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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忙亲手端起茶盏送到长公主唇边,柔声道:“阿娘,请用茶!”
“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子?我不过是说他几句,你就心疼了,”
长公主嘴里说着抱怨女儿的话,手上却没有耽搁,接过了茶盏。
“阿娘,他是您女婿,您慢说骂他几句了,就是打他几下,也是使得的,女儿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萧南自己也端起茶盏,轻啜两口,道:“我不过是看着几个孩子的面子上,他不管怎样,终究是长生几个的父亲。”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要象征性的尊重崔幼伯一二呀。
再说了,最近一两年间,崔幼伯的变化非常大,萧南曾不止一次的想着,没准儿,再过个二三十年(尤其是长公主和萧驸马过世后),她还真要靠这个男人过日子呢。
所以,就算是提前投资,她也要表现得对他好一些不是?!
长公主当然明白女儿的心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呷了几口茶汤,继续问道:“既然不是崔家小子惹火了你,你又为甚这般?”
据她所知,女儿不拿刀剑已经好几年了,回想方才乔木脸上的愤恨、狂怒,长公主放下茶盏,沉声问道:“难不成有谁欺负你了?!”
自皇太后病重后,皇室、后宫颇有几个捧高踩低的小人,她们上蹿下跳的很是活跃,每每针对一些先帝、皇太后宠爱的人。比如长公主,许多人都觉得,她之所以在京城这么有体面,无非是先帝和皇太后恩宠。
如今先帝去了,皇太后又病危,长公主的靠山一一坍塌。
那些小人瞧了,便觉得她们的机会来了,跃跃欲试的想去踩一踩长公主或是与她亲近的人——立威什么的,总是需要一个有代表性的靶子呀。
长公主双眸中寒光一闪,心说话:哼,想要立威可以,但若是找寻到本宫头上,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长公主自己很清楚,她能依靠的可不止父母,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个极大的靠山。
萧南想了想,余小郎他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只要稍一打听就能得知一二。再说长公主是她亲娘,自己穿来八九年了,几年相处下来,她早就把长公主看做除几个儿女外,最亲近的人,所以,对着长公主,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什么?这个贱婢竟然敢打我的灵犀和长生的主意?”
长公主一听也怒了,她原是悠闲的倚在隐囊上,听了这话,立时坐起身子,动作之大,险些将面前的小几弄翻,一双好看的眉毛立起,端庄秀美的面容上满是逼人的寒霜,她沉声道:“此事当真?证据确凿吗?”
萧南点点头,“虽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儿又七八分确定是阿史那嫣指使的。证据嘛,那闲人便是人证。”
怪不得那日蹴鞠赛结束后,阿史那嫣会没有任何动静呢,原来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至于阿史那嫣为何要指使市井闲人去绑架灵犀和长生,萧南也能猜到原因,不过是想着用她的一双儿女相要挟,让她交出火器。毕竟相较于去学院探听消息,远没有直接跟萧南索要更方便。
只是,阿史那嫣太过阴狠,萧南琢磨着,在她的计划里,压根儿就没打算把灵犀和长生还给萧南,即使她按要求给了火器的制作方子,她的一双儿女仍然会惨遭阿史那嫣的毒手!
长公主却没有这么乐观,她沉思片刻,缓缓道:“乔木,此事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京兆府不会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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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孩子长大了
“阿娘,此话怎讲?”
萧南一怔,什么叫‘到此为止’,她还没有把阿史那嫣那个贱女人亲手了结了,这件事怎么能算完?
还有,为什么京兆府不会再查下去了?他们已经有了线索,且还有人证——
等等,人证?
萧南终于慢半拍的想明白了,她抬头看向长公主,满脸苦笑。
长公主见状,心知女儿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此事有可能牵扯到阿史那嫣,而如今西突厥与大唐的关系又有些微妙,即便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阿史那嫣意图绑架齐国夫人的儿女,此事也不好直接处理。
其一,事情还没有生,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基于唐人宽厚、仁义的本性,此事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二,贺鲁虽有反心,但终究没有行动,若是此时大唐朝廷说他的妹妹意图犯法,并予以处罚,该事件有可能成为贺鲁部犯唐的借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证,此人乃混迹市井的坊间无赖,哪怕他说的都是实情,也很难服众。相反的,可能还会让贺鲁有了更加足够的借口:弄个市井闲人来诬陷他的妹妹,唐人欺人太甚!
“该死的,那贱婢定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只噎得萧南郁闷不已,她用力捶了下小几,恨恨的说道。
“瞧你,又沉不住气了!”
长公主见萧南一副困兽的样子很是心疼,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训诫,“此事明着不好处理,你就不会学着那贱婢的样子,暗地里动点儿手脚?”
萧南直直的看向长公主,双眼眸光闪烁。
长公主又重新斜倚回隐囊,不看女儿,低头打量着指甲。凉凉的说道:“想要一个人的性命,方法有千百种。别告诉我,你养的那些暗卫都是废物!”
萧南眼底闪过一道亮光,又细细的想了想,最后缓缓点头:“儿明白了。”没错,想无声无息的杀掉阿史那嫣,她有一千零一个法子,甚至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就能要了那个贱人的命。
更不用说,萧南还有桃源这个神器,就算阿史那嫣离开了京城,她也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萧南心里默默的算着。唔,这段时间有几个生化人的反复耕种,桃源的积分以几何数字的度增长,眼瞅着就能升级。
只要升了级,她便能再增设一个坐标点,之前她还在犹豫新的坐标点设在哪里。
如今,有了阿史那嫣这件事,到让她下定了决心:新的坐标点就设在鄯州,一来方便她报仇。二来也便于她在崔幼伯危难的时候救他一命!
“还有一事,你与皇后的关系很亲密?”
长公主见女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镇静与沉稳,这才放了心,直接转移话题道。
“还算亲厚,”
萧南也没有隐瞒,向前探了探身子,凑到长公主耳边低声道:“想必阿娘也听说了。前两年儿送了皇后一些葡萄酒和果酒,之后皇后便有了身孕。”
长公主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女儿,“也就是说,她对你颇有几分感念了?!”
有些事,长公主和萧南都心知肚明,只是她们母女从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如果说当年怀双胞胎的时候,长公主还以为是老天眷顾。但随后生的一些事儿,让长公主愈加肯定,她能中年产子、能身体一直康健,绝对与萧南送给她的葫芦和果蔬有关系。
萧南点点头,“儿这次能得封一品齐国夫人,一来是托了郎君的福。二来也是因为皇后!”
长公主皱紧双眉,冷声道:“我早就说过,不要搀和宫里的事儿,你为何还要帮着苏氏?”
萧南并没有被亲娘的冷面孔吓到,而是实话实话,“阿娘,儿已经与韦氏结怨,韦氏是什么人,阿娘比我还清楚。所以——”
长公主没有说什么,只是凝神沉思。
良久,她的唇角缓缓上扬,很是欣慰的笑道:“乔木,你终于长大了,阿娘很高兴。”作为一个在后宫混迹多年的长公主,她哪里不明白女儿的心思。
不过这样也好,皇后和三皇子占着嫡,在宗法上就有先天的优势,若是能扶持她们母子上位,萧家、崔家在未来几十年里还能保持富贵。
如此一来,即便日后长公主和萧驸马去了,萧南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而且靠着她与皇后、储君的关系,还能照拂弟弟和萧家呢。
这次,长公主是真的放心了,当年那个莽撞、直率的女儿终于成熟起来,也懂得不着痕迹的寻靠山、经营人脉了。
甚好甚好,女儿如此努力,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要帮帮忙才是。
不过,这些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皇帝刚刚登基,三皇子也才几个月大,待他平安的长大,长公主才会适时的出手。
而在此期间,她还是扮演不偏不倚的公正长公主就好。
母女两个一番密谈,两人心中的疙瘩都解开了。见天色不早了,长公主还惦记家里的两个儿子,便起身离去。
萧南亲自将母亲送到中庭,又扶着她上了马车,目送马车缓缓离去,直至不见,萧南这才转身回到堂屋。
次日一早,萧南起来后与四胞胎一起用了朝食,又陪着他们玩闹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学院。
到了学院里,萧南先唤来那日负责救援的侍卫长,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以及京兆府最新的消息。
唔,当时的情况基本上与玉簪回禀的差不多,而最新的消息也与长公主推测的一般无二——京兆府没有再深挖闲人揭的某些事儿,而是直接就本案进行了裁决。
唯一活着的壮老大因拐卖幼童、杀人未遂等罪名被判处绞刑,待刑部核实,秋后执行。
而被吓晕过去的余大郎则直接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经过审讯,京兆府判定余大郎与歹人勾结,意图谋害堂弟,依法判处流放三千里,役三年,这个刑罚不可谓不重,基本上是仅次于死刑的判决。
其实,严格按照律法,原不应该判得这么重,韦季这么宣判,也是在顾虑齐国夫人的感受:阿史那嫣的案子不能再深查了,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补偿齐国夫人以及崔家。
余小郎是齐国夫人的学生,又是在校门口被骗走的,学院的名誉多少受到了影响,所以,韦季干脆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余大郎身上——谁让你丫的图财害命,谁让你丫的勾结闲人……如果你乖乖的做你的纨绔,哪里会扯出这么多的麻烦。
所以,不判处余大郎死刑,已经很厚道的。
韦季很生气,在自己的辖区弄出这么大的案子,不但影响自己的政绩,还给他弄了极大的麻烦,为了平复心中的郁结,韦季还加了一条:不许赎买。
听到这个消息,余小郎暗自解气,余县子却直接病倒了。
萧南听罢,沉吟片刻,打了侍卫长,起身去看了看儿子女儿。
灵犀和长生都在学院里寄宿,两只小的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在各自的小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
当然,这不是说两只小的不想念亲娘。是以,见萧南来了,热情的飞扑上去,阿娘阿娘的唤个不停。
萧南紧紧的抱着一双儿女,一想到有人想害他们,她的心就不住的抽疼,精神更是高度紧张,不自觉的手上的力道就有些重。
“阿娘~”
灵犀费力的从怀里探出个头来,故意拖长声调的抗议着。
萧南猛地回过神儿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松开双臂,把一双儿女推到身前,挨个从头到脚的摩挲着。
“阿娘,您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昨儿才见嘛,您怎么这般——”
长生已经快七岁了,自认为是个男子汉了,如今被母亲如此揉搓,只觉得不好意思,可他又不敢挣扎,因为以往的教训告诉他,若是他敢挣扎了,接下来将会有更加猛烈的‘揉搓’。
挺着个小胸脯,长生稚嫩的脸上写满无奈,嘟着小嘴儿抱怨道。
萧南却不以为意,这小子从小就一副小学究的模样,而崔幼伯离京后,他更是以崔家长男的身份自居,行事愈加老成、言行愈加稳重,在学院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