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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mars没有躲避,他也在孩子的离世,有些许自责。
不管是否无心,他算不欠柏文远的了。
“文远哥哥,别……别在医院动手……嫂子还等着你照顾啊。”
吴佳音即使的劝阻,眼看着柏文远的怒气更盛,她怕他真的克制不住,mars的背景她也了解,她做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柏文远犯险的。
柏文远试试的住手,想到秦可馨,他更是自嘲的笑着,她这么对待他,他居然还会想要顾忌她的感受,真是够了。
锋利的眼底倏然一痛,阴鸷的抬头看着他,眼中的锋利几乎要将人穿透一样,冷漠的声音也陡然提高,“我没想到,堂堂天宇集团的董事长还喜欢跟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即使秦可馨是你以前的女人,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秦可馨也不例外,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允许她背叛我,我就是玩死她,也不会将她还给你,你终究是比我晚了一步。”
刻薄冷情的话,犹如刀子一般砸向对面的男人,让那个男人的眼神倏地变冷,也让他自己心里钝痛不已。
原来他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说出来的话,只为了让对方也跟着痛。
可终究是于事无补了,他生命中最大的喜悦,最大的期望没了。
刚刚吴佳音的话,他全听到了,从接到电话那刻起,他就飞车赶过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可还是来晚了。
没想到,他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他的孩子,他无法割舍的奇迹,那是他以为上天给他和秦可馨再一次的机会,溜走了。
而刽子手居然还在这样猖狂的跟他叫嚣,他恨不得杀了这个人,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冷静?
柏文远常年冷漠的脸彻底破碎,折射出的扭曲的情绪已经让他无法保持冷静,他也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在医院动手的冲动。
mars的眼底勾起与柏文远一样的心痛,刚刚那个女人那样的痛楚,他是最贴身感受到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痛?可是他之前明明是恨这个女人的,现在的种种反应让他觉得很不妙。可是即使他对秦可馨的情感再矛盾,听到柏文远那些混账话,矛盾的感觉瞬间消失,他不可抑制的想要毁掉柏文远的嚣张。
“没错,她曾经是我的女人,就一生都刻上我的烙印,即使成了你的妻子,可她的心在我这里就够了,她的随叫随到已经说明了问题,你的盲目自大只会让人觉得可笑。”mars的话锋一转,暧昧无比的讽刺柏文远。
吴佳音悄悄的抬头,看着这两人之间的冷意,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听到他们这样的话,她也不禁想,秦可馨沾上这两个男人,算她倒霉。
柏文远眼底的冷意骤增,唇边尽是骇然的冷笑,回首望向这个嚣张的男人,却从他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嫉妒,愤怒,还有心痛……绝望,全都写在上面。
“砰——”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秦可馨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柏文远望了一眼,转而对mars低语道:“我这个人没那么大度,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好心的让与他人,秦可馨到死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两个人之间的硝烟还没散去,却当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秦可馨时,都止住了争执。
柏文远先一步上前,推着病床进了房间,“嘭——”卧室的房门被关上。
mars的眼神黯了黯,可一想到医生的话,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
病房内的气压很低,吴佳音观察着柏文远的脸色,好久好久,看到窗外的夜色,才开口道:“文远哥哥,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嫂子不会那么快醒的。”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餐厅里?你怎么会跟她一起去胡闹?”柏文远久久才出声,可话里的质问和隐含的职责,让吴佳音白了脸。
吴佳音颤颤的走到病床前,此刻同样坐在床前的柏文远,眼神锐利,眉头紧锁,完全没了平时她印象中温和的样子,她知道,柏文远这次是真的动气了。
壮起胆子解释道:“文远哥哥,我也知道错了,这要怪只能怪刚才那个男人,嫂子也是为了帮我牵线,才会答应去见那个男人,我不放心所以跟着过去。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坏,不但支开了我,还欺负嫂子,嫂子才会流产的……”
“流产”这个字已经让柏文远的脸色沉了下去,也让吴佳音不敢再说下去。
柏文远看着秦可馨近乎苍白的脸色,一贯饱满润泽的红唇,都是毫无血色的惨白,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连眉头都没有舒展开过,她就像个玻璃娃娃似的,让人感觉不到升级。
既然她这样痛苦,那为什么还要去赴约?为什么要让霍齐阎害死他们的孩子?
如果说他对霍齐阎只是嫉妒愤怒的话,他对秦可馨的失望程度更深。
他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机会,很荒谬的想要挽回他们之间可笑的关系,却敌不过她过去的那段情。他以为,有了孩子,至少她会回心转意,毕竟他知道秦可馨对孩子的疼爱,当初她不就是为了笑笑才嫁给他的吗?
可残忍的事实却是,那是因为那个孩子是她的情人的,所以她才会珍惜,才想要保住。
而他的孩子,成了她追求真爱的障碍,她自然不会珍惜这个孩子。
至始至终,只有他在剃头挑子一头热,他的孩子只有他会心疼。
抚摸着她的腹部,他的心痛的像完全没有了知觉一样。
吴佳音看着他那双近乎绝望无力的黑眸,那样无助感伤的氛围,直直的撞击着她的心脏,不可以,文远哥哥一向是坚不可摧的,怎么能因为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而伤成这样,她必须让文远哥哥彻底死心。
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吴佳音怯怯的说:“文远哥哥,这是我从嫂子的包里找到的,上面是英文,我看不懂,这是不是补身体的药?我们要不要再让医生开一点?”
柏文远接过来,仔细翻看,看清了这药的作用之后,凝视的眼神倏地一紧,剧痛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抑住心里的剧痛。
原来,不光是他在犹豫,她也迫不及待的除掉这个孩子。
她连堕胎的药都准备好了,连霍齐阎都只不过是个替罪羊,又或者她想要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展现她求和的决心,所以才牺牲掉他的孩子吗?
那他之前的挣扎和犹豫,简直成了笑话。
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再无其他感觉,仿佛一夕之间,他醒了。
情灭,也就不再傻了。
痛到极致,彻底清醒,这是陷入爱情里的傻瓜的必经之路?
枉他自诩自控力强,却也栽在了这种无聊的感情游戏里。
曾经听人说过,没有任何爱情能值得你输掉自尊,何况这一次,他赌的代价太大,居然用了他孩子的一条命来试图挽回她的心,他输了,所以愿赌服输。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个东西,把它全都给我扔了,还有,在她醒来之前,你帮我照顾她,我还有事先走了。”冷声,他干脆的甩下秦可馨,独自去疗伤。
斩断一切烦扰的事,他还是那个洒脱决绝的柏文远。
……☆……☆……☆……☆……☆……☆……☆……
一晃,一天过去了。
“不要……我的孩子……都是血……祁夜…。我害怕……”
“文远……别走……对不起……孩子……”
猛然地,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一声重过一声的抽泣喘气,显示她久久的回不了神。
她怎么了?之前的记忆慢慢回笼,全是血的画面,让她瞬间想了起来。
她的孩子!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有感觉,孩子好像不动了。
俯下头,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孩子,死了吗?
她仿佛能闻到之前那漫天的血腥味,一股血流从身下流出,那样痛入骨髓的记忆怎能忘记?更让她绝望的是,这样的经历她也有过,那时祁夜难以掩藏的心痛,让她清晰的知道,她的孩子没了,如今她能憧憬她会有好运吗?
想到这些,她的泪意就更加泛滥,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要从她的身边消失,而这种恐慌越来越强烈,使得她原本就汹涌的泪意就更加收不住,哭的不能自已。
“嫂子,你总算醒了?”门口处的吴佳音一脸“惊喜”的看着秦可馨,不过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后,更加惊诧的跑到跟前,拉扯着秦可馨的手,安慰道:“嫂子,你不能这样,孩子虽然没了,可是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毕竟静养。你本来身体就很差,如果情绪波动太大,最终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这是秦可馨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流产的消息,那一刻她脑子里的弦终于断了。
“唔——”她捂着嘴,不敢让哭的大声,只能这么压抑的抽泣着。
孩子,真的死了,是她害死的。
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柏文远,她不该去赴那个该死的约会。
为什么她要心软?为什么还会去见祁夜?他们为什么每次吵架,付出的代价总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好后悔,好自责。
“佳音,文远呢?”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中,秦可馨这才想起一直没露面的柏文远。
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他在怪她吗?
吴佳音犹豫了几秒,支吾的说着,“文远哥哥知道了你的事,但是……公司里有事忙……所以文远哥哥放我假来照顾你……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养好身体吧。”
就这样而已吗?秦可馨怎么都不能相信,柏文远当初要那个孩子,那样坚决,那样强烈,怎么会在孩子没了之后,是这样冷清的反应?
她自然想到的是,柏文远生她的气了,所以才没来看她,不然面冷心热的他怎么会不来陪陪她?
“佳音,你跟我说实话,文远真的没生气?他真的是有别的事要忙吗?”
她依然不死心,想要问个究竟,毕竟她这是流产,爸爸应该知道了她的情况,怎么会逼得文远这个时候还回去处理公事?
吴佳音被问的烦了,焦躁的站起来往外走,嘴里只吐出应付她的话。
“总之你别瞎想了,文远哥哥真的很忙,你作为妻子就多体谅他吧……”
闻言,秦可馨还是静默了,眼前模糊一片,也痛成一片。
孩子从她体内硬生生被刮掉的感觉,即使昏迷,她也仿佛能感受得到,这种痛彻心扉的身体劫难怎么会忘记?可是柏文远的逃离,更让她心慌惊悸,他真的不要她了吗?
她知道不能想太多,可是这种游离不定,甚至可以说阴魂不散的情绪一直跟着她,让她彻夜难眠。
她既伤感于逝去的孩子,也担心柏文远的疏离,这种焦急的情绪让她快要崩溃。
或许是吴佳音向柏文远报告了她的境况,又或者是他冷静够了,在秦可馨的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柏文远出现在了病房前。
秦可馨愣怔的眼神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恢复了一些神采,但是那颗心随着注视他的眸光而漏掉了几拍,紧接着,一股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让她倍感压力,甚至喘不过气来。
柏文远的眼神好阴鸷,脸色好阴沉,甚至一贯清冷的表情都变得僵硬,如同地狱来的魔鬼一般,秦可馨对此刻的柏文远,很陌生。
颤巍巍的喊出他的名字,连手指都在微颤,“文……文远……?”
柏文远慢慢的走进她,再次看着她的时候,刚毅冷峻的脸庞调整了表情,恢复了平静,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