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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那里是猫狗啊,简直是不如呢。”冬竹随口说了一句。
秋纹便似找到了知音一通吐槽,最后不满地道:“你们说啊,你们来伺候这丑八怪就算了,怎么还让我也来呢?我都在三小姐院子里伺候上了,真是的。”
这时候厨房里来送饭,小丫头领过来,秋纹看见一把夺过去,“我去伺候吧,少不得让你们偷懒儿。”
说着拎了食盒就进了正屋。
如今丫头多了,东间梅姨娘和两个丫头住,西间就是萧萧领着几个丫头住,反正这里也没客人来,厅也就搭了床给她们睡,那些粗使丫头婆子就都住在厢房。
屋里生了炭,却也冷得很,萧萧坐在床边冷眼看着秋纹进来。
那些丫头都在外间呢,没有人进来伺候,她也不喜欢人家伺候。
秋纹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看什么看,不认识啊。”
她一扭屁股在窗下新柳木做的罗汉床沿坐下,将食盒放在炕桌上,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三菜一汤,虽然不甚精致,却也过得去。
萧萧的一石六鸟计划【02】
她脸上露出一个笑模样,点头道:“还不错嘛。”
说着就直接用萧萧的餐具吃起来。
萧萧坐在床沿上一直看着她,突然,她凉凉地道:“你分明是丫头,却每次辱骂自己小姐是丑八怪,废物,蠢材。总觉得自己比你主子小姐美个千百倍,两人应该掉个个儿才行,整日吃主子的饭菜,睡主子的床,用主子的妆奁,拿主子的钱,还私下里打骂掐伤你主子,是吧。”
萧萧说的很慢,就跟和人聊天一样,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总结陈词。
秋纹吓了一跳,夹着一筷子鸡肉正要往嘴里放,被萧萧这么一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鸡肉掉了。
她纳闷地看着萧萧,这傻子还真的聪明了?
不过她说话的方式怎么那么怪,听起来那个主子小姐倒好像跟她无关一样。
秋纹自然不明白萧萧的心思,毕竟秋纹没有害过她风飘零,只是如今自己继承了原风萧萧的身体,不管这个风萧萧是自己前世,还是无关,如今都是她了。
她继承了所有的优点缺点,幸福和痛苦,那就该了却新仇旧恨才行。
欠债还债,自古皆然。
萧萧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慢慢吃。”
然后她缓缓起身,站起来,谁也不理睬,就那么走了出去。
众人似是被她镇住了,谁也没有想要跟上去或者拦住她。
反而是东间的梅姨娘恰好看见,拨开春梅的手,追出来,“萧儿,你干嘛去?”
萧萧回身一笑,“娘,我随便走走。”
萧萧所谓的随便走走,不过是要找个无人之地,进入空间里去准备点东西。
天将降黑的时候,萧萧又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梅姨娘焦急地扑上来,“萧儿,哪里去了?吃饭了没?”
而满屋子的丫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穿着单薄衣服的萧萧从暮霭里那样懒懒散散,从从容容地走进来,突然心里好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子,有一点凉,有一点沉,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慌。
萧萧握着梅姨娘的手,看也不看那些丫头,将她送进东间,表示自己吃过了,陪着梅姨娘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看看时间已经二更了,让大家休息。
看着梅姨娘睡了,萧萧回到自己房间,秋纹吃了饭早发牢骚去了,冬竹负责值夜。
冬竹给她打了水,看了看外面,指了指床头对萧萧低声道:“小姐,奴婢给你洗洗脚。”
萧萧坐在床头,就摸到了一个小布包,还热乎乎的,里面好像是一包小点心。
萧萧朝冬竹笑了笑,道:“谢谢你,不用你洗,你叫秋纹来。”
冬竹眉头微皱,低声劝道:“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让秋纹来,她能给小姐洗脚?
萧萧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意思,冬竹犹豫了一下,只得去外间唤秋纹。
秋纹正靠在外间的木床围子正吃零嘴呢,听冬竹叫她,白了一眼,哼道:“叫魂呢,我累了,不是你值夜吗?”
冬竹道:“小姐找你有事呢。”
又一个被收拾的刁奴【01】
秋纹正靠在外间的木床围子正吃零嘴呢,听冬竹叫她,白了一眼,哼道:“叫魂呢,我累了,不是你值夜吗?”冬竹道:“小姐找你有事呢。”
秋纹气哼哼地道:“不去,”说完她心思一转,又道:“真烦人,离开我都死了是吧。”
说着起身趿拉着鞋子过去,一甩门帘进了内室。
萧萧正端坐在床边,垂眼看着脚下的盆,“秋纹我要洗脚。”
“你洗好了。”秋纹不睬她,东瞅瞅西看看,还是屋里暖和,又看看萧萧的床,比之前待遇好多了。
“你给我洗。”萧萧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什么起伏,却带着一股威压。
“嘎?我给你洗?你不是白日做梦吧?”秋纹真是要笑死了,丑八怪敢让她给洗脚,真是没死成难受了是吧。
萧萧缓缓抬头,黑泠泠的眸子盯住她,正在骂得唾沫横飞的秋纹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声音也下意识的低了下去。
“我要洗脚。”萧萧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
秋纹一愣,随即却笑起来,“你洗你的,关我屁事。”
说着上前把萧萧一下子拎起来推倒一边椅子上,“那边洗去,我要睡觉了。”
说着就脱衣服掀起萧萧的被子,要上床睡觉。
冬竹几人听见动静,站在门口看着,却不敢进来。
她们看小姐被秋纹欺负,却没有被欺负的那种又气又羞的表情,脸色很平和,只是一双眸子却黑沉冰冷,让人不敢逼视。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萧萧扬眉,唇角微微扯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秋纹看萧萧那表情,轻蔑鄙夷,让她很是不爽,她忽的一脚将铜盆踢翻,“咣当”一声,水撒了一地,溅在萧萧的裙摆上。
冬竹几个啊了一声,却也不敢上前。
春兰不忍,想去给萧萧换衣服,冬竹摆摆手,她知道秋纹最会打小报告,如果她们上来关心小姐,秋纹气不过,一定会去夫人那里说小姐的坏话,反而不如暂时不管的好。
秋纹看几个丫头都以她为首的样子并不敢上来管,更加得意了,笑道:“哎呀,你说你这么个丑八怪,竟然是个小姐,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托生错了,”说着,她踢掉了鞋子,然后一蹦将自己摔向软和和的崭新被褥,心里想着,丑八怪现在待遇好了啊,竟然是锦被呢,还熏了香呢,真是……
秋纹得意地想着,狠狠地将自己摔进了被窝里,可能力道有点大,咯得后背有点疼,她没在意,得意道:“说不定,我才是十三小……啊——”
话没说完,她突然如遭蛇噬一样猛得弹跳起来,跳下地,光着脚撕心裂肺地喊着,“啊——疼死我了,啊——”
她凄惨地喊着,不断地蹦着跳着,跟癞蛤蟆一样,同时拿手去拨拉屁股和后背。
冬竹几个不明所以,但是在秋纹回身的时候看到她素色的中衣上渗出点点殷红,竟然像是雪地上落下的红梅花瓣一样很是鲜艳。
又一个被收拾的刁奴【02】
秋纹疼得杀猪一样叫,冲过去撕扯道:“该死的,贱蹄子,还不快,给,我,看看……”
冬竹几个忙帮她看,发现她背上扎了不少蒺藜。
春兰惊讶道:“呀,这里怎么会有蒺藜啊?”
蒺藜是野生草,将军府道路上都铺着青石板,院子里种花草的地方每天有专人收拾,别说蒺藜了,就是那些正经花都要隔三差五地修,一根多余的都没。
冬竹不动声色地看着,倒是奇怪这蒺藜怎么扎得那么厉害,看起来很深的样子。
秋纹疼得脸色都变了,惨白惨白的,冷汗直流,浑身抽搐。
她们自然不知道,蒺藜是空间里来的。
这也是冷婆子的“功劳”,卖给她的那些菜籽粮食种子里没有捡干净,里面不但有小沙砾,还有很多野草种子。萧萧也没管,就让它们和那些正经作物一起生长着,反正老了就会被分解也没什么的。
但是这些蒺藜她有点嫌扎脚,就都摘下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当时也纯粹因为好玩,还想扔在门口扎徐嬷嬷和李婆子她们呢。
谁知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但是对付秋纹的也没那么简单,除了蒺藜,萧萧还自己做了几个小小的铁蒺藜,甚至还有细小的针刺扎在蒺藜上。她本就盘算好了,以秋纹那个性子,绝对会想要凌驾于她这个小姐之上,那她就给于一点刺激,激化一下这矛盾,好让秋纹早点滚蛋。
果然,秋纹立刻就上当了,跟萧萧的计划分毫不差。
萧萧趁着乱糟糟的把那几个铁蒺藜捡起来扔到炭盆里去。
而且秋纹疼得直叫唤,把梅姨娘也吵醒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秋纹撒泼地骂:“俩丑八怪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哎呀……哎呀……”
她胡乱地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跑了,冬竹立刻就知道她是去告状了,着急地看了萧萧一眼,趁着别人不注意,低声道:“小姐,她告状去了,您快想想对策吧。”
萧萧低哼一声,“这被褥是新的,刚送来的,我怎么会知道有古怪呢,到底是谁做了手脚还不一定呢。”
冬竹立刻会意,下去安排了。
很快徐嬷嬷带了人跟着秋纹冲过来,一进院门气势汹汹地直奔正屋,却听得冬竹正在气呼呼地喊道:“真是天大的冤枉,被子里有蒺藜,这是小姐的床,我们又没动过,怎么就赖到我们头上了。”
她转身指着那些丫头,质问道:“你们谁动小姐的床铺了?”
丫头们都摇头表示没有,“小姐不让我们动。”
萧萧喊道:“那不是你们,那是谁?我被褥里怎么会有蒺藜?要不是秋纹把我赶下去她睡,我岂不是要被扎成刺猬了?到底是谁?要是不交代,谁也别想睡。”
她气得把被子都扯下来扔在地上,梅姨娘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徐嬷嬷眉梢挑了挑,撇撇嘴角,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十三小姐好大脾气啊。”
打刁奴、抢人心【01】
徐嬷嬷眉梢挑了挑,撇撇嘴角,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十三小姐好大脾气啊。”
萧萧看见她来,气道:“我倒是想脾气大点,看看谁还敢欺负到我和姨娘头上来?难道是夫人又嫌弃我们浪费粮食要打发了我们?竟然派这么些个不着四六的来伺候?秋纹吃了我的饭,想饿死我,回头我让她给我洗脚,她说她才是正经的主子,我这个小姐算什么,给她提鞋都不配。还说什么了?冬竹,你们听见她还说什么了?”
冬竹大声道:“小姐您快消停点吧,秋纹姐姐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吃了几口菜罢了,你看她现在被扎成这样,你怎么还发起脾气了?要不是她,你早就被扎了。”
徐嬷嬷看了她一眼,这小蹄子在向自己示好呢,当着自己面得罪了她小姐,就是不怕她小姐,而是要跟自己套近乎。
她得意地哼了一声,“这倒是怪了,好好的被褥里还出来蒺藜了。”
踩着地上的锦被上前,四处看了看,目光盯在萧萧脸上,“怕不是十三小姐知道点什么?”
萧萧比她个头矮,若是仰头看她,就要感觉气弱,所以她自始至终不跟她们对视,只是冷冷地道:“娘,我们去正院,找夫人评理去。”
说着拉了梅姨娘就往外走,梅姨娘没有准备,心里乱糟糟的,只要跟着她往外走。
“够了!要闹到什么样才甘心?”冬竹喊了一声,走到徐嬷嬷跟前,低声道:“徐嬷嬷,这事儿吧,你一看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查的,那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