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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拿点主意啊。”
秦可馨的心一直很不踏实,听了张叔的话,就更没有底。
事情都坏了这种地步,作为爸爸唯一的女儿,她势必要扛起这件事了,尽管这对她来说,也很难。
她叹口气,推开房门,去看望了妈妈。
一个一向很注重仪表的贵妇人,此时头发微乱,面容憔悴的仰躺在床上,看着挺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她吓了一跳。
“妈——”她颤抖着声音,叫了出来。
她好害怕,不会妈妈也被严重刺激到了吧?
秦母睁开眼,看到是她,一双染上痛苦的双眸立刻像结了冰一样,凌烈的眼神让秦可馨被冻得不敢靠近。
“你来干什么?看你爸爸死了没吗?你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姐姐还不够,现在还要克死你爸爸,害死秦家吗?你给我滚,我没有生过你这种女儿……”
秦母相当激动,说出口的话非常伤人,简直丝毫不给秦可馨任何颜面。
秦可馨苦笑,还是这个老样子,她的亲生妈妈看到她,都一副赶苍蝇的架势,恨不得永远不用见到她的表情,这么多年一向如此,她都习惯了,可还是难免被伤到。
吸了吸鼻子,秦可馨压抑着情绪,小心翼翼的安抚妈妈的情绪:“妈妈,你别太生气,我只是来看你,说几句话就走,你别太激动了。”
一旁照顾的阿姨也赶紧给秦母递上药,让她能静心一些,喝完药,秦母平复了心情,却依然不想看到秦可馨,转过身躺下来,冷淡的说:“你爸爸被人陷害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爸爸出了事,你跟个没事人一样,连一向尽职的文远都不上我们家来了,我让人打电话找他帮忙,他还给我推三阻四的,这是不是你撺掇的?”
秦可馨连忙否认,“妈,我没有,爸爸出事我也很担心,我最近都在医院里,没怎么见到文远,不过我会去求他帮帮爸爸,你不要太担心了。”
或许药效来了,秦母开始犯困,或许是听到找柏文远求救,秦母也开始收敛,她不再刁难秦可馨,毕竟她还是知道柏文远的本事,这些天她求了那么多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她累了,所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柏文远身上,因此她不能对秦可馨太苛刻。
秦可馨无奈的叮嘱一下家里佣人,吩咐她们照顾好妈妈,有事尽快找她。
出了秦家,她很迷茫,爸爸的事爆发的太突然,她又向来不管这种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出爸爸,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她能听出妈妈的口气,还是挺相信柏文远的,她跟他之间即使现在还在闹矛盾,可是为了她自己的小家,也为了父母,她必须该鼓足勇气去找柏文远谈谈。
可让她失望的是,柏文远出差了,这种时候出差了!
秦可馨差点以为自己听到的是错的,她又再次打通吴佳音的电话,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嫂子,不好意思,我也找不到文远哥哥,他最近忙翻天了,公司里出了好多事,没了秦董坐镇,只能靠文远哥哥在应付。现在好多公司听说了传闻,要跟我们毁约,所以文远哥哥最近忙着去说服这些人,我都不知道他每天的行程都在哪儿。”
吴佳音事先准备的说辞很充分,好像就等着秦可馨来找她。
她没想到,这件事曝光之后,秦氏能垮的这么快,公司现在人心惶惶,最重要的是文远哥哥的态度。她看得出来,文远哥哥虽然也惊讶事情被曝光,也绝对查过是谁举报的,但他不但没有怪她,也没有试图挽救秦家的想法,这步棋她走对了。
而秦可馨这边,听到吴佳音的说辞,将信将疑。
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公司的忙乱,柏文远一个人应付会很辛苦,可是这种时候不是最应该救她爸爸吗?不去帮爸爸找关系打听消息,而是忙着冰冷的生意,秦可馨不自觉的就会猜测,难道文远还再跟她生气,所以故意躲着她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也没工夫瞎猜,只能靠自己去拼。
她首先联系了施朗,毕竟施家这次也被波及了,施朗肯定跟她很有同感,可是她找了半天,施朗的电话就是没人接,而公司前台也说不清施朗的去处。
她无奈的安慰自己,毕竟他要忙着打理公司,比她这个闲人要忙的多,找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她只好找白小可打听施朗的近况,白小可很体谅的宽慰她。
“可馨,不要着急,或许施朗也在忙,他父亲被调查了,家里也乱成了一锅粥,我前两天跟他通了电话,就听出他很累的样子,你们可都要挺住啊。”
仰望着天,秦可馨长叹口气,秀气的眉就没舒展过,却也不得不承认,必须要撑住,不然她的家庭,她的笑笑跟父母就就完了。
沉寂了一会儿,白小可试探的问她:“可馨,你一个人应付的来嘛?现在的人都很势力,你爸爸这样了,亲戚朋友躲都来不及,真正能帮到你的人你心里有数吗?”
这不正是秦可馨苦恼的地方吗?这也是她这几天最大的感受,人情冷暖啊。
过去,她真的是活在象牙塔里,太不食人间疾苦,从没有费心去经营人际关系,到这种关键时刻,就没人肯伸手了。
“小可,不瞒你说,我最近真的觉得压力好大,我妈妈的病情加重了,连梦里说胡话都在叫爸爸的名字,可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真的觉得我很没用。”
“可馨,如果柏文远那边指望不上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去找祁夜帮忙?他毕竟比你人脉广,也许他能帮到你的忙呢。”
毕竟是闺蜜,都能想到对方的心里话,秦可馨何尝没想到这种可能,可是一想到柏文远,她就没法说服自己去找祁夜。
正惆怅着,她的电话里传来管家急切的呼叫声,“小姐,你快回来吧,夫人受了刺激,昏倒了——”
真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啊……
……☆……☆……☆……☆……☆……☆……☆……
秦可馨一刻不停的赶回来,蹬蹬蹬得跑进家里。
心狂跳,妈妈到底怎么了?
管家正等在大厅里,见到她满是紧张的脸,也满脸愁容的说:“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夫人她……夫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都说不能再受刺激,不然血压升高,他们都救不了。”
“妈妈为什么会突然昏倒?是爸爸有什么消息了吗?”她听到自己黯然的声音,不免嘴里发苦,却不敢表露出来。
“不知道,只看到夫人收到了一个包裹,看完就昏倒了,现在倒是抢救过来了,可是仍然不太乐观。”
“……”她沉默了。
她忐忑的走近房间,看到专门照顾妈妈的阿姨端着碗粥,立在一旁,正劝着妈妈什么,妈妈却只是闭着眼,听不进去的样子。
“……妈……”她咽着口水,不安的叫了一声。
听到是她,秦母的双眼立刻挣开,凌厉的目光顿时将秦可馨盯在原地,动弹不得。
秦可馨看得出来,这是一双满是仇恨厌恶的眼睛,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人一样。
她又看到了这种眼神!
妈妈虽然一直对她冷淡至极,可是她也只有在雨馨死的时候,才看到妈妈这样看着她过。
心里的恐惧加深,童年的阴影又出现了,让她不敢靠近妈妈。
“你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狠毒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害死了你的姐姐还不够,现在连你爸爸都不放过了吗?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秦母神色唳然。
秦可馨的心被撕成了几片,痛的眼泪唰的掉下来,她不是没有被妈妈这样深恶痛绝过,可是每经历一次,她就如同经历过一次噩梦一样,久久都无法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
可是今天不同,她不能赌气的跑出去,那样爸爸就惨了,妈妈也会承受不住的。
“妈,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爸爸还没被救出来,我们应该全力想办法救他才是……”她柔声的劝着,希望能拉回一点妈妈的理智。
可是秦母更加歇斯底里,“你别跟我提你爸,还在我这里假惺惺的,你真当我不出门就从来不知道真相吗?这些都是什么,你自己看!”
秦母冷着一张脸,将一叠文件袋扔到她的脚边,掉出来的纸上露出了文远的名字,秦可馨立刻翻开来看。
越看,她的脸色越是惨白,连唇都忍不住在抖。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妈……”她惨淡的叫着妈妈,连自己都听出了声音里的害怕,“这里说的是文远吗?是他举报的爸爸,为什么……”
秦母的表情平静的可怕,一眼都不想看到她,满是嘲讽的出声:“你还来问我?到现在你都还在演戏吗?我原以为嫁给文远是你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连同外人来还自己的父母。柏文远跟我们秦家是有仇的,他是来报仇的,你居然找这种人嫁?”
“妈,我不知道的……我从来不知道文远的秘密……”她很乱,也很心酸,原来她跟柏文远从来也没有真正的靠近过彼此,原来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你会连他是什么人,都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资料需要好几年凑集起来的,分明是他娶你的时候就在盘算了,你能不知道?你害死你爸爸了,他为了你帮衬着文远,结果到头来害的是自己!”
秦可馨再也无法撑住,几近瘫软的跌坐在地板上,久久回不了神。
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乱了。
当初,当初明明是爸爸为她安排的这桩婚姻,也是爸爸极力的看好文远,连爸爸都看走眼的人,她能看得透吗?
可悲的是,她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柏文远。
原来他有这么多的恨,却还能忍受跟她一起五年的生活,他真的好可怕。
更可怕的是,是他将这些真相告诉了妈妈吗?难道他不知道妈妈的病情禁不起刺激吗?
他已经让她没了爸爸,难道还要让她也失去妈妈?
这就是他的报复吗?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冲到他的面前问问清楚,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没话说了吧?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家养的全都是一群白眼狼,一个个的全都靠不住,你们都等着秦家死绝了,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秦母冷喝,越喊越激动,差点又昏过去。
秦可馨无力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不敢再刺激妈妈,也不敢听妈妈的斥责。
可是,她还能去哪儿?
文远,你究竟在哪儿?
……☆……☆……☆……☆……☆……☆……☆……
在外面瞎逛了一天,精疲力尽的秦可馨回到了家,去小房间看了看睡着的女儿,无声的抽泣着。
她觉得好对不起女儿,原本拼尽一切力量要为女儿争取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不但疏于照顾女儿,还有可能让这个家庭破碎,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她握着女儿的小手,祈求女儿给与她力量。
她该怎么办?
如果说之前,为了女儿,即使她跟柏文远的矛盾再深,她也会去求得他的原谅。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真相,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原来不是努力了就能如愿以偿,她跟柏文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陌路。
突然,她的手机疯狂的响起,她一阵风一样的冲出女儿的房间,以极小的声音接起了电话,怕吵醒女儿。
“嫂子,是我,佳音。”手机那头,是她熟悉的声音。
“哦,佳音,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有些无力。
“我只是想告诉你,文远哥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