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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丁吾法,因此遇到了什么险情。听她说没危险,紧张的心情才松弛下来。胡欣红因看到了照片,证实了袁可的怀疑,心跳加速,仿佛会从嘴里跳出来,却又必须装出无事,幸亏郑路镓来电话,否则时间一长,她会装不下去,甚至神经会崩溃。从丁吾法车内下来后,她一阵小跑上楼,开门后就瘫倒在沙发上,全身冷汗淋淋,比经过一场剧烈运动还感到精疲力竭。过了十来分钟,她的神经才舒缓过来,把自己泡在浴池里便给袁可打电话。
第八部分
64、你是怎样发现的
“你怀疑没错,李云是丁吾法的人。”她躺在浴池里说。
“你是怎样发现的,是不是有人认出了?”袁可问道,尽量使自己兴奋的情绪不流露出来。
“我没去找人问,而是直接到丁吾法别墅,从他的相册中看到的。”
“你这样太危险了,他会察觉的。”袁可闻言,又紧张起来,如果丁吾法察觉了她的目的,决不会心慈手软,她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他不可能察觉,我是巧妙诱使他自己抱出相册给我看,他还兴致勃勃向我介绍每张照片的年代地点。只有你一人见过李云,从时间上看他根本想不到你会这么快把李云的相貌复制出来并给了我。那张照片是他在海南岛的海边照的,那个李云就在他旁边,我没敢问他是谁,装着只对他一人的照片感兴趣。”“你能把整个经过告诉我吗?”袁可问。
于是,胡欣红详详细细地讲述了她怎样产生直接到丁吾法处查证的念头,怎样设陷阱把他巧妙地引去,以及当时她的紧张。讲述经过时,她心情逐渐平静,逐渐流露出一种用智成功后的得意。“高,实在是高,没想到一生都在算计人把阴谋诡计玩得连我们郑老板都毫无察觉的丁吾法被你算计了。真让人开心。可惜天各一方,否则值得为你举杯庆祝。”
“你还开心,当时我感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吓得要死。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如此凶残阴毒的人。如果没发现李云是他的人,打死我都难以相信你的怀疑。他和人接触是那么谦恭儒雅,那么慷慨大方,让人感到亲切随和,感到可以信任。”袁可思考片刻接着说:“你的调查就中止了,不能有任何反常举动,你甚至明天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喜欢什么型号什么颜色的车,继续给他造成错觉。我明天就赶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如何向郑路镓汇报。”“你的情况怎样?”
“收获同样不小。他们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敲诈,已经有九百万美元进入了他们在香港的账户。”
“明天我来接你。”
“不要,在没向郑路镓汇报之前,动作越小越好。明天我们还是到田园幽情酒吧碰头。”“什么时间?”“下午五点,在单位下班之前赶到,我一下飞机就直接去。”
挂上电话,袁可站到水龙头下,让凉水冲淋自己兴奋燥热的身体。
但袁可并没因此得意忘形,他清楚地知道,仅知道丁吾法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以及香港食物中毒,李云是丁吾法的人,要指控丁吾法,现有的证据还不足。动机和条件都只是分析判断,香港中毒还不能证明是丁吾法指使,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至于李云,他甚至会想法让他消失。但有了这些分析和证据,就有可能说服郑路镓。袁可也知道,把丁吾法问题放在郑路镓面前,可能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但作为办案者来说,他已经交出了完满的答卷。
65、有一个银行账号
请你查一下袁可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直到凌晨一点,他又拨通了费斌的电话。
“袁处长,又是半夜打电话,是不是又怕我被害了。”费斌既惊讶又开心地开着玩笑说。“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在。”袁可说道。
“你倒是会选时间,我刚进门,还没冲凉,你的电话就响了。”费斌情绪很好,“你袁处长是无事不打电话的,怎么样?需要我办什么事?”
第二次到香港,袁可与费斌已经成了朋友,临行前,袁可因有种预感特意告诉他,可能会有事请他帮忙,果然,刚回来事情就冒出来了。“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听到你声音后,我又有些犹豫不定。这事有很大的危险性。”“说吧,什么事?”费斌爽快地说。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费兄,不知你在香港银行有没有比较好的朋友。有一个银行账号想请你查一下。”袁可接着报出了银行的名称和账号数字,“银行有为客户保密的义务,一般不会让查,没有朋友就算了。”“你看看,多巧,这家银行我还真有朋友。你说,查什么内容。”
“这个账户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设立的,最近资金进出情况。”
“明天就告诉你。”费斌爽快地说。
“我现在上海,明天飞回去,明天晚上七点,我给你打电话。告诉我你手机号码。”
当费斌告诉了手机号码后,袁可又说道:“费兄,你千万千万要小心谨慎,我怀疑这个账户是张建一设立的,而且是在最近设立的。”
“张建一?不就是在香港协助你们办案还派保镖保护你的张总经理吗?”费斌困惑地问。“所以我要让你千万小心。”袁可迟疑片刻,决定向他透露一些情况,让他有思想准备,“在香港我曾告诉你,我和王局长到廉政公署接收的绝密材料被人劫持,王局长失踪,凶多吉少。我和胡小姐到香港秘密调查,以为王局长是泄密者,但我们一到香港就食物中毒。现在基本可以认定是张建一下的毒,企图把我们困在病床,拖延时间。我担心万一让他知道你去银行了解这个账号,他会对你下毒手。为了掩饰真相,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真想不到这么错综复杂。”费斌感叹道。
“你如果感到没有把握,就算了。”袁可好心地说。
“你把我费斌当成什么人啦?你以为我真这样胆小如鼠?这件事我办定了。”费斌语气果断坚决,“袁兄,你放心,银行的是我多年朋友,是个参与该银行决策的高级职员。”
66、这次老板派给赵志强任务的目的是一箭双雕
伏灿良自杀身亡,赵志强并没产生什么同情,只是后悔自己没听老板要给捕猎对象留有余地的指示,致使鸡飞蛋打一场空。有了这次教训,他更加佩服老板的深谋远虑和对人心态的透彻把握。原以为老板会因此指责,但当他向老板复命并接受新任务时,老板也像上次他违命留下袁可性命一样,没什么特殊不满的表示,而像个耐心的师长,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为什么对有的捕猎对象要留有余地,不能把他们逼到了绝处,说伏灿良自杀还算幸运,有的人逼急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同归于尽。听老板一席话,赵志强真感到胜读十年书,觉得对老板是不服不行,所以孔立雯劝他不要再跟着老板干伤天害理的事,他根本听不进去。这次老板派给赵志强任务的目的是一箭双雕。在大西南川滇交界处,有一条名不见经传的河流穿流于崇山峻岭之间,因水源充足流量大落差大,作为启动大西南经济发展的重大举措之一,国家利用这条河流优越的地理条件和丰富的水力资源,投资三百亿建立一个特大的水电站群,仅在国际上采购设备就用了接近十亿美元,其中大部分是世界银行贷款。赵志强的捕猎对象是该工程负责采购设备的副总指挥秋士林和副总工程师顾鸿飞。按照一般国际惯例,如此巨额的采购,正常价格也能产生百分之三的佣金。十亿美元,佣金能高达三千万美元。秋士林和顾鸿飞竟然胆大包天把佣金据为己有,秋士林拿了一千万美元,顾鸿飞拿了四百万美元。工程指挥部设在一个不到千人的贫困小镇,因数万建筑大军的进驻以及相关的配套工程如道路通讯等的改善,近十年来,小镇发展迅速,变得比一般县城还要繁华。赵志强住进了该镇由工程指挥部专为外国专家而建的三星级宾馆。第二天,赵志强没出门,在宾馆内与服务员聊天就了解到了不少情况。工程副总指挥秋士林三年前便已经离休回到了京城,他调来参加工程时,是部里的正司级干部。现年五十一岁的顾鸿飞早已升为工程总指挥,级别副部,而且工程结束后另有重用。第三天,赵志强什么也没做,到处闲转,到气势磅礴的工地参观,也到工程指挥部的办公大楼转了一圈,还走到了顾鸿飞总指挥的办公室前看了看。第四天,他决定接触顾鸿飞,但整整一天顾鸿飞身边都是前呼后拥,人来人往。上午去了工地,下午又召开会议。赵志强远远跟着,但一直没找到机会。晚餐顾鸿飞在宾馆为完成任务即将回国的外籍工程技术人员饯行,据说饭后还将在宾馆举办小型舞会。赵志强认为机会来了,决定在舞会时接触顾鸿飞。他简单地在宾馆大堂吃了饭,然后回到房间与孔立雯打电话。这几天,他天天都和孔立雯通电话,告诉她自己的情况。但是,今天电话却没有人接,他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她不接电话的时候。这次出发之前,她要求他必须每天一个电话时曾说她有种预感,好像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前几天她都是守在电话机旁,等他的电话。她会到什么地方去呢?
67、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赵志强过了半小时,又给孔立雯打电话,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断线,还是没人接。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想不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决定先办正事,晚些时候再打她电话。如果事情顺利,他决定先回去看她一趟,然后才到北戴河疗养院找秋士林。
舞会已经开始,除了七个将回国的外籍工程技术人员外,全工程指挥部的头面人物和翻译都来了,伴舞的是工程指挥部文工团的年轻漂亮的小姐。
赵志强刚走到舞厅前便被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礼貌地拦住:“对不起,舞厅今天不对外开放。”
“我不是来跳舞,我来找顾总的。”赵志强也礼貌地说。
“找顾总请明天到办公室通过他秘书联系,今天不行。”保安打量着他说。“我有急事必须见到顾总。”赵志强坚持道。
“请证明你的身份。”保安感到他不像个有什么事来找顾鸿飞解决的人,在他身上透露出一种严肃认真。
“我的身份不能向你们暴露。”赵志强故作神秘,“我也不为难你们,请把顾总的秘书叫出来,我亲自告诉他我是什么人。”保安见状,立即进去把顾鸿飞的秘书叫了出来。“是你要见顾总?”秘书打量着他问。赵志强反问:“你是顾总的秘书?”
“是的,找顾总得先经过我同意。”秘书矜持地说。赵志强神秘地把他拉到一旁,说道:“有一件非常特殊的事,必须让顾总知道,请你让我见他一面。”
“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秘书对以各种借口找顾鸿飞的人见得多了。
“不能。”赵志强摇头道,“我的身份只能让顾总一人知道。”
“很抱歉,爱莫能助。”秘书转身欲走。赵志强拉住他严肃地说:“误了大事你承担不起。”秘书凝视了他片刻,也有一些吃不准。整个工程主体部分已竣,再有两个月竣工典礼之后将移交使用管理单位。顾鸿飞多次在会上强调,水利工程是百年大计,出不得半点差错。这段时间还特别吩咐秘书,有什么反常现象,要及时向他报告。“我只同顾总说一句话,我相信他听了这句话后,一定会离开舞场。”赵志强说。“可以由我转告吗?”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