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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多分一些温暖给她,她此刻的神情太让人心酸。
同时,他也替她不值,为什么秦氏夫妻不对她公平一点?难道仅仅是因为小女儿不够优秀?他们这样毫无道理的偏爱一个孩子,又打击冷待甚至讽刺另一个孩子,要这么小的秦可馨承受着父母无理的偏袒和指责,太过分了。
即使这个世界很难有公平可言,但也不能让偏见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他可以想象秦可馨曾经那抹单纯美好的微笑,是怎么变成了孤独的寂寞,这样的经历让他感同身受。
他很深沉却又柔情的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背,两人静谧无声。
“可馨,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父母始终不会陪你一辈子,即使他们在你幼年时候过分了点,你现在还是嫁了人,摆脱了那个家,他们是他们,你也有你的生活,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对了。”
为了安慰她,柏文远不惜敞开心胸,将他鲜少提起的过去与她分享。
这些事,他从来不提,即使是好友纪文廷,也都是心知肚明,从来没聊起过。
闻言,秦可馨渐渐平静了,任由他抱着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像是抱着个孩子一样,他的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方,一点点的聊起往事。
“说实话,我并不是太信温馨的家庭亲情戏码。”柏文远的第一句话就震到了秦可馨,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有些飘渺莫测的眼神,默默的听他继续说。
“小时候,我家里也算是殷实的,可我爸好像永远不满足,谁都比不上他的事业,就连我跟我妈都被他遗忘了一样,从小我是跟着我妈长大。那时候别人总跟我妈说,我爸生意做大了,肯定会抛弃我妈,在外面养小,可我妈总是笑,根本不信那一套,我是完全不明白这种无来由的信任从哪里来,我不信这种所谓的亲情爱情,能绑住一个连家人都不管不顾的男人,所以我有一次跟踪过我爸,到后来什么也没发现,却害得我被几个混混盯上,我没有乖乖的将钱上缴,结果跟他们动手干了一架,回家我妈就闷着三天没吃饭,我给我妈道歉,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
他顿了一下,低声问她,但其实他没指望她会出声,于是他接着说。
“我妈说,我错了,错在不该对我爸不够信任,我爸是个专注的人,不管是对妻子还是事业,所以花心思倒不会有,即使他真的出轨了,我们再挽救也迟了,她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不堪,况且现在对我妈来说,我最重要,她不希望看到我出任何意外,我是她维持这个家最大的支撑,所以她不希望我出事,所以后来我就安心跟我妈守着家,懒得花心思去埋怨我爸。”
其实,对于父母的旧事,他记得不多,只记得每次爸爸回家,他妈都会很高兴,可是等他一走,她就会失神好久,一个人坐在房里叹气抹泪。
他不明白妈妈撑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仅仅为了这样一个缺乏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是不值得。
“你妈妈是个忍辱负重的人,她不想你从小就没了爸爸,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吧。”
沉默了好久,秦可馨终于开口,这种心思她太熟悉,为了笑笑,她不也这样做嘛。
柏文远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我有没有爸爸都一样,从小就对他的印象很淡,他只知道嘱咐我好好读书,不断的为我花钱,这就是他的教育,他的父爱,所以有时候真的别太较真,只要好好保护你想关心的人就够了,其他的人,即使是亲人,也没有让我们这样虐待自己的资格,懂吗?”
他轻揉着她的长发,这么掏心掏肺的跟她聊这些,无非是想让她看开些。
秦可馨并不是不识好歹,多年的心结无法一时全部消弭,但是他这样用心,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谢谢你,文远,我会努力的。”
她反握住他的手,很真诚的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坚定的神情,忽然心境明朗多了。
听说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到另一个人的怀抱,流泪时,会希望用手指温柔的帮他拭去眼泪,寒冷时,会希望彼此的体温能带给对方温暖,彷徨时,会希望能有个人能帮她扛起一切困难。
这样随时随地的呵护扶持,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
这是秦可馨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曾经她很羡慕这种相守,想着如果哪天遇到这样的人,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相守一生,直到老去。
曾经,唯一能让她想要这样坚持的,除了祁夜,从来没有他想。
如今,她的手掌被他的大掌握住,这是一双男人的手,宽大,厚重,布满老茧,但却给与她无比强大的力量,帮她撑过一个个困难。
她必须承认,眼前的男人,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带着深深的感动,和温暖的情愫,她主动吻住了他。
虽然笨拙,虽然青涩,但感情真挚,来的也热烈。
柏文远只愣怔了片刻,便再次抱紧她,激烈的回应她。
唇齿之间的互相探索,心与心之间的温暖靠近,都让她想落泪,却又无法自拔。
同样无法自拔的还有他,猛地抱起她,放回床上,抚上她的身躯。
他太小心,她太紧张。
两个人都在适应着彼此,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可新婚之夜的记忆真不算多美好,所以他们这次都想好好表现。
这次真的是个极其不同的体验,他在她的体内感觉到了暖意和激情。
现在是白天,一切亲密的举动都暴露在他们眼前,害羞的她紧闭着双眼,连睫毛都在颤抖,可他居然因为她这样的表现,而觉得自己快要爆了,终于因为她隐忍的低吟而瞬间僵直,他的眼里,陡然升起了冲上云霄的快感,不再迟疑的共赴极致的欢愉。
她始终闭着眼,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肩,感受着他逐渐温暖自己的过程,即使有些疼,她的神色仍然是愉悦的。
跟他的第一次不算很愉快,她很怕两个陌生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所以现在他们这样的进展,真的是件很欣慰很幸福的事。
有时候,她真的很感谢上帝,曾经她一度失去了祁夜,是笑笑的降临给了她希望,又是柏文远的相助,她才能瞒天过海,顺利诞下笑笑。
所以,她跟柏文远也经历了很多曲折,因为曾经的仓促婚姻,他们冷眼相看了五年,又因为他慢慢的放开心胸,她才有机会重新重拾一个完整的家。
一切都好像安排好了,他们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去爱,如何坚守对方和这个家。
所以,她会感恩他,感恩命运对她的厚待。
——♂——♂——♂——♂——
陆家射击室。
不断的传来扳机扣动的声响,而且枪枪命中靶心,似乎更想要将靶子射穿一般的泄恨。
mars扔了枪,摘下耳机,满脸倦意的回到内室宽大的座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烦躁的一饮而尽。
可是怎么发泄,怎么冷静,也无法消除心里的火气。
该死的,那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逃跑?
那天醒来,他四处找不到那个叫辛玉琴的影子,让手下去找,结果得到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愤怒,被人耍了一样的暴躁表情。
他的人居然告诉他,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清晨这个女人就鬼鬼祟祟的从他家里溜了,浑身遮的严严实实,以至于他们无法调取录像,凭着她的长相去找人。
“那个女人出入的场所,有去看过吗?那里也调不到录像?”
mars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几乎吃人一样的表情瞪着手底下的人。
“找……找不到,那位小姐好像有备而来,进入那些场所都是从侧面,即使能监控到的地方,也是一直低着头,浓妆艳抹的,完全看不清长相,所以……”他的手下小心的说着,怀疑自己会被老板的愤怒给波及。
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给耍了,因为好奇有趣,他接近她,因为难得发善心,他收留了她,结果居然得到她毫不留恋的逃走!
mars捏着钢笔的指节泛青,掩饰不住的愤怒燃烧了他的双眸。
文他在怒什么?
人他又在紧张什么?
书都是因为她不声不响,毫不留恋的离开!
屋怒气难平,他发誓要找到这个女人,也确实让人将这附近的酒吧舞厅酒店都找了个遍。
可是茫茫人海,只知道辛玉琴这个名字,他上哪儿找?
最后,他一无所获,彻底跟那个女人失去了联系。
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一夜,慢慢平复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找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能轻易挑起他的火气?
他更加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任由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居然会有点在乎她,这种情形很糟糕,很危险,他不能再沉沦下去。
“还没发泄够吗?要不我再陪你打一圈?”
ken洗净身上的汗味,回到室内,坐回他身边。
mars这一天十分不寻常,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对方心情不好,他奉陪到底。
“不用了,昨晚也打够了,再怎么发泄也没意思。”mars厌倦的揉着太阳穴,露出浅淡却无奈的笑容。
有些事即使再痛也要咬牙忍耐,所有的不爽只能留在背后深深的发泄,在人前,他必须是最潇洒最镇定的接班人,永远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尤其女人最容易成为他们这类人的弱点。
无论多美好的女人,一旦揭开美丽的画皮,便会让人无法自拔的被诱入深渊,无法回头。
曾经有多投入,最后就有多受伤,这是痛过之后的人注定会明白的道理。
可是,为什么他会对这种伤痛,像是贴身体会过一样?
他的脑子好痛,那种他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头都快炸了。
“怎么了,mars?头又疼了吗?”ken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就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有点受不了脑子里不断闪现的片段,被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困扰着,mars有些受不了,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浇。
清洗之后,看着镜中的那张面孔,恍惚间没有真实感。
曾经他记得他是快乐的,冷静的,平淡的,可是现在,他只记得爷爷说过的,男人必须要狠,要野心,而且没有心,才能无坚不摧。
可是快乐呢?爷爷觉得,像他们这种天之骄子般的男人,成就和满足感便会让人快乐。
可他永远记得,在家族斗争中,爷爷的三弟,当初往死了害他的人在失败的那一刻,是那样的歇斯底里。
“大哥,我的亲大哥,你就不怕报应吗?mars现在就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很有成就感吧。可别忘了,他父亲当初也是这样,最后不也死在了女人身上,如今轮到你的孙子了,你不给别人留活路,你自己活该断子绝孙!”
三叔带着仇恨的眼神,激动的咬牙切齿,怒吼咒骂已经发泄不了他的绝望和愤怒,最后还是被爷爷身边的暗卫无情的扭送给了警察。
当时,爷爷告诉他:“他是自己活该,你不用怜悯他,我们也最忌讳施舍怜悯给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但是记住,我不希望你走你父亲的老路。”
mars记住了爷爷的话,至今却开始有了迷茫。
成功能让人快乐满足,那为什么三叔还要误入歧途?他的财富难道还不能让他感觉到成就吗?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忽然不那么相信爷爷的教导,人始终是会有情感需要,事业成功所带来的快乐,并不妨碍他寻找感情上的慰藉。
只是现在,他陷入了迷惑,他一生中难得拥有的快乐时光,为什么会让他觉得曾经那么真实的拥有过?
有些片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