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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离雯什么都听到了,从她们说到报道的时候,她就在这儿了。
她并不像外表上看上去那么的不平不淡。
胸腔间像是被压了块巨大的石头。
闷。
疼。
又闷又疼。
她不想胡思乱想,只是听到消息的那一瞬间,有些受伤。
一对只有好感没有面包的情侣是不会幸福的。
更何况,对方是夜樊离。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事业的男人……
嗡嗡嗡。
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白染发的短信。
“我说过,能够帮助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江离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短信按掉。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只感觉喉咙涩涩的。
她想,她和夜樊离两个人,是时候应该好好静一静了。
她给他时间,也给自己时间,想想未来……
江离雯拍完戏,回到家已经颇迟了,手上提着水果,刚爬到楼层,就看见有人双手环胸倚靠在自家门口。
江离雯睁大眼睛,好半天才敢探着问:“凌汜?”
那人抬头,点漆似的深黑双眸,脸色苍白依然俊美的令人发指的脸庞,带了些微有些委屈的表情,不是凌汜还是谁?
他不适应的打了个喷嚏,带着鼻音的声音不那么充满魅惑却更真实:“雯雯,我只不过和你开了个玩笑,帮你气气表哥,你就不接我电话了,果然是重色轻友。”
江离雯:“……”有人用吻开玩笑的么?
“以前封轩不是也亲过你吗,怎么没见你这么生气。”凌汜的黑发有些乱,带着一丝的狂野。
江离雯翻了个白眼:“封师兄只亲过我的额头。”
“我也只亲过你的脸啊。”凌大少爷狡辩着。
江离雯长长的叹了口气:“封师兄不一样。”
“果然啊。”凌汜笑了起来,嘴角弯起的弧度却带出了深深的落寞,比上表哥,甚至连封轩都比不上,雯雯,在你的心里有哪怕一点我的位置存在吗?
江离雯看着他突然低下头,用手压住刘海,不由的挑了下眉:“果然什么?”
“没什么。”凌汜抬起头来,笑容依旧很阳光,放荡不羁的很:“我过来就是告诉你,别当我是细菌一样躲着,一个玩笑而已,我找个时间向表哥解释解释。”
江离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他了。”
“哪天的事?”凌汜扬了下薄唇。
江离雯笑说:“就那天我假装你女朋友的事,你其实就是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吧,凌大少。”
“又被你看穿了。”凌汜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胸膛,那里在疼,隐隐的,是不是连假扮的资格他都不能拥有?
凌汜的这个动作看在江离雯眼里,就是在耍宝,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凌大少,你真不考虑一下来演戏?”
“以后没饭吃了,再去你们圈子混。”凌汜说着,然后站直了身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离雯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都十一点半了,我进屋子就要睡了,你一个大男人进去,不方便。还是你想和薇薇安传绯闻?”
“好吧,我就不进去了。”凌汜走了两步,皱眉,伸手把她怀里的报纸抽出来,来回的看了两眼,一张俊脸闪过惊愕:“夜氏和白家合作?”
江离雯嗯了一声,把报纸拿回来:“好了,你早点回去吧,晚上开车不方便。”
“雯雯,你和表哥是不是吵架了?”凌汜认真的看着她。
江离雯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架。”
凌汜知道,他一直都走不进她的心里,即便是好朋友的位置,所以她也不会向他说些什么,就像现在这样。
伸出手来,弯腰捏了捏她的脸:“既然没吵架,就笑一个,你这样阴着一张脸,我还以为你更年期了。”
“你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江离雯下意识的回嘴。
凌汜哈哈大笑了起来,朝着江离雯摆了摆手:“我走了,有时间一起喝酒。”
“好。”江离雯应下。
凌汜背过身,单身插着裤袋,一步步的走下了楼梯。
上了车子之后,他没有立刻发动,而是昂头看着那扇窗户,看着它亮起来,然后缓缓灭掉,手指夹着香烟,双眸扫过放在格子里的手机,拿过来,拨了一串很熟悉的号码。
“喂,表哥,是我,出来聊聊吧。”
两个人约在了一家沉寂在后海的酒吧,酒吧的环境很优美,不会很吵,只有驻场歌手沉沉的哼着曲子。
凌汜是先到的,他就坐在吧台前,点了一瓶威士忌,喝完一杯再倒满,冰块和酒精融合,喝起来很凉爽。
音乐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越到晚上,酒吧的气氛也就越好。
直到一身西装笔挺的夜樊离推门走进来,酒吧里有了一瞬间的空气凝固。
不是没有人穿西装来过酒吧,只不过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个人能把西装穿的这么有味道,修长笔直的双腿,宽肩窄臀,标准的衣服架子,配上那张冰颜冷峻的脸,简直就像是韩剧里走出来的明星。
对于投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夜樊离早已习惯了,他一手提着商务本,一手插在裤袋里,漫不经心的走到凌汜的身边坐下,骨干分明的食指扣在吧台上:“也给我拿一瓶威士忌。”
“好,请稍等。”酒保先是被夜樊离的气势震的一愣,而后转过身去,在酒架里仔细的挑选着酒瓶。
凌汜拿着杯子,灌了一口冰酒,语调还是带着三分假七分真:“表哥,你到底是要白染姐还是要雯雯?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夜樊离偏头笑了一下,点了一个烟,徐徐的抽着:“你不需要懂。”
“报纸我看到了。”凌汜摇晃着手中的杯子:“你真的打算和白家合作?”
夜樊离点了点头,拿过酒保递上前的威士忌,他没有把酒倒进杯子里,而是对瓶吹。
“那雯雯怎么办?”凌汜捏紧了双手,犹豫了半响,才说:“她也看到报纸了。”这样给情敌提供消息的人,他肯定是第一个,天字号傻瓜!
闻言,夜樊离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他能感觉到被酒精侵染的额头青筋直跳,从椅子上站起来。
“表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否则我不能就这样把雯雯交给你。”凌汜的脸没有了以往的不羁,微微的沉了下来。
夜樊离拎起他的衣领,声音已经彻底没了温度:“凌汜,你给我记住,她本来就是我的!”
近在咫尺的冷森表情让凌汜一愣,表哥是真的在生气。
“凌汜,别再让我见到你亲雯雯,否则,你该明白我的手段……”说完,夜樊离松开手,转身就走。
他走的很快,心中是无措的慌乱和强烈的懊悔。
熟悉的道路,夜樊离开车开得分外艰难。
雯雯看到报纸之后,会不会觉得……被欺骗了?
会不会又走了?
想到这里,夜樊离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没有留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公寓的门前,还按下了门铃的按钮。
“你要在门外站到什么时候呢?”江离雯半敞着防盗门,笑容淡淡:“我都困死了。”
夜樊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怎么也开不了口。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睡觉了……”
没等江离雯说完,夜樊离已经拽住她的手腕,隐约的不安让夜樊离觉得如果现在放江离雯走,他们也许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你看到报纸了?”
“嗯,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好好想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被握住的手腕没有挣扎,在经历那么多事过后,江离雯更加的平静了,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向夜樊离,她怕他以后会后悔。
夜樊离也看着她,只觉得她就像是初次见面的那个淡漠冷清的女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天气很炎热,站在楼道里吹不到冷气,一向讨厌热天气的夜樊离,竟觉得身上有些冷,无法掌控的无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江离雯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晚安,便关上了房门。
夜樊离扯开领带,转身进了自己的公寓。
每天这个时间点,她总喜欢躺在沙发上等他,不管多晚,她都会等着。
桌子上总是会放着粥和做好的小菜。
知道他胃不好,她总会在茶几上准备着很多零食。
三餐不正的时候,她就会让他先吃小蛋糕。
如今,这间房子,连灯都没有开。
靠在长长的沙发上,夜樊离抬头看着天花板,所有的情绪都被掏空了。
这一夜,夜樊离从头到尾都没有睡。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了对面的房子,江离雯早就去了片场。
两个人并没有碰到面。
江离雯赶到拍摄地点,摄像机还在调试,工作间里化妆师在给薇薇安化着妆,桌案上摆着最新的娱乐周刊,封面上是几个硕大的红字。
每一条都是林敬轩的花边绯闻,看得出来他的生活很放荡。
薇薇安的眸扫过去,只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都没变,早晚死在床上。”
江离雯摇了摇头,从休息间走出去,刚走到不远处的树影下,就听到角落里一个妩媚的声音在说着话:“前辈,你就教教我该怎么演戏嘛……”
江离雯的这位置太尴尬了,走也走不了,留下来又会偷听别人说话。
她只能站在那一动都不能动。
林敬轩的声音淡淡,竟然还带点说不出的笑意:“我只会演,不会教。”
“前辈,你好偏心啊,明明就有教给薇薇安,我看到你们对戏了。”那道妩媚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愤愤:“是不是她床上的功夫太好了?所以前辈只肯教她,不肯教我?”
接着是林敬轩冷冷的声音:“原来你不是来演戏,而是来拼床技的?你不应该来当明星,你应该直接去私人会所,有特殊服务的那种私人会所。”
嘭!
林敬轩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推开,冷着一张脸,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江离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凌敬轩,完全的不留情面,冷酷到甚至暴烈。
和那个吊儿郎当的林敬轩简直是判若两人,甚至也不像在银幕媒体前那个自信而迷人的影帝。
现在的他更加的真实恐怖,是因为薇薇安么?
江离雯不知道,但她有预感,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像薇薇说的那样,什么都过去了……
这个时候,没有碰到江离雯的夜樊离,正在公司里处理着这一连几天的事。
他首先拨通的就是唐洄的电话。
唐洄在那边点了一根烟,沉沉的笑着:“阿离,白氏在你身上投钱了?”
“嗯。”夜樊离半昂着头,将领带松开:“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唐洄漫不经心的把烟拿下来:“所以你这段时间故意演那么一出戏,弄的夜氏股票动荡,就是为了引资?”账目上的东西都是做出来,夜氏会缺钱?这是比笑话还大的笑话。阿离在南非那边开了个场子开采钻石,每一年净收就十几个亿,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一个投资商合作,他自己的钱足够开发那个游戏了。
所以唐洄猜,这里面一点有别的原因。
“不是。”夜樊离将修长的双腿半搭着,放在工作桌上:“前些日子雯雯一直都不肯原谅我,刚好碰上有人在捣鬼,老爷子看我不顺眼了,想考验考验我和雯雯,我只不过是随波逐流,把自己搞的惨了一点而已。”
唐洄勾了下薄唇:“怪不得夜氏的经济状况看上去会那么糟糕,原来你用的是苦肉计。”
夜樊离没有说话,一脸的面无表情,既然她总是觉得他的位置太高了,遥不可及,那他就降下来,和她站在一个水平线上。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