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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刚才从自贡方向开来,难道坐在吉普车里的年轻人已经知道有人在找殷小斐?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努力地寻找殷小斐?
安子奇估计这个秘密只有殷小山才会知道,就算把进老祖庙的年轻人弄来,也最多只能从他嘴里知道安子奇都已经知道的情况,那个年轻人不可能比安子奇知道得更多,就算那个算命老者也是一样。
安子奇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直接去找他们,明确说要见殷小山,看殷小山会有什么反应。凭自己和信风的身手,即使有不对,逃出来应该不难。
于是安子奇对刘玉琢说:“你留在车里不要出来,我和信风到老祖庙去,你就在这里接应,假如我坐那辆吉普车出去,你就远远跟着,要保持一公里以上。吉普车停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去,远远停在僻静的地方就可以。”
刘玉琢当然知道接应的重要性,脸色庄重地点点头。安子奇又对信风说:“你跟着,不要说话,飞刀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露眼,假如他们要对我们不利,你下手千万不能留情。”
信风虽然自小出家不懂红尘的事,却是在伏虎院长大,对打斗杀人一类的事听得还是多。自从跟了安子奇,便以安子奇的吩咐为唯一命令,安子奇让他不要留情,信风心里想:“只要有人敢碰安先生,我自然不会留情。”表面上只是点点头。
出车走到老祖庙前,安子奇掏钱买了两张门票走进去,看到那辆吉普车停在庙里的空地上,车内并无人。安子奇想了一下,便直接带着信风走到挂有管理处木牌的办公室。
果然那个年轻人坐在办公室里,眼睛却是盯着里间在看,里间隐隐传出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声音苍老,很像那个算命老者。
安子奇也没有说话,走进去就在年轻人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盯着那个年轻人,信风很自然地找个最理想的位置站着,双手叉在腰间。
年轻人猛然看见有人进来,头都没抬就说:“这里是办公室,不是游玩的地方,没事请出去。”
安子奇冷冷地说:“我有事,就是找你。”
年轻人抬起头,嘴里说:“什么事?你……。”突然看清安子奇的脸,一下子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手指着安子奇说:“你,你是……。”
安子奇冷笑了一声说:“不错,你认出我来了,你那个师父在不在,我拜访他来了。”
里间的算命老者听到声音,回头朝外间一看,马上就对电话说声:“有好事,我马上打电话来。”扔下电话蹿到外间,也冷笑着说:“你还真胆大,敢直接找上门,那个装鬼的人没和你一起来?”
算命老者嘴里这样说,眼睛却是朝办公室外张望,安子奇胆敢直接来找他,想必是带了帮手。
安子奇把手朝前面的一张椅子一指,轻描谈写地说:“你不要朝外看,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来,你坐下,我们谈谈。”
算命老者见安子奇的神色与上次见到的截然不同,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充满得意和自信。一下子自己倒是慌乱起来,不知道安子奇究竟凭借什么力量,竟然敢两个人上门。
心里想归想,算命老者还是马上装出得意的样子,朝那张椅子上坐下,笑了一声说:“我是想和你谈谈,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找姓殷的?”
安子奇故意摸了下头说:“我到这里找姓殷的?这是你说的,我可是来找姓阳的。”
“姓殷姓阳都一样,你说你到底来找什么人?”
“我是来找人,不过我要找什么人,想必你也不清楚,你的师父叫殷小山?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引见,我要和殷小山谈谈。”
听到安子奇直截了当就说要见殷小山,算命老者愣了一下,马上说:“无知的后生,我师父的名号也是你敢叫,要不是我看你是诚心上门,我非给你一个教训。有什么话可我说也是一样,我再问一句,你是不是来找姓殷的?找姓殷的有什么目的?”
安子奇站起来,对算命老者说:“我有什么目的你还不配知道,如果不想带我去找殷小山,我就走。殷小山是不是住在青龙集?我自己去也能找到。”
算命老者也站起来,呵呵地冷笑说:“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老实把目的说出来,我自会带你去见我师父,否则,呵呵。”
安子奇心里想的就是在这里动手,不给这算命老者一点厉害看看,就算见到殷小山,恐拍也不容易问出殷小山心中的秘密。于是说:“上次你没能留住我,今天我倒想留住你。看你的徒弟要比我的小兄弟年龄大得多,不如就让他们试一下,如果你怕徒弟不行,自己上来也可以。”
算命老者这下终于忍不住,嘴里说:“狂小子,你找死,想和老夫过招,你还嫩得很。好,就让我徒弟试一下,我倒想看看你带来是什么金身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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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人也站起来,对信风说:“是出去,还是就在这里?”
安子奇对信风怒努嘴,表示让信风出手狠一点,信风点点头说:“小试一下,根本就不需要到外面去,我就站在这里,你尽管来。”
算命老者的徒弟也是狂傲性子,听师父和安子奇罗罗嗦嗦说半天,早就耐不住,听到信风说就站在这里,嘴里说声:“有你小子好受的。”出双掌就对信风胸前拍去。
算命老者的徒弟技艺还不如刘玉琢,信风自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见他双掌过来,也不避让,起双掌朝他双掌推去。只听“砰”的一声,信风还是稳稳站着,算命老者的徒弟却“腾腾腾”连退几步,脚被凳子一绊,人直朝后倒去。
算命老者见势不妙,冲上几步把徒弟一把抓住,才算避免徒弟人仰马翻。再朝他徒弟看,嘴角已经隐隐有血丝流出,显然已被信风双掌震出内伤。
算命老者把徒弟扶稳,顺手对徒弟背后连拍数掌,他徒弟才缓缓吐出口气,伸手把嘴角的血迹一抹,怒目对着信风,嘴里“呀呀”说不出话。
信风神不变,气不喘,依然冷笑着站在原位。
算命老者见徒弟已无大碍,便怒目对着信风说:“你,你敢伤我徒弟,我……。”
安子奇见信风只是一掌就将算命老者的徒弟击伤,心里对信风的力量也暗暗称奇,听算命老者发话,便轻松地说:“老先生说话错了,是你徒弟发掌打我的小兄弟,可能是用力叉了气,老先生还是带他到医院看看,免得造成终身残疾。”
算命老者把双掌一错,咬牙说:“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小兄弟还暗藏杀机,来,老夫来领教几招,只要能把老夫击败,老夫自会带你去见我师父。”
算命老者的功夫显然不是他徒弟可比,只见算命老者双手一扬,深吸一口气,将身一摇,干瘦的脖项冒起几根粗筋。算命老者把手一拍说:“来,你们谁上?”
如果信风能击败算命老者,安子奇思量自己还是暂不出手,把神秘保持到最后。对信风看看,意思是问他行不行。信风把头一点,表示可以,安子奇便放心地站到旁边,静观他们的过招。
算命老者见信风还是站着不动,便突然大吼一声,用和他徒弟一样的动作,双掌直对信风胸前拍去。算命老者自持功力要比他徒弟深得多,假如信风依然是硬拼,料想受伤的是绝对是信风。
内力不是信风的强项,身手灵活才是信风的长处,刚才不过是不把算命老者的徒弟放在眼里,又有心要给个下马威,才以内力震伤那年轻人。现在见算命老者依然用同样的一招,便微微一笑,也是双掌举起,仿佛是同样以双掌对双掌拼内力。
眼看算命老者双掌拍到,信风突然脚步往旁移动,收掌将身一扭,算命老者的双掌堪堪从信风身边擦过,掌风把信风背后墙面上的灰尘扬起一大片。
算命老者见信风身体一动,马上感到不对,怎奈双掌用力过猛,想收回已经太迟,只见信风扭动身体的同时右掌举起,对准算命老者的左臂狠狠劈去。
算命老者架势已老,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得把牙一咬,左臂一运气,拼着受信风一掌。
信风虽然年幼腼腆,下手却是极其狠辣。尤其是安子奇说过不要留情,信风一招骗过算命老者,自然把全身力量都用到这一掌上,只听“咔啦”一声,信风一掌劈在算命老者的左前臂中间,把算命老者的左前臂尺骨和桡骨齐齐劈断。
算命老者痛得大叫一声,右手想去扶左臂,信风依然不留后路,起右脚朝算命老者脚弯勾去,把算命老者狠狠蹬倒在地上。
信风下手如此之狠,一掌一脚就把刚才还气焰熏天的算命老者打翻在地。安子奇看了心里倒有些不忍,走过去想去扶起算命老者。
算命老者的徒弟已经缓过气,还没看清师父是这样出手的,转眼就听见师父大叫,跟着倒在地上。他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顺手从办公桌的隐避处拿起猎枪就要端平射击。
安子奇虽然准备走过去扶算命老者,眼睛却还是一直在盯住他,见他俯身去拿东西,便料到他肯定是拿枪,没等他把枪放平,安子奇就抓起身边的椅子扔过去,咔嚓一下正扔在拿枪的双手上,把猎枪打出飞到墙角,椅子的余势力撞在他的身上,把他撞得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管理处办公室虽然打得昏天黑地,所幸老祖庙游人甚少,工作人员也不多,并没有人过来看见。安子奇过去一把扶起算命老者,嘴里说:“真对不起,把你老人家打伤了。你若是肯带我去见殷小山,那就……。”
安子奇故意拖延话语,意思是让算命老者明白,就算他不愿意带去,安子奇还是要把他拉到车里一起到青龙集去。
算命老者甚是强硬,虽然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嘴里却咬住牙关不哼出声来,听到安子奇这样说,便咬牙说:“好,我带你去,只要你不怕死,我就带你去。”
安子奇对信风一使眼色,信风过去抓起昏过去的年轻人,安子奇顺便把办公室稍微整理一下,便在算命老者的带路下朝吉普车走去。
老祖庙的工作人员猛然看见四个人从办公室出来,想上来问,被算命老者用嘴一努,把头一摇,那些工作人员便退到一边,看着安子奇他们四人上车。
安子奇坐上驾驶室,对算命老者说:“青龙集我没去过,看到路不对,请说一声。”安子奇心里明白算命老者刚才的动作,不是向青龙集告急,就是去警署报警。如果是向青龙集告急,安子奇是根本不怕,本来就是去青龙集,告急不告急都要去,只是如果是向警署报警,安子奇还没有想好去如何应付,想来警署不会见人就开枪,自己有省投资办小李作后盾,最多就是把小李叫来。
工作人员打开老祖庙的大门,安子奇开车出去后,远远朝刘玉琢开的桑塔纳举手作个动作,示意让他跟上,然后便顺着上次公交车去青龙集的方向朝青龙集驶去。桑塔纳里的刘玉琢早已见到安子奇的动作,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一公里远的后面。
安子奇边开车边问算命老者:“老先生,你刚才在老祖庙朝那些工作人员做的动作,我倒想知道一下,你是让他们向青龙集报警,还是向警署报警?”
算命老者哼了一声,大声说:“就你们两个人,还用得着向警署报警?再说报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