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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秦博文的女儿和施瑞环的儿子?”
秦可馨的心跳慢了半拍,这才搞清楚,原来这些人是有目的的,并不是临时起意的劫财。
难道是她爸爸和施伯父生意上遇到仇家,所以报复他们小辈身上了吗?
“你……你们想怎么样?”她结巴的问道。
“想怎么样?该是我问你们的父亲,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他们逼人太甚,我们就跟你们两家鱼死网破!”
带头的男人激动的攥紧拳头,似乎将秦可馨想象成了秦博文一样,眼见着拳头就要落下来,秦可馨慌张的闭上眼。
“等等!”施朗适时的出声制止,“如果是我们父亲得罪了你们,我们受你的气是应该的,但你也得让我们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爸爸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秦可馨明显的感觉到,离她最近的男人呼吸粗重,脸部抽搐,甚至大有会失控的可能。
“你是他儿子,当然会这么说,怎么不想想我们这些赚血汗钱的人?他不让我们好过,想逼死我们,难道我们就只能傻等着被宰吗?”
劫匪男人怒气冲冲的跑到施朗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情绪失控的怒喝。
施朗依然面不改色的跟他们交涉,希望能知道更多内幕。
“能说说,你们到底受了怎样的欺骗,让你们这样铤而走险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就是西北区那个工程的承保公司负责人吧?这件事我们公司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施朗记得,他爸爸让她别再插手这件事,已经开除了收受贿赂的手下,然后补偿了对方,重新另找更合适的承包商。
难道,这件事并不是他听闻的那样?
他的话,让几个劫匪表情有所松动,回想起这些走投无路的日子,悲愤交加。
“你们这些奸商一肚子坏水,怪不得之前传闻两家公司狼狈为奸,合起火来坑对手,都不是东西。”
“是啊,都不是人,这下我们全完了,赔进去的钱可都是我们半辈子的心血啊……”
“就是,之前说得好好的,工程给我们来做,我们才吧所有身家都拿出来承包工程,连车子房子都抵押了,结果你们自己人收受贿赂,就害的我们倾家荡产,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这些富二代活得滋润,哪里想过我们混口饭吃有多难,这下子不诚心让我们跳楼吗?”
“就算要跳楼,我们也要拉个垫背的,两个老狐狸狡猾,我就拿他们的儿女开刀,如果他们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就撕票,反正都死路一条。”
几个人越说越激愤,感觉真的被逼上绝路了。
她不受爸爸待见很多年,所以对秦氏的事知道的不比外人多多少,但是听到爸爸生意上得罪人的事倒是挺多的,这下亲耳听到,确实很震撼,很羞愧。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爸爸确实在逼人走绝路,难道爸爸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吗?
施朗的脸色也不太好,他直觉觉得这次,爸爸是真的对他有所欺瞒。
这样耍着人玩,是会玩出人命的,人本能是求生不求死,自然要放手一搏。
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小姐的,平时衣食富足。光鲜亮丽的,却也是悲哀的,不但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还要提防随时被绑架勒索的危险,从小他的父母就如此教导他,他虽然烦不胜烦,但是现在活生生的碰上了,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这样教导他们。
悲哀的叹气,却十分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我爸爸可能有些事做的的确过分了,你们如果只是想拿回自己的钱,我可以给我爸爸打电话,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冒险。”
劫匪们被他的态度惊住了,心慌的同时,也并不相信施朗真诚的道歉。
“不要以为你放低姿态,我们就会放了你,你这缓兵之计对我们没用,最重要的是还钱,还钱,既然你都说了,那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但是不许他们报警,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劫匪锐利的目光,逼近他们,双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两只老狐狸的电话。
……。
回到了家,秦可馨还没回来。
柏文远将自己抛进沙发里,心里好像没有着落。
刚才在医院里,吴姨的神智不太好,又念叨着过去,他不愿记起的往事。
一遍遍提醒着他要为父母报仇,一声声的警惕他,不能沉迷于不可能的感情贪欲里,他是柏家唯一的希望。
这些话,他听得多了,不会反感,但会感到疲惫。
长期以来,太过自制单调的生活,让他过得很压抑,平时从不觉得,回到家里的那一刻的黑暗,是最深有体会,漫天的孤独便会涌向他。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不会有过这种孤独的念头?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开始贪恋站在家门口,仰望着家里亮起的灯光带给他的温暖?
突然间,他很想念带给他这种温暖的那抹沉静的身影。
可她今晚不在家?
拨打了手机,已经关机了,估计是没电了。
可她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即使自己不在家,也会安顿好笑笑,她们母女现在又在哪儿?
很想接她们回来,很想让此刻的家变得更热闹一些。
可岳父那边也表示,她并没有回去,岳父的口气略微不满,试探的问着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他隐约觉得她跟父母相处的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想让岳父母再有责备她的机会,就搪塞了过去。
放下手机,他的心莫名慌了。
秦可馨到底在哪儿?
他到底对她是有多不了解,居然除了岳父母,他都想不出该找谁来打探她的下落。
第二天,柏文远带着一身的晦暗之气去上班。
“总经理,董事长通知您去他办公室。”分机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柏文远才刚开始工作,就被叫到岳父的办公室。
刚刚坐下,他就看到秦博文不悦的神色,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他开门见山的问着。
秦博文敛起迷惘,毫不拖泥带水的说:“文远,可馨被绑架了。”
可馨被绑架了?
柏文远的心一路下沉,怪不得昨晚怎么都找不到人。
“绑匪怎么说?要钱还是要其他的条件?”他马上镇定下来,开始想法子解救她。
其实豪门子弟被绑架,并不算太稀奇的事,他小时候就有差点被诱拐的经历。
所以直觉认为,对方无非是要钱赎人,不然不会招商秦博文。
“当然是要钱,而且是并不少的数额,这绑匪你应该认识,就是西北区工程的一个承包商之一,施老拒绝了跟他们的合作,他们就绑架了可馨和施朗,这分明是挟仇报复!”
秦博文的脑门上青筋浮现,同样显得十分愤怒和震惊。
听说这档子事,柏文远沉静的眼瞬间敛起一道锐光,心里更加不平静。
“这样就不是简单的绑架勒索,他们到底开出什么条件?”
这样的绑匪更棘手,说不定稍有不慎,对方会冲动的撕票,他不得不谨慎。
“他们想要回之前他们为工程花费的两千万,然后让我们赔偿他们四千万,并且要登报道歉,说我们秦氏和施氏不守信用,才会造成他们这样的损失,前面的条件还能满足,可后面的道歉太过分了,以后秦氏怎么在业界立足啊。”
他不担心钱,况且施瑞环比他更紧张他的儿子,钱立马就准备好了,但两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又拿这些人无可奈何。
“爸,先答应他们,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来,我会去找相关势力帮忙,一定会很快找出可馨的下落,救他们出来。”
柏文远的脑子在快速的算计着,他只知道,他不能让秦可馨出事。
秦博文听到他这番话,颇为感慨。
“文远,看来你真的在乎可馨,我也可以放心了。”
一种如释重负的口气,让柏文远也吃惊不已。
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思考这种担忧是因为什么,可看在秦博文眼里,他多年前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文远,娶了可馨,你可以在秦氏有更大的权力,我也可以放心的将女儿和秦氏交到你手上。”
几年前,秦博文就是这样自信的跟他做交易,而他也答应了。
那时候,完全不从情感出发,可现在秦博文的眼里,满是欣慰。
自己让秦博文如愿以偿了吗?
柏文远不知道该怎么看这件事,只能闭口不谈,听秦博文说道。
“我知道当初强迫你娶可馨,你们没有感情,婚姻难免会不太顺,这些年你对可馨怎么样,我也看在眼里,很相信你能给她幸福。所以你们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在他看来,秦博文从来对于秦可馨不假辞色,能这般为她考虑终生幸福,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可秦博文的话听起来,又并不像假的。
“文远,只要你对可馨好,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以后你绝对会得到你想要的。”秦博文元郑重的承诺。
“爸,您的意思是……”
“我早就考虑过了,迟早会退下来,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接我的班是迟早的事,只要你能一如既往的对可馨母女俩好,以后整个秦氏都是你的,所以,好好对可馨吧。”
果然印证了他不太愉快的猜测,比从前更像一笔交易。
而且是任何一个渴望成功的男人抵挡不了的交易。
他相信凭他的能力,这样的机会并不难。
何况,他很厌恶这种将感情和利益放在一起谈判,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想亏待自己的感情,更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感情。
所以即使条件很诱人,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回应着,“爸,即使没有这些,我对可馨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笃定的语气,让秦博文再无话说,满意的点头。
然后,跟施瑞环联系,两家商量着拿钱赎人的事宜。
柏文远回到办公室,一直闭门不见人,整个上午都处于沉默状态。
有人走了进来,并大喇喇的坐在他面前。
“怎么?动心啦?”
柏文远不用看就知道是纪文廷,颇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纪文廷叹口气,耐人寻味的说:“我办事你放心,但是让我不放心的是,你究竟是对老狐狸的条件动了心,还是对人动了心,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他眼尖的发现了柏文远的松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叮嘱他的机会。
但柏文远不是糊涂人,虽然会有迷失烦躁的时候,并不会太感情用事,更多时候却是冷血的过分,所以他只提醒,并不担心。
甚至有了点好奇,秦可馨那样的女人,被他兄弟看上了,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柏文远被他这样警示,心情更加不顺。
“我不会让我们的事有任何闪失,你别操心这个,现在找到人要紧。”
“放心,找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那几个人也并不想闹出人命,所以钱够了,只要这两个老狐狸肯舍得下脸面,你老婆保证平平安安的回来。”
话是这么说,柏文远太清楚这两个老狐狸有多要面子,让他们当众道歉,即使是子女被当成人质,恐怕也不会轻易就范。
何况,他老婆与其指望别人来救,不如他自己掌握主动权,被人威胁着来谈条件,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秦施两家很快给绑匪回了话,钱已经备足,至于道歉,得先见到人没事,才来谈这种可能。
这是两家能做出的做大让步,绑匪对两个老狐狸的脾气也算了解。
当初提出道歉的要求,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只要拿回了自己的钱,他们也不想以身犯险。
双方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