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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雯轻轻的嗯了一声,胸腔间涌出了一丝丝的暖意……
只看着夜樊离侧脸的她,并没有发现,就在别墅不远处停了一辆亮红色的桥车,白染坐在里面,看着这一幕,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紧的扣着,双眸中闪过最阴霾的狠毒。
她没有想到,那两个人会重归于好。
按照她对夜樊离的了解,他是从来都不会轻易原谅被弄脏的女人。
难道,他是在报复?
毕竟,没有谁曾让他那么不堪过。
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能再让江离雯这个女人呆在这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白染阴阴的勾起了红唇,按下手机上的通讯薄,将号码调出来,嘴角含笑:“喂,伯母吗?好久不联系了……”
电话那边的人是一个打扮很时尚的贵妇人,就连接电话时,礼仪优雅的都像是在拍宣传片。
白染的嘴很甜,哄的贵妇人很是开心。
兜兜转转的说了一些别的,白染技巧性的把关于江离雯的事夹在了里面,说的无非就是报纸上的等等。
贵妇人笑着的脸微微凝了起来,扭过头去对着身旁的黑衣仆人说:“去查一查最近少爷的动向,看看他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江离雯的女人。”
“是,夫人。”黑衣仆人一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一手背到身后,标准的服务姿势。
白染听到那边的对话,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黑衣仆人的手里就多了一份黄皮资料。
夜家的办事效率一向都很好。
贵妇人拿过来,只翻了两页,精致的双眉就皱了起来:“我大概了解了,我会回国。”
“啊?真的吗!”白染装作一副很惊喜的口气,甜甜的说:“那我就等着伯母。”
挂了电话,贵妇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袭的长裙,朝着仆人淡淡吩咐:“今天所有的会议都推到明天,如果先生回来了,就告诉他,明天我回国看儿子。”
“是,夫人。”一身黑色燕尾服男仆点头应下,目送贵妇人出了大厅。
另一边,白染微微的笑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牵着双手的两个人,一双涂着烟熏的丹凤眸勾勒出了阴毒……
……
……
晌午,男人呆在书房里,神态间少了平素的柔。
每次看他办公,江离雯总会有一种错觉,惹到他的人,从来都不会得到善终。
他回敬对手总是无声无息的,等落入网中,才警觉一切都晚了。
江离雯摇摇头,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摇走。
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是然然打过来的,那边有点吵:“雯雯,你的东西怎么全都不见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江离雯弯起唇来:“我搬到夜樊离这边来了。”
蓦然然啊了一声,而后暧昧的笑了笑:“你和他……嘿嘿,你们该不会是准备着要结婚了吧?”
“怎么可能。”江离雯摇了摇头,看着书房里的男人,心里有些甜蜜和苦涩夹杂着。
很多以前没想过的问题,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其实,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
两个人有说了些话,江离雯问了蓦然然一些唐洄的事,那丫头根本不答重点,干脆找借口挂了电话。
刚刚收了线,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离雯皱了下柳眉:“喂?”
“雯雯,是我。”
江离雯很意外,有生之年,她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
本能的她弯起了一道嘲讽的弧:“苏总给我打电话,还真是稀奇。”
苏企刚被她说话的气道了,脸沉了下来:“雯雯,我是你的爸爸。”
“不好意思。我爸爸早在我上高三的那一年就死了!”江离雯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握的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他死在了别的女人的床上!”
“苏离雯!”苏企刚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抑住胸前间的怒意。
江离雯笑的更大声,双眸一冷,字字清晰的告诉对方:“苏总,我姓江,不姓苏!”
苏企刚被他气的整个人的脑袋都蒙了,但是在他的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女儿的礼貌问题,而是公司需要她的帮忙。
他压下喉间的吼叫,沉沉的说:“雯雯,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但是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没有办法持久经验的。”
江离雯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恶心:“苏总,出轨就是出轨,抛妻弃女的事做了就是做了,还替自己找借口;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说白了就是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牌坊吗!”
“混账!”苏企刚再也忍不住了,气的浑身都发起抖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雯雯,你小时候那么乖,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像个刺猬一样,逮住谁就扎谁,我只是想找你谈谈。”
江离雯攥着手机,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个男人居然问自己,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哈哈。!
是啊,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被赶出苏家之后,在他逼着自己要向那个小三道歉之后,在看到妈妈临终前的眼泪之后。
她还能怎么样!
江离雯冷冷的笑了起来。
苏企刚听她稍微冷静了一点,也稳住自己的气息,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试探:“雯雯,爸爸听说,你和樊离的关系不错,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江离雯只听着并没有回答。
苏企刚却叹了一口气:“你抽个时间告诉他,什么时候得空了,来家里吃顿便饭。”
“苏总又说笑了,家?哪里是我的家。”江离雯的小脸上布满了寒意,她说呢,为什么突然给她打电话,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不是先前看报纸就知道苏氏和夜氏之间有利益牵扯,她还真的以为他终于有了悔意。
“呵。”江离雯弯了下薄唇,双眸深处除了嘲弄就是淡淡的落幕:“苏总,如果你想利用我,来约夜樊离的话。那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苏企刚的手机本来就开着免提,旁边还站着范敏敏,一听江离雯这么说,就知道谈判的事没有谱了,干脆一把将手机抢过来,嘲讽的冷哼了一声:“雯雯,别怪阿姨没有提醒你,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跟着夜樊离了,后半生就有保障了?呵呵,夜氏,那是多大的集团,夜樊离会看上你?人家那就是在玩你呢!别傻的把自己的心都赔进去,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白染那是夜家内定的儿媳妇。你呢?只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
啪!
江离雯没有听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一次发脾气,她把手机摔的很远,单手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脖子向后昂着,双眸看着天花板,似乎是想要将什么东西逼回去。
等平静了之后,再抬头时,夜樊离已经忙完了,一双桃花眸看着她:“怎么了?”
“没。”江离雯摇了摇头,毕竟是自己的烦心事,没有必要告诉他。
夜樊离抬起她的下巴来,左右看了看,眸子里带着深究。
后来,他的手机响了。
夜樊离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书房,低低地说了些什么。
江离雯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一直坐到中午之后,才进了厨房。
冰箱里的东西很少,江离雯把肉和蔬菜拿出来,弯腰切着。
夜樊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聊完了,慵懒的倚在窗口,一张俊脸看不出喜怒:“我晚上有个饭局。”
“喔。”江离雯淡淡的应着,切菜的动作慢了下来。
夜樊离手上挂着西装外套,背影依旧挺拔俊俏,结合得如此完美,让人看了,好似能上瘾一般,抓到了,就再也不想放手。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或许是房子太大的原因,江离雯总觉得空荡荡的……
吃完午饭之后,江离雯哄着两个小家伙睡下,才打开了电脑,写文的状态还不错,散散洋洋的写了两千多字。
就在她打算写第三千字的时候,别墅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夜樊离的妈妈——林碧落。
一名打扮得体,颇有贵气的中年妇女,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也只会有三十出头,模样自然不必说,美的不可方物。
见到江离雯的第一眼,林碧落笑了,可江离雯能感觉的出来,那笑其实没什么温度。
林碧落看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边,才伸出手来:“江小姐是吗?我是樊离的母亲。”她这么介绍着自己,言语中间都带着淡淡的高贵疏离。
说着,林碧落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上。
江离雯刚刚伸出手来,她就把手收了回去。
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江离雯愣了一下,才叫了声“阿姨好。”
“我们上车说吧。”林碧落亲自替她开了车门,礼仪周到的挑不出半点不是来,仔细看来,她的神态和夜樊离有五六分像。
只是不同的是夜樊离是外冷内热,而他的母亲,则是外热内冷。
但,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好接触。
“江小姐是大专毕业吧?”林碧落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江离雯再迟钝,也听得出这其中的讽刺意味,勾起唇来笑了笑。
“听说,你之前做了过阿离的秘书?”林碧落即使坐着时,背也挺得很直:“最近才走到一起,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的也少。除了小染,阿离从来都不会把外面的女人带过来,所以等到现在,我才来见你。”
即便是在说这种让人受辱的话时,林碧落的用词也是优雅的,她不会大吵大闹,更不会说你犯贱,但是她每一个词每一句,都在说,你的价值有多低。
江离雯承认那样会让人觉得很有素质,可与此同时,杀伤度也是最大的。
因为她没有办法反驳。
果然,夜家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心脏慢慢的揪紧了,像是有针扎在肉里,不是很疼,却觉得有苦难言。
林碧落还在说话,声音好听比广播员还要让人觉得悦耳:“阿离那个孩子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不过了,越是不理睬他的东西,他越是在意。小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养宠物,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一匹雪狼训下来。当年,那只雪狼咬过他好几口,他都忍着,等那只雪狼终于把他当成主人了,他随手一丢,就给了白家。”
“所以说啊,对待女人也是一样的。”林碧落的每句话似乎都是若有所指:“江小姐,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的一些情况的,阿离应该找个……”
说到这里,她就顿住了,没再往下说。
不过就算是再笨,江离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在暗示自己,她不配上夜樊离。
也就这么提了一句,林碧落再没说什么,反而越发的礼貌了起来:“江小姐,你没来这家店喝过茶吧?也是夜氏的产业。”
林碧落所说的茶铺在b城的一个旅游区,风景优美,喝一个茶怎么也要花上几千。
林碧落带着她进了房间,里面是古典式装修,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响,架子上摆着很多古玩,墙壁上则是挂着字画,看得出价值不菲。
就连服务生穿的都是些汉朝时最流行的服饰,那一套衣服仔细算起来估计比她一个月的稿费还要多。
更别说,她身上这件衣服了,比都比不上。
虽然不清楚林碧落到底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江离雯也多少能猜出个大概来。
“这是毛尖,是云南最好的月份摘下来的,昨天才刚刚空运过来,取上等的泉水冲泡,喝起来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在林碧落的示意下,江离雯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似乎,这个地方,不是她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