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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崔幼伯在祠堂安了家,天天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苦哈哈的练字。
若不是还有萧南时不时的派人给他送个哺食、暮食,让崔幼伯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人惦记他,他早就受不了去装病什么了。
唉,阿翁虽然严厉了些,但他的话很有道理,在他的院子里,果然只有他的娘子才会真心对他好,原因无他,‘妻者,齐也’。
崔幼伯顿悟了,而远在长寿坊的木槿也意识到了她的困境。
“咔嚓!”硬生生掰断了寸许的指甲,木槿不停的在心底呐喊: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到崔家!
ps:哇咔咔,某萨回来了,年会期间,断更两天,某萨真是对不起亲爱的亲们。那啥,大神咱也见了,经验咱也听了,假期咱也过了,明天开始某萨就要努力咯,还请亲们监督啦,o(n_n)o哈哈~
第043章 流言(一)
怀孕四个月,萧南的身体终于调理到了令两位厨娘都满意的地步。(赢q币,):。*首*发
而苏妈妈及时请来的太医也颇为笃定的告诉她们,县主的胎像极好,只要按照这个状态保持下去,再配合以适当的运动,县主一定能平安产下健康的子嗣。
听到这个消息,萧南也松了口气,她总算平安度过了最危险的前三个月,腹中的小豆芽已经安全发芽、生长,此刻虽然还感受不到明显的胎动,但微微隆起的小腹,告诉萧南,这里,正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茁壮生长着。
有人说,古代的女子有三个依仗:父兄、丈夫以及儿子。而在这三个依仗中,最最安全、最最保险的就是儿子。
原因很简单,父兄为了自家的利益,可能会牺牲掉出嫁女儿;丈夫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私欲,可能会抛弃发妻;但唯有儿子,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能也不会抛弃自己的母亲,只要他的生母是父亲的嫡妻,而不是什么小妾通房之类的姬妾,那么他这辈子可以休妻、可以弃子,但惟独不能忤逆母亲。
在大唐,虽不推行两汉时的孝廉制,但一个士子的名声对于他立世、出仕都非常重要。他可以平庸,可以寡情,但绝对不能不孝。远的不提,就拿当朝来说,就有不少士子或者低品级官员,因侍母纯孝而声名远播,最后被圣上委以重任的例子。
大唐承自北朝,胡风盛行,胡俗也极大的融入到了当下的大环境里,而在北朝,胡族女子的地位比较高,所以在大唐并不像宋、明时讲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反,唐人们注重对子女的教育,并不会因为是女儿就忽视了对她的教育。
另外,唐人在生男生女的态度上,也非常开明。大诗人白居易大大不就说过‘怀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儿’的话嘛。
在大唐,虽没有达到男女平等的地步(其实在现代,也没有绝对的男女平等),但对女子的态度却是很开明,社会上也有许多关于女教的书籍,说到这里,某萨忍不住吐槽,明清时代推崇什么女四书,扭曲的讲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理直气壮地不让女子学习。覀呡弇甠难道他们就不想一想,女四书可都是女子著作的呀,若是按照他们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么写出《女诫》p《内训》p《女论语》p《女范捷录》等书的女人们,到底是有才呢还是无德呢?!
话题扯远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唐代关于女教的书很多,女子接受的教育也很正规,使得当朝也出了许多才华横溢的女诗人、女书法家、甚至还有不少有着大才女之称的女冠、女道士。
女子有才学,当她嫁了人成为母亲后,便是教养子女的第一任老师,母与子整日里相处,潜移默化也好,耳濡目染也罢,在子女们幼小的心灵中,相较于在外拼搏的严父,时时教养他们的慈母更为相亲、更让他们感到敬爱。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母亲在子女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地位。
在大唐,因为母亲的原因,休妻、致仕都不是什么稀罕事,更有不少人,因为母亲信佛,也跟着改变信仰。要知道,正统的儒学家们可都是信仰孔圣贤师,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呀,但为了母亲,不但‘语’了,还‘信’了。
试问,除了自己的儿子,谁还能做到这一步?!
所以,在古代,儿子绝对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仗和希望,这也是萧南重视腹中胎儿的重要原因之一。
身体调理好了,萧南也准备走出院子了。
“明儿早起一会儿,我要去跟大夫人请安。”萧南喝完一盏雪耳汤,将瓷盅递给玉簪,提醒道。
“是,县主,”玉簪接过瓷盅,将它放到一旁的托盘上,继续就请安问题,询问道:“县主要坐腰舆还是奚车?”县主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这些交通工具可要提前准备好。
“都不用,我走着去。”萧南摇摇头,她早就盘算好了,直接否定了玉簪的两项建议。
“县主,这、这不妥吧?”玉簪有点儿讶然,随即立刻劝道,“县主,咱们这儿离主院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不搭乘车、舆的话,婢子担心……您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说到这里,咱们得讲一讲崔家的建筑格局和居住面积。
崔家位于亲仁坊,面积很大,足足占了全坊的四分之一。
这个数据听着有点笼统,那咱们来点儿其他的数据对比一下。
众所周知,长安一共有108坊,其中面积最小的是朱雀大街东西两列的三十六坊,这样最小的坊里可以容纳500户居民,大家请注意,这个五百户跟后世的五百户可是有区别滴,那时候没有高楼,居民们居住的都是三合院或者四合院,就算面积最小的一栋也不会低于四五百平米。那么五百户的面积有多大,大家可以算一下。
而亲仁坊则位于朱雀大街东侧第三列,属于面积中等的里坊,大约可以容纳800户居民。
崔家占据了亲仁坊的四分之一,面积相当于二百户居民的总和,具体有多大,大家应该可以想象得出吧。
荣寿堂位于崔家的东北角,而大夫人所居住的正堂则位于崔家的中轴线,从荣寿堂到正堂,步行的话最少也要四十分钟的路程。
作为养尊处优的贵族千金来说,这无异于一项破费力气的体力活儿。
所以,在崔家,女眷们若是去其他院落,大多是乘坐腰舆或者奚车,步行神马的连体面的丫鬟仆妇也未必肯干。
这也是玉簪听到萧南说要步行时惊讶的原因――正常时候的贵妇们都不会步行,更不要说现在萧南还怀着身孕呢。
萧南摇摇头,道:“没关系,阿娘常说,为人子媳,理应孝顺长辈,我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做到日日晨昏定省,已是很失礼了,如今大夫人体恤,只让我初一、十五前给她请安,我若还坐着车舆过去,岂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可是……”县主身份贵重,就是不去请安,大夫人也不会说什么呀。玉簪对萧南的话很不以为然,现在虽有皇后的训诫,公主、郡主们并不敢十分恣意,但也不可能像普通人家里的媳妇儿那般在婆婆跟前做小伏低,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就是她们想,那些做婆婆的也未必敢承受。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你只管提前叫我便是。”萧南摆摆手,她知道,在当下人们的认知里,女人怀了孩子就该好好在屋里静养,但后世的人都知道,孕妇也需要适当的运动,否则,生产的时候很容易难产。这里可没有剖腹产,生产的时候遇到难产,基本上就是一脚踏进了阎王臀,只能听天由命。侥幸生下孩子,孕妇和孩子的身体也都会受影响:孕妇极可能很难受孕,孩子也会先天不足、体弱多病。
正说着,玉竹走了进来,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萧南正想着换个话题好转移玉簪的注意力,抬眼看到玉竹嘟着嘴走进来,不免有些好笑的问道。
“县主――”玉竹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忍住,气呼呼的说:“府里有人散布谣言,说、说县主留在荣寿堂,是别有用心……”
ps:嘿嘿,更新有点儿晚,写古言,资料什么的果然很纠结呀。
第044章 流言(二)
弃妇的极致重生044;
别有用心?
说的很对嘛,她来到荣寿堂确实是别有用心本内容为弃妇的极致重生044章节文字内容。
萧南心里的小人连连点头,暗道,她当初之所以来荣寿堂,目的有三:
第一,她要把崔家最有地位的女人拉上她的战车,让老夫人成为她在崔家立足的最有力保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萧南虽然身份贵重,但上头总归还有个婆婆压着,一个‘孝’字就让她有许多事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有了老夫人当靠山就不同了,大夫人确实是她萧南的婆母,但老夫人对于大夫人却是不是婆母胜似婆母的存在,由老夫人压阵,在某些事情上,比如趁萧南怀孕,给塞个通房、侍妾啥的女人恶心恶心她……等等之类的烦琐事,大夫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第二,她要清理辰光院的各种眼线、钉子,偏她没有耐心跟那些人耗,也没有时间去一一落实她们的身份,只能快刀斩乱麻的全部清除出去,而要想清除,萧南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佳方法便是借重修辰光院为名,将院子里的崔家家生子全部赶出去。
在院落重修期间,萧南住在哪里是个问题,她总不能夫唱妇随的跟着崔幼伯去蹲祠堂吧。纵观崔家大小主子的庭院,只有荣寿堂最合适。
第三,她需要为自己的改变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夫人是个穿的,又是个在异世生活了六七十年且获得极大成功的穿越同仁,她虽然没有刻意表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但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种远超于当代女子的睿智和洒脱。
再加上老夫人几十年的贵族生活,她早已完美的将穿越先知和世族贵女融合起来。造就了她异于普通贵妇,却又不会显得过于特立独行,即使有什么出格的表现,也会让人觉得是一种高雅、一种贵气,绝对没有人怀疑老夫人是什么游魂附身而遭到世人的诽谤、揣测。
这一点。萧南自认为自己还做不到。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没关系,她虽然不够绝对的聪明,但她懂得学习。
而老夫人便是她的学习对象本内容为弃妇的极致重生044章节文字内容。也是掩饰她偶尔带出来的穿越者气息的屏障。
所以。萧南对所谓的流言并不十分反感,因为人家没有说错。只是,萧南怀疑,流言里给她定的罪名,估计和她的实际目的肯定不一样。
思及此,萧南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哦?别有用心?怎么个别有用心呀?呵呵,玉竹。来来,先别气,好好给我说说。那流言到底怎么说的?”
玉竹说完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她这是怎么了。县主现在怀着孩子呢,正需要静养,结果、结果她还故意说些糟心事儿让县主生气。
万一,万一县主听了那些黑心鼠狗辈造的谣,生了气,伤了身子,她赔上这条命都不够赎罪呢。
这会儿听到萧南的话,玉竹犹豫了下,蠕动了下唇瓣,却什么都没有说。
“呵呵,放心吧,你家县主我可不是纸糊的娇弱小贵女,三两句市井奴的玩笑话,也不会扰了我的好心情,说吧,把你听到的话,都告诉我。”
萧南见玉竹一脸懊悔的模样,便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不禁有些好笑的摇摇头,道:“再说了,你应该是在内院听到这流言的吧?话都传到了咱们家门口,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