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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找人家算账?要不是别人告诉,我和你妈还被你蒙在鼓里。”
何向薇的朋友并不多,而知道她和徐伟宏分手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以向自己父母告状的人,便呼之欲出了。
“是姚琳琳对不对?”何向薇几乎马上就说出了她的名字:“爸,在你还没决定打死我之前,要不要听听我这个不孝女儿的解释?”
世上的儿女与父母,但凡是自小沟通良好的,就算是长大后相隔的再远,也会有一种信任与默契,更何况何成放并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多年的公务员经历使他看问题经常要比一般人更深入,更明白。于是听了事情的真正经过和女儿的解释后,何成放的态度便温和了许多。
“小薇,爸爸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并不赞同你的做法,徐伟宏在生活作风上犯的错,应该由他一人承担,而你现在的行为却连累了别人,尤其是你徐阿姨。”
“是,我知道。”何向薇坦白地承认,对于徐母住院的事,她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歉意的。
“知道就好。”何成放见女儿的态度有所转变,于是有些惋惜地道:“我一直以为小徐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小薇,你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毕竟你们两个都有错。”
对于徐伟宏为什么背叛,何向薇也仔细想过,经济和社会地位上的不平衡,她忙于工作疏于沟通的习惯,还有他们和徐母两代人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一切的一切积攒起来,总要有一个爆发点。
可事情既然过去了,再怎样检讨都于事无补,何成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便不再多说,电话很快便被妈妈抢了过去,又追问了她很多生活上的事。
经历了这么多天的伤痛和颓废,此时再提起旧事却更能想得开了,于是何向薇并没有像父母估计的那样悲愤交加,心态反倒是比以前更平和了些,简单讲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小薇,你堂哥过几天要去你那里开会,我嘱咐他去看你。”何母有些担心地道:“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回来,你表哥前几天还说想让你回去帮帮他,你一个女孩子,在家陪在我们身边总比在外头一个人强。”
何向薇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刚刚失恋心情不好,于是便笑道:“行,大不了我回去给他当秘书去。”
何母听了自然高兴,于是两母女又聊了许久,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何向薇从电话号码薄中翻出了堂哥的电话,想了想却没有拨出去。
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和某位美女共度良宵吧?何向薇不无嘲讽地想。
冤家聚头(一)
炎热的夏天渐渐过去,当初秋凉爽的风吹起时,何向薇终于结束了假期回到公司上班。一个月来积压的工作很多,着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何况陈柯宇父亲遗物的捐赠工作也需要她来操心。在这期间谢兰欣又来闹了几次,如果陈柯宇在,她就闹得凶一些,有一次甚至还动手砸了很多东西,而如果陈柯宇不在,她仿佛也失去了目标,有时发一会呆,有时则开车匆匆而去。
何向薇开始时有些看不懂谢兰欣的意图,她和陈柯宇明明已经离婚,而且财产判决十分清楚,为什么还要几次三番地来找晦气?于是她将这些疑问在与李阿姨聊天时不经意问了出来。
“她为什么要闹……”李阿姨听了有些感慨地道:“无非还是心里放不下小宇,依我说啊,这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可能找到小宇这样的丈夫也不容易。那时候她年轻,人长得漂亮,心气儿又高,总以为小宇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于是闹的两个人离了婚,听说她后来也处了几个男朋友,不知为什么都没有结果,反倒是时不时地来找小宇,但凡小宇这边有点风吹草动,她都第一个跑来,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给小宇介绍好姑娘,可有谢兰欣在,这对象就谈不成。老先生在的时候看不惯她,教训了她几次,后来就反目成仇了,现在又盯着这些书稿不放,真是个躲不开的冤家……”
原来如此,何向薇沉默地核对着目录,心中却不由得暗自叹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美好的年华中遇到的男人会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记忆。谢兰欣是幸运的,她遇到了陈柯宇,可她也是不幸的,过早地得到幸福让她养成了不懂得珍惜的习惯。而自己呢?何向薇苦笑,人们常说,有未来的男人和没有过去的女人才是最理想的伴侣,可与徐伟宏相遇之后的生活此时却都变成了她人生中抹不掉的痛苦记忆。
谁会喜欢一个有过去的女人呢?她无法想象。
恢复上班后的这些天,也曾有同事试着打探姚琳琳事件背后的真正原因,而何向薇却绝口不谈。于是人们纷纷议论和猜测着,甚至开始怀疑她和陈柯宇的关系,这让何向薇十分不快。
“小何,还没下班呢?”人力资源的刘部长路过何向薇的办公室笑道。
“还有几份文件,马上就看完了。”何向薇道:“您先回去吧。”
“哦,好。”刘部长答应着,可却仍站在门外。
“有事吗?”何向薇有些疑惑地问。
“哦,也没什么事,”听她这么问刘部长走进来道:“就是想问问你这段时间怎么样?”
这个刘部长名叫刘长君,六十多岁了,听说以前在政府部门负责人事工作,公司也是看他有经验又有人脉,才将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他负责人力资源工作。何向薇的父母和亲属大部分都在政府部门任职,从小她就和这些圈子里的人打交道,熟知他们的行事作风,现在看刘部长如此行事,于是便知他是有话要说,于是便笑笑道:“刘部长坐,有话您只管说。”
刘长君见她这么说便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小何啊,听说你和男朋友分手了是不是?”
“没错。”何向薇笑笑:“公司里不是都传开了吗?”
刘长君点了点头:“姚琳琳走之前又来了一次,说了很多话,大伙也不知是真是假,都很好奇。”
姚琳琳是自己的手下,相处这么多年何向薇多少也了解几分之个女人的作派,在徐伟宏这件事上她算是吃了大亏,就算不捞回来也要让何向薇难堪一把才行,所以就算何向薇没有亲耳听到,也能想像得出这个女人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论理这些个人生活上的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刘部长缓缓地道:“不过我听说董事会对这件事很关注,陈总的聘用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能不能继续留任还没定下来。”说到这儿他又看了看何向薇:“你也希望陈总留下来,对不对?”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何向薇整理文件的手停了下来,半晌才笑了笑道:“谢谢刘部长,我知道了。”
“嗯。”刘长君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年轻人,总得有点娱乐才行。”说完,这才走了出去。
房间内静极了,只有桌上的钟表滴滴哒哒地响着,夏日的夕阳已经开始西沉,留下一片模糊而黯淡的光芒。
何向薇站起身来到窗前,楼下停车场的车子已经走了大半,在VIP区里,陈柯宇的车子孤单地停在那里,他还没有离去。
窗台上的一盆吊兰已经没有了初夏时的嫩绿,渐起的秋风让它精神萎靡。也许它可以抗击夏日的暴风雨,可是却永远也无法与大自然的季节变化来抗衡。
何向薇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收起文件,拿起钥匙和背包来到电梯旁。铃声响起,电梯打开,柔和的灯光下,陈柯宇穿着浅色的衬衫站在电梯里。
“这么晚?”他问。
“是啊,”何向薇笑笑,“有点事。”
疏远的感觉不自觉地开始弥漫,沉默了一会,陈柯宇才道:“李阿姨今晚熬了粥。”
电梯下行着,何向薇感觉自己的心也渐渐随着它一起沉了下去。
“对不起,我今晚还有事。”她看了他一眼,匆匆地道:“告诉李阿姨别等我了。”
陈柯宇没有说话,电梯终于到了一楼,何向薇先走了出去。
“什么事?”陈柯宇走出电梯站在原地。
何向薇回头,半晌,终于还是看着他道:“去相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亲”这种自封建社会沿袭下来的风俗渐渐走入了现代社会。当男男女女们在自己熟识的圈子里找不到爱人的时候,便会开始与从未谋面的陌生人见面。
如果在几个月前,何向薇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也会参与进来,可是现在她却认真地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与徐伟宏的感情彻底结束了,这不仅表示着她爱情的终结,更代表她在人生中的这个环节彻底的失败了。可生活却并没有到此结束,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她的未来还很长,仍需要寻找一个伴侣,这是摆在一个二十八岁女人面前的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陈柯宇,尤其是当她在电梯前告诉他自己要去相亲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她,目光复杂的难以言喻。那一刻,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愧疚的。虽然她从没希望在相亲中能找到合适的伴侣,可同时她也明白,纠缠在一段毫无希望的感情中,对现在的他和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二十八岁,身高165公分,大学学历,无房,现任公司行政经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介绍人清晰地报出这些条件时,何向薇仍然感觉自己变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她勉强拿起桌上的冰水抿了一口,看了看对面的男士。
“二十八岁?”那男人似乎有些不屑:“何小姐为什么才开始考虑个人问题?”
介绍人有些尴尬,忙用目光示意何向薇掩饰一下事实。
“因为我以前有男朋友。”何向薇看了看介绍人,却没有理会她的暗示。
“谈了多久?”男人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五年。”何向薇老实承认。
“同居过?”男人继续问。
“是。”何向薇无力反驳,同时她看到介绍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相亲很快便结束了,男人十分不悦地离开了,直到他消失在咖啡厅的大门口,何向薇才想起来自己竟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有你这么相亲的吗?”婚介所的介绍人见男方走了劈头盖脸地向何向薇道:“有没有点常识?同居这种事哪个男人都会介意,你撒撒谎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早晚都会知道。”
“那有什么关系?”介绍人更加不爽:“到时候你们感情也有了,他还能和你分手?”
“对不起,我做不到。”何向薇回绝道。
与陷入一场欺骗得来的感情相比,她宁愿做一个坦诚的人。与徐伟宏五年的感情虽然以失败告终,但那也是她生活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接受她就必须接受这段经历,他们是永远无法分开的整体。
“幼稚!”介绍人不屑,可最后还是道:“我回去再找找,有合适的再给你电话。”
然而第二次的相亲情况依旧没有改善。
“何小姐月薪多少?”这次的男士显然对她的过去没什么兴趣。
何向薇如实回答。
“有奖金吗?”男士又问。
“不一定。”
“存款呢?外面的车子是你的?”
何向薇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对方,男士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笑着解释道:“何小姐别误会,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经济状况能不能买得起房子。”
“车子是公司的,我住在车库里。”何向薇道。
男士理解地点了点头,又喝了点水,然后道:“何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