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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你们那副凶相吃不了人的。”奥雅西西分别纳闷地看着三人,她倒是很快地清醒过来,使劲儿推开三个同伴。
尼古拉多、卡可迪和齐尔巴跌跌撞撞走很远才停下来,三个人都不肯原谅奥雅西西的宽容和善良。“我想撕烂他那张乌鸦嘴!”尼古拉多诅咒发誓,脸色都绿了,“整天嘀嘀咕咕。”
“我真想抓烂他的臭鼻子,再把他脖子拎下来装自来水。”卡可迪扭动腮帮怒不可遏。
“你让我们失去唯一的机会,好遗憾啊!”
“你们老像三只好斗的公鸡,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跳起来啄人!”奥雅西西涨红小脸斥责,“凭你们那副德性斗得过那只骄傲公鸡吗?”她双手叉腰像个小恶妇。
“斗不过也要斗!”
“就像半山峰的火星人,虽然我们的力量打不过他,但最后我们还是用智慧取得胜利。”
“少啰嗦!”她严厉地斥责,“沙米勒不是史变魔,你们分明大错特错!”
尼古拉多、卡可迪和齐尔巴哑口无言,但他们又很多天不跟奥雅西西说话,这使奥雅西西生气而又哀伤。
学校在最后一天进行授冠军旗仪式时,大家排成队站在公共交谊厅,平时博士们用餐的地方,现在是沙道奇校长和一群博士站在那里,唯独没有海狸鼠博士。蓝牡丹博士是穿得最惹眼的一个,她一直在沙道奇校长身边笑得很开心,不时地向下面摆一摆她那只娇艳的红手。
奥雅西西、尼古拉多、卡可迪和齐尔巴,没有获得一年级新生一、二、三、四名称号,因为他们每人扣掉八十分,尼古拉多扣掉一百分,这些分数统统加到沙米勒、沙麻雀和马提和纯一郎身上。沙道奇发给他们每人一个奖牌,同时还发给他们各自二十块金镑。沙米勒和他妹妹一手拿奖牌,一手拿金镑,站在讲台上得意非凡地向全体学生炫耀,站在旁边的马提和胖子纯一郎也有样学样。
此外,一年级B班也得到本年度冠军奖旗,一年级C班是亚军奖旗,一年级A班什么也没有,因为尼古拉多、奥雅西西、卡可迪和齐尔巴扣分最多,他们的坏行为也拖累了全班总分,现在没有被开除已经是万幸了,如果还想得奖,连门都没有。
沙米勒代表一年级B班,在讲台上从沙道奇校长手中接过奖旗时,他把那面印有黑色鲨鱼头像的旗帜摇得哗啦哗啦响,竭力向大家证实,唯有他的家族以及这个族人所生的后代,才是戴维尔大学最聪明和最有能力的人,其他的人全是最愚蠢的笨蛋!
阿芬虽然在一年级B班,但她并不代表沙米勒家族,不过她仍然很起劲地拍着手。
不,全体博士员工都在拍手,尤其以蓝牡丹博士和黄花鱼博士最为得意,倒是菲比特博士不冷不热,一张脸拉得特长,因为她的学生不争气,她承受了不少压力。
接下来便是热闹的告别宴会,那些笑眯眯的S形海豚长餐桌上,又突然转动起最美丽的鲜花和最丰盛的食物,博士们在举杯喝麦酒,学生们也在痛饮少年啤酒。交谊大厅的上空,又见不少美人鱼妖精在那里游来游去,她们也在庆祝。学生们很高兴地交头接耳,谈论着假期的快乐。博士们也在很满足地品尝食物,暗自盘算这个假期将去哪儿度过。
四个小企鹅人没有参加学校热闹的庆祝宴会,仪式结束后就悄悄离开交谊大厅,躲回宿舍。这一年里他们过得并不愉快,最后还遭遇到很不公平的对待,因此,他们除了什么也吃不下之外,更害怕看见别人幸福的笑脸。
奥雅西西在自己的小床上收拾书籍,她一边往大箱子里丢作业,一边黯然落泪。
尼古拉多、卡可迪和齐尔巴情绪也相当低落,交谊大厅里高分贝的响亮笑声一阵阵传上来,刺激着敏感的耳膜。三个人蹲在大箱子旁边低头做事,一句话也没说,但两只僵硬的手又很不听使唤。
最后离开戴维尔大学时,他们是走在最后面的学生,半兽人马达因为要带领一年级新生去海边坐天鹅船,便跟他们走在一起。他马上发现四个小企鹅人情绪不对头。
“啊,一想到你们马上要离开,我真舍不得呢!”他故意没话找话,想让他们在分手前开心一下。
“我们也舍不得。”见左右三个人都不回答,奥雅西西幽幽地叹口气。
“但为了让你们早日归校,我又很情愿你们离开!”他向奥雅小姐快活地挤着象眼睛。
尼古拉多倒是巴不得不离开,他不知道回到珊瑚礁区海带巷那个奇怪的家庭之后,又要面临什么样的待遇。
“尼古拉多,高兴一点嘛!”马达慈爱地用象鼻子拍拍他的肩膀,“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我们就会见面的。”
“史变魔你都能对付,别的困难算得了什么?”奥雅西西一只手拖绿色大箱子,一只手朝尼古拉多的胳膊很重地拐一下,她要他振作起来。
“对啦,我们始终不变的友谊会一直伴着你!”蓝人卡可迪和绿人齐尔巴也一起鼓励他。
浮现在尼古拉多小脸上的阴霾终于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安慰的笑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企鹅人系列”之三《火焰塔》。
初稿于台湾阿里山下
完稿于四川熊猫故乡
2010年3月
主要人物表
●尼古拉多——本书主人公,戴维尔大学一年级新生
●奥雅西西——尼古拉多朋友
●卡可迪——尼古拉多朋友
●齐尔巴——尼古拉多朋友
●火星人——史变魔
●阿达迈——尼古拉多寄宿的主人
●沙星奎——伯爵和水世界帝国首相
●沙米勒——沙星奎儿子,尼古拉多的死对头
●沙麻雀——沙米勒的妹妹
●菲利甫——水世界帝国国王
●菲查理——菲利甫的儿子
●菲美妮——菲查理的妹妹
●沙道奇——戴维尔大学校长
●菲比特——戴维尔大学副校长
●蓝牡丹——戴维尔大学博士
●马达——半兽人
●熊夫人——半兽人
●鸟小姐——半鸟人
●小杜贝罗——白精灵王子,菲利甫阁下的朋友
●米雪儿——神奇的白麻色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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