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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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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礼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眼睛问知节,“你想干什么?”然后警告知节,“你可别猪油蒙了心,带我跟着受累啊!”

知节觉得浑身燥热,索性坐了起来,拥着腿上的薄被,皱着眉头道:“我能干什么?我就是白问问。难道你忘了?我们本是夫人给侯爷预备的通房……”

知礼松了口气,复又躺下,“我道是什么。你急什么啊?夫人是厚道人,不会对我们不管的。”

知节想了想,也躺了下来,“你说得也是。不过……”

知节从自己床上起身,来到知礼的床上,跟她并头挤在一起,悄悄地跟她咬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知礼,你发现没有,夫人回来一个多月了,还从来没有跟侯爷……”

这件事也一直在知礼心里打转。可能不止知礼,整个上房的丫鬟婆子,心里对这件事都有疑惑。

就是从夫人回来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跟侯爷行过房。

对于大齐的大户人家来说,主人行房与否,根本就不是秘密。房里贴身伺候的丫鬟知道,外面值夜的婆子知道,洗衣房里每日洗衣衫被单的媳妇子知道,就连茶水房、厨房烧开水的粗使婆子都知道。

柱国侯萧士及也算是新贵,目前只有夫人一个女人。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夫妻。毕竟大家都把夫妻行房的次数,看成是夫妻关系是否和睦的重要依据。

知礼悄然点头,“虽然没有人说,但是大家伙儿都在犯嘀咕呢。”

目前柱国侯府内院的下人,全是杜恒霜当年从杜家带来的。萧家原有的下人。被萧士及整肃过几次,后来又被萧泰及清洗过几次,如今所剩无几,全数都到外院去了。

内院的这些下人,都是跟杜恒霜一条心,所以格外关注杜恒霜是不是跟侯爷夫妻关系和睦。

她们都知道,一旦侯爷纳了新欢,柱国侯府后院的格局,就要彻底被打破了。

现在还没有新欢进府。侯爷就不碰夫人了,以后可怎么处?——这种状况,着实让她们担忧。

知节就道:“是不是侯爷在外面有了女人?”

知礼压低声音道:“我听洗衣房的婆子们说荤话,说男人一旦开了荤,是离不了女人的。一夜两夜还行。十天半个月不在家里碰女人,不是在外面打了野食,就是在家里偷上了……”

知节悄然道:“家里应该没有人跟侯爷偷上。”

“那就是在外面有了女人。”知礼继续跟知节咬耳朵,“我听说,侯爷这一趟能死里逃生,是被人救了。外面有人在传,说救侯爷的。是侯爷的红颜知己呢……”

知节吃了一惊,“真是这样?夫人知道吗?”

知礼摇摇头,“不晓得。”

“夫人说,明天要找我们过去说话。你要不要把这件事跟夫人说一说?”知节忙道。她倒不是非要给侯爷做通房不可,只是不管做还是不做,总得给个准话。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算怎么回事呢?

“还是不了。我本来就是听了一耳朵。若是有人故意传的。让夫人晓得,岂不是又是一场气生?还是不了。就算真有其事。侯爷对那女人也有限。若是真得看重她,早让那红颜知己进府了。如今一个多月,侯爷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还要外面的人传来传去,可见那人撑死就是侯爷在外面包的粉头。不过是个外室而已,能有多爱重?”知礼看得更明白些,将好处坏处一条条跟知节说清楚。

知节听了,方才放心,回自己床上睡了。

而正房这边,杜恒霜出去又查了一趟各处上夜的情形,才回到屋里。

萧士及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就着床边的白玉宫灯细读。

“回来了?”萧士及放下书,起身将白玉宫灯的灯芯挑了挑,那灯爆出一朵灯火,刹那间又暗了下去。

杜恒霜点点头,“我去浴房泡个澡。今儿累了一天,怪乏的,你早些睡吧,别等我了。”说着,匆匆忙忙就要往浴房里走。

“霜儿!”萧士及低叫一声,掀开被子下床来。

杜恒霜的脚步顿了顿,又要往浴房里走。

萧士及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霜儿,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从你回来,一直到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啦?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不该抛下你们母子三人去从军?”

杜恒霜笑了笑,淡淡地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埋怨呢?如果没有你从军,我们也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封妻荫子,你可都做到了。”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萧士及手掌微一用力,将杜恒霜带着在原地转了个身,变成正面对着他。

“我哪有躲着你?我这不是忙吗,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我……我很累……”杜恒霜喃喃地道。

第223章 爱重

萧士及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了杜恒霜的下颌,眯着双眸打量她的神情。

杜恒霜垂下眼帘,鸦翅般黑得发蓝的浓密长睫如同两排小扇子一样,挡住了窥探的视线。

明亮的灯光下,杜恒霜白皙的肤色像是镀了一层荧光,从里到外透着诱惑人的粉嫩。

萧士及觉得自己又燥热起来,忍不住低下头,挑着她下颌的那根手指绕了过来,扶着杜恒霜的后颈,另一只手横过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固定在胸前,唇边散发着热气,缓缓盖住杜恒霜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双唇。

双唇甫一相贴,便重重碾了过去。像是干渴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解渴的源泉,光是唇与唇的相接已经不能让萧士及满足了,他渴求更多,更深的接触。

舌尖慢慢探出,沿着杜恒霜的双唇轻轻描画一番,便在她紧闭的唇齿间辗转来去,一下一下地往里撬进去。

杜恒霜被萧士及全身的热气熏得骨酥筋软,竟是站都站不住,整个人软成一团,柔若无骨地靠在萧士及怀里。

萧士及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身下那物更是腾腾而起,紧紧贴在杜恒霜最柔软的地方。

“霜儿,我忍不住了……”萧士及低吼一声,将杜恒霜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屏风后面的千工拔步床。

杜恒霜下意识抱住萧士及的脖颈,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帐,全身吓得发起抖来。

萧士及将杜恒霜放到床上,立刻俯身盖了上去。

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从她的襦衫底下伸进去,在她细腻的腰肢处摩索半晌,便向上来到她胸前。

萧士及一下子愣住了。继而全身的热血都一下子滚烫起来。记忆里那细弱的雪堆变成了硕大而绵软的雪峰,一手托住糯糯的峰底,五指盘旋,竟是百般摩挲,不舍离去。

“……霜儿……霜儿……我好想你……”萧士及一只大手在杜恒霜胸前肆虐,一边低头再次吻上杜恒霜的双唇。

可是在她的唇边,萧士及感受到淡淡的咸味儿,还有点点的湿意。

萧士及睁开眼睛。帐帘里淡黄色的光线下,杜恒霜泪流满面。却一声不吭,死死地闭着眼睛。

萧士及吓坏了,满心的绮思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净。

“霜儿……霜儿……你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怕我……?我……我不碰你,不碰,你别怕……”萧士及赶紧把手从杜恒霜胸前挪开。翻身坐了起来,将杜恒霜抱在怀里,轻轻在她背后一遍遍摩挲,让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杜恒霜在萧士及怀里低声啜泣着,强制压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萧士及后悔不已。明知道霜儿对这事有些抗拒,他就该徐徐图之。不能一下子就将她推倒。

可是,自从杜恒霜有孕,然后他出征,中间又受重伤。养了一年的伤。算起来,他有三四年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他从小练有童子功,自制能力倒是比一般男人要强得多。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忍得太久了。久到看见个女人闯进浴房,身体就自动有了反应……

萧士及左思右想。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浴房的事,被杜恒霜知道了,虽然有些说不出口,可是见杜恒霜哭得那样,也顾不得了,在她耳边低声道歉:“今天是我不对,不该看见知节进来,就……硬了。你别生气,我没想要跟她怎样,我是……是……”琢磨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男人的这种自然反应,萧士及只好道:“是它不听话,你罚它吧。——怎样罚都行。”说着,抓住杜恒霜的小手,放到自己硬得不行的男根上面。

杜恒霜本在害怕,听了萧士及的话,又破涕为笑,轻轻抓住萧士及的男根拧了一下,嗔道:“你想得美……”

手上那硬硬的活物立刻喷了杜恒霜满手的白浆。

杜恒霜哭笑不得,整条胳膊都僵在那里。

萧士及也十分尴尬,讪讪地道:“……我是真的忍太久了。”说着,便起身下床,到浴房里洗了洗,再拿铜盆装一盆清水过来,给杜恒霜洗手。

杜恒霜偏头看了看床上,摇头道:“换换被单吧,粘粘乎乎没法睡。”

萧士及便扬声道:“来人!”

今晚外面值夜的是知数。

听了萧士及的传唤,她忙来到月洞门边上,大声问道:“夫人,奴婢可以进来吗?”

杜恒霜披了外袍下床,“进来吧。”

知数领着两个小丫鬟进了里屋。

杜恒霜和萧士及的这间卧房非常的阔朗。中间没有隔断,只用一层层的帐幔垂帘分出里外。

屋子正中摆着一架一人高紫檀木透雕如意云纹外框,红纱刺绣美人春睡图的龟足立地大屏风。

绕过屏风,穿过层层帐幔,才来到最里面的千工拔步床前面。

杜恒霜和萧士及坐在南窗下面的长榻上,对知数指了指床帐处,淡淡地道:“换床铺盖吧。”

知数心里一喜,忙笑着应了声“是”,就麻利地将床上的铺盖都卷了起来,自己抱着出去,命小丫鬟去墙边的立柜里面又取了一床铺盖出来铺上。

等床上收拾好了,知数带着值夜的小丫鬟退下。

杜恒霜和萧士及两人才回到拔步床里躺下。

萧士及刚刚舒缓过一次,倒没有那么急切了,将杜恒霜抱在怀里亲热一番,才沉沉睡去。

杜恒霜松了一口气。她这一个多月,确实非常累,身体有些不胜负荷之感。她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心里也十分内疚。可是她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一想到当初那种不适和疼痛,就浑身难受,条件反射一样抗拒萧士及的亲近。

第二天早上,萧士及醒来,看见杜恒霜已经醒了,正默默地看着他,心里高兴,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杜恒霜笑了笑,“该起来了。”

两人一起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板壁上说话。

清晨是男人的身体最勃发的时候。

萧士及当然也不例外。

最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而且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要求杜恒霜跟他行房,杜恒霜甚至不能反抗。

可是一想到杜恒霜昨夜的泪水,萧士及就绮念全无。他不想强迫她,他希望她能够同样享受到夫妻之事的美好,而不是被动地承受。

也许他们之间是生疏许多了。

三四年的天各一方,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弥补。

萧士及不急。

杜恒霜却很着急。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萧士及一碰她,她就全身僵硬,非常抗拒。

欧养娘也跟她隐晦地提过,男人不能旷太久。

杜恒霜踌躇着,终于问道:“侯爷,你在外面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从军啊,能怎么过呢?每天就是行军、操练,然后是布阵、对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打杀杀。每天都有身边的人死去,或者伤残。你不知道,那些突厥人有多凶残,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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