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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看了半个小时的电视,房间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宴曼青狐疑的站起来往房间走去。都这么久了,就算他是一根一根的吹干头发的,现在也该折腾完了吧?
拧开。房门,见一个俊美的男人坐在木质地板上,胳膊搭着床沿,脸枕着手臂静静睡着了。脸上的温柔,和嘴角的若隐若现的酒窝都在她开门那一霎闯进她心扉。身上的浴巾已经如云朵般滑落,露出他精瘦的腰身,完美的背脊。暖暖的光线下,美如细瓷的肌肤仿佛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妖孽才能有这么温柔的微笑,和这样迷人的魔鬼身材啊。轻提步子走到他身边,她半跪下身子,推了推他的肩,唤道:“慕南——醒醒,咱们该回去了。”
盛慕南皱起了眉,动了动胳膊然后继续安睡。宴曼青无奈,只好将床上的毯子拿来覆住他的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睡得香甜的男人,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的一刻,盛慕南睁开凤眸,露出稍带谋的笑意。
宴曼青,想送我回家?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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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曼青拿了两件风衣盖在自己身上,头枕着抱枕,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下了。这房里就只有房东换好的两床新被套,她刚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去超市买新的,现在只好委屈自己随随便便凑合一晚上了。
“姐,慕南刚刚淋了雨,有点发烧,所以我让他吃了药就在我这里睡下了。你别等他了,早点睡。”她望着窗外远处高楼的霓虹灯,对姐姐撒了谎。
“好好的怎么跑去淋雨?这孩子越大越不让人省心。还有你啊,老爷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置什么气,还真搬出去了!我告诉你啊,明天一早跟慕南一起回来,不准再闹了——”盛世别墅里,宴曼凌抬手让盛静远将电视的声音关掉了,然后开始语重心长的跟宴曼青念叨起来。盛静远慵懒的看着足球比赛,也顺道听着嫂子的说教。
“姐,我这不是结婚了吗?过两天也是要搬出来的,你就别让我回去了好不好?至于老爷子那儿,反正我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说句心里话,我这三年是怎么为盛氏努力打拼的,公司谁都清楚。结果只是结了一个婚,老爷子就否定了我三年的努力,换了你你心里好受吗?”宴曼青随便揉了一下自己的卷发,心中烦躁的闭上眼睛。
“曼青,看在姐的面子上,回来好不好?静远下午已经跟老爷子说过了,老爷子也答应不再干涉你结婚的事儿,只要你回盛氏就好了——”
“姐,不是我小气爱计较,而是谁都有自己的原则。别的事我可以再考虑,但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你不要劝我了,以后慕南接手公司之后我可以协助他,但是绝对不可能再回盛氏工作。就这样,挂了,晚安——”
“哎哎哎……”
宴曼青结束了通话,然后将风衣往上拉了点儿,盖住自己的脖子部位,安心睡觉。房间的门慢慢打开了一条缝,一双好看的凤眸在黑夜里闪烁,如夜空璀璨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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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静远将电视的声音恢复正常,然后看着生闷气的嫂子说:“慕南今晚不回来了?”
“嗯,说是淋了雨发烧了。”宴曼凌扶额,还在为宴曼青的不懂事而恼火。她坚持不肯回盛氏也就罢了,还公然搬出了盛家。这样一来,不就意外着她跟老爷子闹翻了么?到时候宴曼凌这个做姐姐的怎么面对老爷子?
“嫂子,你那个妹妹虽然偶尔幼稚无脑,但很有自己的原则。这一次,老爷子是真的触到了她的雷区,她啊,我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了。”盛静远慵懒的将胳膊放到脑后,枕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足球赛。
脑海里,宴曼青的容颜一闪而过。也不知有兴致的是足球赛,还是那个子倔强却又十分孩子气的女人。
盛静远阖眸,想起初次见面时她被他手里的蛇吓得一个劲儿的往盛慕南怀里躲闪的模样。那时候自己打心底里鄙夷这个胆小的女人。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另有一番滋味。不止是她的胆小,还有她的牙尖嘴利,她的商业头脑,她的温柔或幼稚,都一一在他脑海里回放。
有的心动,只源于心底那一抹不寻常的倒影。微风吹起了涟漪,倒影就会随着涟漪慢慢散开,蔓延到心底各个角
落。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倔强,也不知谁受得了她。”宴曼凌一边喝茶一边嘀咕着。盛静远侧眸一笑,说:“嫂子,快睡觉了别喝茶了。不然一会儿你会失眠——”
“哦,忘了,国内跟法国是有时差的——”宴曼凌放下茶杯,嫣然一笑,然后全神贯注的看起球赛来。盛静远从她的侧脸上依稀看见了宴曼青的影子,勾唇一笑,然后也认真看起球赛来。
138 逃婚
章节目录 138 逃婚
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宴曼青好像看见了一团漆黑的东西在眼前,时近时远。她警醒的睁开眼睛,原来是盛慕南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此刻,他正坐在地板上,两只胳膊搭在她身边一点窄小的沙发空隙处,埋头安睡。懒
她睡眼惺忪的睨了一眼他,削尖的手指头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他的头部因为她指尖的轻触,于是往后仰,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了后面的玻璃桌上。
宴曼青忙将眼睛闭上,假寐。
盛慕南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撞痛的后脑勺,看着安睡的宴曼青,不知她早已经醒了的他弯起眼角笑了笑,然后又趴在她旁边睡下了。
见他睡下了,宴曼青慢慢睁开一只眼睛。终于懂了自己看见那团时近时远的黑漆漆的东西。不就是他的头发吗?自己不动,他就趴在这里睡,自己一动,他的头部就被迫后退撞上玻璃桌,然后再回来继续睡……
原来,时近时远就是这样子——
宴曼青噗哧一笑,这家伙睡个觉也可以这么萌的吗?撞到玻璃桌上难道不痛?傻瓜,好好的床不睡,非要跑来这里受罪——
“盛慕南,你醒醒——喂,慕南,醒醒——”
“唔……干嘛?”
宴曼青摇晃着他的胳膊将他晃醒过来,然后说:“乖,回床上睡去。”他睁开眼睛瞧了一眼沙发,然后低头瞧了一眼硬邦邦的地板,纳闷的说:“我怎么睡到地上来了?”虫
“自己都不知道,谁知道。”宴曼青耸肩,说:“回房睡,去吧。”
“小姨,我想挨着你一块儿。”盛慕南抱着她的胳膊,白皙的脸庞轻轻枕在她胳膊上,说:“我怕醒过来你又不见了。所以我要挨着你。”
“……”宴曼青一时无言。“对你妈都没见你这么粘过她。”
“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盛慕南仰面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说的是“你”,而不是“小姨”。宴曼青,你是我心中,无可比拟的女人。
宴曼青心中轻轻一颤,这一句不算甜言蜜语的话,却在心里留下了粉色的痕迹。她满意的望着他,笑道:“好了,撒娇也够了,回去睡。”
“不,我今晚就睡沙发了——”盛慕南抱着她的胳膊睡得香甜,脸上浅浅的酒窝在透进来的霓虹灯光下越发动人。
“好,你睡沙发,我睡床去——”宴曼青拨开他的手,坏笑着下了沙发往房间小步奔去,“反悔的是小狗。”她知道他一定会反悔,一定会追来房间。到时候自己就把他扔在房间,再回沙发上睡。
“小姨——”盛慕南怏怏的站起来,跟着她走去。心中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说:宴曼青,你能不能再幼稚一点?还有,你能不能稍稍难对付一点?每次只要我略施计谋你就进了我的圈套,很没挑战力啊女人!
*
宴曼青面朝着墙睡下,盛慕南静静躺在她旁边。
刚才明明想着,等他来了,自己就回沙发上睡的。可是现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是沉迷于床的柔软,还是沉迷于身边那人的独特魅力——
盛慕南和她保持着约有十厘米的距离,侧身看着她的背影。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只要自己将她激来房间,她就不会再舍得离开。
勾起唇角,他轻笑,宴曼青,这世上要是我都不了解你,怕是真的再没第二个人能将你的子摸得透透的了。
“慕南,睡着了吗?”宴曼青背对着他,低低问道。他眯起眼睛不回答,心里偷着乐。
“喂,懒虫,这么快就睡着了。”宴曼青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喷洒而来,心中得意一笑,不动声色的继续假寐。
她良久的望着他,好似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脑海里,心里,霎那间只有这一人的存在。看了三年,望了三年,到如今,却越发的觉得看不够了。不知不觉中,双手慢慢伸过去触碰着他的眉眼,这儿,是她曾经吻过的地方。往下滑至脸颊,这儿,也曾经轻吻过。终于,她将他一条胳膊
枕在头下,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腰,身子挪过去依偎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心口跳动的地方,毫无征兆的,忽然就有泪水滑落……
“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她咬着下唇,嗓音哽咽。“我以为我可以和楚阳好好的在一起。可是直到他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你。盛慕南,为什么你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我会让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如果你不是我外甥,多好。”
他心中钝痛,此刻却找不到任何安慰她的话语。也许只有无尽的沉默,才足以抚慰她矛盾的心。
宴曼青,只有你夹在我和楚阳之间经历足够多的伤痛,你才会狠下心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这是你的子,我用对你的了解,来赌我们的一生。我相信等你痛够了,你就会不顾那些所谓的道德伦常,抛下一切跟我白头偕老。
盛慕南假装熟睡时换姿势的样子,顺势将她搂紧在怀中。她没有任何反抗,双手依然环着他的腰,靠在他怀中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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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因为没有邀请太多的朋友,而盛氏集团的同事完全不知情,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并不是很多。十几桌人,除了楚阳的朋友亲戚之外,再没有看到旁人。宴曼青的父母还在老家,时间太仓促,她
就没有通知爸妈来。而宴曼凌在家照顾失忆的盛慕南,也抽不出时间。
宴曼青穿着那天挑选好的婚纱,坐在休息间里出神。楚阳一身帅气的西装,笑容满面的走进来——
“在发什么呆?”楚阳坐在她旁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碰到她指尖的一霎那,他只觉得好凉。摸了摸她的额头,他担心的问:“好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你出去招呼那些宾客吧,别担心我。”宴曼青轻轻摇头,努力对他露出温柔的微笑。手凉,是因为心已经凉了吧。以为今天会看见盛慕南,以为自己嫁给别人的时候,他能出现,可是为什么他却连面都不露……
盛慕南,你说的爱我呢!
“傻瓜,你见过谁的婚宴上只有新郎一个人出去招呼宾客的道理?这当然是要你跟我一起去啊。”楚阳微笑着,习惯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抬头一看却不小心弄乱了她洁白的头纱。他耸耸肩笑了笑,体贴的将她发上的头纱重新整理好。
“那你又见过谁的婚礼,女方连一个出席的人都没有的呢?”宴曼青苦笑了一下,叹口气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说了让你爸妈来的,你不听,现在知道难堪了吧?”楚阳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后笑道:“不过没关系,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