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胡思乱想了,你不冷着他,不饿着他,没有让他失学怎么就不称职,难道要因为他来阻止你以后的幸福生活吗?”
“难道这些就够了吗?他更需要我的爱,一个母亲的爱!”
他盯住我,在他的眼里我半夜三更说的这些话是否都是滑稽的笑话,似乎在怀疑我的神经是否健全。他把床头柜上的烟点燃抽了起来。我看着他问:“你爱欢欢吗?你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吗?”
这个问题比他谈判一个大的业务还难,那个是经济利益,这个是什么?情感吗?还是一件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他紧皱眉头,不停地吸烟,似乎这个题就是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我心里知道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老婆还是人家的好,孩子还是自己的乖,欢欢不是他的孩子,他也就不会爱他。他手上的一支烟已经抽完了。他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
“没有想好。”
他已经把灯关了。我拉住他的身子问:“你究竟爱不爱他?你真地会好好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他生气地说:“你烦不烦呀,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想法。”
爱被黑暗包围(5)
看着他倒在一边就睡去,我感到他一下子就陌生了,与那个疯狂在自己身上翻云覆雨无数次的他相比,我是什么?我生气了,他干吗不这样回答: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爱他的,我真地希望我们一起好好地生活。这些话他可以说,可以不负责任地说,就算是安慰我也行呀!
此刻我非常讨厌他,他没有安慰我,也没有给我在精神上的分忧,反而心安理得地自个儿睡去,而我却一分钟一分钟地受到煎熬。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和秦汉结束这种关系,反正他大概也不想和我结婚,在对待欢欢的事情上他也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有。这么久以来,他也没有说过要见他,或者给他任何一件极小的礼物,想到孩子在他的心里一点空间也没有,为了我的儿子我也不能这么做,何况他还曾经在我面前说过,一个男人不在乎女人的处女情结是假的,那么我是处女吗?我这个年龄早已不是了,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他也曾明白无误地这么讲过,我们的这种关系就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婚姻不过是一个形式,意思就是我得这样当他一辈子的情人,这现实吗?哪一天我老了,他不会喜新厌旧吗?这样一来,我的一切业余时间都花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是说我在工作以外时间里再也顾不上孩子了,我又是母亲又是情人,我不喜欢这样的角色。
我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过,已经可以听见外面的汽笛声。我多希望时间快点过,两圈当成一圈走,早点天亮,又是新的开始。
将近八点,秦汉才醒过来,这时我把自己早已梳妆打扮好了。他吃惊地看着我问:“你这是怎么啦?”
“只是想给自己来点新的开始。”
他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来到我的身边,问:“还在想昨晚的事情吗?放开点吧,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在冰箱里拿出两盒华西纯牛奶,再把煮好的两个鸡蛋放到一个盘子里,还拿出早茶饼干。我勉强喝了几口牛奶,而秦汉却心神安稳地吃下所有的早餐。
他看着我说:“你变了,你的心里除了你的儿子,就什么也没有了,你要知道,儿子不是你的唯一,你还有很多要的东西。”
“你要的是什么呢?是爱情吗?我看更多的是激情,你除了要我的身体其他都不需要,从一开始你就是这样,我要的是婚姻,你给了我吗?”我大声地闹着。
我不想听他这些,难道他真地不理解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特有感情吗?不,他当然不能理解,这个只要爱情不要婚姻的男人他是不可理解的。我说:“对不起,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不会麻烦你了。”
我们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快到九点了,我站起身来。我说:“昨晚没有休息好,加上有点感冒,我去买点药,回家再睡一会。”
“随你的便吧。”
我意识到了,如果我现在就这样地走了,那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完了,但是我并不企图他来挽留我,秦汉在我的生活中不过就是一段插曲,人生路上的一个符号,他从来没有真正成为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
分别时,他立刻拉住了我,把我抱在他的怀里,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说:“我是爱你的,不要胡思乱想了,回去好好地睡一下。”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话可说了。
我开门的时候他说:“晚上我给你电话,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想好好地在家陪陪孩子,昨天他已经生了我一天的气了。”
我们彼此几乎都没有看对方的眼睛,当我走出去时带上住宅房门时,我感到一阵轻松。几个小时前我还躺在他的怀里,可是那不过是一时的肉欲而已,现在我已大彻大悟了,我准备结束这件事,一个像我这样年龄的女人,不仅仅需要一个和自己相好的同床人,首先需要一个朋友,一个伴侣,一个可以和自己商量一切事情的丈夫。包括孩子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只是生活在欲念中和激情中的人。
泄密(1)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亲情树》。我和雪芸并排坐在沙发上,我在看晚报副刊上的城市故事,雪芸专心看电视。不知是哪个镜头让雪芸流泪了,她老是在抹眼泪。我放下报纸问:“怎么啦?”
她说:“太让人心酸了,他们的命运太苦了!那个大姐为了弟弟妹妹付出得太多了,而且都不是她的亲弟妹。”
我看着雪芸发红的眼睛笑了,说:“你呀你,真是泪水做成的女人,一个镜头都会让你热泪盈眶,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小了吧!”
“得了吧,你就别说我了,你看韩国电视剧的《看了又看》不是也老是把纸巾拿上擦眼泪吗?”
其实,雪芸跟我一样,都是爱流泪的那种女人,高兴时流泪,激动时流泪,失落时流泪,痛苦时照样流泪……好像泪水就是我们申请的专利一样。
雪芸换了一种姿势坐,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我,我觉得怪怪的。我知道她用这种眼光看我一定有事要问我。她说:“你们发展得怎样?”
我淡淡地笑了说:“一切顺其自然。”
说心里话,我跟秦汉结束了吗?只有鬼知道,我们还是偶尔在一起偷欢,只是没有像以前那样放肆了。雪芸突然大叫起来,手捂着肚子,“哎呀!我肚子好疼啊!”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问:“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是的,我昨晚就开始隐隐作痛。”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很多的汗水。
我扶起她说:“我们到医院去看看。”
“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一想到她怀孕在身,决不能有半点的闪失。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得到医院去。”
车子上了一环路,然后朝人民南路开去。快到华西附二院时,我说:“就到华西附二院吗?”
“到光华街的妇幼保健院吧!”她说。雪芸靠在我的肩上,她的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子苍白起来,我在心里祈祷,但愿不要出任何的事。我不停地看前面的路,希望快点到,本来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可现在看来是多么的遥远。
我们来到锦江区妇幼保健院,这里的人很多,我去给她挂号,雪芸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我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在她丈夫的搀扶下走过来,男的说你休息一下,我去挂号;女的说好。便用一只手抚摸着肚皮,那是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自豪和幸福。
我想到我怀上欢欢的时候,那时是方浩陪我上医院检查的。当听说我怀孕了,方浩不顾众人的眼光,把我揽在怀里当众亲我,还把我抱起来了个旋转飞行,快乐得像个小孩。每天方浩都要躺在我的肚皮上听。说可以听见孩子在里面动了。最幸福的莫过于五个月以后,那时孩子会给你一个提醒,一会来个拳头大的包,我知道,那是孩子在运动了,我也会像眼前的孕妇一样,抚摸着孩子,母性的柔情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方浩给孩子买了很多的音乐磁带,让我躺在床上,边看书边听,说胎教好,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喜欢看书听音乐了,还说优秀的孩子要从胎教学起。
很久没有想过方浩了,我又想起他的温柔,他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细心,充满热情和爱。我感到自己的脸上有着幸福的光芒,我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之中,如果不是后面的人推我一下,我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泄密(2)
我们上了二楼,这里的人真不少,我帮雪芸把挂号单放进去,就在外面等着。我对雪芸说:“这家医院在解放前就有。”
“早就听说过,还有包家巷,这些都是专门生孩子的地方。”
站在外面等着,真是一件苦差事,我来回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最后干脆到内科2。这是一个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满脸的忧郁。医生问她做过人流没有。她说做过,并做了九次。我吃惊的差点叫起来,我的天啊!九次,意味什么?最后我知道她不过才27岁。
医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和蔼可亲的一个女人,她很关心地说:“你年龄也不小了,可以要了,干吗要做掉呢,你这样下去,以后就别想做母亲了,姑娘,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她的神色非常沉重,下唇紧紧地咬住,陷入沉思。医生又说:“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频繁地做人流对身体的损害很大。”
她用很坚定的语气说:“我不能要。”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给她开了处方,同意她去做。接着喊20号。
雪芸进去了,我说:“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站在走廊上,心里七上八下地跳动,我该不该给何朴打个电话?毕竟雪芸怀的是他的骨肉,这个时候女人需要的是老公的爱。我拨通了何朴的电话,告诉了他雪芸进医院的事情。
电话挂了,我走了进去,雪芸的脸色凝重起来。
医生说:“这个现象不好,不该有流血的……”
雪芸激动地问:“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你这是习惯性流产,还是做清宫手术,你的家属呢?让他签字!”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个结果对雪芸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抓住自己的头发撕扯起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何朴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过来,他看见雪芸痛苦不堪的样子,焦急地问医生:“她怎么啦?”
医生上下地打量了他,说:“你也该爱你老婆呀!多次的人流会影响身体的,你看她已经是习惯性流产了。”
这句话犹如一场暴风雨,把何朴淋蒙了。他不相信地看着医生,疑惑地问:“你说什么?你没有搞错吧,我老婆是第一次怀孕。”
医生把手里的病历递给他,他晃了一眼丢下了,他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眼睛里有着愤怒,退了出来。
雪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来了,她伤心地在外面的椅子上呜咽起来,原本开心的事情变成了悲剧,我看着他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朴看雪芸的眼神充满了恨,雪芸更是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医生过来用生硬的态度说:“你做不做手术呀?”
我把雪芸扶起来,说:“去吧!”然后看了一眼何朴,他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