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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霁,小风需要休息,你们都需要休息。”冷廉盯着那两只一直握着的手,十指紧扣,蓦然开口说道,他似乎发现了儿子和儿媳之间有些异样,但是有说不出是什么。他们的感情明明挺好的。
冷霁听了父亲的话,然后看着风泪垂苍白的脸,消瘦的身躯,心里一急,问道:“泪儿,你怎么了?”
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伤,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风泪垂淡淡一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笑笑,我们先回去吧。”冷廉觉察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事要谈,于是拉着孙女和妻子离开。
三人走了之后,病房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风泪垂垂着头,静静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冷霁松开了她的手,抬起来,覆上了她的脸颊,迟疑地说着:“泪儿,你……”没有说完,又是一阵的沉默。
风泪垂用手覆上了脸上的那只手,苦涩地笑了起来,说着:“霁,我没事……”
“他……他真的没死……”终于,冷霁开口问出了那个让自己恐惧的问题。其实,他是想问,他没事,你会怎么选择?可是,现在他还没有这个勇气,也许永远都不会有,如果他一直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就永远不用面对。
风泪垂合了合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凉入心扉,“不,他死了!真的死了!……”
冷霁一愣,但是旋即淡淡一笑,但是浓浓的苦涩,“泪儿,说吧,我能够承诺,你不必担心我……”
迟早要面对的,至少早些说,他还能够多些时间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风泪垂摇了摇头,垂着眼帘,“霁,我们有说谎,达斯雷尔是死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一年,我毕业的第二天,他约了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后来,他失约了,不!应该是我以为他失约了……”抬起了眼眸,笑着看着冷霁,让人感到了无尽的苍凉,“他不是失约,而是死了……”
“泪儿?……”冷霁皱紧了眉头,不明白她的话。
“霁,你先别问,我会告诉你的。”风泪垂依然笑着,轻松地说道:“后来,我在魅影见到的那个达斯雷尔不是真正的达斯雷尔,真正的达斯雷尔早在那一刻失约之后就死了,后来那个承诺永远爱我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达斯雷尔,那人是雷尔的弟弟,有着相同相貌的弟弟,可是我却认不出他俩,你说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原来双胞胎可以有这样的好处,随意地用另一个身份去玩弄别人的感情,到最后,累了,然后轰轰烈烈地离开,让所有的人都永生记住他的好……”
“泪儿,别说了!”冷霁震惊过后,沉声打断了她的叙述,即使是轻松的语气,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她心里沉重痛苦、哀伤。
他昏迷的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霁,我连自己爱的人都认不出来,你说是不是很可笑。”风泪垂笑的越发的放肆。
冷霁心口一痛,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痛,“泪儿,别说了,够了!别笑了!”忍着伤口的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泪儿,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不要在笑了……”
风泪垂僵住了脸上的笑容,脸色异常的难看,“霁,这样的我,你还要吗?你还要我留在你身边吗?你还要爱我吗?我连自己所爱的人都认不出来……”
“泪儿,不要难过,我心疼……”冷霁抚摸着她的脸颊,异常认真地说着,“泪儿,还记得吗?我说过,我爱你,我在乎的是我们的未来,泪儿,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们好好地过我们的未来,不要去想了,我爱你泪儿,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泪儿,早在七年前我们在酒吧见面开始,我们注定了这辈子只能在一起,泪儿……”
他该庆幸,因为那个男人真的死了。
他又担心,因为那个代替达斯雷尔的男人,泪儿不是认不出来,而是没有注意到吧,只有爱才会忽略了其他,泪儿爱那个男人,不然也不会这样的伤心。
那个男人不是达斯雷尔,但是却比达斯雷尔更加的危险。
“你真的不在乎?”风泪垂错愕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水,她知道他爱她,可是当他知道了她是这样的女人,他竟然还爱她?
冷霁看着她惊讶的脸,笑了笑,说道:“泪儿,不要怀疑我的话,不要破坏我的信誉。”
如果他的爱能够让她放弃过去,永远陪在他的身边,永远当着冷太太,和他一起到老,那么他会更爱她,每天多爱一点,用爱来圈住她,绑住她!
“泪儿,你会离开我吗?……”
风泪垂微微张了一下眼,旋即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抬眸看着冷霁害怕而有期待的眼,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反问道:“那你会不会不要我?”
冷霁心里一颤,脸上泛着了狂喜,“泪儿,永远,永远都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我发誓!”她真的愿意留在她的身边?狂喜过后,忽然间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迟疑了好会儿,方才说道:“泪儿,你爱那个男人吗?我说的是后来的达斯雷尔?”
风泪垂脸上灿烂的笑容僵住了,但是紧紧是一会儿,然后扬起了决然的坚定,说道:“不!我不爱他!他不是雷尔!我不爱他!真的不爱他!我不会爱一个欺骗了我十几年的骗子,我不爱他!”
重重的语气,决然的表情,还有心底涌现的愤恨,说的异常的大声,她在告诉冷霁,她不爱他,从来都不爱,因为他不是雷尔!
可是她这是在说服冷霁,还是在说服自己?
冷霁听了她的话,没有喜悦的,只有一个苍凉的悲哀,泪儿,你知道吗?你每说一个“我不爱他”的是时候,眼底交织着爱恨。
风泪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见了他脸上的疲惫,说道:“你累了,好好休息。”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却没有忽略了他眼中的担忧,于是戏谑地说着,“好好休息,我不喜欢我的老公一副病猫的模样。”
“老公?”冷霁呢喃着着两个字,心情忽然间好了起来,“泪儿,我喜欢这个称呼,在多叫几声。”
他是她的老公,不管她有没有爱那个男人,她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任何人也抢不走!
风泪垂失笑一声,在他苍白的唇上迎上了一吻,低喃着:“老公,老公,老公……”
冷霁笑着,还想说什么,但是眼皮开始往下滑,浓浓的睡意袭来,最后只呢喃出了一句话,“老婆,我爱你……”
风泪垂再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旋即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站直了身子,看着沉睡中的男人,眸底闪过一丝凌光。
“霁,我要去见他,然后将一切都了结了,这样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当你的老婆,霁,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醒来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我想离开你,因为不想再看着你再受到伤害,更想逃开一切残忍的真相,可是现在,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老公,老婆!
这称呼背后的甜蜜和幸福,是她一直想拥有的,一直期望着的,她不想放弃,舍不得离去。
她要去见他,然后告诉他,她不爱他,真的不爱他,雷尔已经死了,他不是雷尔……
然而,风泪垂却没有想过,当得知雷尔死了之后,很伤心,很难过,可是却没有当初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
港口处
杰弗尔愤怒地冲进了一条私人游艇的船舱中,对着那个正在饮着红酒的老人,质问道:“父亲,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杰斯!”
“杰弗尔,注意你的措辞!”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泛着皱纹的脸上闪着阴霾,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紧盯着杰弗尔,叱喝道。
杰弗尔打了一个寒颤,垂下了头,语气放轻了,“父亲,为什么要杀杰斯?”这个男人,她叫了十几年父亲的男人,却依然让她感到害怕。不,虽然她叫他父亲,但是这男人从来都不是她的父亲。
他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合作伙伴而已。
“哼!一个家族的叛徒,死不足惜!”福迪南·维罗阴寒地说着,眼眸一沉,叱喝道:“怎么?你想为一个叛徒而忤逆我?”十几年,连一个男人都弄不到手,这样的“女儿”没有一丝的作用!
“杰弗尔不敢。”杰弗尔低头,异常谦逊地说着,只是嘴角的抽搐泄露了她的情绪。“父亲,杰斯是盖普斯唯一仅存的血脉,如果委员会的其成员知道父亲这样做,我担心他们会借此反抗父亲。”
维罗不以为意,阴森森地笑了,“杰弗尔,盖普斯这个姓氏,早就应该清除了!”
杰弗尔猛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那张满是野心的脸,心底泛起了恐惧,忽然觉得,她似乎做错了一些事。
☆、103 相谋
杰弗尔猛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那张满是野心的脸,心底泛起了恐惧,忽然觉得,她似乎做错了一些事,睫毛晃动了几下,然后敛了敛心神,“父亲,你……”
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维罗先生,他到了。”
维罗眼神闪烁了一下,犹如狠戾的豺狼见到了猎物一般,嘴角泛起了一抹阴鸷的笑,说道:“请他进来。”
杰弗尔站在了一旁,看见了走进来的那个老者,眉头紧蹙,然后暗暗地看着维罗,心里暗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卡特先生,好久不见。”维罗笑着打招呼,宛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亲热,丝毫不像是死死争斗了几十年的死敌,老头,卡特冷笑了一下,手中的拐杖重重地锤了一下微慌着的地板,“维罗先生,是好久不见了!”
维罗似乎没有看到老头冷漠的态度,依然地热情招待,“卡特先生,我们坐下来喝一杯如何?这红酒可是我几十年的珍藏,必定不会让可卡特先生失望的。”
老头鹰眸眯了眯,露出了狐狸般的狡诈,泛似笑非笑地说道:“维罗先生大老远从意大利来中国,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喝酒吧?”
“卡特先生果然是聪明人。”维罗也直截了当地承认,“想来卡特先生也已经猜到了我请您来原因了。”
老头低头,双手扶着拐杖,像是一个怯弱的老人一般,只是那双眼睛中闪烁的是凌厉的精明,“这维罗先生就猜错了,我怎么能够猜到您的心意,盖普斯家族的委员长,岂能是轻易地让人洞察?如果这样的话,那盖普斯家族真的没有必要存在了,你说是不是,维罗先生?”
语气像是在赞颂着,但是明白人都听得出是讽刺。
“其他人或许不可以,但是身为魅影创建者,又怎么能和一般人一样无知?否则也魅影也不能轻易地在黑暗中生存?”维罗笑脸盈盈地回着,眼见边的皱纹因为笑意而加深了许多,阴鸷之气更浓。
“经维罗先生这么说,本人真的是惭愧之极,魅影确实能够如维罗先生所说的那样,能轻易的黑暗中生存,可是却不及维罗先生的盖普斯家族的千分之一。而且……”老头故意拖长了语气,眸底闪过一丝的狠戾,脸上也泛着笑容,冰冰凉凉的,“而且,人在黑暗中呆久了,也会渴望光明的,想必维罗先生也有深刻的体会。”
维罗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又恢复了原样,“卡特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地谈谈,怎样?”
摆脱黑暗?!
这就是他的目的?!
该死的老狐狸!
“既然维罗先生如此的爽快,我也只好听从,不知道维罗先生先谈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酒台上,拿起了那瓶红酒,看了上面的年份,激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