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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听见他这句话,也大方返身回来,不再提请大夫的事,往破板凳上一坐,拿起茶壶替梨童倒了一杯水,他刚才扯着嗓子演戏,现在嗓子一定冒青烟了。
“我是她东家,你又是她什么人?”张悦故意斜眼瞟着他。
姚进华得意洋洋的说道,“东家,哼,你不过是外人,你有什么权力在这儿指手划脚的?我可是她弟弟,这位可是她老娘,我们都是自己人,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趁早抽身,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姚进华打的主意张悦哪里不知道,分明是她有点棘手,不好解决,便想把她打发走,这样就算梨童有些刁滑,但毕竟是小孩子,姚红姑就是软柿子,还是不任由他们捏拿。
关键这话头一定不能让他们落下,如果真让他们说到道上去了,到时候姚红姑恐怕真要承受那一百俩了。
张悦故意掏了掏耳朵,“您刚才说什么,您说您是她什么人,我没听清楚。”
姚进华再次抬高了声音,“我说我是她弟弟和娘,你算什么东西,赶紧给小爷我滚!别怪小爷没提醒你,小爷背后可是钱记,可是杨氏油坊,不是你这样小门小户能招惹得起的。”
他倒是会看人,估摸着张悦穿着一般,不会是有钱的人家。
再说了,有钱人谁和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老实人姐姐当好朋友呀。
“唉哟,这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是她什么人?”
姚进华涨红了脸,“你,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会,我是真没听清楚,麻烦你再大声点――”
姚进华没好气的大嗓门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是她弟弟……”
他话还没说完,张悦就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是她弟弟,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有证据吗?”
曾氏本来想继续撒泼。但是刚才张悦那一手,让她太害怕了,她现在还余悸未了,躲在儿子背后。小心观察着张悦,发现她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她四处打量,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不过却不敢再有先前那番嚣张样儿了,算是学乖了。也对,她如果不是很会看人眼色,很会学乖,她又怎么能管得住姚志兴呢?
其实她撒泼无赖并非是因为她真的不懂。而是因为她知道姚红姑的个性好拿捏,这才有胆量撒泼,如果是遇到张悦这样的人,一次机会不给她,她下次是万万不敢再用同样的方法的。
姚进华看了一眼老娘。希望老娘能提供下友情帮助,结果曾氏瑟缩着躲在他的背后,连眼都不敢看张悦,只得恨声道,“你问问这些邻居,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是她弟弟,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张悦突然发难,“太可笑了吧,谁家亲弟弟会逼迫自己的姐姐卖儿子,来给没病的老娘看病?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不用你回答,你肯定知道,对吧,就连畜生都干不出这事儿来,所以你肯定不是他弟弟,你是她仇人啊,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权力在这儿指手划脚?”
“你、你……我,我……”一向能言擅辩的姚进华,愣是被张悦古怪的逻辑给绕晕了,除了你啊我啊,就说不出话来了。
曾氏弱弱的看着姚红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红姑啊,你亲娘死的早,那时候你才十来岁,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你现在就由着外人欺负你弟呀?”
姜还是老的辣,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曾氏眼太尖,心太毒了,就知道捡最嫩的部位掐。
梨童拼命拉住姚红姑,朝着她摇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其实不说姚红姑出嫁前,就是出嫁后,曾氏也从未尽过一个当娘的责任,在家里时就把姚红姑当丫头使唤,嫁人后,更是时不五常的跑来要东要西,不给就闹的人尽皆知,累的姚志兴过来骂她不孝。
“我娘说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梨童代替姚红姑喊了出来。
曾氏不放弃,又上前一步,(逼)迫的姚红姑无处躲藏,“你十三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是谁替你请的大夫啊,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六亲不认呢?你弟弟年轻,心是急了些,刚才说话也难听了点,可那也是为了保护娘,那是他的孝心。再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连娘和弟弟都不认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你以后可要怎么做人哪?”
姚进华气急败坏的说道,“二姐,你看娘对你都好,你这样不认我们,娘还考虑着你在外面的名声,你好好想想,你对得起爹吗?”
姚红姑不停的倒退着,最后又缩到床铺角落里去了,手里拼命揪着手帕,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张悦,张悦屏住呼吸,希望她争点气;她又看向梨童,梨童急的直摇头。
或许今天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永远摆脱那些人了,这些年如果不是曾氏等人在不停的折腾,他和娘万万不会过的这样清苦的。
大舅舅曾说过,娘没嫁给爹前,就在家里被当成下人使唤,赚的钱全部要上交,这现在出嫁了,曾氏还隔三叉五过来要钱,姚红姑手里留不下一点闲钱啊。
大家都静了下来,紧张的盯着姚红姑,她泪流的更凶了,“四弟,娘,我,我没有不认你们,只是我们家真的没有钱。”
梨童满脸灰败,双眼圆瞪,几欲要喷出火来了,但,他又能怎么办呢,再怎么懦弱,那也是她的娘亲。
张悦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姚红姑是烂泥是阿斗,扶不起来,她再怎么帮忙也是无用功啊。
懦弱是种病,一定得治!要怎么治呢,那就要让她被压迫,压迫到要死的前一刻,她就会反抗的。
曾氏和姚进华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有难掩的得意,姚红姑,你这辈子除非死了,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这位夫人,你听到了吧,我姐都承认了,还要什么证据吗?现在是我们姚家人自己的事情了,请各位赶紧离开吧。”姚进华开始赶人。
大家听了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好再留下来看热闹了,张悦心里又恨又气,抬腿也想离开,怎奈梨童眼里(含)着两泡眼,死命的抓住她一根手指,满脸哀求的模样,她在接触到梨童那清澈的眼神时,还是心软了下来。
她坐着没动。
围观的人都走光了,她也没动。
姚进源不太敢靠近,壮着胆子凶道,“喂,说的就是你,还不走,想让我姐留你吃饭不成?”
张悦好整以瑕的看着他,“好,我们走。”说罢她左手拉着姚红姑,右手牵着梨童往外走。
曾氏跟在后面,“你要走便走,干嘛拉我女儿和外孙一道走?”
“你不是说你要谈你们姚家自己事吗?我姓张,不是姓姚,这位是厉姚氏,这位是厉童,我们都不是姚家人,当然不能妨碍你们谈事啦。”
姚进华再度无语,这死女人怎么老跟他们过不去呢,这把人都带走了,他要和谁谈?
“我、我刚说错了,我说要谈的是姚家和厉家两家的事情,所以他们俩不能走,要走你走。”姚进华赶紧描补起来。
张悦哦了声,也走了回来,“如果只是你们姚家的事呢,我这个外人当然不好留下来的,但是如果和厉家有关呢,我就得留下来,我和梨童的爹可是结拜的兄妹,既然梨童他爹不在家,那就由我这个干姑姑来代替吧,你们想聊些什么,快点说吧,我铺子里忙的很,他们还得替我去做活呢。”
“你忽悠谁呢,厉童他爹是孤儿,怎么会有个妹妹?”姚进华撇了撇嘴,明显不信。
姚红姑也微微惊讶,没想到张悦会说出这番话来,梨童却是高兴的很,拼命点头,“对,我爹还在时,就和我娘提过的,所以我们家和干姑姑家来往甚密。”
曾氏的眼珠子咕溜溜直转,悄声道:“又不是亲的,不能算数!”
张悦冷冷一笑,“噢,那你也不是红姑的亲娘和亲弟弟呀,你们也不能算数。”
姚进化被话堵住了,立即直着脖子,“我们俩虽然不是亲的,但是我们的爹总是吧?”
“如果你们一定要亲的才能说话,那麻烦请姚老爷来说,我可以退避。”张悦就不信那姚志兴,还真的会逼死自己的女儿。
她猜测曾氏这些行为,十有*是背着姚姑红的爹。
果然两个人被她这句话一噎,“我,我爹要忙的事儿多了,哪里有空理这些小事,好吧,好吧,既然你是厉童的干姑姑,那么你就留下来吧,不过一会不许乱插嘴我们姚家的事儿。”
072、至贱无敌
张悦也很配合,微笑道,“你放心,你们姚家的那点子破事,让我管我都没兴趣,只要和我们厉家没关系,我才不管你呢。”
姚进华的脸都气白了,但也无奈可何,他收到曾氏的眼神,知道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是以只得偏过头不看张悦。
曾氏坐在姚红姑面前,拉着她的手,姚红姑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下,头垂的更低了,直接盯着地面,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红姑啊,我自认对你不薄,你看你弟弟快要娶媳妇了,这家里的境况你也晓得,是表面看着风光,其实根本拿不出余钱来。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又是她姐姐,你现在日子过好了,你不帮衬着,谁帮衬呀,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弟弟打一辈子光棍不成?进源不听我的话,非要娶了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现在这姚家的香火是指望不上他了,如果要是在进华这儿断了,让我和你爹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哪里有脸见姚家的祖宗啊?”
“娘,我,我真的没钱。”姚红姑颠过来倒过去的,就只会这么一句。
张悦在桌子底下扣了扣梨童的手心,梨童立即问道,“你们听说谁的,说我们家日子过好了?”
姚进源眼睛这么一溜,瞟到了新买的蒸笼器具上面,语气酸溜溜的说道:“这又切肉又买面粉,还添置了一大堆物件的,不是过好了,是怎么地了?姐,我和娘都没有怪你切了肉熬了汤,没有送点过去孝敬娘和爹这件事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呢?你弟弟我成亲可是大事儿,那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姚家传宗接代。我又没说让你包圆儿,姐妹几个都一起凑点嘛,原本我想让大哥出二十俩的。不过大哥说他们家人口多,虎娃还要去考童生。我就不为难他了,就只要出十俩就好了;你们家人口单薄,日子又好过了,现在还天天上工,肯定是有钱的,你就给个五十俩吧,多了就给梨童买点吃的。就当是我这个舅舅的一点子心意嘛。”
梨童被姚进华的这番话给气呆住了,小脸儿涨的通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了。
张悦简直无语至极,原来李梅花那样的还不算是不要脸的。不要脸的始祖在这儿呢?
姚红姑忙抬起头,双手直摇慌忙解释道,“娘,你们误会了,那天的肉不是我买的。是嫂子买的,她说虎娃马上要考试了,要吃点好的补补脑子,她第一天上工,悦娘给发了工钱。她拿那些钱买了半条子肉,让我拿家来炖的,不信你问梨童,我们只是跟着喝了点汤,根本没吃肉,那肉都是给虎娃吃的。”
梨童拼命点头,他最近一阵子,天天在张悦的店里帮忙,一日三顿的喝骨头汤,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看见肉香就流口水,对肉没有多少(欲)望了。
解释就是掩饰,已经认定姚红姑有钱的曾氏和姚进华,怎么会相信她的话?
当下曾氏便不高兴了,将姚红姑的手甩开,脸往下一拉,“红姑,你这样就不对了,本来你身为晚辈,有了钱就该孝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