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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马上就回来,我拦都没拦住,后来我就忘了。”容初曼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雷老虎。
“我明白了,你们全体人员今晚不许出这个大门,我带人去找他们。”说着雷老虎转身出了她们宿舍,直奔军人宿舍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只听到军人宿舍那边一片脚步声,车开出的声音,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营房外,停了三辆车。
前头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红旗轿车,一看就是军队高级军官指定用车,黑色遮光玻璃,看不清里面的坐的是什么人。
还有一辆车正在启动,是辆灰色丰田,不远不近的跟在军车后面。
又冷又饿脚又疼的一画没坚持多远就支撑不住了。
她身子一歪,晕倒了。
大米被身后“扑通”一声吓了一跳,立马意识到怎么回事,他转身回头一把扶起了一画,大声叫着,可是一画一点反映都没有。
大米惊出一声冷汗,他早该想到这丫头折腾了一天加一夜肯定是撑不住的,也怪自己有些任性。就任由她在身后跟着不管。
大米弯腰把她背了起来,一画的脑袋耷拉在大米的肩膀上,无知无觉地随着大米的脚步来回摇晃着,时不时的两个人的脸颊触碰到了一起,大米不免一阵心驰荡漾。可是一想她现在正在昏迷状态,又焦炉万分。
他抬头对四野张望着,只见树林不远处仿佛有人家的灯火,顿时全身有了力气,他背着一画快步奔了过去。
越过一条长长的水渠,果然,对面就是一大片菜园子,菜园子后面几排错落有致的房子,灯火闪烁。
大米背着一画走的满头大汗,马上就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口了,突然从西红柿架子底下站出来一个人,正好跟大米撞了个面对面。
大米吓到倒退一步大喊一声:“什么人?”
哪知道对方也同时大喊一声“什么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军人!”
“菜农!”
“切,你这人,张嘴就骗人!”
劫难吧?
一画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还没抬头就听到大米和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像特务对暗号一样,异口同声地喊着,太过戏剧性了,她忍不住还是揶揄了大米一句。
大米再靠近点才看清楚,对面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大妈,正在拎着一篮满满的西红柿。
“孩子,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还背着一个人啊?”
大妈一看就是一个和善的人,因他们俩都穿着迷彩服,大妈自然不会当他们是坏人。
大米赶紧说话“大妈,我是军训的学生,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到你家休息一下,喝点水?”
“成成成,快进来吧,这大半夜的,穿着湿衣服,你们这样会生病的。”
说着,大妈拎着篮子前头领路,一直把他们俩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一画脑袋混混沉沉地耷拉在大米的肩膀上,大妈放下篮子,透过屋里投射出来的灯光一看,“哟,这姑娘她怎么了?”
“大妈,我们掉队了,她扭了脚,刚才又淋了雨,可能发烧了。”刚才一画贴在他身上,热度很高。
“来来来,小伙子,你先把她放沙发上,过来喝点水,我去给她找件干的衣服。”说着大妈就进里屋了。
大米起身端起茶杯里的水,扶着一画让她喝了几口。
大妈拿了件干净的外套出来,唠唠叨叨地说:“这军训怎么都改晚上了,女孩子家可不能着凉了,快盖上,我去给你们俩做点吃的。”说着大妈就往厨房走去。
“大妈别麻烦了,我们喝点水就走,还要赶着回营地呢。对了大妈,你家有电话没有?我先给营地打个电话,省的他们找不到人着急。”
“有有有,沙发旁边就是,你先打,我把饭端过来,你们吃饱饭然后再回去也不迟。”大妈硬是要做,大米也就不拦着了。
大米拿起电话才想起来,营地的电话号码他压根就没问过,要不???……
看着身边迷糊的一画,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又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
要知道这一个电话打出去不要紧;没准后面有一大堆问题在等着他,还是不敢轻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眼前一画还在半昏半睡状态,这样回去别人会怎么看?
黑色红旗轿车内,一个苍老的声音问:“少麒身上没带任何联络工具吗?”
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回答:“是,军训前都被上缴了,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在我身边待久了倒让你失去了警惕性了?这刚入学就折腾出事情来,以后可有的你忙了,去查一下,那个丫头背景。”
“是,我会尽快去查。”
“还有,少麒和少麟他们俩,书,就随便念念,他们俩还有更重要事要做,他们那个不争气的爸爸是指望不上的了,在他们俩身上多用点心思,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是,我明白,那,今晚还要不要等到少麒回来再走?”
“不了,他丢不了,那不是一大堆人去找了吗,跟他们政委长说一声,找到了给你来个电话。”
两亮黑色红旗轿车悄然离去,一直站在窗户那里偷偷看着的营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雷老虎他们的车已经停到了白天一画他们休息的地方,他下了车,目测了一下距离,大体判断出这两个人就是从这里消失的,迅速控制住了搜索范围。
他手一挥,四路人马分开行动。
雷老虎拿了把大手电一个人朝小树林方向走去。
大妈终于把饭端上来了,西红柿蛋汤,茄子烧肉,青椒土豆丝,米饭,全都是自己家产的菜。
大米扶起一画坐好,小心地端起西红柿蛋汤,一勺一勺地喂她,两口汤喝下肚,一画精神好多了。
她接过大米手里的汤碗,一口气喝个底朝天,大米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一画从始至终都没看大米一眼,一门心思在饭里,她吃了一大碗饭,喝了一碗汤,碗一放,往后一倒,竟然睡着了。
大米看着她鼾声四起,惊愕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大妈说老头子和儿子都在睡觉,家里也没多余的床,让他们俩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
大妈收拾完了,就回屋里睡去了,明天早上还要赶早去集市上卖菜。
大米拧了条湿毛巾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睡的呼天鼾地的一画,抿嘴一笑,本来想帮她擦擦脸的,实在不忍心惊醒她,就这样手里托着一条毛巾,痴痴看着这张粘着泥巴的小脸。
每次见到她,鲜活明媚的像披了七彩的鱼,磷光四射,璀璨耀眼。
而她本人却偏偏不自知。
大米用手轻轻拂去她额前乱发,一张圆润的小脸完整地呈现出来,尖尖的下巴总是倔强地翘着,原来她的眼睛闭上是这样的好看,睫毛弯弯的均匀地撒开,藏住了那特有的咄咄眼神。
大米总是很怕近距离跟一画目光相遇,
她无意间的一个回眸就能把大米伪装的面具,深藏的波动,心中的涟漪统统摧垮,直达他的心底。他怕这样的目光,太有穿透力了,太有感染力了,仿佛一个抬眼就能把自己给淹没了。
而此刻,这条鱼在沉睡,安静让他心疼,好在今晚被自己找到了,如果放任她一个人留在大坑里,后果会怎样,大米不敢想象。
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咳嗽,惊的大米顿时跳到沙发的另一头,抓起毯子蒙在头上。
等了半晌,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在毯子里悟的满头大汗的大米露出了脑袋大口地喘着气,谁知道迎面被踹了一脚。大米一把抓住,刚想扔出去,再一看,这脚脖子怎么这么黑?
灯光下,大米这才看清楚了,这只踢人的黑脚,竟然是淤血过大,整体变黑了。
他忍不住轻轻把那只肿起的脚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捡起那条毛巾一点点把上面的泥巴擦掉,淤血很大,看来她真是累到极限了,这样的红肿疼痛竟然无知无觉。
大米用手掌轻轻地揉着她的脚踝,一画似乎很受用,哼唧了两声,翻身又沉沉睡去。
渐渐的屋内的物件越来越清晰了,太阳露出了头。
大米把一画的脚放好,刚想起身,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妈他们还没起床,谁这么早会来敲门呢?
他怕敲门声惊醒了屋子里的人,赶紧起身去开门,大门拉开,他呆住了。
雷老虎带着一身露水雾气,拎着大手电站在门口。
开门的一瞬,雷老虎也惊呆了。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雷老虎开口了:“早,米少麒殿下,我来接您回府。”
大米有些尴尬,他语无伦次地说:“雷雷雷教官,你怎么,怎么会找到这里?”
“跟我玩捉迷藏啊?方圆50里,每寸土地都留下过我的脚印,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好了,您是不是该梳洗打扮一下再启程啊?哦,对了,我忘记你是出来英雄救美的,人呢?”
雷老虎一直用调侃的口气咬着后槽牙跟大米说话,可是最后那两字是吼出来的,他忍无可忍了。
营房的大兵整整翻了一夜,愣是没找到他们,雷老虎脸色铁青,却无处发泄。黎明时分,他鬼使神差地注意到了这片菜园子,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了黄军鞋的印迹。错不了,这两个逆贼一定藏在这里,站在院落门口,他迈着方步来回走了几圈,最终抬手敲门,门一开,一张让他诅咒了一晚上的那张脸露了出来,他听见自己后牙在咯咯地响。
“她还在睡,出了点问题,要不……”大米还没正真回过神来,他堵着门口看着雷老虎。
“让开!”
雷老虎一把就把大米扒拉到一边,
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这时,大妈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雷老虎赶紧打招呼:“哎呀,这是领导吧?一大早就找过来了,我还担心他们今天怎么回去呢。这么小的两个孩子,你怎么能让他们半夜搞军训啊,幸亏他们找到了我家,要是在外面出事了,可怎么办?”
这么小?大妈啥眼神?雷老虎很气愤,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不是让他们半夜搞军训,是他们把军训搞到了半夜。”
介于大妈的热心收留,雷老虎挺了挺胸,想要摆摆领导的样子出来。
他立马甩掉黑脸,破天荒地给了大妈一个灿烂的笑脸。
“大妈,多谢您了,我们军训啊,这样的事情是极少发生,今天也算碰到您好心,不然他们可是有罪受了,我代表部队谢谢您。”
大米紧张地跟在雷老虎身后一声不吭,雷老虎乘机回头对他使了一个颜色,大米会意,立即进屋叫醒一画。
一画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晃动的大米问:“吃饭了?吃饭了吗?”
大米抽起桌子上的湿毛巾悟在她脸上说:“你就知道吃!快醒醒,雷老虎找来了,他快气疯了。”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屋子里传出,大妈和雷老虎正在说的热火朝天的,打算挽留他们吃早饭,被这惊秫的叫声吓的赶紧往屋里跑。
一画瘸着一只脚站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瞪着进屋的雷老虎大叫着:“报告教官,我不是故意的。”
大米听了心里不由得一震,这点事情怎么会让她如此惶恐?
雷老虎也乐了,说道:“杨一画,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抓人的,赶紧走吧,别再给老乡添麻烦了。”
一画惊魂未定地“哦”了一声,下了沙发。大妈从厨房拿了个几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塞在雷老虎手里,说路上吃。
三个人谢过大妈,出了门往回走。
一画此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们俩身后,一瘸一拐的走着,大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