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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出走了,一走便是五年。”我下了定义。
他顿了顿:“那位房夫人认出了我,我想天亮以前我家那些人应该都知道我的行踪了。”
我轻笑:“放心,她才不会干没钱赚的买卖,再者她的重点压根没放在你身上。”
罗嘉微愕,不解道:“那她来找你为了什么?”
“她就一看戏的。”我不想多说,安慰他说:“我没怪你,你知道比起你我瞒你的更多。”
“七七,事情不是这样来比较的……我有做错的地方。”他坦诚,性感的唇瓣抿着,对我的态度似乎觉得是在划清界限,“你是个好女人,我不想辜负你。”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意外。”是意外吧?我自己也说不清心里真正的想法,一得知他的身份原来那么显赫,忽然感到堕入重重迷雾,晏子雷这边还没能找到出路,再加上寻子心切的罗家人,往后的日子……厚,头大呀!
他伸出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柔声说:“无论如何请一定相信我,我爱你的心是真诚无垢的,你是谁?我是谁?没有任何影响,懂吗?”
我睇着他,再度为他执着的爱意感动,我漾起笑容:“我懂。还有,只要你不想回罗家,我们可以马上准备离开香港。”
“你要走?”他乍惊乍喜,黑白分明的眼里写满了兴奋。
“别高兴得太早。”我泼他冷水,“如今有了二夫人参合进来,事情显得愈加麻烦复杂,我们处事得更小心。”
罗嘉噤声无言,我让他少想些有的没的,安心睡觉,然后疲惫的走向卧室,阖上门,靠在门背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半边天被港岛绚丽的人工灯火映照得透亮,时间渐晚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声慢慢取代了马路上汽车引擎声,经过今晚谁也不知道太阳升起后将会发生什么……惟有耐心的等待、等待、等待。
(本章完)
第20章 祖母绿
果不其然,隔天大早便有人来敲门,一下接一下沉重而极富节奏感,但听到我耳里是一道道催魂声。
虽然我安置在顶楼和地下室的警示器并没有响,但我还是防患于未然的从枕头下拿出枪,飞快检查一遍上了膛,轻手轻脚挑开窗帘先是看到马路上停着昨天曾经开来过的一辆黑色厢型车,然后对面以及两侧住宅楼的制高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刚到客厅便看见刮了一半胡子的罗嘉,一边用毛巾抹着脸一边打浴室里走出来,我立刻伸手示意他站住,他瞪着乌黑发亮的枪像是吓到了,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冷静的将手指比在唇上,偏偏头让他回房,敲门声依然不紧不慢的传来,他终于回神吞了口口水躲进房。
我做一个深呼吸,靠到门边低问:“谁?”
“高小姐,请开门,我们是夫人派来的。”
二夫人?
我捏了捏枪把,不肯放松警惕的开了门,门外站着三个穿黑西服戴黑墨镜的大男人,墙一样封得密密实实,他们面不改色的睨着我瞄准他们的枪,其中一个也是刚才答话的那个说:“高小姐,夫人请您搬家。”
“搬家?”我挑眉。
“是的,夫人说这里交通不便利,环境太差,实在不适合您和朋友住。”男人口音里带着浓浓的广东腔,因为普通话不熟练所以说得很缓慢。
“我住得很舒服,请回去转告二夫人她的心意我领了,谢谢她的关心。”
“请高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他简洁的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二夫人的个性他们无功而返哪里会有好果子吃?不死也得脱层皮,估计这会儿我不答应,他们扛也会扛我和罗嘉走。
我沉默的同三个人对峙着,思来想去如今除了防晏子雷还要防罗家人,他们一闹动静颇大惊动哪一方都不太妙,再说二夫人实在不好得罪,惹火了她香港混不下去不算,往后再找落脚地儿得去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或是戈壁大漠了。
“OK,我跟你们走。”识时务为俊杰,我妥协,把枪一收转身去通知罗嘉。
带着稀少的行李我们坐上二夫人的车,离开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的小区,行至半路前座的一个男人突地指了指窗外,我看到三辆名车由对面疾驰而来,嗖嗖嗖的一晃没了影儿。
罗嘉战栗了一下,凑头过来说:“是罗家人。”
嚯,他们消息挺快的!
斜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西装男,他故意昂高下巴,有点不自在的别开脸。哼,我就知道二夫人岂会放着有钱不赚的道理?
典型的房家风格——有得捞白不捞。
车子不知不觉驶入了繁华的市区,一路上车水马龙真正让我体验到了这座城市的活力——高耸入云的大厦;叮叮当当开行的有轨电车;林立街头花花绿绿的招牌;熙熙攘攘又行色匆匆的人群;徜徉在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里的船舶……
若是一般观光客一定又高兴又激动,香港不但风景秀丽、政经地位独特,最重要的莫过于它是一个专门缔造传奇的地方——做塑料花成为首富的李嘉诚、在三天之内调集了二十一亿元现款的已故船王包玉刚等等一大票赤脚绅士……不对,是太平绅士或爵士了才对;多少白手起家的大亨在这里淘金,名留青史?
二夫人替我们安排的住处位于铜锣湾,这个掷地有声的名字由于电影《古惑仔》热映,伙同“扛把子陈浩南”一起传遍了内地,实际踩在这块土地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前路渺茫……
电梯直达楼中楼的新家,一层完全开发式空间,客厅、起居室、厨房、健身房等等一目了然,环绕着一座通往二层的螺旋大理石阶梯,而楼上的布置则反其道而行之,采封闭设计共隔出八个独立房间,两个主卧其余是客房,分别配备卫浴设备。
整体看这儿像个微缩的圆形斗兽场,周围墙壁没有一扇窗户,电脑恒温、人工照明,住在里面让人不晓得白天黑夜和春夏秋冬。
一面可伸拉出来的落地电视墙播放着安装在外三十六台监视器传回的画面,手指轻轻一点屏幕,马上放大展开你想要知道的那个角度来往的人流车辆状况。
我惟一想到的评语是:高科技美化生活。
二夫人把罗嘉返港的消息透露给罗家,今天罗家人扑了空定不会善罢甘休,房家的“金钟罩”不保险得很,好看不实用,当有人来犯,没路逃,眼睁睁的困着等死。
保不齐哪天早上二夫人一觉睡醒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我们立马玩完……还有晏子雷那么聪明过不了几天就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绝对又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他压根不会管二夫人是好兄弟的婶婶兼被迫认的劳什子干妈,照样开扁!
骑墙派之楷模房家二夫人……不用想啦,富贵铁定移,贫贱即刻屈!这样腹背受敌,还是强到不行的强敌,厚,我光用想的已经痛苦得整个脑袋瓜几乎扭曲成一劣枣核。
“七七,你是不是生病了?”罗嘉关心的趋过身,探我额上的温度。
我晕眩的看着他:“没有,累了,想睡觉。”
“啊?噢……”罗嘉觉得怪,我离起床没两小时,怎么会又想睡了?他摸摸自己的头,的确没烧呀?
“高小姐,罗先生,你们先休息,夫人约你们午餐,到时候我们再来接你们。”那三个男人恭敬的站在入口处一一向我们点头。
我落落寡欢连应酬的笑都挤不出来,转身便上楼没入睡房,让你们折腾去吧,本小姐养好精神先!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又是一个果不其然啊。
当日中午所有新闻媒体大篇幅的报导了失踪五年之久的罗氏珠宝继承人秘密抵港,一切能翻得出来的罗嘉曾经的大头照、相关事迹塞满了各个新闻时间段,网站飞速转载;罗氏发言人不失时机的召开记者会正式公开的悬赏寻找罗嘉,甭猜明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全招待给他了……
那个跟罗嘉交谈过的超市老板娘,租房子给我们的房东大叔纷纷在电视里现身说法,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们住在屯门的这段日子,然后画面一闪出现了我们俩的素描头像,主持人非常专业的拿照片来比对,罗嘉的相似度高达99。99%,由于我一向出门都戴墨镜又脸生,他们基本对我没辙。
港人的办事效率真叫一个高,换做是别人我都要出声喝彩了。
反观罗嘉则坐不住了,困兽般在房间里烦躁的徘徊,轻柔的短发被他拨耙得像一堆乱草。
我盘手在胸前,斜倚着门淡淡的睇着他,说:“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他眼底全是血丝,瞄瞄我接着低头喘息:“没你什么事儿,我有心理准备。”
哎,到现在了他还要安慰我,我动容的走向他,把手搭到他细瘦的腰上抱住他,下巴搁着他的肩膀:“我在想办法,会有办法脱身的,要些时间而已。”
他抬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拂上我的后背,垂头脆弱的埋进我颈窝,绵长的深吸了口气:“七七,别太勉强你自己,虽然你一个字没提,但我知道这一路走来你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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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这句话足够了,我安心的靠着他摇摇头:“没,我一点不辛苦。”
罗嘉吻吻我的发顶:“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抓牢你将你留在身边,利用你的罪恶感胁迫你,还隐瞒了身份,忘了自己就是个超级大累赘,害你处境变得那么危险。”
他仍旧介怀早上看到我拿枪的那一幕吗?其实有没有他的存在我总是枪不离身的,这不能解读是“危险”,而是“安全”。
“罗嘉,后悔是最愚蠢的事情,当我决定带你一起走那时候开始,无论发生什么我只会朝前看,努力找到办法解决问题,你懂吗?”
他大力的圈住我,像摇着小BAYB似的轻摇着我:“七七,我爱你。”
“我知道。”
“多么希望有一天当我说我爱你时,你可以回答你也爱我啊……”
我畏缩的阖上眼皮,不语。
爱?!真是遥远,甚至来不及尝试付出就被晏子雷一掌击碎在萌芽状态,恐怕穷极一生我都无法去爱人了。
“叩叩……”
突然门板上响起敲打声,我们迅速分开,转头看到二夫人漾着诡笑睨着我们,艳唇一掀,说:“抱歉,打扰二位你侬我侬亲热了。”
“二夫人。”我镇定的直视她,“午餐时间到了吗?我不知道你会亲自来,你的手下说他们来接我们的。”
二夫人似乎很失望,她喃喃抱怨:“我也想啊,现在全港能贴寻人、寻狗启示的地方全是二位的照片,你们成了众矢之的,我哪有胆和你们公开聚餐?别说媒体和六百万热情的香港同胞,单单一个罗氏就可以把我踩平。”
咎由自取。我一点不同情她。
“下来吧,不能上馆子吃,咱们在家一样能吃得到最棒的料理。”二夫人立刻变脸,雀跃的说:“我把我那口子煮的菜都打包拿来了,保证味道好极了!”
罗嘉苦笑着看看我,我无力的拉过他的手,跟着一蹦一跳的二夫人下了楼。
用了房二叔精心打造的食物,罗嘉敏锐觉出我有话要和二夫人说,于是随便托了个借口回房间了。
二夫人优雅的啜着香浓馥郁的黄金曼特宁,闲适的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层广阔的空间流淌着美妙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