没有丝毫的反应。
陆皓的车很快挤了上来,将她的车挤在了马路的边缘,他看着她在打电话,他知道,她是在打给他的,他心中满满的妒火。
这条路是盘山的公路,很危险,平时开车都要小心谨慎。此时的藤蓝也顾不得什么,她又怕又急,一只手还不停的打着电话,左边和后面都有车在挤着,甚至开始撞击着她的车。
再重逢他却躲着 第五十章
陆皓的车挤得更紧了,陆皓在车内骂着她,她已经听不清骂的是什么。突然间,前面出现一个急转弯,她的右手依然握着手机,她的左手没有来的及扳回方向盘。
她的车撞在了马路边缘的护栏上,很快冲出了马路,掉入了五米深的大坑壕里。车整个翻了个身,她被卡在里面,唯一能动的就是右手。她感觉到心脏剧烈的疼痛,撕开一般,陆皓爬到坑下,看着即将死去的藤蓝,向他投来的求救目光,他心一狠,不想牵惹太多麻烦,就走了,一切只当是一场正常的车祸。
尽管他说她生是我陆家的人,死也是我陆皓的女人!真正在她将要死的一刻,他还是冷漠的拂袖而去,甚至连一辆救护车都没有叫,他怕担负责任。
她见陆皓的车开走的,彻底的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能动的只有一只手,她用最后的力气,按着重拨键,想在死前听到恩允的声音。
她的血在一股股从破碎的心脏流往腹腔,她支撑着拨着电话,渐渐没有力气,视线也模糊,直到死亡。
他得知藤蓝的死讯时,刚开始穿起衣服,靠在床上抽着事后烟,他坏坏的用脚踩着小姐的丁字裤,看那个小姐撩人的将内衣穿上,他想着:我季恩允会缺女人吗?只要我要,无数的女人爬上我的床,你爱嫁谁你嫁谁去吧!
死讯是弟弟季安许在回家的途中,看见一群刑警和交警,也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甲壳虫跑车,看见了藤蓝的苍白毫无血色的被抬在担架上,她的右手伸出了担架,还紧握着手机,手机上血迹斑斑。
在手术室,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在开始慢慢僵硬,他看着她眼角的泪,冰凉的,毫无生命的眼泪,他知道,她一定是要自己帮她,帮她完成遗愿。
他换上手术服,握着手术刀,望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他要对她举起手术刀。作为英国皇家医学院外科的高材生,他知道眼角膜摘除的最佳时间是在死后的六小时内,他不能够再犹豫,他必须狠下心来,她曾经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为自己解除一切麻烦,她温柔的笑,喊他:我们的允啊,真是像个大小孩。
她曾在他的怀里,说:“恩允,答应我,如果我死了,就把我的眼角膜摘除,然后捐给医院。你知道,我怕疼,所以,你来帮我摘除好吗?”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使劲的挠她的痒痒,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藤蓝在他的身下笑得咯吱咯吱的,他封住她的唇,没有看见她眼角的眼泪。
他在摘取藤蓝眼角膜的时候,他的手不停的抖,他在手术室里放着那首《Dying in the sun》,他抚摸着她的脸说:宝贝,不怕,我在,不会疼。
再重逢他却躲着 第五十一章
她的脸因为车祸碰撞,擦破了,但是她的神情是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恩允亲吻着她的面庞,唇间都是冰凉。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眼睛,眼窝深而明亮有神,永远充满了希望,永远跳跃着。而现在,他要亲手拿着手术刀,取出她的眼角膜,这真的是他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残忍了。他知道,这是藤蓝的遗愿,就算再怎么,他也要帮她完成。
他小心翼翼的剥离着眼角膜,生怕弄痛了她,就像她没有死一样,他说:蓝,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凝视着那双眼睛,这双眼睛曾伴随着它的主人温柔的看着自己,陪着自己过树穿花,陪着自己度过每一次失意或得意。
她之所以把眼角膜捐献出来,还有个原因,藤蓝在她的私人博客里说过:
他说,最喜欢我的眼睛,所以,哪怕我死了,我也要把我眼睛的生命传给另一个人,我可以毁灭,但是,我不能毁灭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永远属于他的。
他的眼泪滴了下来,流入了藤蓝的眼窝,他终于成功的取出了眼角膜,眼角膜很快被送去深度低温保存了。这两片角膜很快会被送到另一个地方,给另一个等待光明的人一个美丽的世界,而谁又会记得藤蓝?
只留他独自在手术室里,他抱着藤蓝冰凉的尸体,她还是那么的美,他合上她的双眼,说:蓝,以后,你还能看见我吗?
他是那么的骄傲,他曾以为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令他后悔的事,而今他最后悔的事没有接藤蓝的电话,或许自己接了,她就不会死了,至少她不会那么害怕。
他想着她心脏上那道长长的裂口,就无法原谅自己。
曾经说过一起私奔,他不要什么家族利益,不要什么总裁的光辉,只要和她在一起,流浪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会认出他们。然后开一个小小的诊所,他当医生,她来当老板,生两个孩子,他来给她接生。
记得在他得知藤蓝要和陆皓结婚的消息时,他特意打电话,挖苦她说:“你结婚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等不久后你给陆家生个胖小子的时候,你来YImolon,我亲自给你接生。”
她当时都气哭了,他冷漠的挂了电话,他哪里想到,不久后自己真的给她动了手术,只是接生手术换成了眼角膜摘除手术,她是以一具尸体躺在手术室的。
他死后,他搬离了那座城堡,他没有勇气再天天经过那条路,他住到另一所宅子,他在房里种满了她生前喜欢的树,来怀念她,就像她存活在自己身边一样。
再重逢他却躲着 第五十二章
认识藤蓝的时候,他刚接管集团的生意,集团旗下的YiLon珠宝设计公司招兵买马中,藤蓝来应聘的时候,淡淡的一身绿色长裙,白色的帆布鞋,瘦瘦弱弱像一颗小柳树一样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她设计的图纸。
她的珠宝设计名叫《一棵开花的树》,是一串绿色玛瑙的链子,褐色的玛瑙坠子上面镶着粉钻的花朵,独特的理念,她边介绍边说:这款适合送情人,然后深情的附上席慕容的诗《一棵开花的树》。
恩允故意刁难她:“不如你来为我们附上这首诗来听听啊。”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略带羞涩的讲着那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恩允忍不住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样,里面有一潭湖水,他已经掉入了。可是他还是在继续刁难她,他带动着身边的评委,哄笑道:“一棵开花的树,你当这里是植物园啊,讲的还真像是回事似的。”
她不言不语的拿起自己的档案资料,要离开,他追了出去,嬉皮笑脸的挽留她,最后她留在了YiLon,并成了他得力的助手。
从此,他便喜欢上了树,就像那句诗: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有钱的人大多都有些嗜好和收藏,有人喜欢收藏古董,有的人喜欢收藏玉石,也有收藏珍贵邮票的,但是还没有谁像他一样收藏树的。
他想着这些往事,就好像一切刚刚发生的一样,他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季恩允,他喜欢靠在她的怀里,或者枕着她的腿睡觉,她会唱《摇篮曲》她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我们的允啊,什么时候才会成熟。
而他也真正是在她死后的一年里,迅速成熟起来,从以前桀骜不驯的少年总裁,变成了冷漠坚毅的独当一面的男人。
他似乎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但都是眼睛很漂亮的女人,最后有点神似她的,那就最好了,而白小染,似乎也有几分相似。他告诉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她身上藤蓝的影子,他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的,他爱的女人只会是藤蓝。
夜晚的季恩允和白天是不一样的,夜晚的他和树在一起孤独冷冽,白天的他在公司的员工面前,是严厉而不苟言笑的。相同的是,都是冷的。
他一夜未睡好,一直想着过去的事,早上还是按时的晨跑,他主要管理的是YiLon珠宝集团,其它的家族生意他交给了信任的手下,他有时间会去看看。当到了公司的时候,助手花丝安在他的办公室为他冲泡着哈拉利摩卡咖啡。
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脚搭在办公桌上,冷冷的说:“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不喝咖啡了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懒得看花丝安一眼。
再重逢他却躲着 第五十三章
花丝安知趣的退出,将咖啡端了出去。她在他的身边待了四年,这个总裁始终不肯多给自己只言片语,甚至连余光都不愿给自己,她却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拒绝了一切身边的追求者,在他身边做一个助手,尽管是那么的不情愿。
季恩允不是个傻子,他知道花丝安做自己的助手四年了,有几次晋升的机会,她都拒绝了。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藤蓝死后,他就告诉自己,绝不会再和自己的下属发生任何感情,何必再出现一个藤蓝呢?
他想,不该再让她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了,只会让她想更多不可能的事情。她偷偷的给自己整理衣服,准备出席会议的西装,已经超越了一个助手所作的事情。再接着下去,她不知要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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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给他把洗衣房送来的整理好,他一把摁住衣服,似乎听到了花丝安紧张和局促不安的心跳,他盯着她的脸,还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精致的妆容,还有她傲人的34D上围,自己这四年都不曾好好的看一眼,真是暴殄天物了。
“太可惜了…”季恩允突然把她往怀里一揽,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的脸,看的有些醉了,她想着自己此刻就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这几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他拦腰把她抱起,抱到了办公桌上,他粗鲁的拂去桌上的一切文件,笔记本,地面上很快变得凌乱。他把她放倒在办公桌上,他坏笑着邪邪望着她的脸,望着她蓝色套裙里的春光。
他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他健硕的古铜的胸肌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激动的心跳使胸部起伏着,她说:“总裁,就在这里吗?”
他环顾了一下,朝她点点头:“对,就在这里,怎么,不可以吗?”
她说:“嗯,我没问题。”她有些渴望,又有些迫切,成为他的女人,那样关系不就进一步了,以前看着他带着不同的小姐过夜,她就心里很不平,自己哪点比那些小姐差了,为什么他不肯给自己一丝暧昧的讯号,真是不解风情。
虽然是在办公桌上,和她想象中温软的大床颠鸾倒凤差别很但,但现在他这么的主动,在哪里做,不都是正中她下怀嘛,她心里暗喜,这种喜悦甚至都流露在了脸上了。
他压了在她身上,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她闭上了眼睛,在等待他进一步的进攻。只要他肯要自己,就绝会迎合,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