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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说完话后给苏根使了个眼色,眉梢挑了一下,苏根轻轻的咳嗽了下:“阿楚,你们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阿越家的银子也不是他自己的,要是拿出来以后让他那个朋友抱怨也是不好,所以你弟弟才没办法选择了去从军,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不过你可知道他这一点头,可是为你家省了不是一点半点的银子,你回去可要和你媳妇说清楚,虽然说亲兄弟,但是这份恩情你们也要记住。”
苏楚急忙点头:“爹,你放心,二弟此举是为了我们一大家子,特别是我们家,我心里清楚。”
和苏根说完后他又一脸严肃的对着苏越说:“阿越,你放心,你走之后家里的爹娘我会替你尽孝,你大嫂绝对不会再找弟妹的半点麻烦。”他拍着胸脯保证。
苏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也声情并茂的给苏根说:“大哥,爹娘年纪越来越大了,地里的活计你如果方便就伸下手帮忙一下,他们最欢喜的事儿就是看到大河,你和大嫂来不来老院就算了,可是你得让大河有事儿没事儿多往这里跑几趟。”
对于卢婉芝,苏越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还有岳父一家子,他那个丈母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大嫂欺负上门了,他甚至会觉得张氏会提着一把扫帚赶人的,她毕竟是自己大嫂赵氏的长辈。
他眼前最担心的还是年迈的父母,若自己这一去不回,大哥被大嫂管的严,到时候即使有那个孝顺的心思也被大嫂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灭了。
而苏根老两口在见到侄子苏大河的时候,老脸都乐开了花,可见他们心里最高兴的是什么了。
苏楚听完弟弟的叮嘱急忙点头,一再的让他放心,不过忽然间他想起弟弟还有一个在镇上的铺子,忍不住问道:“阿越,你若走了,那镇上的万栗粮油铺怎么办?”
他忍不住心想,弟弟这个掌柜的都走了,没有人管的情况下自己会不会是个首要的人选,是不是有机会去过一把掌柜的瘾。
苏越根本就没有看出来他的想法,他还是那样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哥本事有些,但是不大,起码不够单独支起来一摊事儿。
“这个我早已经想好了,你弟妹也是个识文断字的,学问比我高多了,如今我做什么事儿都是去找她商量,她是个有主意的,以后铺子里的什么事儿都是她拿主意就行了。其实也没什么,店里的伙计和账房先生帮忙看着呢,遇见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儿再去问她就是了。”苏越不以为意,他并不觉得管一个小小的粮油铺子是什么难事儿,或者说对于卢婉芝是什么难事儿,毕竟他如今做的很多决定都是她提的意见。
苏根皱了下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弟妹毕竟是一介女流,可以吗?”
苏越心里有了一闪而过的不悦,大哥可以质疑自己,但是他就听不得他质疑自己的媳妇。
“大哥放心,婉芝绝对巾帼不让须眉!”苏越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有什么深入的聊下去,而是说起了地里的庄稼和村子里其他人都是怎么应对这次征兵的。
毕竟,从大家的角度来说,都不是很愿意去从军的,去了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回不来了,即使回来,缺胳膊少腿的也是大有人在,农村里最重要的就是劳力,如果人都残疾了,怎么下地干活。可是让他们一下子出那么多银子,大多数人家也是出不起的,这次
作者有话要说:(⊙o⊙)…欢迎评论君~
☆、独家发表
好在官府总是过个一二十年就要征兵,不是北边的胡人作乱就是东边的倭寇进犯;朝廷总是会派人镇压讨伐;所以村子里的人对于征兵一事儿倒也司空见惯般,特别是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人,他们更是觉得保家卫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所以对于这次朝廷的征兵;他们大多极力支持;苏越所在的村子按照要求一共需要出十八人;只有两个家人东拼西凑的交了银子,最后十六个人确定了名字由里正交给了县衙里的官差。
由于前线战事吃紧;最近虽然朝廷赢了几场,但都是硬仗;打下来死伤很多;所以官府责令这些新的士兵在征集完后十日之内出发。
而苏越所在的县的七品县官齐县令为了向上峰邀功,收集好人数后就要求大家三天后在县衙门口集合了。
苏越和卢婉芝两个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毕竟按照之前的惯例,至少也还有十来天才会集结出发。
先是和卢婉芝一起回了趟村子里,上午在苏根老两口面前待了一上午,苏越平日里也不是个把孝字挂在嘴边的人,即使是要出发去拼命了,在父母面前也还是乖戾。
他凑到还在抹眼泪的王氏身边,搂住她的肩膀皱眉说:“娘,你可千万别再哭了,你看看你这一张老脸,再哭下去更丑了。我小的时候可经常向周围的小伙伴炫耀我娘多俊,可是再俊的脸要是哭着看,都很丑。”
王氏气的忘了哭,直骂他臭小子!
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还没有留下个一男半女的给大家个念想,她边说边瞥了一眼满脸愁绪的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卢婉芝。
这个媳妇孝顺性子好的没的说,可是就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件事儿让她愈看愈不顺眼,特别在想到自己这个小儿子就要去战场了,去了凶多吉少,却没有个孩子,越想她就越苦闷。
何况此刻是儿子临别前的悲伤时刻,王氏甚至想着如果此刻卢婉芝肚子里怀了孩子,是不是小儿子就因为对这个家多谢眷恋,不再坚持着一定要去从军了,说到底都是卢婉芝没有怀孕惹得祸。
苏越火眼金睛般,马上就感觉到自己母亲的两只眼睛散发出来的那道光芒恨不得化成一道闪电把坐在一旁的媳妇劈成两半了,这个时候母亲有这个想法倒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他不能任敌意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间肆虐,想了一下他就趴在王氏的耳边低喃:“娘,其实是我不想生,我想着等自己在外面打拼出一番后再要孩子岂不是更好,你可千万别怪她。要怪你就怪我啊!”
王氏瞪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话她是半信半疑,只都到了这个时候,知道怪谁都没有用了,事已至此只有接受了,她也不想给临别前的儿子再填什么不放心的事儿,就开始叮嘱一些在外面要注意的事儿,无非是要记得吃饭,别强出头,刀枪不长眼自己要多留个心眼。
儿行千里母担忧,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如果有一个孩子在外面,一颗心也时刻都是悬着的,怕饿着冻着,怕委屈着了。
苏越边听边点头,嘴里还不停的答应着,卢婉芝显得有些颓废,因为她明明知道这件事儿不可逆转,明明知道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男子此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她心里痛着,脸上即使再努力也维持不了一副坚强的样子,她的心都在哭泣,为这离别,为这男子。
一家之主的苏根此刻异常的沉默,如果说王氏的眼里是在留着泪,他的心里则是在滴着血,自小就对小儿子寄予了厚望,虽然他一次次的让自己失望,一次次的让自己气急跳脚,可是他心里的对他的信心从来没有破灭过。
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甚至想着当初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再坚持一下苏越就不会反对拿银子出来了,就不会去报名从军了,仔细的想想,他已年近半百了,图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他不忍拒绝小儿子眼中的坚定,他告诉自己愿意去从军的时候眼睛里闪着两团火,就这样吧,以后自己在家多烧香拜佛就是了,乞求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到半晌的时候,苏楚一家子也过来了,他们也是听邻居说今儿个一早苏越就驾着车回到村子里了。
其实上次苏根让他们回家和媳妇商量拿银子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在家差一点干仗,原因无他,赵氏竟然把之前苏楚交给她的银子大部分都贴给了娘家,算下来也差不多有二十两银子,她自己手里也只剩下了几两。所以那时苏楚才灰头鼠脸的回去了。
苏楚上次回家后把苏越如何愿意自己去从军为自己家省了二十几两银子的事儿给赵氏说的很是清楚,赵氏刚开始心里还是有些记恨这个小叔子之前给自己使的板子,有些质疑。
觉得丈夫说的不是真的,想想苏越现在在镇上可是有一个不小的铺子,说日进斗金不可能,但是每个月的利钱也不在少数,几十两银子他绝对是拿得出来的,可是当知道公公真的把苏越的名字报给里正的时候,她就愣住了,才相信苏楚原来说的是真的。
虽然还是想不通为何,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苏越这一着可是为了自己家里省了不少银子。
所以她这次见到苏越夫妇脸上挂的笑容尽显真诚,那是真的感激,不然苏楚非得找她拼命不成,就这前几日还他还破天荒的打了自己呢,可是她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办法谁让她做了那些事儿呢。
苏家人开天辟地头一次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没有猜疑没有冷嘲热讽的饭,吃完午饭苏越就说先去村子北头的岳父家,那边也要告别。
苏根老两口点头同意了,特别是苏根还不忘叮嘱他去了多说些宽慰的话,毕竟人家的一个闺女嫁过来不久女婿就出去了,何年何月回来还不一定。
后面那一句话他没忍心说出口,那不是让卢婉芝守活寡嘛,凭白的耽误了人家。不过苏根这些话也只能闷在心里,不是他一个做人家老公公该说的话,也只能叹气了。
卢家人也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回来,现在卢勇还是偶尔会去镇上,铺子里的事情虽然他慢慢的已经不插手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怕苏越遇见什么棘手的事儿,自己偶尔去一趟看能不能帮上忙。
在苏越做去从军的整个过程中,他只在很早之前和卢婉芝说过自己的立场后就再也没有插话,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岳家,而苏越是姓苏。
待他们到了卢家的时候,卢家人都列队在门口伸长着脖子等着呢,一大家子先是坐在一起说了些家常,然后苏越特意叫上岳父大人单独说话。
待两人单独的一进书房,卢勇刚刚落座,苏越就是噗通一下的跪在他的面前,卢勇惊得急忙起身搀扶,连声的问苏越这是作甚,为何行此大礼?
“爹,我此去凶多吉少,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婉芝了,她对我的心你也都看到了,我最怕的就是我要是万一不回来了婉芝宁愿受着一个苏家妇的空名孤独的过这一世。”苏越说到这里眼里伴随着莹莹水光。
卢勇叹了口气:“婉芝把我们家的之前的事儿也都告诉你了,我也知道把这些压在你的肩膀上有失公允,可是你看我们家里也只有一个文轩,可是以文轩的年纪又太小,所以阿越,我们对不住你了。婉芝对你的有情,你对她也有义,你们二人当真是天作之合。”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阿越,你放心,你走了之后婉芝还有我们,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无论怎样,她都是我从小疼到大的闺女。”
边说边一把把苏越扶起来,让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安慰道:“阿越,你一直是个开朗的,可莫再说回不来的话,特别是别在婉芝面前说这些,她听了只会更伤心。”
苏越苦笑了下:“这个请爹放心,我最不想让伤心的人就是婉芝了,本来因为这事儿她这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但是事情并不是我们不说就算了,婉芝还年轻,我想了,五年!若五年后我毫无音讯,我会让我爹或者我大哥代我写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