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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太医又微微躬一躬身道:“王爷又将要做阿玛了。”
胤禛看向从容;从容满脸的不信;“太医,是真的么?”
“当然;奴才不敢妄言。”曾太医含笑道;“不过王爷可再不能带格格去爬山了;要小心安养才是。”
从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胤禛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喜不自胜道:“容容,听见了没,我们又有孩子了,又有孩子了!”
从容微笑;抚一抚他的背脊道:“知道啦;你松开些;小心孩子。”
胤禛略略松了松手,一会儿伸手抚她的小腹,一会儿又看着她的眼道:“龙凤成双,容容,我们会有个小格格,是不是?”
从容满脸红晕,“这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个小阿哥呢?”
“又或许是一龙双凤?”胤禛犹不知足。
从容啐了他一口,“你以为我是什么,回回都有三胎么?”
曾太医看他们俩人旁若无人地低低私语,尴尬咳嗽一声道:“王爷,奴才还会再为格格开一贴药方,每晚服用,有安胎之效。”胤禛颔首,亲自送了他出去,回转后,从容仍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垂眸抚着自己的小腹。
淡淡日影透窗而入,不仅为桌上的蓝色野花渡上一层金边,也为从容晕上了一层光华,令人移不开目光。胤禛凝望许久,过去拉住了从容的手,微笑道:“容容,以后再不要练什么手艺了,乖乖待在房里,安心养胎。”
从容仰首看他的笑颜,“才不好,我每日去你那儿,又能看看路上花草,又能和你说说话,比待在这儿闷死强多了。”
胤禛打横抱起她,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道:“曾太医方才说了,你这一胎的脉象并不稳固,得小心调养才是。你若是怕闷,元寿、天申都可以时常过来陪你,还有惜儿,到时候怕是你不会闷着,而是闹着了。”
从容展颜一笑,“就会拿话糊弄我,孩子们都来,你呢?”
胤禛带笑在她唇边一吻,“我每日办完了事就过来。”
从容摇了摇头,胤禛又是一吻,“我每日办完了要紧的事就回来。”
从容还是摇头,胤禛想了想,道:“有些差事,我拿过来做也是一样。”
从容“哧”地一笑,“不如你把公事都拿来,在我这儿办不就结了?”
胤禛刮她一下鼻,从容笑着偎入他的怀中,“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不用每日着急赶着过来。”
胤禛心安,轻抚她的发道:“容容,你总是懂我。”
“别太累着了,胤禛,”从容攥紧了他的袍子,“有时候停下来,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一条新的路出现呢?”
胤禛抚着她长发的手微微一顿,之后又继续道:“知道了。”
从容贴紧他的胸口,慢慢合上眼帘,胤禛在她头顶印上一吻,低低道:“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
胤禛动了动,想扶从容躺下,从容环住他道:“不要动,让我睡。”
胤禛一怔,随即拉开被子裹住了从容,“好,你睡。”
从容贴得他更紧些,正摸索着想要寻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时,外间有急匆匆地脚步声传来,惜儿的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中宁静,“娘,惜儿是不是要多一个小妹妹啦?”从容睁开眼,与胤禛相视一笑,他们的这个宝贝儿,来得总那么是时候……
从容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这天春光大好,钮钴禄秋宜趁着无事,慢悠悠踱进了耿燕芸的小院,不巧年若娆也在,三人坐下寒暄几句后,秋宜便提头道:“听说那位又有了,啧啧,若按她的岁数,还真是奇闻阿。”
若娆垂目饮茶,燕芸接口道:“那也没法子,谁让爷就是喜欢她,每日不在她那儿,就是在书房呢。”
秋宜轻哼了一声,“你也真傻,什么在书房,是有人在书房。”
燕芸展露贝齿,诧异道:“她晚上宿在书房?”
秋宜瞥了眼沉默的若娆,“不信你问年妹妹。”
燕芸转向若娆,若娆微微颔首,燕芸轻叹一声,道:“这可真没法子了。”
秋宜忿忿道:“若说从前,爷怎么样一个月还会过来看看咱们,可自打她入了府,爷就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了。要是哪天她再把两个孩子要回去,咱们就真成了活死人了。”
若娆皱笼双眉,“这你就胡说了。虽说皇上允她进了门,可她的身份,毕竟不是已死的夏从容,而是荣容,凭什么把两位小阿哥要回去?”
燕芸赞同道:“年妹妹说的不错,纵使爷再宠她,也不能越过皇上的旨意去。反正,只要她不来同我抢天申,我也就同她井水不犯河水,随她怎么去。”
秋宜低头啜一口茶,幽声道:“哪还用得着她来要?我听说,天申最爱往她那儿跑,不到时辰不回来。”
“天申虽爱去那儿玩,不过同我仍是极亲近的。”燕芸涨红了脸,尴尬道,“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亲母子,我总不能硬是不让他过去。”
秋宜扬起了尖尖的下颚,“我说你就是好性儿,由着她去,也不想想到时候就算她不要,人也是过去的,心也是向着她的。你看我,就算当初没法驳了爷的话,明知她在书房也得送了过去,可一到元寿上学那年,我就回说元寿勤于用功,渐渐地少了去那儿的次数。如今,元寿不止同我更亲些,连那边也不再想着过去了。”
燕芸圆圆的脸上写满了后悔,“我说姐姐,你怎么不早教我这手?”
秋宜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这还用得着人教么?当初她一进来,你就该小心提防才是。”
燕芸低头不吱声,秋宜看着她绞紧帕子的手,又道:“不过这时候你也别多想了,这回她老蚌生珠,又有了身孕,身边还有个惜儿,没功夫再想着元寿和天申了。我担心的是……”
“担心什么?”燕芸抬头。
秋宜看了眼一直重重心事的若娆,“我是为年妹妹担心。”
若娆诧异道:“为我?”
“是啊,我们再怎么说,也有抚养阿哥一功,年妹妹你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如今那边有孕,若再是一位阿哥,她的位份恐怕就该进一进了,要是爷再一高兴,这理家之权,说不定也给她分去了,到时候,可真就是她一人独大了!”
若娆若有所思地步出门口,燕芸扯一扯秋宜,小声道:“你这话说得太重了吧?”
“哪里重了?我也是为她好。别以为讨得了娘娘的欢心,又有个升官的哥哥,就能坐稳这个位置,要是没有宠,没有孩子,到时候说不定比我们还不如呢。”秋宜看着若娆消失的背影,回头又对燕芸道:“你也是,若是没有天申,还不是凭人作弄去?看紧点才是。”
秋宜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弘历也正从外回来,更完衣行过礼后,秋宜便问他,“去见过你阿玛了么?”
弘历点一点头。秋宜又问:“你荣额娘呢?”
“阿玛就在她那儿呢,”弘历说这话时似乎有些烦闷,“我去的时候,天申也在,惜儿也在,连十三叔都在,热闹得很。”
秋宜招手让他过去,“那你怎么不在那儿多玩会?”
“我想着还有许多功课要做,就先回来了。”
秋宜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抚一抚他的头,道:“好孩子,是该多用些心思在功课上头,别教人看轻了去。”
弘历没有看秋宜,只是看向窗外,即使他学得再用心,再多得几句老师的夸奖,他的阿玛,又何时才能注意到他呢?
过了一个花香四溢的春天,又过了一挥汗如雨的酷暑,从容的肚子就越发突起明显了。这晚她让苏嬷嬷早早带走了聒噪个不停的惜儿,独自和衣靠在床头休息。不知几时,有人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容容,醒醒,小心着凉。”
从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胤禛一笑,“今儿的文书少,写着写着,字又写得草了一些,所以就早了。”
从容嫣然,“我们的雍亲王何时也学会偷懒了?”
胤禛的眸中皆是笑意,垂首吻住她的唇道:“是你教我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教你偷……”
从容无法再说下去,胤禛极力攥取她的甜蜜,吻弄愈深,直到从容不断推他,他才从她衣内抽出手来,粗喘着道:“怎么了?”
“我想吃酸枣糕。”
胤禛一挑眉,“这时候?”
“嗯,就是想吃,不吃难受。”
从容气息不紊,说到要吃时,眸子却是晶亮。胤禛知她近来饮食多有变化,该吃时不吃;该睡时想吃;有时睡到一半也会起来吃东西,他无奈地摇摇头,提高声量道:“苏培盛,让厨房的人做一碟子酸枣糕来。”
苏培盛已然见怪不怪,紧赶着去了厨房,到送来时,从容却又看着那碟糕运气。胤禛夹起一块送到她嘴边,“刚才不是嚷着要吃么,这会儿送来,怎么只顾着看呢?”从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扁着嘴偏过头去道:“刚才就是想着,这会儿看见,又不想吃这个了,我想吃些酸梅饮。”
胤禛将酸枣糕送进了自己的肚子,“好,酸梅饮,等着。”
这次苏培盛紧赶慢赶地端了一壶酸梅饮来,从容喝了一杯,心满意足道:“嗯,舒服了。”
胤禛只是笑,轻抚她隆起的肚腹道:“小宝贝,将来长大了,可别学你额娘那样怄人。”
从容半笑半嗔地看他一眼,“小宝贝,别听你阿玛胡说,你阿玛才会怄人呢,你可千万别学他。”
胤禛抬眉,“我哪里怄人了?”
“我又哪里怄人了?”
胤禛俯身过去,低声道:“刚才我都到了……还不怄人么?”
从容耳热心跳,等反应过来时,胤禛炽热的气息已将她重重包围,“这会儿,还想着吃什么不?”
“想,”从容作势咬了他一口,“想吃你。”
胤禛轻笑,唇齿缠绵在她耳边,动作也是轻柔而又舒缓,“求之不得。”
更漏声声,从容又乍然而醒。她紧喘几口气,吃力地想要坐起。胤禛动了动,睁开眼道:“容容?”
从容答应了一声,“没什么,你睡。”
胤禛不睡,扶着她坐起,“哪儿难受了?”
从容抚了抚心口,“有些闷,堵得慌。”
胤禛着急,“我去请太医来。”
从容急忙摇头,“不用,上一回也是这样的,肚子大,顶着难受。”
胤禛看着她高高突起的肚腹,干着急道:“那怎么办?”
“我坐一坐就好了,你睡罢,不用管我。”
胤禛批衣坐起,半靠床头后,又想抱从容入怀,“容容,靠着我。”
从容不肯,“我靠着你,你怎么睡的着?明儿你还要上朝呢,快睡吧。”
胤禛不听,搂她入怀不肯松手,“你再不好好睡,我们两个再加上孩子,可都别想睡好了。”
从容微一愣怔,胤禛已为她掖紧被子,展臂搂住她道:“容容,你忘了么,我抱着你总是睡的着的。”
从容回首看他许久,安心地靠入他的怀中,“胤禛,都说生孩子是女子的生死关,上一次我真是很怕,可是这一次,一点都不怕。”
胤禛握紧了她的手,“上回我不能在你身边,这一次,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从容点了点头,安稳合目,“你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陪着你。”
“好。”
从容忽又睁开眼,回首道:“说好了的,不许反悔。”
胤禛颔首,郑重了神色,“永不反悔。”
胤禛与从容相依相抱着迎来了初秋,因时气所感,康熙身体微恙,胤禛便时常进宫侍奉。这天胤禛又进了宫,从容肚腹沉重,只靠着床头,与苏嬷嬷商量着做一件小小的冬衣,正讨论着用什么颜色时,苏培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