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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仍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从容感到自己已被他划入了不可信任的名单中,颓丧道:“我走来走去还是在这宫里,你怕什么?”
“除非你把这盒子给我,否则,”胤禛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不放。”
从容不死心地看着手中之物,其实她很想再试一次,可胤禛又死死拉着她……
从容直转眼珠,此时从她所站的位置看下去,各宫里别无灯火,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宫墙外似乎亮着几点昏黄。从容跳脚一看,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心里雀跃,脸上也就比刚才松泛得多。胤禛觉出她的变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时,眉头不由扭结,“那高高竖起的是什么?”
从容望着那几盏路灯,心里也像灯一样的明亮了起来,“是灯。”
胤禛的眉头更紧,“什么灯?”
“电灯。”
从容确认无误后,心里乐开了花,她回来了,她能回家了!只是……她看着两个拖油瓶道:“这里是我的家乡,你们还是回去吧。”
胤祥瞪大眼,“小白,你糊涂了吧?这儿是宫里,怎么会是你的家乡?”
胤禛也不和她多言语,只拉着她想要往下走,“和我回宫。”
从容滞住脚步,硬是不肯和他走,“这是我的家,我要回家,才不和你回什么宫。”
胤禛手上用力,猛地将她拉到身前,贴近她道:“你是我的女人,不和我回宫,还想回什么家?”
呸,呸,呸,就算他是她的男人,他也不能这么大男子主义!从容仗着回到自己的地盘,开始和胤禛硬扛,胤祥挠着小脑袋,一副晕头转向的模样,“四哥,祥儿糊涂了,小白究竟是什么?”
胤禛盯着从容,“她是我的女人,你的小白。”
胤祥仍是十分不明白,嘀嘀咕咕道:“怎么小白又可以是太监又可以是个女人?真是个妖怪。”从容听了他的话几乎要吐血三升,胤禛摸摸胤祥的头,“下回再和你解释,这回先帮四哥把她带回去。”“噢,”胤祥果断地拉住从容另一边的手,“小白,乖乖听话,我们回家去。”
从容干瞪着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一手甩不开,一手又不好甩,只能像个囚犯似的被这两兄弟夹在中间。别别扭扭地下了石阶后,胤禛就摸黑拽着她往永和宫方向走,胤祥有些跟不上,嘟起小嘴嚷道:“四哥,今晚上怎么这么黑阿?”
胤禛也觉得奇怪,这一路不仅毫无灯火,就连人影也没有一个。他顿住脚步听了听,从容在边上敲边鼓道:“我没骗你,这儿真是我的家乡,不然宫里怎么会突然间一个人都没有?”
胤禛像是没听见,一直拽着她到了永和宫的门口。宫门敞开,内中无人且无声,胤祥喘几口粗气,望望黑洞洞的门口,又望望胤禛,“四哥,宫里的人都睡了么?”胤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即使都睡了,那些值夜的太监、巡夜的侍卫又到哪里去了?
他看向从容,“究竟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么,这儿是我的家乡,你们要回宫,得用那个盒子。”
胤禛不理她的建议,“你说清楚,为什么回宫得用那个盒子?这里不就是永和宫么?还有,你是南边人,怎么说这儿是你的家乡?”
从容不知道该和胤禛怎么解释,定一定神,思付半天才道:“我的确是南边人,是……是三百年后的南边人,这儿……这儿应该是三百年后的宫里。”从容知道这话很难让人相信,别说是古人,就是她这种现代人也很难相信。果然,胤禛看她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胤祥则笑嘻嘻道:“四哥,原来小白真是个妖怪,还是个老妖怪。”
他才老妖怪呢!从容不看他,单看着星光下的胤禛道:“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胤禛没言语,片刻后他对胤祥道:“祥儿在这儿等一等,我带她进去看一看。”胤祥扁着嘴点一点头,胤禛带着从容就往里走。漆黑中胤禛的脚步声很急,他不相信从容的话,可眼前之景让他不得不相信,这里已不是他住的永和宫。
胤禛急匆匆地出来,带着胤祥又往乾清宫的方向走。诺大的宫廷中似乎只余他们三个人急促的脚步身和喘气声,一连走了数宫后,胤祥拽一拽从容的手道:“小白。”从容垂目看去,胤祥的脸上透着惊惶,“人都到哪儿去了?小白,你快把他们变回来吧,我要皇阿玛、额娘、还有得意儿……”
从容安慰他道:“十三爷别急,只要四爷带你回去,你就能见着你的皇阿玛,还有你的额娘,得意儿他们了。”
“是么?”胤祥看向胤禛,“四哥,四哥,我们回去么?”
胤禛紧住从容的手,“要回去一起回去。”
天气本就炎热,再加上这一路奔忙,从容早就是大汗淋漓,手上也因为汗水的关系,和胤禛的手紧紧地粘在一起。她用力想甩开道:“我不会回去,你们要回家,我也要回家。”
“你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
“什么?”从容大讶。
胤禛盯住她道:“除非你和我们一起回去,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从容张大了嘴,“你不回去,胤祥也要回去。”
胤祥插嘴道:“四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呃?从容一下说不上话来,胤禛道:“要我们回去的话,你就得跟我走。”
从容将唇抿成了一线,好家伙,她才软了一软,他就又开始威胁她,他也不想想,这里已不是他的老家。“好,你们不回家就不回家,我要回家。”说着从容就强扭着要往外走,“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
胤禛不放,又以目光示意胤祥继续他的任务,“你喊,有本事你尽管喊。”
“来人,救命!”从容放开了嗓门,可惜寂寂夜里,回应她的只有空洞回声。从容觉得故宫的安保实在太不专业了,她放弃了喊叫,迈开步子开始往外走。胤禛拽住她道:“你去哪儿?”
“外面,”从容看着已清晰可见的路灯,“去外面。”
从容从没有想到过,回到现代的情形会是这样的:手机没信号、电话打不通、走在路上被围观、蹿进个无人的小饭店躲躲吧,差点被老板娘送进了警察局,因为她说他们用的是假钞。
在帮老板娘抹了桌椅、拖干净地板、再清洗完厨房后,不成人形的从容终于给放了出来。此时已是深夜,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在胡同口等待的胤祥正向胤禛说道:“四哥,小白的家乡真吓人,马车没马,人骑着两个轮子跑,还打扮得这么古怪。”
“嗯,古怪地方出古怪人,所以她也很古怪。”
从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胤祥见她出来,立马拉住她一只手,“小白,怎么这么久?”胤禛拉过她另一只手,“她爱磨蹭,做什么都比人慢。”他做得快,他怎么不做呀?从容想白他一眼,可又觉得白眼也是要费力气得活,于是她道:“我不行了,我要去找地方睡了。”
“去哪儿睡?”胤祥问。
“宾馆。”
“宾馆是什么?”
“客栈!”
48一团麻
从容带着两人进了一家小旅馆,前台坐着的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大爷,头一冲一冲地正打着瞌睡。从容咳嗽两声道:“大爷,我们想要两间房。”
胤禛在旁边补充道:“要上房,一间就够了。”
还上房一间呢,从容只当没听见。柜台后的老头先还迷蒙着睡眼,等看清他们的打扮后,他眯缝着眼对他们好一番打量,“哟,你们这是来拍大戏的阿?”
“是……是阿,刚下戏。”
“怎么之前不来订房啊?”
“这不是临时赶过来的嘛,都没地方睡,只好到处碰碰运气。”
说着话,从容凑过头去,“大爷,还有房么?”
“有,有,”老头低着头,开始翻本子,“二楼,最后一间。”
“我说大爷,我们要两间。”
老头道:“最近生意好,有一间已经算好的了,你们要不要?”
从容这一天的生活极端的丰富多彩,她也再没力气走了,只得点头道:“要,要的。”
“好,身份证,还有房费,一晚一百元。”
这房价倒还算便宜,从容取出身份证给他,“就我一张,他们都还没成年呢。”
老头接过后,先是戴上了眼镜,之后又将从容的身份证对着灯光直照,“你这是身份证?”
“是阿,最新版的。”
老头全然不信,“什么最新版的,我们这儿都一个样,哪有你这样的?”
说着他又将那张百元大钞对这着光仔细看道:“你这钱也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从容假装不明所以,“保证不是假钞。”
“真钞也不带你这样的,你看看,我这才是真钞。”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币,在从容眼前晃了晃,“哪有你这个颜色的?”
从容大惊失色,在她眼前的纸币,分明和她所用的截然不同,“大爷,现在不是2012年了吗?”
“是阿。”
“可是……可是这钱不是早就该成我这样的了吗?”
老头瞪了她一眼,“小丫头,别混说,你大爷我还没老呢,分的清楚钱。”说着他放好纸币道,“你想用你们拍戏的假钱唬我,没门!”
古代也没这钱啊,从容之前还以为是饭店的老板娘分不清真假,这回听见相同讲法,她不得不认命道:“大爷,您就先让我们几个住一晚,明天我再给您钱,行吗?”
“不行,不行!”老头直晃脑袋,“我们这儿的规定,得先交钱!现在你的钱有问题,身份证也有问题,我没送你们到警察局已经算好的了,你还想住?还是快走吧。”
老头说完就开始赶他们走,从容边退边道:“大爷,你看看我,再看看那个小的,就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你就帮帮忙,让我们先住下,等明天……哎……”
胤禛挡在从容身前,阻开了老头推攘她的手,“钱没有,东西收不收?”
老头疑惑道:“什么东西?”
胤禛垂目对胤祥道:“祥儿,你身上的那枚白玉佩借给四哥可好?”
胤祥大方道:“四哥你拿吧,这个本来就是你给我的。”
胤禛半蹲下身,解下那枚玉佩递给老头,“这个怎么样?”
老头拿着玉佩对着光看了半天。胤禛道:“行了么?”
老头瞅他一眼,“看上去倒不像假货,明天我再找人看看。”
从容看他收了,便道:“能把房卡给我们了吧?”
“什么房卡,来,钥匙,拿好了!”
从容接过钥匙,刚想带着胤禛、胤祥上去,那老头又大声道:“等等,你们来登个记,都叫什么名字?”
从容此时已是昏头昏脑,“姓夏,夏从容。”
“那两个呢?”
从容看了看兄弟俩,“大的叫……叫夏禛,小的叫夏祥。”
老头一听乐了,“敢情你们一家子出来拍戏阿?”
从容不顾胤禛的横眉冷目,点头道:“对,我是姐姐,他们俩都是我弟弟。”
从容身心俱疲,虽然房间内的陈设很是简陋,她也顾不得抱怨什么,只捡了一张床后倒头就睡。胤禛和胤祥就不同了,他们两个先是对着天花板上垂下的灯泡看;再是对着那台电视机各抒己见;最后坐上床时,两人都是一下子跳了起来。
胤祥推一推从容道:“小白,这床怎么这么软?”
从容无力道:“这是席梦思。”
“席梦思是什么?”胤祥边问边用手按床。
从容半闭着眼道:“席梦思就是块床垫子,明天十三爷可以仔细看看。”
胤祥这会儿就在仔细研究,胤禛为他脱了鞋,他就站在床上蹦跶道:“小白,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