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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白冷静地拿出手机打电话,对着那边小声地交待几声。打完电话,他依旧抱着瘫软的我,表情冷绝,眼睛透出危险的气息。很快,里的人驱车迅速逃离,车子过于黑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我慢慢恢复了些知觉,却感觉冷,双腿还有些不能自己的颤抖。直觉告诉我,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
“你怎么样?”
我苍白着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回应“没事。”
假装镇定的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手却抖得厉害。好几次要把头发抓到脑后都没成功,江诺白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带着清浅的余香。他帮我把头发挂到耳后。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暧昧,我脱离他的怀抱。低头不敢看他,有些狼狈的道谢。
他不在意的嗯了一句。
眼前,红色和粉色的花瓣像一条鲜艳的洪流,隔着长长的距离。空气中,还残留蔷薇香气,让人感觉尤如梦中。
这样的梦并不愉快。像曾经那些痛苦的日子,我永远活在梦里。想醒,却醒不过来,想睡,却睡不着。至今我都分不清,那段日子是否真实存在。
当我自己站立,抬头的时候,看到张左和陈月宁站在那个转角口。他们两个表情各异的看着我们。
45:偶尔的软弱
可能他们两个刚参加完隔壁大型图书社的剪彩仪式,陈月宁穿着小礼物挽着张左的手,完全看不出刚才他们还在转角的车子后面吵架。
张左呆愣的看着我和江诺白,脸上的表情是惨白的,不知道是刚才在他眼前发生意外吓的,还是和陈月宁吵架后情绪不稳定。
江诺白好修养的对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带着我进车休息,接着开车转了出去,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两个,他们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车子转出停车场再也看不到他们。
江诺白帮我买了一杯热可可,握着滚烫的纸杯,我的情绪才缓缓平复。五分钟后,他的助手余墨赶到,看到我苍白的脸,郑重的说“我已经着手调查。”
“嗯。”我喝掉手中的可可,尽量让声音平静“我没事了,想回家”
“好。”
车子平稳的开出停车场,张左和陈月宁也已经离开那个转角口。看着繁华的大街,缩了缩肩膀。江诺白黑沉着脸不说话。
他把我安全送回家“回去泡个热水澡,如果不舒服给我电话。”
“知道了。”我笑了一下“今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许我笑得太勉强,江诺白脸色也不甚好看,但语调温和“早点休息,明天放你假。”
“好。”
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是踢掉鞋子钻进被子,紧紧地抓住被角不出声。直到此时,我才感觉到一丝丝安全。到现在,我的心脏依旧咚咚的剧烈跳动。
我不敢想象。被那么巨大的旱马撞到是血肉模糊还是四分五裂?
蒙头在被子里好久,直到被子里的空气稀释的快不能呼吸才探出脑袋。伸出手翻床头柜的小药箱找安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反倒碰翻了玻璃镜框。镜框应声落地,玻璃碎了一地。
慌乱的打开台灯,看到玻璃碎渣中,那张全家福,爸爸妈妈的脸。突然感觉心酸,不能抑制的流泪。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落进碎片里,分不清是泪还是玻璃,晶莹剔透。其实我很少哭,可是今天我确实害怕了,我找不到一个真正让我发泄的平台。
眼泪越流越多,最后我拿起那张照片按在胸口,低着头哽咽着自言自语“爸爸妈妈,小爱很没用对不对?小爱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可是,小爱当时真的很害怕,如果我就这样来见你们,你们会很生气吧?妈妈走之前反复的交待我,让我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不需要太多光芒,只要平安健康就好。我真的好没用,3年被雪藏。我信誓旦旦的说要出人头地,可是到今天我一直在原地。”
我抱着照片,把头埋进被子,大声地哭出来“可是小爱有时候也很无助啊,我会孤单,我会迷茫。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我失眠,我很累,很多时候也想着放弃,每天每夜都会反复问自己,我该怎么办。可是,我该怎么办?”
哭了很久,到最后眼泪枯竭,嘴巴苦涩。情绪发泄完才感觉到一些平静。累得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黑暗的某处发呆。
心绪宁静下来后,我开始整理今天一系列的发生的事情。意外发生在停车场,如果对方真想置我于死地,那么不会选择在停车场。有太多的机会在大马路上制造一场意外,那么他们并不是想让我死。或许是警告,或许是让我暂时离开《/Kin,》,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江淮锦?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他没必要让我去见他。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是我身边的江诺白?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懒得接,任由电话响了好几遍。可是他很固执的响着,难道是紧急事情?无可奈何接起“喂,单小爱,请讲。”
结果,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一点声息都没有,我有点不耐烦地再复述一遍“我是单小爱,请讲。”
静默片刻,对方还是没有回应。我没有犹豫的挂断,怎么什么怪事都碰上了,骚扰电话都遇到了。
电话过后,夜再次静下来,我能清晰的数出客厅里的圆钟秒针走动了几下。直到电话再一次响起,在静溢中特别突兀。这会儿是我熟悉的号码,云瑶的声音从那边特别得瑟“亲爱的,你在哪呢?”
“家里。”
“刚才林杉说你在云中天,简直开玩笑么,让你去那种地方吃饭不是痛苦的想自杀。”
想起刚才的九死一生,听到云瑶的声音。我在这刻突然很想念在远方,得瑟一张臭脸的云瑶,想念她的刻薄,想念她斤斤计较的算计。
“云瑶,我想你。”
“你恶心我,莫名其妙那么肉麻。”
我笑“就是让你恶心。”
“你怎么了?”也许哭久了声音有些嘶哑,她听出来,别扭着问“哭过了?”
“没有啊”云瑶对我的兴趣缺缺不在意的说“好吧,你不说,我问别人。”
林杉都看到我在云中天吃饭了,显而易见的,她当然知道那个别人是谁。我无奈的只好把今天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云瑶听完后问我“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
“好,早点休息。”
云瑶想挂电话,我急忙叫她“云瑶,我没事,也许是意外。”
“知道了。”然后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倒了一杯水,吞下半片安定。云瑶的性格我很清楚,在没有百分百证据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一旦拿到确切证据,她决不手软。
今天这样一闹腾之后,我累得全身酸软。喝掉一大杯水后,我倒在床上不再动弹。大脑昏昏沉沉入睡,整个夜晚,我都睡得不踏实。梦里我一直被困在黑暗里,好像下很大的雨,几乎身体都被雨水淹没冲刷了。我难受的呼喊,回应我的只有那不曾停歇的雨声。
放在枕边的手机短暂的震动,是另一个陌生号码,这次只响了一下就暗了下去。
也许是打错了。
46:出发,约见!
第二天,我休假在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手机屏幕上两个未接来电,一个陌生。一个是苏伊,我回过去响了好久她才接,背景安静。估计是避开视线,到僻静的地方“小爱,你还好吧?”
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谁给我装无形卫星跟踪器了是不?
“嗯,没事。”
“听诺白哥讲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苏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口误泄漏了自己一些秘密,继续和我说话“他今天破天荒地迟到了,打电话到他家的时候才知道他受伤了。”
“受伤?”
“是啊,手肘那里被撞到还不知道是擦到,整个手臂不仅乌紫,还脱臼了。”
听到这里,我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他手臂脱臼?苏伊还在絮絮叨叨“家庭医生来的时候,他竟然事先把自己脱臼的胳膊接上了,牛的跟拍武侠电影一样的。”
“严不严重?”
“已经没事了。家庭医生说他这些天手不能用力。”
后面的话我听得不怎么清楚,想到他昨天镇定自若的脸,夜色的投射下,眼窝深陷,心里某处好像被用力的捏了一下,发酸发胀。
这种感受难以名状,和曾经的感觉太不一样。昨天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可以第一时间把我拉到他怀里,甚至自己背对着外面的危险,忍着的剧痛不动声色的送我回家。对我温言说话,还给我买热可可。
如果是曾经,我一定把这样的人当成童话故事来看待,可这样一个人,却活生生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恍恍惚惚中我自问我是不是该慰问一下救命恩人?
号码翻出之后,我却发现自己不敢直接打过去。明明是很光明正大的一件事,最后我期期艾艾的决定还是给他发信息。因为突然间拿不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才是合适的。
“江总,昨天谢谢你,听说你手受伤了,还好吗?”
我把短信来回看了好几遍,江总?称谓要不要换一个?毕竟昨天他救了我。
那诺白?呃,不行,不行,我们还没那么热络。
还是叫江总吧,属下这个身份还是不能逾越的。决定好称谓,我拿起手机重新编辑信息“江总,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苏伊说你的手受伤了,还好吗?”
来回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错别字,语句也读的通后发送了出去。然后我盯着手机一分一秒的数着,三分钟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后我打开电视机,可电视里在放什么我一点也没看进去,默。默把电台换了一圈后再去点手机。亮起的空白屏幕告诉我没有任何讯息。
我不死心的发了个查话费的信息,不到10秒,客服中心的信息就进来,上面的数字我看的懂,说明余额还很富足。仔细想想,也许他很忙,他忙碌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既然受伤的人都赶着上班去了,那么我这个只是受了一点小惊吓的人怎么能安然呆在家里吹暖气?所以我翻出昨天江诺白存在我手机里的号码。信心十足的拨出去。这次我完全没有犹豫,对方是人是妖总得去会会面的,所谓知己知彼。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对方的语调低缓“喂,你好,哪位?”
我脑中一闪,对方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没来得及多想,随即开口说道“您好,我是《/Kin,》杂志策划部的单小爱。请问是江淮锦先生吗?”
“单小爱?”
“是的,我们杂志曾多次和江先生合作过。”我找了一个合适的由头把话接下去,假装不知道他是江氏太子爷的事情,缓缓说道“江先生的作品很有创意,我们杂志社希望继续可以和你合作。我想请问一下,是否有时间见一面?”
那头长长的沉默,心想,估计没戏了。许久之后对方突然笑了一下,特别干脆的回答我“好。”
完全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约到了江淮锦,实在出乎意料。我以为这样的世家公子一定会摆足了行头,赚足面子才会小露个面。然后冷冰冰的告诉你他没多余时间。
现在他的态度截然相反。不过,对于这个手拿相机,才华横溢的江氏二公子我也不能用常理推论。好好的公子哥儿不当,丢下江氏那么大的家族事业,白白跑去玩摄影。脾性的怪异程度可想而知,也许越有钱的,趣味越怪。
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换了衣服,然后给自己化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