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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媒婆说:“就是,这和谁睡一辈子都是睡,眼一闭腿一张,啥都一样,找个好的,比啥都好!”
李媒婆说:“我说玲珑丫头,你现在还小,趁着这年轻貌美有皮相,跟了县大爷,吃好喝好的过几年,以后的事呀,谁也说不准,谁也说不了这么远,你说你就在乎个啥呢?”
玲珑听这三人说得越来越有劲,越来越难听,不得不捂了耳朵懒得搭理。
王媒婆眼力架好,看到玲珑这样子便对另两人使了个眼色,话峰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呀,俺们女人呀,一辈子图个啥呀?嫁个男人,有衣穿有饭吃,这就是最基本的了,再图的就是这男人稀罕不稀罕你了。你看俺们县大爷,虽说手段过了些,不过那也是真心的稀罕你,要不然弄这么些事干嘛?”说完丢了个眼色给张媒婆。
张媒婆接着又道:“可不是,可没见县大爷巴巴的对谁这样。”话末扫向李媒婆。
李媒婆又接道:“丫头,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老的,你娘都去了,还逼得你爹也去?”
这话算是触到了玲珑的软肋,她犹豫了半晌,说道:“可俺娘是被逼死的,这事就这么结了?”
李媒婆刚想接话,余光扫到王媒婆使的眼色,便忍下了话头。
王媒婆说道:“哎哟,姑娘耶,这事儿俺们县大爷可是有想过。他老人家说了,只要姑娘点头,就给姑娘的娘亲重新修座坟,要是姑娘还不满意,就叫姑娘干脆把你娘亲的骨灰迁进祠堂里供着。姑娘,人县大爷可是诚心诚意的呢!”
“丫头,过了这村,未必能找到下个店呀!”
“对呀,对呀!”
经王媒婆这么一说,另两人这么一附合,玲珑更加没了主意。
要说她娘亲的死,与县大人自然是脱不了干系,而且到现在为止,她爹还关在牢中。可是王媒婆要说的是真的,她便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她娘能进县大人家的祠堂,是她从来没敢想过的事。
玲珑思索了半晌,答道:“让俺想想吧。”
014 猜吧用力的猜
都说媒婆能侃,有把死的侃活的神通。和媒婆对话,必须有万全的准备,否则那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此时先不说玲珑有没有准备应对媒婆,就说她遇上的不是一个媒婆,而是仨媒婆,她更是连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玲珑虽恨县官,可她怎么说也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目光不够长远的女子。她本来就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打算放弃反抗,只是娘亲的死与县官脱不了干系,这口气咽不顺,才会这么举棋不定的。
然而此在听了仨媒婆的游说,于是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在玲珑心中还挂记着一个想帮她的颜公子,沉吟了半晌后,推说道:“让俺想想吧。”
此话一出口,就成了没悬念的结局了。想什么呀,所谓的想,不过就是过不了最后的那道坎。王媒婆暗暗一笑,明白这事基本上是成了,她在心里暗暗算着事成后能分到多少银子,小眼冲另两人使了个眼色,嘴上说道:“那俺们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说完招呼着同伴扬长而去。
出了门,王媒婆回身扫了眼垂眸而坐的玲珑,冷笑了声暗想:这生意做得挺顺!
媒婆是走了,可留下的问题却让玲珑纠结。这答应吧,似乎前面的反抗白废了,若不答应吧,她爹还被关着,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是得不偿失。
于是玲珑这一宿便在犹豫中渡过了。
一大早,玲珑就被敲门声闹醒。她昨夜心中有事,加上此地是在县官府上,一夜都没睡踏实,听到敲门敲得急切,她还当又是仨媒婆过来游说。
玲珑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衫,拉开门,见到来人顿时傻眼。半晌过后才结结巴巴地喊了句:“你……大……”话末成形,就被打断。
“玲珑姑娘,本官吵到您了么?”这种诡异的客气,让玲珑愣愣地点头,随后又猛摇了摇头。
这大清早的,来敲门的人居然是县大人。玲珑心中一沉,暗道:罢了罢了,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手,不如从了……
就在玲珑心死之时,县官又说道:“姑娘,之前多有得罪之处,就请姑娘多多包涵。”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硬塞入玲珑手里,口中又道:“这张银票只是个小小心意,给玲珑姑娘压压惊。姑娘的爹爹,本官已经派人送回家了,姑娘一会收拾一下,本官派马车送您回去。”
这席话说得玲珑目瞪口呆,可手里握着的银票却是实实在在的。她猜不透县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呆呆地点了点头,顺着话尾答道:“俺没啥好收拾的。”
“那姑娘就请吧。”说了他做出个请的手势,示意玲珑先走,微垂下的松垮眼皮下的瞳仁中,满是忍痛割爱的不舍。
自古官大于民,一个县官,而且之前还是个嚣张的县官,居然让她先走,玲珑疑惑得不敢移步,傻傻的盯着对方。
他看出玲珑的顾虑,再次说道:“姑娘先请。”
第一次可以说是客气,这第二次就不能算是客气了,玲珑瑟瑟地扫了县官一眼,小心地迈出一步,忐忑的出了府。
玲珑坐上车后,车帘被掀起,县官目有不舍的又瞧了玲珑几眼,放下布帘前说道:“请玲珑姑娘在御查使面前替本官美言几句。”说完放下布帘,马车也驶动了起来。
此话听得玲珑云里雾里的。
这下玲珑总算明白县官态度转变的缘由,可更加不明白县官最后的那句话。她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御查使,又何从说起“美言”二字?
玲珑坐在车中将最近的事前前后后穿起来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答案,此事弄不好与颜公子有关。
她了下马车,还没进门,便又匆匆来到县城中。
这里不得不说玲珑的运气不错,她本来连颜卿在哪儿落脚都不知道,偏偏让她看到这对主仆从客栈中出来。
接下来的事,前面已经交待过了,此时不再重复。
话说玲珑本意是想向颜卿道谢的,可话都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的眼神给硬逼了回去。
玲珑目送主仆二人离开,无奈地叹气。人家是御查使,哪里会看上她这小镇上的女子。此事在玲珑心中留下一个回忆,多年以后她仍然感叹:若她如小希一般,是颜公子身边的丫环就好了。
此时转回离开的主仆二人。
由于玲珑的出现太过突然,俞希临被颜卿拉走后,都没机会插上句话。等她脑子转过弯来时,二人已走了挺远的距离了。
玲珑被带走的消息,俞希可以保证百分百的可靠,至于她被带走后,有没有关起来就不知道了。可看这样子,玲珑似乎是解脱了,是什么原因让玲珑逃出老色狼的魔掌的,这就成了一个迷。
然而这个迷,腹黑公子一定知道。
俞希念头一转,嘴上立即试探道:“公子,公子,玲珑姑娘是不是自由了?”
颜卿连头也没回,口中模棱两可地答道:“也许是吧。”心中却在埋怨,怎么小齐把人放得这么快。
卞县的县官姓齐。
俞希见颜卿随便搪塞她,就又缠着问道:“公子,公子,玲珑姑娘是不是您救的?”
“怎么可能。”颜卿立马干脆的否认。
听到回答,俞希撇了下小嘴,心里中闪过众多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出去救的人?白天他不是在房中睡觉吗?晚上虽然出了门,但县官晚上应该不容易见到吧?嘴上又问道:“那人家怎么喊你‘恩公’?”
“这问题,小希应该去问她才对。”颜卿一杆子把问题推给了玲珑,俞希顿时有些接不上话。
腹黑公子的口风太严了,要知道真相只怕不能靠他。俞希微撅着小嘴,在心里将所有蛛丝马迹连接在一起,自己推理起来。
乌黑的眼珠不停地转来转去,神情显得可爱无比。颜卿斜睨着俞希,口中虽然未言半句,心里却在暗喜。
猜吧,用力的猜!
015 永安客栈
玲珑喊颜卿“恩公”,他虽没有正面搭理,也没正面否认,于是乎这“恩公”一说,定有缘由。
换成之前,俞希自然猜不到颜卿扮演的是何种角色,而现在她却怀疑他弄不好就是“御查使”。
一个腹黑的御查使……俞希额角挂起黑线。
囧过之后,俞希开始认真思考另一件事。只要颜卿点头承认身份,她要不要立马将半年前的经历告诉他?传说中的御查使是除强扶弱的身份,可现实中会不会有所变化?
俞希犹豫半晌,决定还是先搞清楚这腹黑公子的身份。她小跑两步,冲到颜卿跟前,边倒退着走路边笑容灿烂地问道:“公子,公子,我看您神出鬼没的,您别就是那传说中的‘御查使’吧?”
颜卿瞳仁中闪过一色,薄唇边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没直接回答俞希,面是反问道:“小希看我像么?”
这种反问通常意味着暗示承认,俞希听后顿时来了兴趣。她猛点了点头,说道:“像,小希看公子就像!”说完黑瞳转了转立马又改口,道:“什么像不像的,公子明明就是!对吧?”
这献媚般的话语听得颜卿“噗”地一声笑开了,然后眸色带着戏谑,冲俞希说道:“对什么对!本公子哪里像?”
虽是反问,可其意就很明白了。俞希仍不死心地说道:“公子,玲珑姑娘明明被县令带走,这才没两天就被放出来了,而且她还口口声声喊您‘恩公’,说明整件事都是公子的功劳呀!”说完回头看了看身后,官道倒还算修得平坦。
俞希继续倒退着边走边说道:“再说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能管住那县令的人,至少不会是一般人,公子,凡是御查使的特征,您可都符合呀!”
她说完后等了片刻颜卿才淡淡地说道:“本公子不知为何玲珑会称我为‘恩公’,至于玲珑被放一事,本公子也很诧异。小希若非认为本公子是御查使,那就当本公子是御查使吧。”说完将挡在身前的俞希往旁边推了下,快步走出两步,道:“照咱们这速度,只怕今夜要住破庙了。”说完黑瞳中滑过微不可察的闪烁。
颜卿的话让俞希发愣,脚下滞了下又被他推出个趔趄,回过神来时正巧听说住破庙,不由撅嘴报怨道:“咦?住破庙?那不是没有晚饭吃?”
颜卿听她发出报怨的声音,还当她对这强硬的解释不满,等听到后面的内容,不由挑了下眉角,心道,小希似乎把吃放在了首要。
有了那半年要饭的经历,俞希的人生观改变了不少。什么都是次要的,填饱肚子才是重要的。她小跑几步,顺便还拉了拉颜卿的衣袖,道:“公子,公子,咱们快点,不然就要饿肚子了。”
颜卿微汗了下,加快了步伐。
有了为填肚子而赶路的念头,俞希也无暇再追问颜卿的身份,不过这不代表她放弃了解颜卿的背景。照她规划的,先填饱了肚子,再暗中观察颜卿,她就不信他一点马脚都不露。
俞希纠结颜卿的身份,其实也并非在乎颜卿是何许人,她在意的只是他是不是御查使而已,如若他是……她也不用专程去红都了。
主仆二人一路急赶,总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栈。
在那昏暗余辉的照映下,头顶的牌匾上用黑色刻着“永安客栈”四个大字,门前两边各挂着一枚灯笼,由于还有天色不早,灯笼中的烛火已被点燃,红色的火光在灯笼中跳跃闪烁。
脚下三步石阶,敞开的门内昏暗一片不见烛光。
颜卿似乎对此地很熟悉,抬脚就进了客栈,而俞希站在门前犹豫了半晌才抬脚进去。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