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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来,带着暖暖的气息,倒是温暖。
她没有立刻去找李秋,而是找了一家旅馆,住了进去,将自己清洗了一番,才按下手机,拨通那三年都没有拨过的号码。
“喂?”
三年前,她为了躲避A城的一切,手机号码换了,坐着汽车辗转了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在贵州支教了两年,去年十一月开始背上背包,带着身上仅有的一千多块,开始了所谓的穷游。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只觉得心口有‘胸’肿胀,三年没有联系,这样突兀的一个电话,她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去开口。
她沉默了很久,那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的声音带着哭泣的颤抖:“阿颖,是不是你?”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动了动,开口承认道:“是。”
“呜呜呜,你这三年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联系,你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当年她和叶堔的事情,李秋也只是知道一点半点,她当初离开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瞒过了所有的人,唯一还留着的,就是那个高中为了‘交’英语作业留下来的邮箱了。
后来李秋要注册什么的都是用她这个邮箱,所以就知道了。
三年来,李秋发给她的邮件很多,一个月几份,最多的时候连续一个月都是她的邮件。
她上去看了,却从来没有回。
那一天和洛阳聊着天,手机里面提醒着新邮件,她想到是李秋。
打开邮件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怔住了,往常长长的一份邮件,只有一句话:阿颖,我三天后要结婚了,你回来吧。
她冲冲忙忙,紧赶慢赶,终于在明天之前赶到A市。
李秋的话炮语连珠,三年了,一点儿都没有变。
她忍不住笑了笑,视线落到一旁的娃娃上,缓缓到:“秋秋,我回来了。”
“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顾颖忍不住好笑,还是这样急躁的‘性’子,想着,连忙阻止:“明天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还‘乱’跑什么,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吧。”
李秋报了个地址,让她立刻过去。
似乎是新建的小区,顾颖不太熟悉,叫了计程车,半个小时后站在小区‘门’口。
登记了来访记录,她按着李秋说的房子找过去,一幢一幢,问了不少人才算是找到李秋的房子。
站在‘门’口的时候,顾颖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可是她还是按了‘门’铃。
‘门’一下子就开了,就好像李秋站在那里等着她很久一样。
看到她的时候李秋直接抱着她就哭了,哭得昏天暗地的,张升看着她,也不免有些尴尬,可是李秋怎么哄都哄不好。
他们两家都没有家长,结婚没有那么多的习俗,但是婚礼还是要办的。
顾颖终于见到了李秋的弟弟,一米八几的小伙,青‘春’正茂的年纪,白嫩白嫩的,很是帅气,就是有些冷,看到她的时候叫了一声颖姐,就没有再说话了。
那一天晚上,李秋抱着她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流了一摊子的眼泪,她看着手里的空空的纸巾盒,视线落到‘床’上熟睡的李秋身上,不禁摇了摇头,这个样子,看来明天早上化妆师得抱怨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化妆师就和摄影师等人就来了,看到李秋第一句就骂她眼睛怎么肿成那样。
一切都很顺利,顾颖穿着浅‘色’的长裙,脚上一双‘裸’‘色’系的细跟高跟,牵着李秋一步一步到张升的面前,就像当年李秋牵着她到叶堔面前一样,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呵护珍宝一样,尽管她这个珍宝当场就碎了。
“我把秋秋‘交’给你了。”
她拿起李秋的手,郑重地放到张升的手上。
张升看着她,就好像做一个郑重的承诺一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顾颖点了点头,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步一步地走下了礼台。
在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张升的兄弟,和李秋的一些同事,顾颖走下台,居然发现不少是自己认识的。
看到方毅的那一刻,她怔了怔,随即笑了:“好久不见。”
方毅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许久才开口:“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颖低了低头,发现方毅手上圆滑无比,抬起头,不禁问道:“还没有结婚吗?”
突然转移话题让方毅微微一怔,他丝毫没有猜到她会这样说,半响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之间有些沉默。
在场的都是张升的兄弟和铁哥们,闹起来都是些不管不顾的人,而张升平时那么严厉,大概也就这个时候能够欺负一下了。
伴娘是张升兄弟的妹妹,小姑娘连大学都没有必要,婴儿‘肥’的脸被灌了几杯就红了,她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对身侧的方毅抱歉一笑:“失陪了,我大概,要过去帮一下忙了。”
方毅微微一怔,只看到顾颖提着裙子跑向李秋的身影。
说:
大概,一定会有人觉得洛阳没有用的。。。。。不解释。
☆、番外之人生何处不相逢 (二)
伴娘醉了,李秋扶着小姑娘,那些人还不断地灌着酒,顾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接了酒杯,脸上笑意融融:“我是新娘子的好姐妹,伴娘到了,这些酒就我代替新娘和伴娘喝了。 ”
那些人原本还觉得突兀,听她一说,想了想,也没什么意见,见她说话毫不推脱,开始起哄:“嫂子朋友好气魄,来,喝了这些,我们就放过嫂子和升哥。”
顾颖也不拿娇,她酒量本来不错,区区几杯红酒难不倒她,说着,抬手就拿起来喝了,李秋在一旁看着想制止都来不及了。
大概是顾颖太干脆了,这一桌倒是没有人继续为难了。
顾颖知道,风头出太多了,不太好。
就像现在,红酒被换成白酒,虽然量少了,可是一杯白酒比好几杯的红酒还要呛。
她无奈地笑了笑,最后还是喝了。
一圈下来,顾颖喝了整整三杯的白酒,还有将近一瓶的红酒。
后来大概是看她走路都不好了,大家都是寻个开心,自然不会太过为难,也就算了。
高跟鞋的跟有十多厘米,她穿着很是难受,走了一圈,站得她脚都累了。
喝了那么多的酒水,她只觉得有些内急,跟李秋说了一声,就跑去厕所了。
镜子里面的人面若桃‘花’,脸颊红得就像是火烧的一样,顾颖抬手鞠了一捧水,打在脸上,总算是有几分的清醒了。
走出厕所的时候,那高低‘交’接的‘门’口,她一下子没有注意,整个人往前一扑,直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撞到人了,顾颖连忙抬起头道歉:“抱歉,先生,我——”
叶堔双手扶着她,嘴里还叼着一根刚刚点燃不久的香烟,那些袅袅的烟雾打到她的脸上,喷到她的鼻子里面,顾颖咳嗽不已。
叶堔皱了皱眉,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抬起将自己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对着一旁的垃圾桶扔了过去。
顾颖动了动,站直了身子,微微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看着叶堔抬手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淡笑开口:“好巧。”
其实不巧,刚才她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口处的叶堔了,她敬酒的时候也看到他了,只是她并不想特意跑过去打个招呼,然后两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三年没有见,叶堔似乎瘦了不少,只是双目依旧那样冰冷熠熠,看着她点了点头:“好巧。”
她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开口,走道很安静,这一层被张升包了下来,而酒席来的‘女’‘性’很少,来上厕所的人并不多。
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气氛沉闷得很,最后还是顾颖给开了口:“我回去看一看秋秋,大概又是被灌酒了。”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着,叶堔皱了皱眉,看着她微微抿了抿‘唇’,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今天晚上顾颖真的被灌了不少酒,这大概就是逞强出风头的后果了。
刚刚上厕所她就觉得有些酒劲上来了,用水洗了脸,她以为自己还能够神智清晰地坚持到婚礼结束。
可是现在她一抬‘腿’,就觉得眼有些‘花’,好几杯白酒的劲儿一起上来,胃里面火烧火燎的,她今天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一整天都陪着李秋忙活了。再加上又喝了那么多酒,胃里面空‘荡’‘荡’的承受不了,疼得她额头都发汗。
可是她还知道叶堔在这里,并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这样的病态,想快点儿离开,却没有想到脚步一处,高跟鞋一歪,她直接就扑进了叶堔的怀里面了。
还是那么地暖和和厚实,她有些尴尬地抬起头,酒劲上脑,她整个人的视线很不清晰,想要站起来,双手却撑在了叶堔的身上。
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有些怔忪,她想要站直身子,却发现自己头晃晃的,怎么都站不稳。
似乎听到一声叹息,随后腰上被一双手抚上。
她知道是叶堔,可是那几杯的白酒后劲很大,顾颖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想要好好走一步路都有些困难,就连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叶堔。
“去哪里?”
坐上车的那一刻,她终于有几分清醒,抬手‘揉’着太阳‘穴’。
“你住哪里?”
顾颖微微怔了怔,还是将自己住的酒店的名字说了出来。
不是什么大酒店,叶堔似乎找不到,车子开了好久,顾颖坐在车上,胃里面难受得很,可是车子就是不停下来,她意识还有几分清醒,不好意思吐在叶堔的车上,只能强忍着。
可是再怎么忍,她哈是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叶堔的手:“麻烦,停车!”
她几乎是咬着牙才将这几句话说出来的,紧紧闭着嘴,生怕自己现在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叶堔侧头看了她一眼,将车子往一旁一停,她直接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在路边吐得稀里哗啦。
本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这样一吐,顾颖更觉得自己胃都空了。
但也算是吐了出来,整个人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叶堔站在她身侧,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顾颖抬手擦了擦嘴角,她眯着眼,看得不怎么清晰,却还是笑了笑:“见笑了。”
她的语气客套疏远,仿佛就像是两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一样。
叶堔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摇摇‘欲’坠的顾颖扶着,才开口问道:“还想吐吗?”
顾颖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已经空了。”
说着,笑了笑,任由他扶着自己重新上了车。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一沾上‘床’就想睡觉,头痛得她完全忽略了那隐隐而来的胃痛。
叶堔将她放到‘床’上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努力地睁了睁眼,还是找不到人,想了想,将高跟鞋一脱,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直接就睡了。
肚子很饿,喝了酒之后整个人也不怎么好,她睡得并不安稳。
那些许久都不曾跑出来的记忆重新回到梦里面,顾颖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挥着手拒绝去触碰。
脸上暖暖湿湿的,流下来的眼泪被一点点地擦掉,双手也被什么压着,她呼叫着挣扎,整个人就好像被人按在水里面一样,感觉很不好。
“顾颖?”
有人在叫她,顾颖只当是梦。
三年来,从来没有人喊过她顾颖,她去支教用的是假名,就连偶尔旅途中认识的人也是用假名,顾颖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胃里面有股灼烧感,又有些难以言说的疼痛,额头刺刺地发疼,顾颖只觉得这白酒真是害人。
“顾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