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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儿,我说过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事的。”冷霁微笑地握着她的肩,说道,“现在笑笑平安回家了,你也要放心了。”
风泪垂看着他脸上的坚定和担忧,欣然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靠在了他的身上,合着眼,低声呢喃着:“谢谢你,冷霁……”
如果不是他,她或许坚持不到现在。
冷霁愣了一下,旋即弯了一下嘴角,紧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他们是一家人!
……
因为冷霁担心风泪垂会像上次的那样心脏出问题,所以这次坚持让她在医院中住了三天,做了各项的检查,直到医生坚决判定可以出院后,才准许她出院。
“妈咪,来我帮你拿这个!”风天笑十分地殷勤,讨好地帮着她家妈咪收拾。
风泪垂看着女儿忙这忙那的身影,心里方才踏实,她的女儿还活着,好好的,健康地活着,尔后看向坐在一旁的乔橙,感激地说道:“橙,这次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及时通知千暮凌,或许笑笑真的会出事,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底就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气。
“有什么好些的,笑笑没事就好。”乔橙微笑道,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的阴郁,想了一阵子,但是还是决定不将那天车祸的事告诉她。
风在这里并没有敌人,想来那天的事实冲着她来吧。
风泪垂觉察到她的异状,还有她额头上的伤,蹙眉询问道:“橙,怎么了?你的伤?”
“没事,只是除了个小意外而已。”乔橙避重就轻地说道,说完旋即岔开了话题,“这段时间我可能不能来见你们了。”
风现在有人保护了,她也该去做她筹备了二十年的事了。
风泪垂垂了垂眼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橙,真的决定了?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
“亲人?!”乔橙的声音冷了几分,眼露恨意,讽刺道:“二十年前,我早就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风泪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橙,放不下吗?”她知道执着于一件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放不下,狠狠地折磨自己。
乔橙蓦然起身,清冷的脸上闪着愤怒和恨意,冷斥道:“如果你的母亲在你的面前被挫骨扬灰的话,放得下吗?!”
如果自己连母亲的骨灰都保不住的,如何能放下!她不是不想放过那些人,而是不想放过自己!
风泪垂满脸的惊愕,她知道橙因为母亲很恨景家的人,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对不起!橙……”她不知道会是这样。
乔橙合了合眼,收敛了心中的愤怒,恢复了平静,“风,我很羡慕你,你很幸运,遇到了可以让你放下过去的人。”
她真的很羡慕!
风天笑悄悄地走到乔橙的身边,低声询问道:“橙姨,你怎么了?”橙姨从来也没有和妈咪吵过架,现在怎么会这样。
乔橙低头看了看她,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道:“笑笑,橙姨没事。”
“妈咪?”风天笑狐疑地看了她一下,转过头看向风泪垂,叫道。真的没事?她才不信。
风泪垂隐去了心里的难过,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我和你橙姨在讨论一些事,没有吵架。”
乔橙和风泪垂相对笑了笑,然后弯下身,在风天笑的耳边说道了一些话,然后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笑笑,以后不要在让你妈咪担心了,知道吗?”
风天笑一脸的尴尬,她就是怕他们这样说嘛,害的她内疚死了,“知道了,橙姨,我去看看那家……哦,爹地他办好出院手续了没有。”然后快速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风泪垂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疑惑地对冷霁问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她在市区的家,而是冷家。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妈咪,爷爷、奶奶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让我搬到这里来住,所以妈咪也要来。”风天笑开口说道,“妈咪,你放心,这三天我和奶奶已经将家里的东西都搬来了,还给妈咪布置好房间,妈咪……”
“等等!”风泪垂听着女儿一个劲地说着,有些头疼,“笑笑来这里住几天我不反对,可是我……”
冷霁眯了眯眼,闪着狡黠的眸光,说道:“泪儿,难道你不想和笑笑住在一起?还是……”靠近她的,充满暧昧的语气,低声说道:“还是你想和我过二人世界。”
风泪垂一愣,惊愕地看着他,双颊竟然红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娇斥道:“冷霁,别胡闹了。”
“妈咪,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后座传来了风天笑可怜兮兮的话,垂着头,满腹的难过。
她知道是她的任性才会被绑架,才会让妈咪住院的,妈咪生气是正常的,虽然三天来妈咪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定生气!
风泪垂心一揪,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后座中,微笑着对女儿说道:“笑笑,下车。”
风天笑垂着眼眸,打开了车门,低着头下了车,眼中泛着水雾,但是咬着牙吞回去。
“笑笑,带我去看看你收拾的房间啊。”风泪垂当做没有看到她的难过,轻快地说道。
风天笑一愣,猛然抬起头,说道:“妈咪,你真的愿意住下?”
“走吧!”风泪垂拉起她的手,不满地瞪了冷霁一眼,然后向大门走去。
冷霁叹了口气,接受她的斥责,他又不知道以前一向任性的女儿竟然会这么在意这次的事,看来得好个机会开导一下她,不然这小鬼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什么。
冷家位于市区和郊区交界的一个住宅区内,既无市区的喧哗、浑浊的空气,也不想郊区那样冷清。
晚饭过后,闲聊了几句,冷家二老就借口说累上楼休息,留下那一家三口自行适应一下行的环境。
风泪垂被女儿缠着,一直到女儿睡着了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洗了个澡,却依旧没有睡意。房间很大,不仅房间内设施齐全,连阳台上也有休闲的地方。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木椅中,看着天空寥寥无几的星辰,心有些乱,不知道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还是因为这几天来发生的事。为什么她一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忽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然后看见冷霁拿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进来。
“总裁大人,我记得我锁了门的。”风泪垂看着他倘若无人地走进来,微微错愕,然后摇头失笑道。这男人真是的。
冷霁将手中的酒和杯放下,耸了耸肩,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钥匙,丝毫没有尴尬,“这里是我家。”
风泪垂垂了垂眼帘,问道:“这么晚还没睡?”这里是他家,他该不会睡不着吧?
“想喝酒吗?”冷霁垂眸看了看她一眼,幽深的黑眸中似乎藏着什么事。
风泪垂收敛了笑意,静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冷霁为她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在为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威士忌?风泪垂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他,蹙眉问道:“冷霁,你该不会想灌醉我吧?”她也好久没有喝过这样的烈酒了。
“或许是。”冷霁弯着嘴角,一脸的不怀好意。
风泪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你。”端起酒杯,碰了碰他的,然后轻轻地啖了一口。想灌醉她?她到想看看谁先醉!
“你不怕?”冷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戏谑地看着她,问道。
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倒向真的灌醉她!
风泪垂再喝了一下口,神情旋即变得的严肃,“冷霁,你有话跟我说?”
冷霁一愣,随即笑了笑,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说道:“泪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聪明。”
“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风泪垂淡淡一哂,将杯中的酒送进了口中,然后抢过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动作有些慌乱,似乎在害怕什么似的。
冷霁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当做没有看到,双眼凝视着她,“泪儿,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他今天来只是想问问那个伊恩的身份,可是现在一种强烈的冲动让他去触碰这个禁忌。是禁忌吧,至少在她的心里是这样。
风泪垂猛然抬眸,然后伸手端起酒杯,再次一口喝完,然后再倒满。
冷霁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等着,直到风泪垂喝了第三杯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双手抹了抹脸庞,出现了湿润的痕迹。
“泪儿,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当做我什么也没问吧。”冷霁握着她的手,不忍心地说道。很多事都不是焦急就能够得到答案的。何况他要硬生生地扯开她的伤口。
风泪垂凝视着他,倏然,一种酸酸的感觉在胸口漾开,再次端了酒杯饮尽了第四杯酒,然后垂着头,看着那着空空的酒杯,双颊泛起了红晕,眼中因为醉意而变得朦胧,嘴边尝到了谢咸咸的味道,一个沉郁、幽深、悲戚、苍凉的声音缓缓地呢喃着:“十二年前,我争取到了到美国作交换生的资格……”
☆、089 交心
十二年前,十七岁的我,狂妄自大,如风似火。
受够了平淡的学校学习,不顾母亲的反对以黑马之势在众多出色的竞争对手中夺得了前往美国交换生的资格。
那段时间,我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妄为,在那个处处排挤,处处竞争的环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如同在国内一样,成为校园中的风云人物。
计算机信息技术是我的专业,但是却喜欢跑到艺术学院去旁听,然后喜欢欣赏着那些传闻中具有艺术气息的教授。
我没想过会去认识那些教授,那时候,那些人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博物馆里的雕像般,只能远观,也最好远观,因为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得欣赏,只是好奇而已……
那天,我和平常一样,跑去旁听,下课后,随手和一旁的刚刚认识却记不住名字的同学挥手道别,准备前去唐人街的中餐馆中打工。
然而却被一个有着一双深蓝色眼眸的男人拦住,很年轻,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却已经在刚刚的讲台上讲述着文艺复兴。
我没有过多地注意他,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我关注的那些所谓的艺术气息,有的只是青春的气息。
被人挡住了去路,我很不高兴,冷着脸请他让开,然而他却皱了皱了眉头,肯定地说,你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
我一愣,然后挑衅笑道,难道这里不允许别的学院的同学旁听?
他也笑了笑,很温柔,说,不是。然后给了我一叠复印资料。
我疑惑地接过,翻开一看,竟然是刚刚上课的资料。
我惊讶地看着他,却听到他说,我见你每次都来听,所以就给你复印了一份。
他还说他叫达斯·雷尔,是艺术学院的兼职客座教授,主讲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历史。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挥着手中的资料,说了声谢谢,然后伸出了手,就像每次遇见陌生人一样,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风泪垂,很高兴认识你。
然后注意到那双深邃的蓝眸中闪过了一丝惊喜,伸手握上了我的手,很柔软,就像妈妈的手。那时候,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他成了朋友,也仅仅只是朋友。
我叫他雷尔。
一起聊天,偶尔一起吃饭,当然,是他请,因为我说我是个穷学生,每一次,他都是笑着点头,带着宠溺,他说,好啊,傻丫头。
他喜欢我教他学中文,我喜欢听他用中文别扭地读着我的名字,直到有一天,他将风泪垂三个字改为了“泪儿……”
他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