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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女人;你骗了我!你答应过我会让旷开田不参选的!詹石磴朝暖暖走过来;瞪大的双眼里布满红丝;眼神是恶狠狠的。
暖暖笑了;那是一种掺了怜悯的胜利者的笑;你原来还在为此耿耿于怀!于是平静地说道:你凭啥要求他不参选?谁给你的这种权力?俺们凭啥就该按你说的去做?!暖暖望着满眼凶气的詹石磴;又加了一句:你该想开一点;村主任凭啥就该让你一直当下去?
贱货!我过去还真没看出你的心眼这样多!
那你就好好看看吧!你以为你过去可以任意欺负的人都是傻瓜?他们都甘愿被你欺负?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我高兴了你能怎么着?暖暖被对方的威吓激怒了:你还想让俺们像过去一样在你面前流眼泪?像过去一样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地哀求?做梦去吧!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等着吧;会有你流眼泪的时候!
你甭想!
甭想?詹石磴的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当初睡你的事你告诉过旷开田吗?你和我让他做王八的事他知道吗?
你这个狗——?暖暖被这猛然而来的羞辱气蒙了。
我估计你没敢告诉他;你一直把他蒙在鼓里;对吧?那么好;就由我来告诉他;同意吗?詹石磴的脸因为激动而抽搐着;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反应;你不是想高兴吗?
畜牲!暖暖整个身子因为愤怒都在发抖了。
该让咱们的旷主任知道他老婆当年和詹主任睡觉时的那份自愿和快活了!该让旷开田知道他老婆和詹石磴睡觉时心里那个美哟!
你个猪——气愤使得暖暖低头想去地上捡块砖或石头朝詹石磴砸去;可惜眼前的地上什么也没有;她只得转身去找;待她终于找到一块石头直起腰时;发现詹石磴已经没了影了。
狗——暖暖恨极地叫了一声;眼泪随即涌了出来。就在这当儿;她看见青葱嫂由前院走过来;便又急忙抬手擦去了眼泪。
暖暖;拿块石头做啥?青葱嫂笑问。
看见了一条狗!暖暖悻悻地把手中的石头扔掉;跟着转身问:接待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还有几桩事要同你商量。青葱嫂不紧不慢地说着;暖暖努力去听;却啥也没听到心里去。詹石磴的那些话不仅一下子毁掉了她的好心情;让她重新忆起了过去那些痛苦;还让她立刻沉浸到了新的不安之中。詹石磴真要把过去那些事给开田说了;开田会有啥子反应?看来这事当初就应该给开田说明;不应该瞒他;现在倒成了詹石磴手中的把柄。姓詹的;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样无耻的人;你欺负了人;还要再把它作为害对方的把柄……
那天上午剩下的时间;暖暖什么也没做成;她只是在心里不停地想着这件事:这可怎么好?先给开田说?可开田一定会问;这样久了;你为啥这会儿才说?等着开田来问?那会不会更糟糕?!天哪;刚以为今后的日子会好起来;没想到詹石磴又来翻腾这事;狗东西;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
开田回来吃午饭时;暖暖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还好;一切如常;看来詹石磴还没有来得及给他讲。饭后;暖暖鼓足勇气说了一句:开田;我想给你说桩事。开田显然以为她是要说公司里的事;忙摆手道:我后晌要去乡上开会;咱家和公司里的事;你就多操心吧。
让人过安稳日子(1)
第二天;赏心苑那边又来了十几个游客;这批客人不是五洲公司营销部介绍来的;而是自己找上门的散客。客人虽人数不多;安排起来还挺麻烦;有人只想看楚长城;有人只想看水;有人只想看离别表演和凌岩寺;而且互相不能通融;暖暖费了挺大的劲;才算把各项游览的事情安排好。这样一忙;就让暖暖暂时把詹石磴说的那件事忘到了脑后。晚饭前回到家;看到丹根欢笑着朝她扑过来;她差不多完全忘掉了詹石磴。直到看见开田黑着脸进了院;暖暖还以为是村上有啥事惹了开田生气;还笑着对丹根说了一句:看看你爹脸上的那些黑云彩;去把它扯下来。
丹根就高兴地扑到爹的腿前叫:爹——
滚!开田猛地搡了一下儿子;猝不及防的小丹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起来。
吃枪药了?丹根的奶奶朝儿子不满地瞪了一眼;赶上前扶起孙子。愣在那儿的暖暖这时才猛地明白;詹石磴已经动过手了;姓詹的;你个黑心烂肝的东西奇 …書∧ 網;你存心不让人过安稳日子!
砰!进到睡屋的开田这时又摔了一件东西;是碗还是丹根喝水的杯子?开田娘闻声吃惊地看了一眼儿媳;自语道:他这是中的哪门子邪?暖暖啥也没说;只是起身缓步向睡屋里走去;该来的还是来了!来吧!这一刻;她反而变得异常冷静。詹石磴;你可真是够狠的!
你不想问问出了啥事吗?开田听见暖暖进屋后冷森森地叫了一句;手攥住一把椅子的扶手;手背上有青筋凸着。
暖暖无语;只是默看着开田的背影;等着他说下去。
开田转身把一张折成条状的纸朝暖暖扔过来。暖暖慢慢打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旷开田;我知道你现在当了主任很高兴;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老子睡过你的老婆;而且是她自愿脱光的!你可以回去问问她的感觉!底下署着詹石磴的名字。
一团金星在暖暖的眼前一闪;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这是不是真的?开田扭头狠狠瞪住暖暖;牙在咬着。
你说呢?暖暖被开田的那种目光刺恼了。
你自己做的事我咋知道?开田吼了一声。
吼声还能再大点吗?暖暖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很冷。
你管我的吼声大小干啥?你只管把你做没做这事说出来!开田的声音更高了。
你只问我做没做这事?暖暖的声音也高了;一股巨大的委屈涌到了心里。
你还想让我问什么?问你当时有多快活?问你呻唤了没有——
呸!暖暖的眉毛竖起来了。
你只说你做没做过这事!给我干脆点!
做了。暖暖突然很斩截地说。
啪!开田嗖地抡过来一巴掌;同时低吼了一声:真是个贱货!我估摸这事就是真的;要不他詹石磴敢署上名字这样写?!暖暖被这猛然一击弄得朝一旁趔趄了几步。但她很快又站定了身子;一边任凭鲜血由嘴角下流一边直直地看定开田冷笑着:挺有劲的;不再打几下?!暖暖的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开田;只见他猛地朝暖暖扑过来;抓住暖暖的身子就捶打起来;边打边叫:你竟敢叫老子丢这人?!暖暖自始至终没有抬手防护;更没有反抗还手;就那样任凭开田捶打着。正在院里哄丹根不哭的开田娘听到响声不对;跑进门一看;一边朝儿子惊叫着:你个狗东西疯了?!一边扑过去保护儿媳。开田这时才住了手。
暖暖已是满脸的血了。但她既没哭也没骂;甚至也没抬手去擦脸上的血;只是将身子倚在背后的墙上;努力让自己站着;目光冰冷地瞪住开田;牙紧紧咬着。
你个狗娃子发啥疯?你凭啥打人?暖暖也忙了一天才刚刚回家……开田娘边心疼地叫着边拿起门后孙子的一只鞋;朝儿子肩头上抡打过去。开田只好气咻咻地向门外走了。
暖暖;孩子;暖儿;你别跟他个犟驴一般见识;娘知道是他不对;娘一定给你出气!开田娘这时走到暖暖身前;一边擦着她脸上的血一边劝慰着。暖暖仍然啥也没说;只是拨开婆婆的手走到床前;抓了几件衣裳抱在怀里;然后向门外走去。
暖暖;你要去哪儿?婆婆慌了;上前扯住儿媳的衣袖:饭已经做好了;你忙了一天;先吃点东西;你别跟他治气;他跟他爹一样;都是些炮仗脾气。你原谅他;我让他晚点跟你低头认错——暖暖无言地挣开婆婆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去。丹根还在院里哭;可暖暖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走出了院门。旷开田;你打呀!打呀!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东西!
暖暖当晚就住在楚地居的一个房间里。她把门插上;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听见了婆婆的脚步声和她的喊声;也听见了丹根的哭声;可她一概没理;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一边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一边在心里痛楚地回忆开田捶打她时的凶样。这是我此生第一次挨打;打我的竟然是你旷开田?!你觉得你受了伤害?旷开田;你受了伤害?!……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她就起床去了赏心苑。值班的保安员看见她进来有些诧异:这样早;暖暖姐?暖暖点头含混地应了一句:有点急事。在赏心苑;薛传薪给暖暖留有一间办公室;可她平日很少用;至多是进去坐一下。现在;暖暖打开这间办公室;进去梳洗了一阵;把自己收拾得和平日一样。员工们吃早饭时;她也去了;大家看见她都略略有些意外;薛传薪问:咋不在家里吃?暖暖努力一笑说:家里的饭吃腻了;来换换口味。
这天上午新来了一批游客;暖暖忙着接待;中午快吃饭时分;婆婆带着丹根来了。保安员把奶孙俩径直领到暖暖的办公室里;婆婆一见暖暖就说:我已经把开田那个狗东西骂了一顿;为你解了气;你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回家吃晌午饭吧。暖暖说:娘;你快领丹根回去;我这儿有事;饭就在这里吃。婆婆见她声音平静;以为她已消了气;就带着丹根回去了。可晚饭暖暖还是在赏心苑和值班的员工们一块吃的;她依旧吃得很少;那股气还憋在心里:旷开田;你竟敢打我?竟能打我?你为啥不问问我为何那样做?为啥不问问?詹石磴;你已经不是人了;你是畜牲;你污辱了人还要再来害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点良心?我真恨不得杀了你!老天爷要是有眼;佛祖要是能看见;湖神要是知道;他们就该让你得到报应!
让人过安稳日子(2)
天黑之后;她让一个负责客房卫生的姑娘去楚地居找青葱嫂;从那儿抱来了一床铺盖;她决定就睡在这边的办公室里。铺盖抱来不久;开田娘就又赶了过来;低声劝着:暖暖;哪能不回家睡呢?丹根夜里要是闹人咋办?暖暖说:娘;你回吧;我想睡在这里想想我遇到的事。丹根要是闹人;不是还有他会打人的爹吗?!老人看劝不动儿媳;只好叹口气;转身慢慢往家走。薛传薪看暖暖要睡在赏心苑;就笑着过来说:是和开田主任生气了吧?要我说呀;这开田主任傻哩;和这样漂亮的媳妇生什么气?不怕她跟别的男人跑了呀?!去!暖暖被他说笑了。
第二天早饭后;是规定的离别表演时间;暖暖原本是不想出去再摇黄旗示意表演开始的;可怕别人看出她和开田生了气;又只好出去做了她该做的动作。表演开始后;暖暖瞥见开田被众人簇拥着由湖边走过来时;一脸的冰冷;眼中甚至还带了股肃杀之气;暖暖看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狗东西;你倒越演越像个叫人害怕的真楚王了!
一连几天;暖暖都没回家吃住。这期间;青葱嫂和九鼎的媳妇惠玉都来看过她劝过她。两个人全不知道她和开田为啥生气;但都劝她回家吃住。两个人轮着说:小两口打架不记仇嘛;你俩夜里往一起一抱;啥气不能消了?可暖暖始终没点头答应回去。他旷开田打了人;就这样罢了?我这会儿要是回去;不是助长了他的气焰?不是让他以为;打了也就打了?!不过一连几天不回去;暖暖也确实想家;担心丹根能不能吃好睡好;担心公公的病;担心婆婆受不了家务的劳累;还有楚地居里的事;全让青葱嫂操心也不行;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来下决心才成。暖暖这时心里想;只要他旷开田来认声错;说我不该对你动手;自己就立马回去。可开田一直没有出现。后来那几天;暖暖已变得非常留意人的脚步声;她心里开始期望从中能听出开田的脚步响;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旷开田;你的心可是真硬;你打了人还能一点错都不认?!这个时候;暖暖开始去想;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责任;如果早把詹石磴逼迫自己的事给开田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