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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示阳顶天诸般罪恶,阳顶天若要杀你灭口,也自有本王保你。”
我心道,说得好听,到时就算你能上位,我还是不免一死。孔圣嘉似乎看出我心思,拍了拍我肩膀道: “你放心,你虽和圣女的女儿相好,只要推说不知情,教规也并无处分。何况到时你将阳顶天的罪状原原本本吐露出来,乃是为本教立下大功,我不但不会杀你,等到事成之后,还会重重犒赏,你若要在教内任职,当个散人、门主也不成问题,如若不愿入教,我教你一身厉害功夫,包你武功尽复,然后尽可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我听她说的恳切,不由心中一动:“那……那么青眉呢?你也肯放过她么?”
孔圣嘉皱了皱眉道:“何必多此一问?我也不必瞒你,她是阳晴雪的女儿,又是阳顶天的外甥女,且触犯了本教禁条,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雀王,你以为我会为了自己保命,害死青眉?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截然道。
“小子,不要意气用事。”孔圣嘉悠然道,“沈青眉既已经在本王手里,早已一死难免。你若合作,她死前还能过得快活些。不然我先一掌拍死你,然后随便找几个乡下粗汉,照样可以破了她的身子。那不是白白便宜了旁人么?”
“你……你这……”我大怒欲骂,但被孔圣嘉凌厉的目光一扫,又将我一肚子的骂人话都憋了回去。
“少年人情窦初开,耽于美色,一时溺惑自也难免。要美女还不好办么?我手下六婢,鸳鸯、鹭鸶、鹦鹉、翡翠、雪雁、黄鹂,各个俱是绝色,比沈青眉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你若喜欢,事成后可以随便挑一两个去。”孔圣嘉苦口婆心道。我忍不住向不远处六女看去,虽看不到面貌,但身影俱都窈窕诱人,忽然之间,感到欲念勃然而生,身上不由起了羞人的变化。我心下诧异:此时此地,凶险莫测,我怎会……
孔圣嘉看出我异状,笑道:“这么快就想女人了么?这雪醴玉醪丸虽是疗伤的灵丹妙药,但也能催人情欲,便是大罗金仙,也抵抗不住……”
我傻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
“孔圣嘉!你给我下……下春药?你……你这算什么狗屁圣女!”
孔圣嘉见我窘迫,掩口“格格”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我看在眼里,只觉得心旌荡漾,暗骂自己无定力。但我此刻内功全失,几无自制之能,只有扭头不去看她。
孔圣嘉笑道:“看来你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哪,又害什么臊了?”招手道:“你们把沈青眉带过来罢。”
众婢走了过来,孔圣嘉将青眉接过,皱眉道:“被玄骊子用重手法点了穴道,倒还真是麻烦得紧。”她也是武学大行家,口中虽说麻烦,却已开始下手解穴。一边对一个蓝衫女郎道:“鹭鸶,你去把他脱光了。”那女郎正是刚才将我从沙丘中拉出来之人,迟疑道:“主上,我怎能给这个臭男人……”孔圣嘉喝道:“还不快去!”
那鹭鸶不敢违逆,走到我身边,便来解我衣衫,我虽想躲闪,哪里有半点反抗之能,已被她推倒在地,解开衣纽,鹭鸶自也懒得为我细心解衣,偏过头去,随手扒拉撕扯,过了片刻,已将我扒光。那鹭鸶见我身上异状,瞪眼骂道:“无耻!”竟又踢了我一脚,扭头走开。一旁众女嬉笑不绝。
“嘻嘻,你看他那里……怎么会……”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
“是啊,你当然懂了,你和地字门那个……”
“呸呸,你才懂呢……”
我面红耳赤,听得似懂非懂。方才在天上翱翔时,我只道世上最奇之事莫过于此,想不到眼下遭际之奇诡,已然超出我的想象之外。过不多时,孔圣嘉用多种手法,给青眉解开穴道,青眉睁开眼睛,见到眼下的古怪情形,惊得几乎晕去,忙把眼睛闭上。
孔圣嘉笑嘻嘻道:“怕什么丑?这不是你情郎么?怕是早就看过了罢?”
我怒喝道:“孔圣嘉,你……这般无耻,还是不是人?”
孔圣嘉笑吟吟道:“你怎么骂人哪?本王是让你们尝尝做人的乐趣,不但是人,而且是大大的好人!”
青眉咬着下唇,问孔圣嘉道:“你……你怎么他了?你这恶女人……”
孔圣嘉摊了摊手道:“我没怎么你的心肝宝贝,倒是你那便宜老母差点要了他命,你只有把身子给他,才能救他命,你给不给啊?”
青眉手足无措,只道:“我……我……”
我愤怒到无以复加,叫道:“孔圣嘉,你这贼婆娘,你比黎璇还要狠毒!你不得好死——”还没骂完,却被那鹭鸶拎了起来,劈头盖脸打了十几下耳光,打得我头晕目眩。青眉急道:“你们别打他了!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照做好了……”
孔圣嘉赞道:“果然有情有义。你先把衣衫脱了罢。”青眉晕生双颊,却迟疑未动。
孔圣嘉倒也“善解人意”,道:“看来你这丫头倒也怕丑,好了,婢子们,都跟我到一边去,别看人家洞房了。”便带着众婢女走得远远的。此时夜幕降临,新月初上,隔着有几十丈,两边确实也看不清楚细节,只是月照胡沙,如千里清霜,要逃走却是绝无可能。
青眉颤声道:“她说的……是真是假?难道你真的……真的……”
我心下不忍,忽然一片清明,欲念全消,急道:“你现在功力还在么?”
青眉摇头道:“剩下不了几分了。”
我欣慰道:“只要能走能动,那也够了,我却爬不起来……我衣服里还有几件风陵师太给的暗器,你拿出来,对准我脖子……刺死我罢。”
“你……你说什么?”
“青眉,你和我……我们都难逃此劫。”我道,“你杀了我,然后自杀,我们庶几能免今日之辱。”
我自然从来没有相信过孔圣嘉的话,知道纵然我帮她对付了阳顶天,她也必定会杀我灭口。就算她真的不杀我,给我荣华富贵,我也不能抛下青眉,干出这等事来。
“那究竟是怎么……怎么回事?我自从在宅子里昏过去以后……什么都不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道:“青眉,我也是刚刚知道。你的亲生妈妈不是黎璇,是阳顶天的妹妹,叫做阳晴雪,也是明教的火凤圣女,她和你爹爹相恋,叛了明教。黎璇她对你爹爹因爱成恨,所以冒充你妈妈,想要报复在你身上。而这孔圣嘉觊觎明教教主之位,想利用你我的关系去对付阳顶天,然后再除去我们。”我用最简单的言辞概括了错综复杂的诸多事端,然后道:“无论如何,你我既然落到这女魔头手上,终归难逃一死,你快杀了我罢。”
青眉呆立良久,却没有去取我衣服里的暗器,而是在我身边跪了下来,轻轻将我的上身抱在怀中。
“青眉,你……你干什么?”
青眉凄然一笑:“这是我欠你的,长龄,在惊神峰顶我就欠下你的。就是要死,我也要先还给你。”
然后,她将冰冷的双唇贴到我的唇上。
那一刹那,我物我两忘,生命、死亡、愤怒、痛苦……一切都不再重要。
因为我有了青眉,青眉也有了我。
第五十四章 捕雀
刹那有多久?有时候,竟是永恒。
永恒有多久,有时候,不过刹那。
我和青眉倾情相吻,一时天地宇宙皆抛在脑后,青眉一直紧闭着眼睛,待我们双唇分开时方才睁开。看到我正痴痴迷迷地看着她,不禁又羞又臊,将脸埋在我怀里,呢喃道:“接下去,怎样……我……我不懂的……”
此时我还能说什么?心想死就死罢,其他事以后再说,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青眉的纤腰,便去解她衣带。
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嘻嘻道:“你们两个小孩子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懂的好!”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我头顶掠过,轻轻一带,便将青眉和我分开。我大吃一惊,仔细看时,那人已经站在我面前,满脸皱纹,白须白发,看上去只是个糟老头子,此人我竟识得,正是白日所见的那明教光明左使符亮工!
“你……你不是……那个……”我惊得结结巴巴。
符亮工不理我,只一个劲端详着青眉,青眉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连忙低头,符亮工却点头自语道:“像,真是像……白天一看便知道是了……”
我正不知是福是祸,孔圣嘉已发现不对,足不点地,飞掠了过来。
“符左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您老怎么踏足大漠了?”孔圣嘉叫道。
“雀王不必多礼!”符亮工呵呵笑道,“我见你那金翅鸟从这边飞回光明顶去,上面却没有人,就知道你们在这边,想找你一叙,却想不到你还有窥人行房的嗜好……没有打扰你罢?”
孔圣嘉面如严霜:“这是本王的私事,不劳左使大人费心罢?”
“私事么?”符亮工微笑道,“这两个少年男女不知是谁?嗯,这男娃子是朱光理的孙子,我白天见过,这女娃儿是……我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哪?雀王,老朽这可越来越不明白了。”
孔圣嘉面色一沉,冷笑道:“我道左使大人怎么为了桑波贝这般喇嘛不惜抱病也要下坐忘峰来,原来你也是为了这丫头而来么?打开天窗说亮话罢!你怎么知道此事?是不是教主让你来的?”
“雀王你说什么?”符亮工眨了眨眼睛,“这女娃儿究竟是哪个啊?你知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别跟老朽打哑谜嘛!”
“这丫头就是……”孔圣嘉刚想说话,忽然眼珠一转道,“是我刚买回来的丫头,长得像谁不像谁,符左使也要插手么?”
“哦,是你买的丫头,怎地今天我看到她和这少年在一起呢?”符亮工道,转头问我,“少年,这女娃儿是谁?我听你叫她‘青眉’,是不是?”
我尚未回答,孔圣嘉已然忍无可忍,道:“符亮工!你别跟本王装糊涂了,这便是本教大叛徒阳晴雪的女儿沈青眉了,你待怎地?”
“是火凤圣女的女儿,那就对了。”符亮工笑眯眯道,在“火凤圣女”四字上加重了语气,“教主可一直很想他这个外甥女呢,教主去年还跟我说,待青眉满了十八岁时,便亲自去接回来,册封为本教圣女,代她母亲守护圣火……雀王,你这次把小圣女接回来,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哪!教主得知,一定欢喜得很!”
“混账!”孔圣嘉大怒道,“符亮工,你老糊涂了么?一口一个圣女的,阳晴雪和她那贱女儿也配么?我呸!今日你来也好,正好见到这二人行那无耻之事,做个见证。本王现在就把这小贱人拿上光明顶去,受那圣火焚身之刑罢!”
“圣嘉,”符亮工终于正色相向,“你想做什么,教主早已洞若观火,只不过不忍同教相残,才一再优容。这次你能接得小圣女回来,也算是大功一件,至于其他小节,教主不会和你计较。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收手罢。”
“笑话!”孔圣嘉喝道,“要我收手?哈哈!符亮工,就凭你被风陵追着跑的三脚猫功夫,也配来劝本王么?”
“圣嘉,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符亮工喟然道,“要我亲手杀了你,还真是不忍心,不要逼我出手罢。”
“就你这点功夫,想杀大法王?”鹭鸶嘲笑道,“符亮工,你还真会吹牛!”众女也嬉笑不绝。
符亮工忽然眼中寒光一现,将手心往下一按一提,骤然间,一道沙卷从地上窜起,如同瀑布倒流,竟被他“吸”到掌心。孔圣嘉察觉不对,喝道:“小心!”符亮工已然平平一掌推出,掌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