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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青春一个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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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别急,我们一起走。”

说着大米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头上,一画也没反对,两个人四只手撑着外套欢快地朝女生宿舍跑去。

女生宿舍的路灯柱子下,两个人对站着。

大米说:“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你上去吧,这是我的手机,放在你那里,下次我找你要钱包就打这个电话。”

“我们宿舍有电话,对了,你钱包还在我这里,你刚才买饭盒哪里来的钱?”

“我用了你的5块钱买了两个饭盒,是不是特值?”大米故意逗她。

一画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在一画心里,一个人只能有一个钱包,钱应该都在钱包里才是,她根本没想过那个盒饭根本不是5块钱。而大米的口袋里永远都不缺钱。

“那你记得早点給我打电话,我好尽快还给你,别耽误你用钱。”

听一画这么一说,大米的心里立刻乐开了花,一个晚上这是让他听来最舒心的话,虽然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一画上楼后,从窗户那往下张望着,只见大米还在那里对着她摆手,她也摆摆手就进屋了。

大米一路吹着口哨往回走,男生宿舍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好奇地走近一起看,竟然是裴洛文。

“您好。”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大米依然不了解这个人,只是觉得一画跟这个人关系不一般,有些迟疑但还是很恭敬地对他打着招呼。

“对不起,这么晚了本不该打扰你的,不知道现在你方不方便,我想找你聊聊。”

“没关系,我现在正好没有什么事情。”

大米很好奇他为什这个时候来找他,更想知道要跟他谈些什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那我们到对面喝点咖啡吧。”

出了R大大门对面,是一个欧式酒吧,这个时候正式灯火通明,客人云集的时候,他们俩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咖啡。

哽咽绵长的爵士乐时隐时现,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你还记不得的,在海边我们早就见多面。”

裴洛文开门见山的开场白,让大米一愣。这时他才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西装革履风度超然的裴洛文,恍然大悟。那天一画落水,自己还是裴洛文救上岸的,算起来,他可是自己名副其实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你,我真的没有认出来,那天,真是太谢谢您了。”大米顿时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了。

“小事情,不用客气,对了,我想说的是,你跟一画是不是关系挺好的?”裴洛文边说边给大米加了点咖啡。

裴洛文的直接了当让大米脸有些微热,但还是马上回应了他。

“我们,嗯,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不过我自己觉得挺好。”

裴洛文放下咖啡杯子的同时看了大米一眼,心里暗自赞许,这个男孩还真有当年自己的影子,很明白自己的心思,果断,不拖泥带水。

“我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一画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我受人之托,现在我在R大任职,反而不好太过频繁地接触她,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是否能请你帮个忙?”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希望在这四年里,你能在一画旁边,多关照她一点,算是代替我。”

看着裴洛文真挚而又专注的眼神,大米略加思索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裴洛文为什么对一画的事情这么用心,更不明白怎么单单找到他,但有一点大米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好,裴院长,我会尽力。”

裴洛文笑了,他问大米:“你没有疑问吗?”

“有,可是跟关照一画没有任何冲突,因此也就不重要了。”

“好,那我真的要谢谢你,另外,一画来自海边小镇,刚到北京,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很好的适应,你就多费心,有什么困难,直接去外国语学院找我,我随时恭候。”

出了咖啡屋,大米在回往宿舍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着裴洛文的话,总觉得有些蹊跷,他跟一画躲在壁橱里的时候,也亲耳听到了他跟副校长江依云的对话,难道一画是?不太可能,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也许内情非常复杂,大米索性不再想下去了。

女生宿舍里,一画躺在床上看刚从大米那里拿来的小方本子,开头那几页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小良子一一罗列了一画日常生活中的种种‘恶习’。关照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中间的一部分写到:一画,你我两人就像两只落群的孤雁,在我还有能力为你领航的时候,我会为即将到来的彼岸而努力,只为了能让你飞的高点,早点看到希望。你笑了,我的心也就灿烂了,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另一只雁带你展翅高飞,而我注定要踏上回航的旅途,因为我们自此不再会是同一个方向。

一画不要回头,好好看着前方,那里有你的天堂,你的梦想。

一画,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句话我一直想亲口告诉你,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也许永远都做不到了,就在这里写给你吧,只为心里还残存了那一丝勇气。

一画看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小良子在写这一切的时候心中该是怎样的惆怅和无奈,可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到底在最后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呢?

一画翻开了接下来的一页,……空白??

她诧异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说小良子后悔了,没有写完?不可能,小良子不会如此做事的,这一点一画可以肯定。

可是后面这一页怎么会消失了?难道说?大米?

这关键的一页被大米做了手脚了?

除了他;这个小方本子就没有经过第二个人手,这么一想,一画顿时咬牙切齿,她顿时血往上涌,‘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没想到起的过猛,脑袋狠狠地撞到了上面的铁架子上,这样的事故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痛的她当场又躺了下去,抱着脑袋嚎了半天。

半晌,头渐渐地不疼了,她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这才发觉现在这个点去找大米的确不合适,今天跟那个家伙折腾出那么多事情,要是半夜还去找他,别的同学该闲话了,一画不想让别人无端地把他们俩扯到一起去。

又一想,反正他也跑不了,钱包还在自己手里呢,明天再去找他算账,竟然背着自己干这么出格的事情,他真是不想活了!

一画打定注意,一翻身,带着对大米的满腔愤恨,抱着小良子的信和小方本子慢慢入了梦乡。

羡慕吧?

军训生终于返校了,大卡车把他们这些灰头土脸的学生兵送回来了,校园顿时热闹起来。

302宿舍里,四个女生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她们在跟一画汇报这几日发生的一些新奇事情。

自然这些新鲜事情里少不了雷老虎对她们三个人的折磨。

老二说:“有一日我们三个人集体迟到,雷老虎竟然过份到惩罚我们三个去洗厕所。休息时他把我们带到厕所旁,推开男厕所的门对我们说:“30分钟清理干净!”

我们一开门就被迎面扑来的化肥味道熏的眼睛疼,纷纷后撤。

雷老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被逼无奈下,我们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冲了进去。雷老虎关门前还没忘嘱咐一句:“把黄斑都用手扣干净了,回头我检查。”

呃……我们三人同时趴在洗手池旁干呕……”

一画连呼这也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变态。

老三说:“谁说不是呢,可是又不敢不干。那个臭气熏天的厕所终于在我们不懈的努力下,变得油光发亮了,老四还不死心,生怕雷老虎挑刺,回宿舍拿来了香奈儿的香水,心疼地喷了一圈,被老二一顿臭骂,说你这要是进来时喷上,我们也不至于干呕数次吧。老四自知理亏没敢反驳,背后嘀咕着,我不也没少吸着臭气吗,谁不是洗完脸才擦香香的。”

一画指着老四说:“这句话太经典了,可以上我们校报了。”

“你又在损我!”老四扑过来要掐老三,两个人又满屋子追打起来。

老二说:“事情还没完呢,这厕所一劫总算过去了,雷老虎又把我们领到他们大兵的宿舍,说你们去为人民服务吧,我们傻了,18岁的大姑娘给20岁的小伙子能提供什么服务?雷老虎你这是明着让我们犯错误嘛!

还没等我们开口,雷老虎去水房拿来一摞脸盆塞我们手里。去,搜搜他们床底橱柜,把多年霉烂变质的幸存者都掏出来洗洗,也算你们没白来一趟。

这比洗厕所还恶心呢,谁知道会掏出个什么玩意来?

我们硬着头皮挨门挨户地收罗脏衣服臭袜子,不一会儿各个都是满载而归,他们还真不客气。

我们仨愁眉苦脸地端着盆朝大门外的水房走去,冷不丁地还被站岗的大兵一声大喝:“站住,非法盗用军需用品,拿出证件来!

“军需用品?”

就这个臭气熏天的衣服,袜子?

我们仨压了一个上午的怨气了,被这个小士兵充分地勾搭出来了。

我愤恨地拎起盆里的一只能站起来的袜子举到小军人鼻子底下:“你能确定这臭袜子不是你的?”

小士兵也吓得往后一闪:“你们是学生?”

“对,我们是军训的学生,现在是上门服务来了。”

“那你们走吧。”说完小士兵把眼睛一闭,头扭一边去了。

我们恨恨地哼了两声,端着‘军需用品’奔水房去了,老三回头看了一下说“那个小士兵还在看我们呢。”

我说:“别自作多情了,他是在看他那只军需用品呢。”

一画不住地在胸前画十字架大叫着:上帝啊,神仙奶奶,我太感谢我这只脚了,让我成了漏网之鱼,幸免遇难。”

老四从身后搂住一画的脖子说:“其实你不在这几日,我们都挺想你的,而且除了这些倒霉事之外,也有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一画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拉住老四的手说:“快说快说,我要听。”

“还是我来讲吧。”老二自告奋勇地说。

“好好好,你说,不过千万不要把自己的那段给漏掉了。”老三促狭地对着老二眨眼睛。

一画一头雾水,恨不得立马把所有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老二对老三狠狠地瞪着眼睛说:“要不我先讲你那段吧?”

“别别别,你高抬贵手。”老三求饶。

“好了,都别绕弯子了,不然老大该发飙了。”

一画此刻确实在酝酿着如何发飙,算她们会察言观色。

“就说最后一天阅兵仪式吧,看我们三个晒的跟非洲小黑人一样,悲惨啊,其实说惨,还有一个人比我们更惨?”

“谁?”一画问。

“雷老虎!”三个人异口同声。

“阅兵仪式后晚上搞了一台晚会,最后一个节目是反串小品,名字叫《教官和许三多》。”

“那跟雷老虎有什么关系?”一画不明白了。

“哲学男扮演许三多,我们家老三扮演雷老虎!”

一画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三,难以置信。

“老大别这么看着我,我跟哲学男就是想乘机报复一下雷老虎,谁让他没事老整我们了。”

“到底怎么整的?快说说。”

“这样吧,反正也不能给你来个现场版,我把那天的台词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说着老三从包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了一画,只见上面写着:

许三多:教官,我是不是可笨呢?

雷老虎:是吗?我不知道。我见过笨的,我就没见过你这号的!

雷老虎:你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

许三多:怎么死的

雷老虎: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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