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麽麽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噗通跪下:“回禀王爷,这事儿是老奴挑起的,主人只是气不过,跟来瞧瞧而已,老奴并不是空穴来风,不仅仅有物证,老奴还有人证。”
和世勒翌看一眼包包,眸子里一抹奇特的光芒。这要是被定了罪,最轻的惩罚是逐出平南王府,或卖入青楼,最可怕的是被凌迟或车裂。
人证?包包轻笑,目光若利剑,带着锋利的光芒,扫过身上遍布血痕的几个小丫鬟,后在一副老鹰护小鸡般护着他们的红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麽麽既然如此肯定是我所为,总得让我信服才好!”站久了,左脚不着力,右脚有点酸了,包包想在圆凳上坐下。
却因了在郊外本就被荆棘扎伤,而方才又被鞭子打中,还来不及包扎的伤口里混有细小的棘刺,触到僵硬的凳子,而感到刺痛,她咧了咧嘴,复又站起来,只得倚着蓝筱依站立:“物证已经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的人证。”
管麽麽张口正要说话,却在和苏华羽视线相对的时候,退了一步,垂下头,唯唯诺诺道:“老奴……老奴……”半天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和世勒翌见状,沉了目光。
“王爷是不相信奴家?”苏华羽扬起含泪的美目,轻蔑地看了眼包包,语气里带着气愤,“若不是这女人太过分,奴家犯得着为难一个下人吗?”
和世勒翌并不说话,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苏华羽,那神情,像是再看一个被人提着线表演的笨拙偶人——仿佛在他眼中的苏华羽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呼吸的死物。
苏华羽在他无喜无悲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中,颓然。
他似乎想让事情就这么算了!包包一愣,事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她示意蓝筱依扶着她慢慢跪下,强忍着屁股上伤口因为她动作而被重新撕裂的痛:“王爷明察,既然王妃在我院子里搜出了证据,虽非我所为,但我也难逃其责,小女子愿意认罚!”
苏华羽双目一亮,不敢置信地看向包包。
和世勒翌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你说什么?”他仰首双手负于身后,从敞开的窗扇看着黑漆漆的夜幕。
他把包包独自丢在郊外后,担心她的安危,她忍痛的笑脸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有好几次他调转马头想把她抱上马,却终究只是策马疾奔回怡红楼,把正在享受美酒听小曲的即墨玄拽去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做奇怪的事,他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请王爷责罚!”蓝筱依显然也明白了包包此举的意思,也学着包包的样子,向和世勒翌行礼。
包包抬眸看一眼苏华羽。
苏华羽怔了怔,少顷,上前扯了扯和世勒翌的衣袖:“王爷,她既然自己认了罚,想必是知道她院子里有人会这般做,她被蒙在鼓里也情有可原。不如……王爷把玲珑阁的人全数逐出府去,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也好还平南王府一个安宁……”
“这里没你的事了,回你的芳华院去!”和世勒翌打断她的话,回首,冷冷看了苏华羽一眼,只一眼,便把她看出了一身冷汗。
“……是!”苏华羽虽骄纵,却也不是不知死活的女子,和世勒翌善于揣摩人心,心机极深,平日里即便是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亦会看在她爹爹的势力上,隐忍。
然而此刻,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气,似乎是连和她周旋的耐性都没有了。
看着那跪着的毫不起眼的女子,是因为她年轻吗?想自己十五岁进府的时候,单纯可人,那时他也是这般疼爱吗?时光荏苒,一晃眼六年过去,她已成了旧人,可她不甘心,正妃的位置,除了她苏华羽,谁都不能坐!
第三十三章 你别想离开
她不甘心,正妃的位置,除了她苏华羽,谁都不能坐!银牙一咬,她双膝一软就想故伎重演。
“华羽,你院子里的施秉,可是有些时日不见了!”和世勒翌微微一让,避开苏华羽想抓他衣袖的玉手,他忽地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苏华羽微曲的双膝却就那么僵住。
看到苏华羽瞬间五颜六色的脸,包包暗哂:施秉应该就是那个和苏华羽苟合的男子,冷面王爷确实够狠的,这么一来,苏华羽绝对是屁都不敢放了!那怎么行,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王爷好不容易有的第一个王子就这么被人害了,小女子虽不懂巫术,但东西既然都齐全地在我的院子里出现,王爷你不责罚与我,日后传了出去,恐有损王爷威名,还是顺便罚一罚我的好!”包包眨着一双大眼,仰首看他,完全是一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模样。
和世勒翌冷哼一声,俯近包包,一手钳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与他对视:“包包,你想干什么本王知道,你最好打消你心底的念头!告诉你,只要本王活着,你就休想离开平南王府,离开我!”
他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宛如刀刻一般,在包包心头划过。他说的并不是情话,却让包包对爱不灵敏的心弦,动了好几下。
“那我要自由出入王府,”不知为什么,包包忽地没了和他斗的心,然而她脱口而出的话,得寸进尺。
和世勒翌放开她,刚要说话。
“哈哈!哈……”
门外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满室灯火在他身周晕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明闪闪的,晃的人头晕。
一裘红衣,紧跟在他身后翩然而入。
太子和世勒轩和即墨玄!
即墨玄被和世勒翌叫去接宝贝,不想却遇见盛世酒庄的庄主沐离,勾起一段尘封的回忆,心情本就不佳。不想回府后,却看见并肩王府走水了,府里乱作一团。
老管家满脸木灰,见得他回来,强撑的心志一下子松懈,晕了过去。扑灭火势,幸好放火的人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烧了一座养着獒犬的偏院。
即墨玄还是个半大小伙的时候,在这帝辛国都便无人敢惹,不仅仅是惧怕他身后永远跟着的十二铁衣卫,更主要的是,即墨玄养着的两只獒犬,和他对獒犬纵容的态度。
护院说放火的是个穿蓝色裙褂的女子,刚开始扬言说要找一个叫包包的女子,没找到走了,可不久又回来大闹并肩王府,以一人之力打伤了八个武功扎实的护院后,逼着老管家带路搜遍王府,没找到人,才放火的。
即墨玄一听就知道是蓝筱依,当下立即策马来平南王府要赔偿了。在半路上,他遇见刚从怡红楼出来的太子,便一同前来了。
曾经的即墨玄,和世勒翌,和世勒轩,是关系很好的同窗,当然,那已是曾经。
“哈哈哈!”太子抚掌大笑,他如今圣恩当宠,满面的春风得色,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若不是包包见过他看莲妃的眼神,定会为他的俊朗所迷,然而若是仔细看了,会发觉他虽是眉目飞扬,笑意却未至眼里。
他二人来的突然,苏华羽已是储红了脸,低首立与和世勒翌身后,朝太子作福:“苏氏见过太子。”
和世勒翌却一点也不惊讶,像是早已知道他们在外面一般,他头也不回,只道:“回芳华院去,禁足一个月!”苏华羽闷闷应了声是,便在小荷的搀扶下,退下。
包包跟在她身后也想退下,这屋子是不能呆了,先到小言他们屋里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好饿吖!
“表妹,别走!”太子叫道,声音洪亮,大的惊人。
包包吓了一跳,忽地想起司马玉是太子的表妹,心下厌恶,却不得不慢吞吞地转身,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孤疑道:“可是叫我?”
“表妹怎么嫁了人,连表哥我都不认识了?”太子笑着嗔骂,脸上却并无生气之色,跨前一步,行至包包身边,伸手想要牵她的手。他本也生的好看,只是那眼中不时泛起阴厉和算计,生生把他的美貌割裂。
司马禄定是和他说了什么,他这是在试探她?
下意识地瞥眼看向和世勒翌。
他脸色淡淡,正和即墨玄叨叨着什么,并不理会太子和她的对话,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那如冰峭勾勒出来的轮廓,略带三分凉薄七分寡情,仿佛包包真的就是司马禄的女儿司马玉,太子的亲表妹。
包包一下蹦出老远,不安地看一眼太子,又看一眼和世勒翌,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有棵大树被飓风席卷而过,徒留一地残叶。
“轩,你就别演戏了,翌早知道她不是你的表妹。”即墨玄却突地笑着点破,现下也唯有他敢这般言语,包包转眸看他,心中禁不住为他喝彩,当下也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第三十四章 她的身世
包包转眸看他,心中禁不住为他喝彩,当下也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哈哈哈!”太子此时正当得势,便也张扬了些许,又是一阵大笑后,道:“没想到替表妹嫁给二弟的,竟是这么个有趣的妙人儿,听闻二弟还未曾收房,不如就送给大哥,如何?”
太子得势,气焰嚣张,却不知和世勒翌是一头蛰伏的巨狮。包包虽不喜他,但却深知冷面王绝对是有一点星火就能让他燎原的能力,太子只怕是永远都只能当太子。
还不等和世勒翌回答,包包便扑通跪下,一副惶城惶恐的模样:“太子爷,小女子有话回禀。”
“二弟的平南王府怎么这般没规矩,本太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来插嘴。”
太子细细长长的眼眸里,是一种猎人看着掉入陷阱里猎物的目光,口吻是一种逗着宠物般的戏弄,“今天本王心情好,讲吧,你若是讲不出个缘由,自己领二十掌嘴去!”
极力压下心中涌起的愤怒,包包眼眶含着将滴未滴的泪,垂首低诉。
“太子不知,小女子身份卑贱暂且不提,我的出生导致我母亲血崩而死,我挤得我的双胞胎哥哥窒息而死,有个相师只看我一眼,便认定我是灾星转世,我和爹爹因此被家族排挤,不得不到处流浪,我爹爹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冻死在大路旁,而我却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抬首看一眼脸色越来越黑的太子和世勒轩,包包压住急速跳动的心,飞快转动脑子。
少顷,她做出一脸的卑微和怯懦,力求句句真诚,发自肺腑的为他着想:“小女子被包子铺老板收留的时候,有一位游方僧人也曾劝告他们,让老板把我赶出门,说小女子不仅仅克父母克兄弟,还会克所有和我亲近的人。太子爷龙威正盛,还请三思!”
包包额上有冷汗泌出,帝辛国重佛,对命运什么的极为看重,克父母克兄弟的女子固然都是绝命,然而,她这一番说辞漏洞百出,未必能够蒙混过去。
她不过是引一个借口,想引起和世勒翌的好奇。但若是太子铁了心要她,包包完全没有信心冷面王会保她周全。
她说的前半部分都是临时胡绉出来的,但后面的确是事实,从包包的记忆中,她知道当初就是因为那个僧人,养母才趁着养父不在家,让她吃了有毒药的饭菜,想毒死她。
“你都敢蛰居在二弟府中,难道就不怕祸及于他吗?”太子阴测测地冷哼,转身在圆椅上坐下,示意和世勒翌和即墨玄也随之落座。接过身后太监倒上的一杯茶,就着小抿两口,甩了甩广袖,有了点不耐烦。
见到他语气有所松动,包包心下大喜,委委屈屈抬首,大眼睛里是无辜而又无奈:“替嫁原也非我的本意,太子爷请谅解小女子也是身不由己,但我自知无福,故不敢与王爷亲近。我这玲珑阁,和王爷的住所是相距最远的院落。”
太子久久未言。
院中静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在呼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