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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初的燕王已是如今的皇帝,可见玄清观很早就受到朱棣的器重,也难怪整座道观美轮美奂,气度非凡。但是,现在的道观地板已都是灰尘,蜘蛛网随处可见。伊风已可推测前世在这里,是多么辛苦,无奈。他向着大门走去,他的心觉着空虚,他不知该往哪里去…
“你要去哪里?该打扫打扫了,何况文奎太子的怨气还在你体内,还是留在此地净化怨灵。”邋遢老道突然睁开双眼,说道。
伊风整个身体抖动了一下,自己毕竟是欠了这个邋遢老道的人情,还是帮他打扫一下就当还他人情。伊风想着,已经动起手来。
“邋遢老道,这本是什么书?怎么扔在地板上?”伊风有点生气地问道。
“那是本密典《太平经》,为师也是参悟这本书,才有今日。”邋遢闭着眼回答道。
伊风暗自觉得好笑,既然是密典,竟然随便乱扔,也不愧衣着如此邋遢。于是伊风将那本书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又继续进行着大扫除。大约耗费了一天时间,伊风也觉得累了,窝在角落,睡起觉来。
“伊少侠,伊少侠…”。
伊风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自己,他慢慢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前出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就是在那破寺庙出现又消失的人,他就是文奎太子。
“你就是那个在我体内的朱文奎?你长什么样不好,偏偏跟我长得一样帅,那邋遢老道就是看重了这点,才把我召唤回来。”
“真是万分抱歉,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这也是非我所愿,为了救我父皇,只能如此。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伊风有些受不了这书生气,但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心肠好呢。“你有何事,不妨直言。”伊风学着他的语气调侃道。
“听少侠一言,必是饱读诗书,”伊风暗喜,从来没人这么夸过自己,文奎接着说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少侠帮我找到父亲,我文奎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大恩。”
伊风见他说得如此恳切,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了下来。自此,两人在紫云山互相谈心,双方都知道了对方不少事,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越谈越是投机,已成为莫逆之交。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绿而阴森的小竹林里,走来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的脸上布着阴云,好像有什么心事,那身灰蓝色的小道袍穿在他身上,倒有几分滑稽。他正凝神听着什么似地,从不远处有女孩子的哭声,不知是什么事情竟会让一个女孩子哭得如此死去活来。他顺着声音走去,真的有一个身穿比甲,头梳桃尖顶髻,秀眸红润的女子跪在一座墓前哭泣,墓碑上写着:亡夫林三。墓上落满了竹叶,像是刻意铺成的。
“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她的声音如山泉奔泻,十分霸气,令人心惊。
“小生伊风,路闻姑娘啼哭,故此前来探访。”原来这年轻的小伙便是在紫云山玄清观里的伊风。不过这时说话的是文奎,他们已商量好每人轮一天控制肉身,名字仍用伊风。(为了区分两人,将分别用他们自己的名字,以后不再特别说明,除了特殊情况。)
“小道士,这种事你是管不了的,朝廷徭役不休,征敛不息,以致民不聊生,我丈夫便是死在那些贪官的手上,你是走吧。”
“篡逆之君,安能治好天下,孔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上梁不正下梁歪;孟子曰: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亡国。”文奎愤然说着。
“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看着吧。”
“对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我这里有本道家秘籍《太平经》,我和我兄弟也看不懂,不如转送给你吧。”
(“你考虑清楚啊,那是道家秘籍诶。”伊风说道。“既是无用之物,留下不如送给有缘人”。)伊风和文奎正用守一法对话。所谓守一,即指意守一处,是一种通过反观内省,达到调和形神的内修功夫,这种功夫能让他们进行内心对话,旁人却不知。这也是他们从《太平经》无意中学会的。
“我叫唐塞儿,我比你年长,你可以叫我三姐,这本书我先谢了,你现在是要去哪里,日后有事可到益都卸石棚寨找我。”
“多谢三姐,我现在要给各门派送信,共商大事,后会有期。”伊风没走,唐塞儿已经没入竹林之中。看来她的内家功夫也相当了得。
竹叶随着风摇曳,万叶齐鸣,就像把把利剑交碰,有一种肃杀之气。伊风在这两三个月里,对于世事已十分了解,这次正是奉了邋遢老道的命令,齐聚江湖各门各派。说是大事,那邋遢老道就只有:天机不可泄露,伊风也是无奈,谁叫自己前辈子欠了他的债。
伊风哼着歌曲向前走着,似乎前面有什么凶险都与自己无关,然而,他无所目地的走着,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要先去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文 第六章 前世纠葛
微风从伊风的耳际吹过,那面写着大大的酒字大旗,也在招摇着。伊风正坐在一块红木方桌前,一口一口地品着茶,双眼发直,好像在想着什么。
“听说了吗?江北七雄和青衣客徐大侠闹了梁子。”
“听说是为了个女人,还枉称大侠,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是吧,好像是江北七雄的老大想纳妾,徐大侠出面阻止。”
“妙云庵里都是尼姑,他连尼姑都想要啊。”这三个镖师模样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伊风听到妙云庵立刻跳将起来,“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妙云庵在哪里?我看谁敢抢我的女人。”伊风怒不可遏。当中一个脸大得像烧饼的人,一掌打掉了桌角,“你小子是什么人,乳臭未干,我们可是扬天镖局的。”说完,那三个镖师都盯着伊风,像是要把他吃了。“干什么,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有本事你们动手看看。”
没等伊风说完,那大脸大汉已一拳击出,带着十二内劲,以致拳未到,他已被震出三尺,口吐鲜血。“等我师父来,你们就死定了。”“你师父是哪位?就算多厉害我们也不怕。”伊风本是情急说出那些话来,现在有些慌乱。“道既无形,我本邋遢。”伊风随口一说,因为那邋遢老头老是念这一句,希望能唬住他们。“莫非是紫云山玄清观,人称老半仙的张邋遢。”
伊风万万没想到那老头名气挺响。“知道就好。”“我们倒不是怕他,只不过他是修道之人,与我们练武之人不同,再加上对我们镖局有恩,面子不能不给。我们走。”
伊风傻傻地愣在当场,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客官,您还没给钱呢。”伊风这时才想起自己没带钱,想不到的是,他却高喊道:“我还没想走呢,给我十斤女儿红。”他故意摆得很阔气。“还是请您先把茶钱付了吧。”店小二有些嘲讽的意思。伊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拿去吧,我平生最喜欢爱酒的人。”伊风顺手接过酒瓶,大大的喝了一口,他看了看那个穿着黑色袍子,脸上一道长疤,特别显眼,脸上皱纹密布,年纪在五十以上的老头,心中虽犯着迷糊,口中却说道:“看前辈样貌,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高手,哈哈哈,你小子真有眼光,我便是黑面刀疤王定天。”王定天摸着短短的胡须,洋洋得意。“听前辈的名头,世上恐怕没有对手。”伊风试探道。这时王定天脸色一敛,好像有什么苦衷。“老夫这一生唯一佩服的只有一个人,我要用我的一生伺候他。”“还有这种人,是谁啊?”
“你想知道吗?认识你这个朋友很高兴,我就带你去。”伊风本想拒绝,但盛意难却,只好跟着他走,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甚是投机。不过令王定天感到奇怪的是,伊风有时有些不羁,有时却正经得使人生烦,当然他也不知道伊风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熟悉,周围是一片红色的泥土,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不错,这里就是红山。伊风刚想开口,王定天抢先说道:“申时一到,我们就可以进去了。”“你说的那个是…”伊风说不出口。“他叫伊丰,和你名字只差一字,难怪你我如此投缘,不过他已经死了,我要为他守墓,直到我这把骨头化成了灰。并让我的子孙改姓伊,年年祭拜。”他很伤感地说道。
伊风恍然大悟,原来爷爷和我都是他的后人,但他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这么执著。
不一会儿,那两块写着乾坤的石碑易位,这些伊风再熟悉不过,里面一点也没变,只差那石柱上的玉玺已经不见了。“本来那石柱上放着玉玺,有一日青光一闪,就突然消失了。我也一直在找,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伊风把一切告诉了他,或许是为这个老头的坚持感动。
然而这个黑衣老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恩公,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整整十年。”说完,他一把跪了下去,并拿出一封书信给伊风。伊风惊得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先起来,你一直在等我干什么?”“你看完这封信就会知道了。”
信中写着:当你看到这封信,我知道我的命魂回来了。我自小跟着师父学道,从没下过山。一日在观外打扫,发现北斗慢慢移位,将有大事发生,但是师父在闭关,我只好暗自下山。
在此地我和此妖魔相遇,都怪我学艺不精,三魂之中被他吸走天魂和地魂,原来他正在练摄魂大法,这是《太平经》里的禁术。他也是刚修炼,被我用玉玺,再加上封魔决困在石柱之内。并让王定天为我设墓,利用五行之法将此地封印起来。
所以我的肉身没有人能找到。那红泥便是我的血,希望对后人有所警告。王定天是我结拜义兄,只因在走火入魔时,我教了他守一法,对我便十分照顾,此恩今生难报。
既然你来到此地,证明有人移动玉玺,邪魔出世。我的命魂虽经投胎转世,但已具有我的二十年修为,我师父当可为你解开封印。你应该找到贪狼盾,七杀剑,破军甲,此三项上古神物一但形成杀破狼格局,后果不堪设想。
这三样神物遇邪则邪,遇正则正,它们可以帮助你降妖初魔,挽回天劫。这个秘密并不在《太平经》里,师父应该不会知道,这是我在打扫圣像时,突然出现,而后又消失了。望你好自为之。
伊风将此信揉捏成一团,扔到池中,就带着王定天走出了墓穴,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心情凝重,而王定天决心留在这里,听候伊风的差遣,并送给他一块骷髅令牌,说是防身之用。
天色又昏暗了下来,他又累又饿地睡在了一处草丛中。
月色洒在这片草地,从远处隐约有些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最后会聚在了一起。这些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大约有两三百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圆圈里站着三个人,当中那个戴着一个写着蛇形面具的人,首先发话道:“把那个女人带出来。”
伊风这时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他躲在草丛中看着这一切。火光照得黑夜如同白昼,在人群中被押出一个身穿红装的女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确带着三分邪气。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相得益彰。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