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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仆T诹舜舱手狻X范G有些恼火,哪个胆大妄为的奴才,竟敢随意窥视?他猛然转过身想要斥责,却发现有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小脸正钻进帐子,眼也不眨地望着他,“阿……皇阿玛。”
胤禛的气顿时消了,“你怎么进来了?”福慧摇晃着小脑袋,“额娘今儿总不出来看福慧,福慧就来看额娘了。”胤禛笑,发现福慧有上床的意图后索性托了他一把,一时又对他做个手势道:“小心些,你额娘还在睡呢。”福慧探头探脑地看了从容一眼,“皇阿玛,额娘睡睡,福慧也要睡睡。”胤禛松开被窝,放他进来道:“睡睡这个词儿,是不是同你姐姐学的?”
福慧笑嘻嘻地偎在胤禛的怀里,“是的,姐姐说她小时候最喜欢和额娘睡睡,后来皇阿玛来了,她只能和十三叔睡睡。”
胤禛忍俊不禁,“她还说什么没有?”
“姐姐还说,要是福慧想同额娘睡睡,就一定要睡在中间,这样皇阿玛就不能一个人霸占额娘了。”
胤禛想起惜儿小时候的调皮劲,唇角就更是斜斜翘起,“那么福慧要不要睡中间?”
福慧转了转眼珠,往胤禛怀里又钻了钻,“福慧原来想睡中间,这会儿又不想了。”
“哦?为什么?”
“福慧已经霸占额娘很多天了,这会儿福慧要霸占皇阿玛!”
胤禛大乐,福慧又贴着他的耳道:“福慧还有话要告诉皇阿玛,皇阿玛可不准说给额娘听。”
胤禛眉心一动,“什么话?”
福慧眨巴眨巴眼,“额娘这几天都不肯笑,而且晚上只会说和尚的故事,所以福慧不要霸占额娘了,还是让给皇阿玛霸占的好。”
胤禛笑着抚了抚他的小脸,“好,你霸占皇阿玛,皇阿玛霸占你额娘,你额娘再霸占你,这一圈兜下来才算圆了。”
福慧用力点头,小手抓着胤禛胸前衣襟,小脚蹬上了他的大腿,满意地阖上眼。胤禛一手拍着他的背脊,一手又搂住以同样姿势抱住他的从容,左边看看,右边瞅瞅,心里像是喝了十七八杯蜂蜜水,既甜又美!
98问罪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胤禛美滋滋地与妻儿用过膳食后便自去养心殿处理政务。从容陪着福慧玩耍一会儿,又教他认了几个字后;就有宫婢来报说胤祥求见。从容让人带了福慧下去;打眼看见胤祥双眉舒展,一脸笑容的模样;便知他已得了消息。
“你去过养心殿再来的么?”
胤祥点头;笑微微道:“这事能如此了结;倒也不坏。”
从容一勾唇角;“哪里了结了?还没完呢。”
“怎么,你还生四哥的气?”胤祥皱眉。
从容莞尔;“我才不像他。我是想着,胤禟托你带给我的话。”
胤祥沉吟着道:“他托你的事难办得很;你同四哥才刚结了这段官司;不要……”
从容截断他的话头,“正因为刚刚才好,所以才能趁热打了铁。”
“你说了?”
从容颔首,眼眸晶亮。
胤祥放心道:“看来四哥是答应了。”
“反正他这一去,是不能再回来了,也正合你四哥的意。”说着,从容向胤祥一笑,“就是要再劳烦你一次,将他也送过去。”
胤祥微微点头,沉思片刻道:“这样也好,各得其所,只不过……”他的眸光定在从容笑吟吟的脸上,“你也太托大些,才同四哥讲和,就说要救老八,不怕又生出事端?”
“我对他说,既然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我和胤禩总算也是相识一场,就当做好事,顺带把他送去给胤禟做个伴也好,反正他们俩在那儿再闹腾,也碍不着他什么事。”
胤祥想了想,一笑道:“听你这么一说,保不准四哥会更高兴些。”
从容会心一笑,“也许吧。”
“不是也许,是一定。我看今儿四哥就出奇地高兴,见谁都笑。”
从容粲然,进去开了箱子,取出盒子和一张百元大钞交给胤祥道:“你去了那边,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帮我买些巧克力来。”
“巧克力?”胤祥扬起双眉。
从容想到他从没见过,便解释道:“巧克力是一种糖,你只要进了店,问人就可以;不然胤禟也知道,到时你问他也行。”
胤祥不明所以,“你特特的要买糖做什么?宫里不是都有么?”
从容笑吟吟道:“等你办成事回来之后,差不多就是惜儿的出嫁之时,按我家乡的规矩,可是要请人吃喜糖的。”
“巧克力就是那喜糖?”
从容点头,“我这些钱虽不能买多少,不过总能给我们几个解解馋。”
胤祥朗声一笑,“我还以为你请人吃喜糖,是因为惜儿有了个好归宿,特别的高兴大方,原来,不过是馋虫发作了。”
从容被他说破,笑个不住,“我一高兴就生馋虫,不行么?”
惜儿出嫁之日,正是枫叶红透之时。在大礼前一晚,惜儿硬是要与从容同睡,胤禛无奈,只得自去歇下。从容安顿好福慧,刚放下床帐钻入被窝,惜儿已像幼时一样,腻在她怀里道:“娘。”从容抚了抚她的发,看着更为年轻的自己,心里亦有万般滋味如潮涌动,“都快成人媳妇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惜儿在她怀里扭了扭,“就算成了人的媳妇,惜儿也一样是娘的孩子,不是么?”
从容弯起唇角,“是,是,你永远都是娘的孩子,娘的宝贝。”
惜儿果真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那么惜儿以后,还能不能一直进宫见娘?”
“能,只要你想见娘了,都可以过来。”
“那么叔叔呢?”
“叔叔的府邸你不便去,不过在宫里,总能见到的。”说着话,从容像从前一样为她掖了掖肩头的被角,“叔叔这么喜欢你,疼你,他也一定想着能时常见到你呢。”
惜儿不说话,只将脸埋入被中,露出两只大大的眼,从容好笑地将被子拉了下来,“怎么,娘说错了么?”惜儿抿一抿唇,郑重其事道:“娘,叔叔真的喜欢惜儿么?”从容讶然,“这说的什么傻话?叔叔待你这么好,怎会不喜欢你呢?”
惜儿扁起嘴,“惜儿小时候一直以为叔叔是喜欢惜儿的,可是现在,惜儿知道,叔叔喜欢的不是惜儿,叔叔是因为喜欢娘才待惜儿好的。”从容愣住,虽然胤祥是除胤禛和几个孩子之外,她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可要说到男女之情,胤祥比胤禟还小,她的念头可从没在这上头转过。
“是,叔叔是喜欢娘,娘也喜欢叔叔。”
惜儿张大了嘴,讶异之情比从容之前更甚,从容看着她的脸,好笑道:“就像惜儿喜欢福慧,福慧喜欢惜儿一样!”
“娘是这样想,可叔叔……叔叔不是这样想的。”
惜儿终于合拢上了嘴,从容捏一捏她的鼻道:“你又知道叔叔是怎样想的?叔叔告诉你了?”
惜儿久久不语,再开口时,脸颊上现出两团红晕,“娘,叔叔比阿玛好看,骑射功夫又比阿玛好,还会画画,娘为什么不像喜欢阿玛一样,喜欢叔叔呢?”
从容从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与女儿谈论这个,因此沉思许久,才道:“那娘问你,若是这会儿有一人比齐泰更好,更有本事,你可会弃了齐泰而选他呢?”惜儿郑重地摇了摇头,从容赞许道:“这就是了,你的心里只有齐泰,而娘的心里也只有你阿玛,别人即使比你阿玛再好上千倍、万倍,又如何?”
母女俩絮絮谈论许久,刚阖上眼迷糊了一会儿后,就有嬷嬷前来请早。从容梳洗后,亲自为惜儿挽上发髻、匀上脂粉、戴上凤冠,最后为她披上嫁衣时,从容端详许久,忽然背转身迅速一抹眼中的晶莹。惜儿一眼瞥见,忙问:“娘,你怎么哭了?”
“胡说,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哭?”从容说话时并不回头,惜儿不信,非要扳过她的身子,母女俩正较劲时,胤禛刚好走了进来,惜儿向他嚷嚷道:“阿玛,娘在哭呢。”胤禛看向从容泛红的眼圈,从容垂下眼睫道:“别听你女儿瞎嚷嚷,我这是昨晚被她闹得没睡好,哪里是哭了?”
胤禛浅浅一笑,拉过她的手同看惜儿道:“这回造办处制得的喜服倒还看得过眼,不如让他们按样再制一件如何?”
“再制一件,给谁?”
胤禛对着她的眼,低低道:“给我的妻子,免得她那时没穿喜服,如今为了一件喜服就哭鼻子。”
从容听他牵出这个理由,哭笑不得,遂啐了他一口道:“你女儿胡说,你就八道么?”
胤禛带笑紧了紧她的手,“这才是一家子呢!”
两个月后,有太监送来一件喜服并两件新裁制的宫衣,从容展开后,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花笺,“TO MY WIFE”。从容想起挂在养心殿中的“TO MY HUSBAND”,唇角弯弯,心也犹如沉浸蜜海:这个人,大约又是把从胤祥那里拐来的洋文来哄人吧。因为惜儿婚后移至宫外居住,福慧又到了去尚书房念书的年纪,从容每日便空了下来,这时也无事,她便低头研究着宫服的剪裁,正入神时,有宫婢急匆匆进来道:“娘娘,皇上请您去西暖阁一趟。”从容一讶抬头,这会儿让她过去,不是又有什么事了不成?
暖阁之中,胤禛正襟而坐,座前却有一宫装妇人跪倒在地,“皇上,臣妾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千真……”胤禛没有看她,只向进门的从容做了个手势,从容走至他身边,看清地上所跪之人是秋宜时,心里已略知了几分,为了要不要弘历那件事,这恐怕是要秋后算账了吧。
秋宜见从容进来后不跪不叩,径直站在胤禛身边,眉宇之间的不忿之意便又深了几层,“皇上若不信,臣妾可与皇贵妃当面对质。”胤禛瞥了从容一眼,从容上前几步,回身向胤禛道:“此事事关重大,臣妾愿意对质。”
胤禛颔首,秋宜已正衣而起,思付片刻道:“当日皇上不在府中,臣妾按皇上吩咐料理府中事宜,因皇贵妃接连几日不出院门,臣妾怕会有什么事故,便拣了个空过去看看。谁知刚到院门口,就听见有男子的声音传出,”秋宜说到此,故意顿了一顿,杏眸冷冷望向从容,从容坦然道:“因为之前九弟一直送糖与惜儿,那日恰好又有一幅画送来与我相看,我便在院中相侍。有何不妥?”
秋宜冷哼了一声,侧首看向胤禛,“皇上已将赛斯黑除了宗籍,皇贵妃还一口一个九弟,这不是天大的不妥么?”从容紧紧抿住唇角,胤禛淡然道:“你继续说。”秋宜心下一沉,忙轻声道:“臣妾想既有男客,臣妾不便进去,遂在门口停了停,谁想还未辨出塞斯黑的声音,就听皇贵妃唤他‘胤禟’,而赛思黑也唤她‘从容’。”
秋宜将这声“从容”唤得暧昧莫名,从容料想她必定准备许久,轻轻叹息一声后,低声说了句什么,秋宜即刻道:“你说什么?”
从容向她一笑,“当日隔得这么远,你倒听得清楚,这会儿离得这么近,你倒听不清了?”
秋宜脸上一阵红白,从容向胤禛道:“臣妾当日若真叫了那人的名讳,想必也不会声嘶力竭,熹妃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听见了,也不知道是真听见了还是自以为听见了。”
秋宜双眉一横,“自然是真听见了,不仅听见,还看见他握着你的手呢。”
“是么?是握着我的手,还是拿着画轴,熹妃可要仔细。”
秋宜再次郑重跪倒,“皇上,臣妾听得仔细,看得也仔细。”
胤禛皱一皱眉,“既仔细,为何当初不回朕,而是过了许久之后再说与朕听?”
秋宜一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