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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安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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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理都没理她,直接看孩子去了,这一看眼泪就滚了下来。离京时还白白胖胖,现在瘦巴巴的,眼睛里含着一泡眼泪,恹恹的,无精打采。许是不认识他了,他的手刚伸过去,那孩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梅月华把孩子搂在怀里,一边抹眼泪一边哄着。

“怎么会这样?”天启尴尬地立在摇篮边,担忧道,“他是不是病了?”

“不知道……”梅月华无助地摇头,眼泪哗啦一下淌了出来,“上个月有几天天气凉,孩子冻病了,天天发热咳嗽,有七八天才好。我心里害怕,让他们带话给陛下,谁知一去无音信。这两天不知又怎么了,胆儿小的很,听见一点声音就哭……”

正说着,外头的猫忽然“喵喵”叫个不停,这一下不得了,那孩子眼睛惊恐地睁大,身子一哆嗦,又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跟一般小孩子闹人的哭不一样,凄凄厉厉的,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春日暖洋洋的天里,天启浑身窜过一丝凉意。

内侍赶跑了猫,梅月华安抚一阵,那孩子才慢慢地停止哭泣,安静地趴在他娘的肩头,大气也不敢出。

“这孩子咋恁胆小?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孩子睡着后,天启轻声问道。

梅月华呆呆地摇摇头,“忽然有一天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中了哪的邪。段姐姐说可能是沾上了脏东西,最好请高人作法,驱一驱……”

她想起皇后死在腹中的胎儿,幽黑瞳孔猛然放大,脸色一瞬间变成惨白,余下的话生生噎在肚子里。

天启眼望着孩子,没注意到她的异样,闻言道:“试试吧,我让他们留意着。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莫名地觉得诡异,也不再说话。

这一下午天启都在承乾宫里陪着孩子,他心头愧疚,恨不得把缺失的父爱一下子补给儿子。傍晚时,孩子一觉醒来,精神好了许多,也不惧他了。父子两个“咿咿呀呀”地交流起来,不时发出笑声。吃晚饭时,他抱孩子在膝头,亲自喂饭,自己都没怎么吃。

二皇子吃过晚饭精神十足,天启硬撑起眼皮与他玩闹,看着那软软的被窝,他真想一头栽到上面昏睡不醒。

孩子睡着时已是深夜,天启打着呵欠起身。连着两天旅途劳顿,今天一天也没得空休息,他现在已疲累至及。一站起身,头晕眼花,不得不靠在雕花床架上闭目养神。

梅月华已卸了妆,换了衣服,羞羞答答过来抱住了他。陌生的香味,陌生的身体,一下子惊醒了他。

“陛下,”梅月华期待地看着他,低低道,“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吧。”

他怜悯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推开了她,向门外走去,一边低声吩咐侍从:“回宫。”

梅月华傻傻站在原地,听到辇车碾过青砖渐渐远去的声音,眼泪滑出眼眶,流淌在脸上。

晚饭后,仆人来来往往撤席,池漪站在正厅的角落里,低头抠着红色檀木椅子,眼角余光不离开那抹红色倩影。

仆人离开后,正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张嫣悦耳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弟弟妹妹正拉着她袖子说话。

张国纪看了看两人,抬脚出了屋。

弟弟妹妹仍缠着张嫣说话,池漪焦急,鼓起勇气走上前,注视着她红润面庞,深情开口:“嫣儿……”

张嫣眉头蹙了起来。

池漪心中一痛,黯然改口:“妹妹。”

张嫣安抚了弟弟妹妹,朝门口走去,月色笼罩着庭院,一派清幽静谧。池漪默默跟在她后面。

张嫣在廊下站定,扭头看着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并排站立的池漪,道:“我听父亲说,你跟一个叫汪文言的人过从甚密,是不是?”

池漪道:“我跟他是朋友,我们在国子监就认识的。”

张嫣肃然道:“他的身份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池漪匆匆接住她的话,“他是东林党人,和齐楚浙三党都有来往。以前是大太监王安的门客,王安死后,魏忠贤诬陷他,把他抓进了诏狱。不过他认识的三教九流人物多,后来竟然无罪释放了。”

张嫣沉默片刻,道:“你也看到了,他的背景很复杂。他出了狱后,更是交游广阔,达官显贵的门没有他不踏的,现在他内阁的中书舍人职位,可是首辅叶向高替他谋来的。这种人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池漪不以为然:“他是个仗义的人,值得交朋友。”

“他是个政客。”张嫣叹息一声,神色和缓下来,“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和这些山人墨客来往。哪一天他犯了事进去,会不会牵连到你头上?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可以和他交朋友,但不要走得太近。”

池漪的性子激进,她总担心他受人影响,误入歧途。

“现在东林党如日中天,他游走在权贵之中,应付自如,哪能就进去了?”池漪还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调子。

张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空落落地停在墙下的一盆夜来香上,喃喃道:“总之你还是听我一句好。”

池漪凝视她夜色中楚楚动人的侧脸,情不自禁上前一步,道:“嫣儿……”

“你不要再这个样子。”张嫣转过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盯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事,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有人报到陛下的耳朵里。”

池漪神色一凛,骇得倒退两步。

“我会不会害了你?”他痛苦懊悔地说。

张嫣淡淡道:“清清白白的怕什么?他虽然……”想到天启可怕的独占欲,她无奈地笑笑,“但也是讲道理的。”

池漪靠在门边,远远避着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哥,你该成家立业了。”张嫣柔声道。

池漪心中一酸,抬头看她,她像小时候那样,微笑着,亲昵温柔地看着他。

☆、冲突

旭日冉冉升起,一乘八抬大轿停在了午门前。帘子掀开,机灵活泼的小内侍弯腰躬身,脸上挂着谄笑,阴柔地说:“厂公,到了。”

满面春风的魏忠贤弯腰走出轿子,面向午门站立,双手抖了抖衣领,咳嗽一声,刻意做出庄重严肃的神色来,以匹配他今时今日的地位。

他刚从涿州上香回来,一路随从上千人,马车几十辆,有伺候穿衣的,有伺候吃喝的,有专门为他奏乐的,还有为他撒花的,他自己则坐在一辆堪比房屋大小的马车里,饱醉则卧,醉眼惺忪。一路行来不用说,小民百姓叩头就拜,山呼“老爷”,有的把家里供奉祖宗的香案都拿了出来,跪在道旁迎接。

魏忠贤毫不吝啬,随时随地赏银赏钱,白花花的碎银子雪花似的抛向空中,落在百姓脚下,看到他们一哄而上抢夺的模样,魏忠贤觉得幸福又满足。

这一路收获了许多赞美,不能不叫魏忠贤得意洋洋,那摇晃着脑袋背着一只手闲庭信步的姿态看起来也更销魂了。

刚下朝,百官闲闲散散出宫城。路遇魏忠贤,有的立马笑成一朵花,弯腰躬身,长揖下去,郑重叫一声:“厂公。”

“哼!”步经他们身边的杨涟目不斜视,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唾骂,“把读书人的节操都丢到狗肚里去了!”

“杨公。”魏忠贤慌忙转身,对着他背影行礼。

杨涟高高扬着头,大步流星地前走。

好友左光斗与他个头差不多,一样目不斜视从这群人面前走过,两人保持同样的姿势。

“啊……左公。”魏忠贤热情地招呼。

左光斗一双牛眼猛然睁大,狠狠瞪了他一样,跟要发怒的老虎似的。魏忠贤吓得往后一缩。

左光斗鄙夷地瞧了他一眼,连理都不想理,冷哼一声,扭头大步离开。

魏忠贤尴尬地翻翻眼皮,扭过头来,面色已恢复如常,和众人哈哈说笑。如今三党已聚拢在他周围,他正春风得意,没工夫和这些不通事务的书呆子计较。

到了司礼监值房,他大摇大摆往椅子上一坐,立即过去四个小内侍。一个为他捏肩捶背,两个为他揉腿,还有一个,捧过雨前龙井,跪着献给他。魏忠贤抖一抖袖,稳稳端起,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晃晃脑袋,香茶的热气弥漫在他那张憨厚朴实的脸上。他嘘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合上盖子。一直把眼睛盯着他的手的内侍立即摊开手,接过茶,退了下去。魏忠贤把脸色一正,精神抖擞地扬声说:“念吧。”

“是,老爷。”李永贞弯腰答了一声,接过跟随他的太监刘若愚手中的奏折,不疾不徐展开,拿捏好最适合的声音,开口念了起来。

魏忠贤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两只手臂撑开,架在椅子把手上,凝神倾听。

一上午下来,他听完了今天通政司送来的所有奏折,里面涉及到军事、财政以及关乎老百姓生活的农田、水利等,当然,还有每天必须有的,骂他的奏折。

凡是骂他的奏折,司礼监的人都在上头用手指甲轻轻掐出一个印子来,用以标记。反正这种骂来骂去的折子皇帝也不看,每次都是让他或王体乾当面陈述。

说实话,碰到这种折子,他每次都惶惶不安。他是个忠心耿耿的老实人,可又总忍不住利用权力为自己谋利,贪点工程款项或是找人弹劾那些与自己作对的人。这些事当然不能让皇帝知晓,所以他每次都避重就轻,巧妙地为自己开脱,而那个一贯温和大度的皇帝也总是站在他这边维护他。

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走在阳光底下,魏忠贤不由感叹。

他正走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将到正午时分,皇帝该下课了,他得把折子呈上去。刚出遵羲门,一群马忽然打面前呼啸而过,魏忠贤吓得一阵哆嗦,手舞足蹈退了回去。

“公公,没伤着你吧?”高永寿牵着一匹马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

魏忠贤把帽子一正,指着他鼻子大骂起来,转眼一瞧那马,嗬!好家伙!膘肥体壮,通体雪白,是匹好马!

“不错,不错。”魏忠贤丢了高永寿,笑眯眯地抚摸着马毛。

“这是皇庄养好的,刚送来。”高永寿没眼色,牵了马就走。

“等会等会,”魏忠贤扯过缰绳,“让我先耍一耍。”

高永寿“哦”了一声,咬着手指头站在一旁。

这里距离乾清宫不远,来来往往的内侍宫女很多,见这老匹夫逞强,都围在一旁看。众人面前,魏忠贤有心卖弄,踩上脚蹬,利落翻身上马,身姿潇洒灵活,一点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内侍宫女看得无不喝彩,不知谁起了个头,高唱一声“厂公”,底下的人全都齐声跟着叫起来。

魏忠贤笑得见牙不见眼,鞭子一抽,那骏马撩开蹄子,飞跃过日精门,驰骋在乾清宫前宽阔的广场上。这一下惊动了所有人,无论老少男女皆蜂拥上前,瞻仰魏大太监的风采。

魏忠贤完全没注意到一抹瘦长的黄色身影正缓缓从懋勤殿走出,依然哈哈大笑,纵马狂奔,正自得意,冷不防空中飞来一只长箭,强劲没入骏马咽喉,这胯。下坐骑发出一声惊天嘶鸣,发疯般翘起前蹄,将他颠倒在地,接着砰然一声,重重倒在地上,震了两震,死了。

人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接着全部跪倒在地,齐声大呼:“万岁!”

魏忠贤面如土色,扶着老腰狼狈爬起,急趋向前,跪倒在廊下,叩首痛哭道:“老奴该死。”

天启将强弩递与王体乾,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束手离去。

魏忠贤晚上出宫回了家里,皇帝命他闭门思过。他命仆从关上大门,谁也不见,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一夜未果,第二天他坐上马车去了大兴,客氏老家。

客氏见他大惊,问明缘由后,跌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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