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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某医院的特等病房,静之轻轻的推开病房的房门,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氧气瓶发出单调的嘶嘶声。
房间里面的窗帘半掩着,她环顾房间,房间里面仿佛像是花店一样,每个角落都摆满了鲜花,但是躺在床上的病人的情况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善。
尤洋一脸憔悴的从尤仕群的床边站起来:“静之……”
“怎么样?你……爸爸他有点起色了没有?”
“没有啊。”尤洋无奈的摇摇头:“进来吧。”
静之关上门,然后踮着脚走进房间,房间里面芬芳的花香几乎害得她打喷嚏。
尤仕群苍白的躺在一堆管子和仪器之间,他常常带着讽刺笑容的嘴角,第一次没有露出嘲笑或者是别的什么神情。
相反的,他的样子变得十分年轻而且脆弱,就像是尤洋的哥哥一样。
静之站在窗前,不可思议的望着尤仕群鬓边隐隐的白发:“他的头发……”
“嗯,这些天爸爸的头发变白了些,似乎每天都白一些。”尤洋苦恼的叹气:“他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化验结果出来了。”静之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把一沓纸张塞给他:“上面的那份是咱们做的报告,下面的……国内传给你爸爸的。”
“什么?”尤洋接过来,皱着眉头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抬起脸庞:“这报告一定是假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希望是假的。”静之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要怎么办?”
“没办法。”尤洋把报告扔在沙发椅上:“先不要管这些了,大夫已经给爸爸下了病危通知。”
“怎么?”
“很严重。”尤洋的嘴唇抽搐着,他的目光移到尤仕群苍白的脸庞上:“他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他……一直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的高大强壮,他……几乎是不死的……”
静之握紧他的手,而他回握:“我相信他会醒来!”
第一零四章 结局(上)
“今天天气不错啊。”
静之语气轻快的推开窗子,然后回头望着尤仕群,躺在病床上的尤仕群睁这眼,但是对她的话却仿佛没有听到。
静之叹口气,尤仕群已经醒过来将近一周了,医生告诉家属说,万幸的是抢救及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是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只是睁着眼睛,不眠不休的睁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脸上没有表情。任是谁来看他他都没有反应,包括鱿鱼。
静之和尤洋也被他的这个状态吓坏了,本以为尤仕群醒来就是万幸,可是尤仕群就是不说话,他的身体仍然虚弱,虽然已经开始康复,可是康复的过程却非常的缓慢。
是的,尤仕群即使醒过来,可是在神之上却没有清醒,他就这么终日睁着眼睛,对别人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像现在,静之打开窗子让空气流通,刻意地与他说话,希望他能有所反应。
可是,尤仕群就是那么睁着眼睛,似乎在沉思,可是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
静之叹口气,走到他的床前为他掖掖被角,怎么办?尤仕群的眼睛,因为没日没夜的这么睁着,而变得干涩,然后由于机体的自然反应,眼睛开始分泌泪液湿润眼球……
果然,静之仔细一看,尤仕群的眼睛里面,又开始不断地漫漫的渗出泪水,她只好拿消过毒的湿巾为他擦眼泪。
她也曾经咨询过医生,这不闭眼的症状如何治疗?医生摇头,只是递给她一管眼药膏说:“实在不行,就上点儿眼药膏。”
静之叹气,她不知道这种情形会持续多久,但是尤仕群这个样子已经将近一周,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爷爷!”洪亮的小小童音在病房的门口响起,伴着声音,鱿鱼飞扑了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一脸凝重深色的尤洋。
“怎么样了?”尤洋望望尤仕群,又望望静之:“爸爸还没有起色?”
静之摇头。
要怎么办?要知道这种情况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大夫也没有遇到过。
“爷爷,爷爷!鱿鱼来了,鱿鱼来看你了……呜,爸爸……爷爷为什么不理我?”鱿鱼扬起小脸,惊讶的望着尤洋。
尤洋皱眉,鱿鱼早已经不经允许就爬上了尤仕群的病床:“鱿鱼,不要去烦爷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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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鱿鱼坚决地抱住尤仕群的脖子:“我要和爷爷在一起,爷爷……”
“爸……”一直没有开口的尤仕群,突然在鱿鱼喊爷爷的时候,迸出这么一句。
爸?静之和尤洋都蒙了。
“爸……爸……”尤仕群继续蹦字儿,他一直呆滞的目光掠过鱿鱼,望向静之……
静之愣住:“您……叫我……?”她扑过去握住尤仕群的手:“您,您是让我叫你爸爸?”
尤仕群没有说话,只是在眨眼,眨眼……他已经近乎7天没有合眼,可是他现在在眨眼?
“爸爸……”静之毫不犹豫的叫出了这个她早已是陌生了的名词。
尤仕群又眨眼,然后他脸上的线条僵硬的扭曲了一下……他笑了。
“爸爸,爸爸……”静之一叠声的叫着,她把脸埋在他的手上,任自己的泪水慢慢的流淌。
“嗯……”尤仕群低声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随后进来的大夫也惊讶尤仕群竟然睡着了,可是谁归谁,他却紧紧地握住静之的手,不放松……
“病人身体正进一步好转,可是……”大夫的语气仍然犹豫:“你可知道,只有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他才会心身安宁”
“什么意思?”静之和尤洋都不懂。
“这有什么难哒?”鱿鱼插话了:“爷爷是想让妈妈和爸爸结婚,要不他干嘛让妈妈叫他爸爸?”
尤洋缓缓地在静之身边蹲下:“这一次鱿鱼也许猜得对?”
“也许吧?”静之语气微弱的回答他:“可是……他……”
“不要可是不可是的了。”尤洋一把抱过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等我,我去找法官!”
第一零四章 结局(中)
所有完美的爱情剧的结尾,都是王子与公主步入婚姻的殿堂,并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尤洋与静之的婚礼前奏曲,却又像经典的肥皂剧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观礼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至亲好友,薛妈妈和薛然,律师铁轶坤。
由于他们两个都不是本地的身份证,所以婚礼要经过繁杂的审批程序,幸好尤氏在香港的分公司经理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弄好一切。
被请来支持婚礼的是铁轶坤在香港熟识的宋法官,在他的监督下,结婚双方要签署一大堆的法律证明文件。
最让静之惊讶的是婚前财产协议——她刚刚拿到那份协议的时候,吓了一跳。
同样的一份厚厚的协议,同样从铁轶坤手中拿过来,可是这之间却隔了5年的时候,静之强忍住害怕的颤抖,近乎从容的接过协议。
“这是尤先生在两个月前就拟订的协议。”铁轶坤耐心的解释着:“他相信尤洋结婚的时候会用得着。”
“两个月以前?”静之愣愣的重复,两个月以前,正是她回国的时间,难道……
“为什么会有协议?”尤洋皱眉:“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协议。”
“相信我,这份协议必须签,不然尤先生不会答应的。”
尤先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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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之把目光转向尤仕群,尤仕群此时清醒着,可是他不说话,对铁轶坤的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静之叹气,尤仕群究竟要做什么?5年前,她已经被那一份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协议弄得不知所措,这回这份协议难道又是那样?她犹豫半响,终于一咬牙接过协议。
打开厚厚的备忘夹,就是协议的正文了,静之耐着性子读下去,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由勉强变得惊讶……
尤洋劈手夺过那纸协议,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协议里面再有什么可怕的条款,他首先不答应,但是,他越往下看,脸上的表情越惊讶……
尤仕群竟然把自己名下的股权都正式交给他们了,而且,让静之负责贫困女童的基金会的日常工作,还有尤仕群名下的各种动产不动产,竟然一股脑的都给了他们两个。
“爸……”尤洋困惑的望望尤仕群,这这这……与其说是财产公证,不如说是财产馈赠,或者说是类似遗嘱一样的东西。
尤仕群闭了闭眼,权当是点头,这是他再一次肯定这个协议的真实性。
签协议的时候,静之也觉得怪异,似乎只要是和尤洋牵涉到一块儿,就总是有协议,她匆匆忙忙的签好那一大叠的文件之后,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难道,这真的是她要的婚姻?
静之偷偷的望了望闭目养神的尤仕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早在两月之前就拟订了这份协议?
难道在更早的时候,早在五年前,他逼她走的时候,就已经被既定了这个命运?
不,也不对……静之又想起前前后后尤仕群说的话,办的事,似乎他……他自己也很混乱。
还有,自从尤仕群醒过来之后,表现得实在固执得可怕,他会趁着护士不注意的时候,拔掉点滴针管,然后又发展到公然拒绝服药,只有静之亲自来照顾他才会好一些。
他会吃静之为他熬制的小粥,当然,也只有静之能阻止他拔掉针管。
确切的说,静之就像他的精神之所系,只要看不到静之,他就会不安而且焦虑。
尤洋默默地看着这些发生,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紧接着就是婚礼开始,由于香港曾经是英属殖民地,所以的这种公证结婚还有带英式的风格,先是法官宣读夫妻的义务以及权利,然后是特意为婚礼找来的一个牧师。
“等等,为什么会有牧师?”静之惊讶的望望尤洋。
“因为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牧师主持的婚礼。”尤洋在静之耳边低声解释,所以爸爸执意让他来主持。
又是爸爸……
静之几乎是有点苦恼的扯扯身上的正式而且完美的纯白小礼服,还有她头上戴着的美丽的布鲁塞尔手工蕾丝头纱——这些都是当年兰儿留下的结婚礼服。
静之很害怕,倒不是害怕这礼服不得体,她怕的是更可怕的结果,她怕尤仕群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把她当成她的妈妈。
是的,她很像她,就像吴妈说的,越看……越像。
“尤洋……”她想说出自己的担心,可是又不敢说。
“你很漂亮。”尤洋微笑着吻吻她的唇角:“别担心爸爸,也别担心现在这个状况,一切有我。”
静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公然直视他的眼睛,然后醒悟自己为什么一直没看清——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
一切有我,只这一句话,就让静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微笑着握紧。
牧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年纪已经十分的老迈了,他颤颤巍巍的宣布婚礼开始,然后手捧一本几乎可以称之为古董的圣经说:
“我们今天聚集于此,见证尤洋先生和薛静之女士的婚礼,上帝为证,假如有任何人认为这个婚礼是不符合圣训的,请在此刻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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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例行公事的询问,可是静之听到后却只觉得手心都是汗水,在场的人都是至亲好友,根本没有外人在场,她这是害怕什么呢?
老牧师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搭腔。
静之回过头望望薛妈妈,站在她身边的薛然皱着眉,脸上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