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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出手,但是条件反射很难控制,除非把自己的手剁掉,但是她又不能下狠心把自己的手剁掉,如今只能委屈第一个试探者了。
万一他们只是纯粹的杀人怎么办?望着那锋利的大刀,蓝月忽然感到一阵心寒。好在她及时出击,否则自己早就拜倒在对方的大刀下了。
其他人看到蓝月不好对付,于是决定放弃这个对象。待蓝月晃晃悠悠地消失在街角处,那些人才将隐藏在暗处的马车驱赶出来。
蓝月数了数,加上自己不小心杀掉的那一个,总共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似乎不在乎伙伴的意外,他们点亮了油灯,将数个麻袋转移到车上,那麻袋里面好像装着人,趁着他们搬运的功夫,蓝月赶忙跳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黑乎乎的,脚下还软乎乎的,忽然车帘被掀开,蓝月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重物便落了下来,这又是一个麻袋,蓝月好容易把脑袋从麻袋中挤了出来,又一个麻袋落了下来,还好她闪得及时,否则五官就被砸平了。
待收拾妥当,两人便驾着马车离开了。而蓝月的身上压着不少麻袋,好容易待蓝月探出脑袋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鼻尖却传来一阵异香,等蓝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恶心的男人
耳边传来水滴落地的声音,蓝月揉了揉沉痛的额头,却发现手腕被铁链拴住了。
这是一个地牢,不时有水珠从上方落下来,草铺又冷又潮湿,而石块砌成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饶是如此,整个地牢仍是十分昏暗。
蓝月身边也有不少年轻男子跟她的处境一样,他们的四肢被铁链束缚住了,此时他们正紧紧地缩成一团,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死神正在不远处向着他们招手,这是一条没有退路和分叉的道路,而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向死亡迎上去。
当人处在危险的环境中时,神经会变得格外敏感,而那水滴有节奏的落地声,却像是距离死亡的倒计时。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了,这些年轻男子抱得更紧了,不过其中也不乏勇敢的人,譬如蓝月。
在死亡面前,生命是既坚韧又脆弱的,所以有的人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时,就会拼了命的豁出去。有一名男子冲了上去,即便冲不出去,这些害人精解决一个是一个!
为首的斗篷男缓缓上前一步,而那名男子却在这个空当即将冲上前,其他人见这种情况,也有几名蠢蠢欲动者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不过还未迈出脚步,那名男子便倒下去了。
一切来的太快,斗篷男收回斗篷的时候。那男子还是站着的。而此刻他正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斗篷男若无其事地经过,双脚轻轻扫了扫尸体。那男子跪着的上身便断成了两截。
本是站立起来的几人全都悄悄地蹲了下去,而还未等他们的屁股触着地面,几名身着斗篷的男子早已将他们拽出了门外。这些人的脸庞隐藏在肥大的帽子底下,不过周身却散发着强大的残酷气息。
为首的斗篷男用食指抬了抬帽檐,虽是如此,众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不过那唇角却微微扬着。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整了整帽子,斗篷男的手指缓缓扫过数个人。凡是被扫到的人皆被带了出去。任他们歇斯底里地求饶也是毫无用处,即便躲过了今日,也不过是暂时安全,而那被推远的死亡还会缓缓地靠近。而在这绵长的沉默中,他们一面怀着对生存的渴望,一面怀着对死亡的恐惧。不过恐惧却让他们忘了反抗,他们,只能等死。
狭窄的空间充满了鬼哭狼嚎,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释放心中的恐惧,即便他们打算落地生根、屁股蹲地,那些残忍者也有很多办法对付他们。其中最高效的便是用脚把他们一个个踹出去,所以那些人便一个接一个像圆球一般被踹了出去,而那落地的声音彼此间隔得也非常有节奏。
门外专门有人负责点人数。只见他像点小猪似的把站成一排的人点了一遍,待点完了,却发现还差一个。
斗篷男将目光在剩余的人群中扫过一遍,不过那些人皆是把头扭向一边,唯恐被点到。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但此时一名眼神明亮的男子吸引了斗篷男。而蓝月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斗篷男伸出手指。就在指尖即将落在蓝月那边的时候,却忽然将手指调转了方向,继而将食指落在蓝月旁边的一名男子身上。
那男子死乞白赖地抱住蓝月的大腿,却被斗篷男一掌劈了麻筋,等那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被那些人架到了死亡的队伍里面。
蓝月将目光落在那哭得凄惨的男子身上,却未发现斗篷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斗篷男扬了扬唇角,只是帽子将他的脸庞遮住了,唯独唇角的笑容在那暗影中显得阴暗分明。
斗篷男指了指蓝月,身边的男子却为难地在他耳边低声道:“之前男人多,不容易发现,如今男子越来越少,恐怕会引起主子怀疑。”
斗篷男不悦地望了那男子一眼,对方便不敢再做声,他只得上前将蓝月从人群中拖拽了出来。
不是说人数已经够了吗?蓝月迷迷糊糊地混在队伍最后,而旁边就是刚才指点江山的斗篷男。不知道为什么,蓝月总觉得斗篷男的目光不曾离开自己,不过当她回头去看斗篷男的时候,对方又转移了视线,所以她根本无法抓住。
穿过层层把守,一干人在众多黑衣斗篷男的护送下终于出了地牢,外面的空气干爽凛冽,饶是如此,也比地牢里的污浊空气好得多。
眼前是一片荒败的草丛,一条幽静蜿蜒向前方,黑夜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随时会将入侵者撕个粉碎。
但当面前出现了分岔路口的时候,蓝月却被拽到了另一条分岔路口,正感纳闷之间,蓝月的头部却受到重击,好在她反应迅速,及时假装晕了过去,否则让人家多没成就感啊!
斗篷男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抱起假装昏迷的蓝月便没了踪影。斗篷男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扯了扯嘴角,尔后不动声色地混在队伍中。
房间中的灯光有些昏暗,追风喜欢这样的环境,他的手指搭在结实光滑的躺椅扶手上,而那妖娆的眸子却是半眯着,美味越来越近,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
铁链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院子里安静了,而灯笼的光将人影落在纸窗上不住地跳动。
“主子,您要的人带来了。”斗篷男垂首道。
虽是与木门隔着一段距离,不过追风只是对着木门弹了弹手指,那木门便发出“哗”地一声脆响,尔后乖巧地打开。
被选中的男子看不清屋里的光景,他们只能被迫向前,其中有人想要逃跑,却被躺在椅子上的那个可怕男子一掌打死了。
也不知对方练就的什么功夫,只是两片叶子落下,而等到一阵风将那叶子拂开的时候,被打死的人却没了眼睛,两个空洞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鲜血从那死亡的洞穴中流了出来。
有的被这种场景吓得尿了裤子,有的直接晕了过去,还有的跪在地上求饶。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自打他们被选中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已经站在眼前,只要迈出一步,他们就会必死无疑。
追风站起身,半眯着的眸子终于睁开,而那微微猩红的光落在渺小的凡人上时,一种快感迅速充满全身,食物越是对他充满恐惧,他越是感到满足。不过看惯了如此景色的他,竟也忍不住对这种一如既往感到厌烦。
挥挥衣袖,食物便乖乖地从地上站起来,他们似是丢了灵魂,眼神空洞飘渺,似是受了控制。下属见此,便知趣地退了下去。在主子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早已对主子的喜好了如指掌,若是不小心触怒了他,即便再得力的手下也会被无情地解决,中间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
追风喜欢吃男人的眼珠,他自以为那是世间最污浊的东西,而他需要污浊之物,越是污浊,他的力量越是强大。
追风舔了舔唇角的血,身边早有侍女凑上前来,她们动作熟稔地帮主子换下衣服,门外进来一批斗篷黑衣男,他们将横七竖八的尸体抬出去,只等天亮之前将死尸丢到城外东边的荒山去。只要出示腰牌,守卫自然不会阻拦。
待那男子将蓝月放在床上之后,便乖乖地退了下去。蓝月半睁开眸子,直到确认四周没了人,她才从床上弹跳起来。
她倒要看看那个斗篷男想要搞什么鬼,蓝月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不过等她把水果都吃完了,却仍是不见有人过来。
灯芯燃了大半,蓝月将灯芯挑了挑,屋子里才算亮堂些,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屋子,不过两三步,她便把屋子逛遍了,无聊地吐了口气,蓝月忍不住摇头,这里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便是那幅并不起眼的画,不过屋里光线很暗,所以蓝月看不清上面画了什么。她将油灯举得近了些,却见那上面画了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但奇怪的是,那女子的眼睛似乎发着光,若非仔细看,定不会发现这女子的眼珠不是画上去的。
蓝月忍不住抚了抚那女子的眼睛,然而就在此时,眼前的墙却轰隆一声打开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蓝月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好在一旁有书架支撑,不然蓝月必定摔得很惨。
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墙壁之后的黑洞却将蓝月带到了另一个谜团之中,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迈了进去。
眼前的台阶蔓延到地下,蓝月举了举油灯,却只能看到台阶拐角的地方,鞋子踩在台阶上发出空灵的回声,蓝月稳着心跳,总算把台阶走完。
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脚,蓝月举着油灯凑近一看,却见那是一个圆滚滚的骷髅头,上面的肉还未腐烂完全,一张脸早已面目全非。
蓝月忍不住退了两步,身子却被死人骨头绊倒在地,油灯落在地上,驱散了一堆喜欢黑暗潮湿的虫子。蓝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欲离开的时候,脚踝却被什么抓住了,蓝月扭头一看,却见一张鬼似的脸正对着自己笑,那笑声似是包在喉咙里,未彻底释放出来,正因如此,听起来却是十分恐怖。
第二百三十四章 露馅
蓝月用力踢了踢脚,才将那人的手从脚腕上甩掉,但对方却阴魂不散地继续爬上来,蓝月只得逼得连连后退,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蓝月的身体时,指尖却只能触到蓝月的裤管,而再向前的时候,却拽不动身体。原来他被铁链困住了双腿,此时铁链已经伸到了最长,所以他不能前进半分。
那人抬起长满蓬乱头发的脑袋,用那双死鱼般眼睛紧紧地盯着蓝月,而那沉寂如似水的眸子却忽然有了光亮,他咽了口口水,为的是不让声音听起来那么恐怖,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仍像万年沉木,而那木头的碎屑则随着每一个音节剥落一层,“救救我。。。。。。”
蓝月看着对方这般可怜,心里虽然充满了同情,不过仍是不敢向前,毕竟对方这副模样实在让她很难辨别眼前这货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蓝月迟疑的空当,那人的眼睛忽然失去了神采,就像本来绽放着光亮的明珠,顷刻被吸尽了光华。忽然,那人却又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经久生锈的铁门,每一声笑都伴随着吱嘎吱嘎的闷响。
本来蓝月还打算把他救出去,只因万一这一路多了个累赘才稍稍迟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