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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猛地想起自己当初吩咐提点史红药的时候,特意嘱咐她,如果陛下不愿意,就诱惑她,陛下要是还不愿意,就用点迷香春/药什么的,什么手段使出来,谢临都会给她撑腰。
结果谢临又觉得不放心,就去洛石阡那里弄了点什么助兴的迷香给她。洛石阡还特生气,说自己好好一个大夫,还得帮忙折腾这些旁门左道。
谢临就说:“为圣上香火着想,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我只希望大楚朝繁荣昌盛,长长久久。”
洛石阡当即翻脸,整整两天没理她。
谢临暗恼自己喝醉了酒,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了,忙道:“这事先不忙,陛下且先梳洗一番,若是还难受,臣再想想办法。”
宫女们机灵,哪里会让丞相大人真去当奴婢去服侍陛下?这用的水,早就打好了,放在床边一角。
谢临扯着明重谋走过去,干净的毛巾,正搭在金盆一边。 谢临一边把毛巾浸足了水,一边琢磨着,这么晚了还召个什么妃子,也有点难了,倒不如这寝宫里伺候陛下的宫女,更知根知底,拖一个来服侍,添加一下后宫,还说不定能有个什么小皇子的,也是一举数得。
这边谢临正为明重谋的后嗣还有后宫谋划着,站她身后的明重谋却忽然贴着她头发,恍恍惚惚地说:“你头发真香,比那女人还香。”
“……”
谢临不禁动容,五官一动,生生化成了一个“囧”字。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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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真香;比那女人还香。”
谢临囧道:“陛下,您醉了。”
明重谋依然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折腾些什么;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朕不骗你;朕真不骗你。”
……臣不是怕被你骗,而是怕你发现被臣给骗了!
谢临深吸了一口气;淡定地把毛巾顺在水里,搅了那么两下,然后拿出来,就这么一会,明重谋的两手已经握在谢临的腰上;还疑惑道:“你的腰好瘦。”
谢临没理他;硬生生把身体转过来;把毛巾往明重谋脸上一盖,“陛下,洗脸了。”说着,还揉搓了几下。
毛巾下传来明重谋委屈的声音,“爱妃,你一点也不温柔。”
……被误会成陛下哪个宫里的妃子,谢临登时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否则皇帝和丞相从皇宫外丢脸一直丢到寝宫里来,先帝泉下有知,恐怕死也得从皇陵里爬出来。
“……陛下,洗完了脸就上床,别多想。明天您还得早朝呢。”谢临用力揉搓着明重谋的脸,她莫名地有种冲动,想把这家伙直接闷死。
“上床?“明重谋捉住了谢临的字眼,登时高兴道,“好啊好啊。”
谢临听了,手一用力,只听明重谋一个闷哼,谢临吓了一跳,赶紧把毛巾捉起一角来看,这一看,登时变了色。
明重谋好好的一张英俊的脸,被她这么一揉,五官全走了样变了形,顿时从一个英俊皇帝变成了一个四不像。
谢临一阵惊诧,“陛下!”
这一惊非小,明重谋顺着把谢临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爱妃别怕,朕这只是易容,朕仍然是你的皇帝,你的天子,你的天,你的依靠,爱妃别怕,来,看朕。”
明重谋抠起下巴上的一层皮,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揭,往上揭……往上揭。
直到整张脸都被撕下来,谢临目瞪口呆地看着。
世人皆知,万兆皇帝明重谋,有一张英俊的脸,蜜色,透着刚阳和雄浑,配着高大精硕的身材,浑身上下浸淫着武人的气息。这是个愿以征战沙场,当一个将军为业的男子,他想率领着大楚军,南北征战,驱除鞑虏,一统天下。
虽然他如今已成为了皇帝,不再能够调兵遣将,当一个将军,但没有人认为,他的相貌,他的出身,他的气质,不能去调兵遣将,当一个将军。
万兆皇帝的相貌,使他可以成为每一个深闺女子的梦中情人。
至少在今天之前,谢临是这么想的。
不过今天之后,由此时此刻开始,谢临也……很想这么想。
长长的睫毛,似两个小扇子,将阴影扑散在充满风情的凤眼上,顾盼间透着清朗,白皙如透明一般,因酒醉,还伴着几分晕红,挺直的鼻梁,鲜嫩丰润的唇……
谢临第一个反应是——看,小白脸。
再仔细看,才反应过来,难怪谢某觉得,明重谋长着长着,就开始长“歪”了。原来这张脸,才是谢临曾经见过的那张稚嫩白皙清秀的皇子脸,过了这么些年,谢临早已记忆模糊,但此刻,回忆却越发清晰起来。因为现在包子脸长开了,稚嫩不再,白皙清秀仍在,漂亮风情仍在,令她猛然想起那一时的回忆。
幸而身材高大,神情亦不似女子,然而那张脸……那双凤眸……
饶是谢临尽带泰山崩而不变色的功力,此刻也不禁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然后见到万兆皇帝鲜嫩丰润的唇张开,长而轻地吐出一口气,“朕受不了了,乖,帮帮朕……”说着,那唇就直接挨过来,压在谢临的唇上。
谢临正瞠目结舌,不想又受这刺激,明重谋是个机会主义者,大好时机,怎不利用?立刻长驱而入,勾着谢临的舌和谢临搅在一起。
幸好谢临是个脑筋快,反应也快的。
谢临使劲儿推开明重谋,使劲儿地推,使劲儿地推……
没推开。
谢临一阵气苦,她忘了明重谋是个学武的,一旦他要真使起什么内功来,八个谢临也挡不住。
明重谋握住谢临的手,两唇分开,还发出“波”地一声,他低声道:“你好热情。”深沉的嗓音,从他红润润的嘴唇吐出,风情如烟的眼波,直直地盯着她。
这是一张具有十足风情的脸,太有杀伤力了。
谢临毕竟不是往日里的那个冷静的谢临,她还尚有四五分酒意在脑袋里,被这张脸一恍惚,她只觉脑袋越发昏沉了起来,这一时间,明重谋已解开谢临腰上的衣带,亵衣便露了出来,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趁着白嫩的肌肤,在明媚的灯火下,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明重谋低下头,手指在那锁骨上流连,触摸。
谢临一颤,明重谋已低头,在那里落下轻轻的几个吻,然后辗转吮/吸,在那片肌肤上,印上了个红印,就像给她盖了个章。
明重谋傻傻地笑了起来,把她环抱到床上,执意接着脱她的衣服。
谢临恍惚地想,她从洛石阡手里拿给史红药的迷香,确实下到了明重谋身上,可是那迷香的药效,怎么就发挥到自己身上了呢?
明重谋还在低头和自己胸口上缠绕着的带子纠缠,然后再一拽,衣带被卸了下来,明重谋把它丢到床边,她本来还平坦的胸,立时就鼓了起来。
当明重谋低下头往她的胸口去的时候,谢临醉晕晕的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让别人发现明重谋的脸换了,所以此时不能找别的妃子或宫女来替。
第二个念头,是自己活到廿六岁,还没尝过情/欲的滋味,估计这辈子可能都要孤老终生了,那便不如……
第三个念头,是怎么才能让陛下和别人都相信,和陛下此夜躺在一起的丞相,只是很纯洁地盖被聊天?
谢临满打满算,觉得还是十分划算的,既赚了陛下的人和美色,还不吃亏。
所以明重谋扒谢临裤子的时候,谢临还扒对方的衣服,比谁扒得更快,谢临胜出。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谢临在明重谋想低头吻她的时候,她就抓着他的头啃回去,还双腿缠在他的腰上,明重谋刚呆了一下,谢临夹着他的腰,翻转过身,骑到他身上来。
谢临舔了舔唇,将束着头发的束带,解了下来,如墨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她的锋利,和冷漠,在这一瞬间,忽然就褪去了。
她把他扒得和自己一样,如初生的婴儿,她缠住他的腰,沉□去。
她注意到,他的脸颊如火一样燃烧,如云霞一样。
谢临低笑,这张脸真是有欺骗性,如果不是这张脸,她根本没想过和他怎么样。
这夜,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不知道是他主动,还是她主动。
他们两人都喝醉了酒,翌日,他不会记得,她也许也不会记得。
她只是在心里,偶尔忏悔一下。
先帝,我也为社稷贡献了,还顺便把你儿子吃了,你……不会介意吧?哈?
XXX
翌日清晨,天朦朦亮的时候。明重谋是被拍门的宫女叫醒的。
自从他把自己的脸换了之后,他就明令禁止宫女在他睡梦的时候走到他面前叫醒他。
他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浑身畅快又疲累,脑袋也有点昏,心觉也许是宿醉之后的症状,便也不以为意,只是恍惚间,似乎抱了一个温香软玉的女人。
但是他观床单整洁如新,自己则除了疲累,也了无痕迹,一身亵衣,穿得好好的,一旁脱下的衣衫,也摆放整齐,他不由有些疑惑,似乎今夜,没什么太大变化。
当他坐到铜镜前的时候,他惊呆了。
里面那个人是谁?!
半晌,他才恍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自己,是自己的那张颇为唾弃的脸,太唾弃了,以至于目不忍视。少年的时候,他就想当个将军。但这么一张脸去率军,谁能信服?他自己就不信服。
因此从某时某日起,他便一点一点修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把眉毛变得粗一些,浓黑一些,把凤眼弄得大一些,把肤色弄得更男人一些……一点一滴,直至现今这副模样。
后来他将军没当成,当成了个皇帝。
他仍觉得,自己当初的易容,是非常正确的,这样才有帝王的威信,让旁人信服。
他戴了许久的面具,有的时候都忘了摘掉,以致他有时候都忘了自己原来到底长什么样。
究竟是谁,把自己的面具给摘掉了?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真面目?有没有声张出去?
有没有觉得,这货是个冒牌的,以前那个神武英俊的皇帝去哪了?被偷换掉了?
明重谋觉得,这是一件大事,他得小心一点。所以他就又把面具又贴回到脸上去,他又成为了那个相貌英俊、气宇轩昂的万兆皇帝。
“来人。”他说。
宫女推门而入,服侍他更衣起居,要给他洗脸的时候,他照常说,他自己来。
过了一会,明重谋不经意地问:“昨儿夜里,有谁来过?”
宫女正给他系着衣扣,闻言答道:“您昨儿喝醉了,是丞相大人扶您回来的。”说着说着,宫女还笑了起来,脸上有抹淡淡地红晕,“您非要丞相大人来服侍,还把奴婢们都轰了出去。”
……你说话就说话,脸红什么?
明重谋有些莫名不爽。
他又问:“那谢临是什么时候走的?”
“丞相大人是半夜的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似乎还拎着一个布袋,说是宫里有杂物,他拿去扔,奴婢还说这点小事,奴婢做即可,丞相大人却说:‘既然是小事,那谢某就顺便带着丢出去,也就不劳烦各位姑娘了。’”
谢临要扔什么,明重谋没有多想,他只是莫名地为谢临还回答宫女问话,有些不爽。而且……
他低头看看那几个宫女脸颊绯红的模样,更是心里憋屈。
你说你出宫也就罢了,还勾引一下朕的宫女?你家里的三个妾侍还不够?
明重谋憋屈地去上朝了。
朝中没有一个人指出,他的脸变了这件事。他还频频望了几眼谢临,只见谢临老神在在,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该议事的时候,还正常议事,该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她决不插嘴。
明重谋有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