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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跟着他的扇子一点一点头:“可不是——”
“再说了。”阿盛蹲下来用那扇子拍小厮的肩膀,“现在咱们大官人可是真把那杜公子给打了,虽说还不清楚究竟打成甚麽样儿了——”
“那还用问?”小厮哈哈一笑,“肯定是三拳两脚下去,打得他哭爹喊娘!”
“混蛋!”阿盛一扇子拍在他脑袋上,“依咱们大官人这手段,岂止是哭爹喊娘?”
“是是是,就是一脚下去,也叫他一命归西!”小厮点头哈腰赶快纠正。
“蠢材!”阿盛又是一扇子拍他脑袋上,“归西了还了得?!那咱大官人不是背上人命官司了麽?”见那小厮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这就又蹲下来,“你说这事儿谁起得头儿?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李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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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该杀千刀啊?”一个声音插进来,伴着咚咚的脚步声。
阿盛一听这声儿,赶紧儿的回头笑了:“大官人,您来了?”
“你这龟儿子少背后说别人。”薛夔一瞪眼,“李公子怎麽你了?你就这麽不待见他?再说了,打人算甚麽?老子我就打了!”
“是是是,大官人您…您——”阿盛歪着脑袋想找一词儿形容形容,奈何肚子里墨水终究少了些,还是说不出来。
薛夔倒是笑了,随即板起脸来:“怕甚麽?横竖我在这儿呢!别说他只是个没头衔的虚的,就是皇天老子,那也,嘿嘿!”
“怎样?”阿盛一脸崇拜双手握着扇子就跳到薛夔身前,两只眼睛眨啊眨的瞅着他,眼中满是敬佩啊。
薛夔哈哈一笑,突地收敛笑容蔫了:“那也还是要怕的…”
“嗨!”那小厮一摆手,“我说大官人呐,您这也太那啥了啊…”
“哪啥?”薛夔一瞪眼,“你还别得意,我薛夔是甚麽人,生意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有银子。我打了他不假,可我一分银子没花啊,我这就不亏了。那小子请个大夫看病甚麽的,那银子可是哗哗的流出去,虽然不是叫我赚了,可我也没赔本儿不是?再说了,打了他,老子我心里痛快!这可是钱没法儿比的!”
阿盛一通鼓掌,就又转身体踢那小厮屁股一记:“听见没有,你哪儿懂大官人的厉害?快滚吧!”
那小厮瘪瘪嘴,抓抓屁股出外院儿干活儿去了。薛夔哈哈笑了两声才道:“药熬好了?”
阿盛一听这话便不乐意,放下扇子道:“大官人心里还是惦记这个李公子,真是叫人看不透。”
薛夔摸摸下巴,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偏你话多。”这就低头看看药好了,弯腰自个儿倒,又叫药罐子烫了手,忙的缩回来按在耳朵上,口里嘶嘶的倒抽气儿。
阿盛哭笑不得,只好自个儿倒了药,薛夔却又跳起来接过药碗:“我去送吧,你毛手毛脚的别打了。”
阿盛嘴角一抽,心里道,得,那还您去吧,正好儿的我还不乐意伺候他呢。
薛夔哪儿知道这小家伙心里想的,美滋滋儿端了药碗就进了院儿里,径直到了栾哥儿这儿。
栾哥儿正歪在床上看书呢,本来杜彦莘一介书生能有甚麽劲儿,多是皮外伤罢了。这两天儿将养下来,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此刻您看栾哥儿这架势,便是有些慎人呢!怎么地,但见:
白罗缎子肩头挂,隐隐红霞惹人怜。一双玉臂缠葛绫,一条玉腿裹罗帕。绸缎周身不得沾,半倚瑶台珠泪连。唉声叹气实可悲,谁知都是戏中言。
这栾哥儿通身都裹紧白布,一条腿还绑着膏药,直直翘起来吊在梁上,看来十分可怜。听见薛夔推门进来的声音,这便扭头不看他,只管将被子拉来裹了脸。
看官们要问了,这栾哥儿演的是哪一出?好好儿的干嘛与这薛大官人斗气儿?分明他还是薛大官人救下的,怎的不知好歹还给脸色。分明伤势无大碍,为何又要做这姿态?
这便是看官们不懂栾哥儿的心了。他心里想的便是两桩。头一件,自个儿叫杜彦莘打了,这便是了了一桩事儿,就当是偿了花间甲一个说法儿,好叫他死心;二是这一逼,也就看出杜彦莘是个甚麽心思,估摸着花美人此刻正跟他弄着呢。虽说舍不得花美人那一身细白皮肉,可是终究栾哥儿心里明白,自个儿这身份儿地界儿,无论如何是不能与他长相思守的了。即是无望,又得相亲,不如早断,免受其乱。
栾哥儿这倒是想的通透,可是就又有第二桩事儿压过来。甚麽事儿?自然是薛大官人打人之事儿。虽说薛大官人替他出头,叫栾哥儿心里很是欢喜,但认真想来,又觉得此举大大不妥。薛夔终究是一介平民,如何与官斗?再者说,他还是个生意人,这般闹将起来,这个只看银子的薛呆还怎麽做生意?故而栾哥儿叫春哥儿他们暂且关了取月亭,只说有事儿,大门紧闭也不见客。待得风声过了再说。
只是好几日不见动静,栾哥儿心里也憋气。不上不下的吊着,日子浑是不好过。再又想着薛夔五大三粗,虽是实心人儿,偏偏火爆脾气,这麽着一心替自个儿出头儿,早晚要出乱子。心里琢磨着怎生调教调教这呆子,也好叫他长点儿记性不是?
看官们有笑的,小老儿拱手为礼。可不是麽?这栾哥儿一心想着薛大官人怎生不对,却又忘了,这一切的因由,还是他自个儿弄出来的。
闲话少说,这薛大官人端了药碗进来时,便见栾哥儿背身对着自个儿,这就过去推他起来吃药。栾哥儿只管扭着身子不看他。薛夔推了几下,这也有些恼了:“你便是吱声儿啊,好不好的放个屁也成啊。”
栾哥儿本是生气呢,一听这话又憋不住笑了。转头拉下被子来捏他耳朵:“你倒好,我这儿躺着动也不能动,你还说这些来气我。”
“怎麽会?”薛夔把药碗递过去,“你这病大夫怎麽说啊?”
栾哥儿喝着药斜他一眼:“怎麽,嫌我残废了,拖累你?”这就放下碗来作势要起。
薛夔忙的按住他:“好好儿说话,怎麽的就要走?我不是这意思——”
“我管你甚麽意思?”栾哥儿哼了一声,就又靠着垫子,“横竖我跟这儿是戳你眼睛,那些下人们也不待见我,都当我是丧门星专给你找麻烦事儿的。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就走了吧。难道,还非得人家提着扫帚来撵不成?”
薛夔连连跳脚:“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说的?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是撕了他的嘴!”栾哥儿叹口气,“薛大官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想白领你这个情儿。”
薛夔一瞪眼:“我便是爱对谁好就对谁好,谁还能管着我不成?”
栾哥儿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麽说来,大官人你便是当真要对我好?”
薛夔猛地一阵脸儿热,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这,那啥…你喝药呗。”
栾哥儿呵呵一笑,将剩下的药喝完了,这便正色道:“大官人,我便问你一句话。”
薛夔也难得正经坐下:“你说。”
“大官人,你对栾三儿好,我心里明白。只是大官人,栾三儿不过是个寻常人,就怕受不起。”栾哥儿这麽说着,细细打量他神色。见薛夔慢慢皱眉,随即捏起拳头来。这就又道,“您是京里出了名的人物,何必与我裹在一处?免得日后人说起来,还当是我——”
“好你个栾三儿啊!”薛夔握紧拳头一下砸在榻板上,“我要怎样便怎样,谁管别人说甚麽?你倒好,一句话想轻飘飘的晃点我,我可告诉你,没门儿!”
栾哥儿心里一笑,面上却道:“可大官人,我就怕连累了你。”
“这又是甚麽混账话?”薛夔眨眨眼睛,“别是你真像阿盛说的,眼看着中了那甚麽科举的,要当大官儿去,便翻脸不认人了!”
栾哥儿心里骂足那阿盛千百遍,口里只道:“大官人,你看我是那样儿人麽?”
薛夔看着他,白嫩嫩的脸儿,细条条儿的手,忍不住头脑发热这就道:“不像…”
“那就对了。”栾哥儿甜甜蜜蜜一笑,伸手搂了薛夔脖子道,“大官人啊,我在这京里无亲无故,好赖遇上您,这才有个依靠。但若是给大官人添了麻烦,反倒不美。要我说,咱们相安无事便是最好。”
薛夔叫他咬着耳朵,只觉得浑身燥热,这便扭着身子道:“那依你说,该怎麽着?”
“便是以后要听我的,不可胡乱打人闹事儿,店子的事儿多问问春哥儿他们,这相公堂子还是他们在行…”栾哥儿这便将手伸进他裤子里,慢慢搓揉起来。
薛夔耳朵一烫就要缩,栾哥儿却媚眼儿一瞟,装着拉他跌了一下:“诶呦——”
“这又是怎麽了?”唬的薛夔忙来拉他,“自个儿不好呢,就小心些。”
栾哥儿只管笑着拉他手按在自个儿那活儿上,贴着他颈子悄声道:“我没不好,就是这儿想你得紧…”
薛夔一张脸儿都红透了,只管缩手躲:“你你你,你这还腿吊着呢…”
栾哥儿只管脱了他衣裳,挑眉就笑:“那你自个儿坐上来呗。”
“啊?”薛夔一听变了脸色,连连摆手,“这不成,不成不成。”
栾哥儿再一挑眉毛:“当真不成?那便算了。可惜啊…方才还说都听我的,这一试,就晓得真假了。我看大官人呐,我还是走了的好——”
话音未落,却见薛夔咬咬牙过来脱了栾哥儿的裤子。栾哥儿一愣:“你做甚麽?”
薛夔红着一张脸,只管解他裤袋:“你说做甚麽?”
栾哥儿还没回过身来,薛夔早爬到他身上去了:“便是如何都好,你只要记着,这儿有我呢…”
后首话儿没说,栾哥儿早勾了他脖子,两个人亲嘴儿咋舌不休。
诸位看官啊,这事儿端的是没法儿说啊。您说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花美人那儿又如何?咱们下回“花美人惆怅不得解 大太师提点梦中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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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有罪,栾哥儿是可爱之人。。。
第四十四回
词曰:
多情自是无情恼,有情无情自己晓。若问他人是与非,闲看万山春已老。
诸位看官,这世上的事儿总是因缘际会,半点儿不求人,也半点儿不依人求。若是求仁得仁,要子的得子要福的得福,这便也是好事儿一桩。但若那些个阴险宵小之辈也是求财得财求权得权,这世上岂不乱了套?故者云:平常心最是难得。人有之我不羡,人恒之我不慕,人无之我不炫,人恨之我不妒,这世上起飞人人安乐,天下太平?
奈何岂能事事尽如人意,故此花无常红,月无长圆,人无长聚,情无长存。便是与身份地位毫无干系,不过风过吹落枝叶,人自惆怅罢了。
便说那花间甲,本在客栈中候着栾哥儿来,想与他好好说话,谁知杜彦莘冲将出来,揪住栾哥儿好一顿痛打,只叫他心神俱伤。更又有那薛夔薛大官人横生枝节,故此又生出这些事儿来。
眼看着杜彦莘叫薛夔打倒在地,花间甲只觉心急如焚,但他一介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能拦?即便是新科状元,奈何这薛夔天不怕地不怕,当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是非曲直的也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