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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在这晨光洒落的寂静山野中紧紧相拥,他说他不能原谅他自己,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想告诉他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但此刻我却什么都不想说,就想这样同他相依相偎,静静的在一起。
杨沐凡终于松开了,但我却没有放手。他柔声道:“紫涵!我们该回去了,翡翠还在等着呢。”
我不舍的离开了杨沐凡的怀抱,他的胸前湿了一片,我歉意对他道:“怎么办,衣服被我弄湿了。”
他抚摸了一下我的眉毛,道:“怎么办,紫涵被我弄哭了。”
我嘴角一扬,含泪带笑道:“你太坏了,就会取笑我。”
杨沐凡轻笑了一声,又幽幽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以前对你太好,把你宠坏了,所有的事才会变得这么不尽人意。”我心微微颤了一下,细声道:“那你以后都不会对我好了吗?”
“不会,我不会再惯坏你了,你就是一块石头,太迁就你了只会砸到自己。”他没有半丝考虑,直接答复了我。说完,牵着我就往回走。
我终于明白了他试心沟一别,为什么对我就变了,原来他认为把我宠坏了。事实上他的确把我宠坏了,以前的我对他是太过予取予求,以致他为我做的任何事都没放心上,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只要能见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碧海云天,又是满满一桌子的食物在等我,杨沐凡也不管我吃不吃得了那么多,就知道一味逼迫。看到一旁翡翠欣喜的表情,同杨沐凡眼中那抹欣慰,我总算是明白了杨沐凡的心机,他逼我多吃东西,是不忍心见我这么消瘦。
几日下来,虽然不能马上把肉长回来,我的喜色还是好了很多,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润。杨沐凡的人也不似初见时那般憔悴,虽然眼神偶尔间会流落出一抹淡淡的哀伤,不过总个人还是很精神的。他一如既往的霸占了我闺房,明里也不将我说的话当回事,但我知道,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只不过他对我的好不再显露的那么明显,更多时是在凶我的同时帮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今晚我拒绝了杨沐凡把床让给我的好意,还是走来同翡翠挤在一起。他的‘好意’我无法接受!带着他那惯有的邪笑慵懒的告诉我,我可以睡回自己房中,但他不会离开,要在床前看着我入眠,然后在我房中守着我。我相信他是正人君子,但我还是飞一般的逃了。
翡翠见我破门而入,打量了我身后一眼,道:“姐姐,后面有坏人追你啊!慌成这样。”
我关好房门,随口道:“就会胡说,我是看夜深了,稍走快了两步。”
翡翠‘哦’了声,没有放在心上,好似理当如此般,自顾自铺床去了。我想了下,这个丫头肯定瞒了我不少事,我跟在她身后,唤道:“翡翠!”
翡翠转过身望了我一眼,道:“姐姐,什么事?”
我道:“翡翠,沐凡相信我没有杀方晓宁了。”
翡翠听了,目光流动,微微一笑道:“杨公子相信姐姐是冤枉的,那是好事啊!翡翠先在这里恭喜姐姐,心想事成,同杨公子冰释前嫌了。”
我狐疑的看着她,她面上一窘,忙转过身去整被子,我干脆坐到了床沿上,含笑道:“翡翠,沐凡对我解除误会的事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当日他突然来到碧海云天你也好似并不是怎么惊奇,难道你早就知了他会来?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翡翠还想再掩饰,见我一副等着她自圆其说的样子,抿了抿嘴,低头道:“姐姐,我。。。我逾越了,请姐姐责罚!”
我道:“你下山找他来的吧!”
翡翠低声道:“是!”她抬起头,双眸明亮,望着我道:“只要能让姐姐开心,吃得下东西,翡翠就算被姐姐怪责,也绝不后悔!”
我的眼角含着一丝笑意,淡淡的望着她,没有出声。翡翠道:“自从兰儿姑娘送浑身是伤的姐姐回山后,姐姐就一直闷闷不乐,暗自神伤。虽然翡翠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能让姐姐如此伤心的就只有真正让姐姐动了心的杨公子,当我知晓了杨公子误会了姐姐,而姐姐宁愿背负这天大的冤枉也不愿向杨公子解释,我总都不能袖手旁观,就私自下山找杨公子解释了。”
我的手轻轻在床沿拂过,果然是翡翠找他来的,只是不知道翡翠是怎么同他解释清楚的呢?我淡淡道:“然后呢?你就告诉他方晓宁不是我杀的,他就相信了吗?”
翡翠摇头道:“不是的,我刚见到杨公子时,他的样子同姐姐一样,伤心,痛苦全写在脸上,总个人显得无比的颓废,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杨公子。但杨公子突然见到我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惊忧,虽然很快就消失,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以为我找他是姐姐出事了,他还是很关心同在乎姐姐的,只不过不能说出来。”
我闻言,心一阵阵的抽痛,我只知道自己伤心难过,忘了他的痛苦并不亚于我。我微垂下双眸,道:“沐凡他可能比我更来得伤心多了,只恨我不能帮他分担,反而只会伤害他。”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一切信我
翡翠道:“姐姐,你无需自责,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你们都被人算计了。我当日是这样同杨公子说的。”她将当日下山见杨沐凡一事,由头到尾老老实实向我坦白了。
我找到杨公子,对他道:“杨公子,我以为只有姐姐是如此的伤心难过,很多事不明想向杨公子请教,不想杨公子的哀伤丝毫不亚于我姐姐,倒叫我不知叫我如何开口了。”
杨公子当时的心情肯定不好,他冷冷道:“她难过是她的事,你不知道怎样开口那你还说这些废话干吗?闭嘴就是了。”
我也不生气,道:“杨公子,姐姐身子虚弱,翡翠本该随身侍候,可翡翠一事不明。姐姐当日为了同司马公子解除婚约的事,被山主禁足,一直在碧海云天不得离开半步,可人还是好好的,突然间听到方姑娘的事,不顾山主反对,下山一转,被兰儿姑娘送回来,怎就变成半死不活了,好不易把命捡回来了,却如离了魂的人一样,不思求生,只会伤神,毫无半点生气了呢?这其中的变故,或许杨公子可以一告知一二,也好让翡翠明白该怎样劝解姐姐。”
杨公子听了我之言,面色大变,身子微微发抖,看得出他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他道:“你说紫涵为了同司马渊解除婚约的事,被楚山主禁足了,是真的吗?她一步都没离开过碧海云天吗?”
我道:“当然是真的,翡翠我是姐姐的随身丫头,这段时间来眼见姐姐同山主怄气,被罚呆在碧海云天不得出。”
“杨公子顿时双眼泛红,气的一拳打在自己胸口,一声狂呼,险些将我震晕。他一定是为了误会了姐姐的事,后悔不已,我眼见鲜血从他嘴里流出,心想他一定是太过伤心了,气的吐血,他的身子软了下去,跪在地上默默无语,我劝都劝不起。”翡翠伤心对我道。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我道:“他如果知道误会我了,定是很难过。你不应该同他说这些事的。”
翡翠道:“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怎都不能眼睁睁见姐姐背住这个冤枉,想见杨公子又不能去见。伤心度日,更何况,杨公子还是很爱姐姐的。”
我轻呼了口气,道:“沐凡本就是痴情之人,归根结底还是我伤了他。只是他后来可好。你劝他了吗?有没有好好安慰他呢?”
翡翠道:“杨公子当时的那个样子,见者无不心碎,他只问我,你为何不告诉他真想,我同他说,姐姐说了。人是不是她杀的也不重要,只要杨公子好就好了。”
我急道:“翡翠,你太糊涂了。你这样说,不是更叫他难过吗?”
翡翠稍有不忿,道:“当时我心中怨杨公子对姐姐无情,将姐姐伤成那样,就故意这样说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后悔的。毕竟你们两人都被人设计了,有人成心要让你们彼此误会,产生嫌隙,不得在一起。”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十分难过,司马渊这一石二鸟的毒计果然用得好,他让杨沐凡误会我杀了方晓宁,使我们之间产生嫌隙,两人反目成仇,最好我一怒之下用五色石的身份杀了杨沐凡。只是司马渊什么都算计到了,却算不到我们两人彼此深爱对方,杨沐凡舍不得对我下手,我更不忍心伤害杨沐凡,没能如他所怨,相互残杀。
翡翠道:“当日杨公子知道姐姐为了他误会的事伤心难过,后悔不已,答应我会上碧海云天见姐姐,他没有食言。解铃还须系铃人,姐姐的心结心伤只有杨公子可解可医。好在现在雨过天晴,姐姐终于同杨公子解除误会,再度开怀!只是这事始终是翡翠瞒了姐姐做的,如果姐姐怪责,翡翠任凭姐姐处置就是了。”
我望着翡翠,诚心道:“翡翠,姐姐谢你都来不及,怎会怪你呢?”
翡翠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姐姐说什么谢呢?只要姐姐同杨公子和好如初,我做什么都值了。这事今日向姐姐说明了,终于没事对姐姐隐瞒,我心里也不用再为此事纠结,夜深了,我们还是先睡吧。”
我点了点头,放下心来,终可安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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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杨沐凡走在栈桥上,他望着湖水泛起的微微粼光,轻轻一笑,对我道:“上次只不过看了一眼玉佩就被你推下湖中去了,真不敢想如果真如你所说,毁了你清白,你会将我怎样子呢?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我面上一红,十分尴尬,低声道:“求你了,沐凡,我知道错了,不要再拿我的混话来取笑了好吗?”
杨沐凡嘴角含笑,搂着我的腰身道:“嗯!的确长了些肉回来,看在你这些日子还算听话的份上,我就依了你这回吧!”
我挣脱了他的手,佯怒道:“你就会占我便宜。”
杨沐凡大笑起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没办法,谁叫你的便宜好占,而且刚好是我喜欢占的。”
我蹙着眉,绕过他直接上到亭中坐下,杨沐凡在我身后窃笑不已,随我坐到了亭中,我故意转过了身子,不看他。杨沐凡忍住笑道:“好了,紫涵!比别生气了,我错了。”
我道:“每次同你一起,你就欺负我,我能不生气吗?我真后悔翡翠把你请到碧海云天来。”
杨沐凡怔了怔,眼中露着淡淡的妖邪,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是真生气了,这样吧!我为你弹琴一首,向你赔罪可好!”
我一愣,认识他这么久我还真不曾听他弹奏过,带着无比好奇之心,道:“好啊!当日听晓宁说。。。”我猛的闭上了嘴。杨沐凡双眸微微闪动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安慰我道:“紫涵!虽然晓宁的事是我们心中的痛,但我们不能为避及她两人就将她埋在心里,不再提起了,更何况我怎都不会让她白死,我一定会帮她报仇的。”
我低头道:“沐凡!我不是有心的,可晓宁的事我怎都脱不了关系,毕竟她是死在五色石之下。”
杨沐凡道:“紫涵!我不许你再为晓宁的事内疚,纠结了,那不是你的错,你再内疚,我就会为你的事内疚,你懂吗?”
我内疚,“可五色石是我的啊!”
杨沐凡将我的下巴抬起,一字一句道:“紫涵!五色石的事我虽然很好奇,它一直在你身上,能从你这里将它拿走的人,天地下也没有几个,但你既然没有打算告诉我,就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也不会逼你。现在想的,不管这事是怎样子的,我都不想你再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