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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丢了二胡跳下来,对我我道:“你去哪里?”我道:“都捅破天了,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向王母娘娘负荆请罪。”
“不准去,你答应了我不随他们去受死的。怎能出尔反尔。你就那么怕王母?还是你真的做完了什么错事有把柄在她手中?”他挡在我面前道:“不过,这些你都不用害怕,她要敢再派天兵天将来,我就叫他们全都有来无回。”
我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狂妄,大言不惭,以为上天真无能人吗?惹恼了王母,惊动了玉帝,只怕总个楚山都将大祸临头。
我脾性再好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我怕,当然怕,我全家性命都在娘娘手中捏着,娘娘见不到我前去服罪,必定不会放过我父亲,你再拦着我,只怕要出事了。”想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转身欲绕过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此事明明不是你做的,你干嘛要去认罪,而且你答应了我不去的,这么快就说话不算数了吗?”
我猛一抬头望着他,满脸狐疑,“你凭什么就断定不是我所为?你是否知道些什么?”他拽得紧,我了甩了两下甩不开,怒道:“放手。”
他迟疑了一下,把手松开,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直直的望着他,目光清冷,终于他吸了口气道:“蟠桃是我换掉的,要去见王母的也是我,一切都不关你事。”
我一怔,怎么可能,心中感激他,苦笑了一声道:“我楚紫涵何幸,同公子非亲非故,公子为了救我,竟自认盗贼,帮我顶罪。可事关重大,并不是你说是你做的,娘娘就会信了,我就能脱得了关系的,我已连累双亲,绝不能再拖累无辜。”
他眉眼一挑,无了往日的邪气,清澈中带着丝丝柔和,“紫涵,你说你叫楚紫涵。”
我一听顿觉好笑,“原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涉身进来,还得罪了王母,不觉得冤吗?”
他笑笑,对我的取笑并并不在意,目光远眺,低沉说道:“是真的,是我拿蟠桃换了你的桃子…我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想累你如此。”我不信“你不要再说了,我知你是为我好,但真的无须这样……”
“是真的,那日我在茶楼听到了你们姐妹谈话,说了蟠桃的好可惜无力取得,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换了。”他收回目光,有些愧疚道:“可王母知道了,揪着你们不放,反倒让你受苦了。”
细细一想,当日还真是同翡翠说过这事,眼下还是有些疑惑:“我同你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何要这样做?如是恼我那日无礼,依你的本事也犯不着兜这么个大圈子来报复我,大可一掌就把劈死了?”我越说越气,就觉得今日的事怪怪的,还有方晓宁也无端端跑来拼死护我,莫非……
正文 第十五章 真相
杨沐凡见我面色不善,眼神似在避我,而我此时的眼光似把利刃,逼得他无处可藏。他无奈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才顺便这么做的。”
“我同你只有一面之缘,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帮过你,让你欠我的情?那个方晓宁也是你一起的吧!”我冷冷的看着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我知道,如果真是他一手所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事!
他看着我道:“就知道瞒不了你,晓宁是我妹妹,前几日被奸人所害,险丢了性命。好不易回到家中,她说是两位姑娘出手相救,听她一讲大概,就知道是你们了。当日晓宁身受重伤,苦撑着回来,为了救她,我就跑出蟠桃园取蟠桃。一来可以救我妹妹,二来帮你们了却心愿,也是答谢你们救她之恩。”
我一听,心中气愤难当,今日父亲大寿,宾客满堂,却落得鸡飞蛋打,含冤受屈。而我更是被天兵当众锁拿,颜面无存,一切全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到此时更是火上浇油,半途劫囚,打伤天兵,还有比这事更屈的吗?
再也忍不住,手臂一抬,一个耳光就欲挥到他脸上,怎知他速度极快,一把将我的手接住,我被他抓住,手打不下来。动不了手就动口,“谁要你的蟠桃,就算我言语间冲撞了你,你也犯不着如此陷害我啊!”我双眼一红,今日所受的委屈,对父亲的愧疚统统涌上心头。
他不料我有此一说,愣了一下,紧咬牙关,脸上是清冷的孤傲,放开我的手,也不说话,静静的望着我,微微蹙着眉,眼神透着一丝愧疚。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出,想他性情孤傲,连王母都不放在眼中,被我如此对待,差点伤他颜面,他却并没翻脸。仔细一想,他也是一番好意,不过弄巧成拙罢了,看来他虽然狂妄不羁,但本性不坏。
杨沐凡对我的出手毫不恼怒,让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荒山野岭,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就只有淡淡的风声。
过了一会,他开口道:“你放心,祸是我闯的,我不会置身事外,如果你一定要去向王母娘娘请罪,我同你一起去,是我的错就由我来担待,绝不累你。”
我转过头来看着他,冷笑道:“事到如今,不是你想担待就担待得起的,你目无天尊,狂傲不羁,只怕见了王母还不知又要惹出多少事来。”
他的面上清冷,隐隐透着不羁,被我一顿训斥,却不出声反驳只是望着我。我想了想,语气软了下来,道:“就算我救了你妹妹,你们兄妹也无需为我这般出头,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是天庭,是王母,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被我望得有些窘迫,不给他推脱的机会,我道:“我希望你能给一个好的理由,而且……是真的。”
杨沐凡吁了口气道:“我真的只是想答谢你对我妹妹的救命之恩才这么做的,一定还要有别的理由的话,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同你很亲近一般,好似在哪里见过你,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日渡口见你乱发慈悲,那么不待见我,就想气气你,才故意打翻渡船的。”
我不想杨沐凡有这样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谁同你亲近了,胡乱说话,也不怕咬了舌头。”可他那眼神,我怎觉得好熟悉,可就是记不起来,不知在哪见过。眼前先顾不了那么多了,正色道:“你还是就此打住好了,上了天庭,依你的性子,出了事只会连累你。”
他见我这样说他,面上尴尬,道:“你放心,这次我随你同去,一切照你的规矩来,绝不让你再添麻烦。”
我听他连说了两次“你放心”,虽然明知他的“你放心”不牢靠,但眼下也无它法,他能轻松接住我的手,本事绝不低,不带他去,他也不会罢休,一切只有等见了王母娘娘再说了。
我道:“那好,到了瑶池见了王母娘娘切记千万不可造次。”他道:“你放心,一定。”我宽下心来,脸上露出笑意对他道:“走吧!”
他见我脸色好转,微舒了口气,点头道:“好!”突然他手向我胸前伸来,我惊得后退两步怒道:“你想干什么?”他见我发怒指着我,道:“你受伤了,流了好些血呢?”
我低头一看,胸前的确有些血迹,但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刚才顾着说话把这事忘了,颈上隐隐还是有些痛。
他道:“我没有带药,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寻些草药帮你敷上,好得快些。”他言语中透着关切之情,想着刚才差点打上他的那一巴掌,有些惭愧。
我从身上掏出药道:“我有带呢?”伤在颈上,自己看不真切,他似想要帮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
我看见将军的宝剑,顺手提起“唰”的一声指向他,他被我一惊,望着我呆住了。我嫣然一笑掉转剑柄递给他,“拿着”。
他迟疑的接过去,傻傻看我,眼中隐隐现着淡淡的邪气,五官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傲气,完全就是一个不知所措的美少年。
我将他手抬起,剑身横在他胸前,宝剑好似银镜,我对着剑身拿起手帕拭去血迹,将药涂上。
杨沐凡全程静静的看着我,嘴角含着一丝浅笑。收拾妥当,我对他道:“谢了”,撞上他的眼神,脸上一热,觉得刚才有些不妥,忙转过身去不敢同他对视。
他笑道:“原来宝剑除了杀人还能这样用啊!”
“剑不会杀人,只有持剑的人才会杀人。”我暗讽他先头要杀了天将解恨的事,对他调皮一笑道:“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他回了我一个笑容随我而行。
耽搁太久,不知天兵回去如何回话,娘娘是否怪罪,心中又系着父母,只想快些赶去瑶池,免得再起事端,腾云驾雾直奔西去。没过多久,亭台楼阁,琼楼玉宇隐隐从云雾中显露出来,昆仑山就在眼前。
来到山门前,请求通传,过了一会有仙姑出来传我俩觐见。我今日是第一次上见娘娘,又是身负大罪,尾随在仙姑后面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我偷偷望了杨沐凡一眼,只见他又恢复了第一次见时的样子,淡淡的,不羁中透着一股邪气。我真心佩服他,大祸临头了还这么淡定。心中期许他等下千万千万不要再出事端。
一路过去,只见奇珍异兽,奇花异果,琳琅满目。上界果然不同凡响。不久,视眼豁然开阔,只见一湖碧水连天,默如平镜,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瑶池了。前面湖边有一亭台,立着两个侍女,还有一人坐在池边,虽背对着我们,仍觉气势威严,自然是王母娘娘了。
来到厅前,仙姑示意我们稍等,她前去通报。我心中紧张,大气也不敢出,望了杨沐凡一眼,他也刚好望过来,朝我一笑,好似安慰。
仙姑出来传道:“娘娘宣你们进去。”我对她道了声谢:“多谢仙姑!”抬步上前。
娘娘已在石桌前坐定,悠悠喝茶。我忙上前跪下磕头行礼道:“罪女楚紫涵拜见王母娘娘,娘娘千岁。”娘娘将杯盖扣上,并不发话。
我一惊,这该死的杨沐凡立在旁边,并不曾下拜。我不敢抬头,手指轻轻做了个弯曲的动作,我知他一路来对我多有关注,只求看见,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忘了对我说的‘你放心’。
还好,他也跪了下来,依样行礼道:“杨沐凡拜见王母娘娘,娘娘千岁!”
娘娘将茶杯放下,徐徐道:“你就是楚紫涵,把头抬起来。”我道:“是”抬头望着王母,只见她珠圆玉润,眼神犀利,不怒而威。余光扫到杨沐凡,他正抬头望着王母,我心道你这呆子,娘娘可没准你抬头。
娘娘上下打量我一眼道:“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大胆,盗我蟠桃,伤我天兵,你可知罪。”我磕头正欲回话,杨沐凡急道:“不关他的事,全是我做的。”旁边一仙子喝道:“大胆,娘娘面前如此放肆。”
杨沐凡听了,不理会她,只是转过头来望着我,给了我一个不用怕的眼神。我只当不见,对娘娘道:“娘娘恕罪,此事错综复杂,盗蟠桃虽然不是我所为,但确实是因我而起,只是现在大错已铸,只求娘娘开恩,不要怪罪我父母,楚紫涵愿受一切惩罚。”
我不想过多推卸,虽是杨沐凡犯错,但他本是为我,出于一番好意,又见他本性淳朴,不忍对他指责,只希望娘娘能不怪罪父母,是打是罚我领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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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读者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读者于我却是沙漠中的那片绿洲,是我的希望所在,如您也是一个痴情人,花些许时间看看吧,有情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本故事长情,由浅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