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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木村灵巧的像只猴子,在大仓库的顶棚上攀援,小良子一直在后面看着他,如果他能找到出口,自己也能出去,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木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级人物,这点伎俩对他不是难事,很快他就撬开了顶棚的一块板,只见他身子往外一探,瞬间便没了踪影。小良子大喜,还是木村熟门熟路,自己算是跟着捡了一个便宜。
小良子起身绕过麻袋包,朝木村逃出的那个天棚口走去,刚走到仓库中间的空地,突然背后“咣当”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画转专业的事情已成定局,她赶紧给米团打电话,米团把爸爸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画和大米也认同像是被绑架了,让米团赶紧报警,可是米团又担心爸爸在日本出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了,会越闹越大。
一画还是坚持要米团报警,如果是日本山口组黑社会干的,他们也是冲那些钱而来,那么只要还在中国国内,袁老师还是受保护的对象,山口组的人最怕的还是警察,不敢对袁老师怎么样的。如果警察能把山口组的人抓到,那么小良子也许就有救了。
米团终于去派出所报了案,可是几天过去了,什么音信也没有,那几天米团都在极度恐慌中度过,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派出所通知她去认人,说一个冒充日本人的男人被抓,跟米团描述的要找的人很像。米团虽然很纳闷,还是跟四眼一起去了派出所,果然,审讯室里坐着被打得鼻青眼肿的爸爸。
原来,袁老师被所谓的招聘公司带上车后,车里的人就露出真面目,貌似主管的人就是这次山口组执行任务的担当樱井。两个手下直接就把袁老师按在了座位上,堵住了嘴,脑袋上套了一个黑袋子,便急速离去。
袁老师这下明白了,刚才的招聘就是一个骗局,设了一套就把他给套住了,看来山口组的人没打算放过自己。
接下来的三天,袁老师一直被关押在宾馆里,除了定时给他送饭送水的那个人之外,再也看不到外人;袁老师猜测这几天一定是在商量怎么处置他。
其实不是,山口组要是处置袁老师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哪里还用的着三天。
这几天樱井被中国警察盯住了,他白天在招聘会上花钱雇了摊主把袁老师骗走后,摊主越琢磨这事越蹊跷,一天招聘会结束后他路过派出所门口正好遇到一个熟悉的警察,就随口聊了两句,警察一听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个骗子。
那个摊主还说那个人中文讲的磕磕巴巴不像是中国人,警察这才反映出这是个大事情,就把摊主请回局里详细说了说,又从录像里调出车牌号,直接追查到了关押袁老师的宾馆。
樱井几个手下早上下楼准备带袁老师离开宾馆,就发现周围有中国警察,吓的他们又缩了回去,躲在屋子里商量对策。
樱井来中国的身份是正经的商人,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监视。
三天后,樱井等人发现警察很松懈,宾馆正好有喜宴,门口的客人非常多。他们想乘机把袁老师转移地方。
推开房间的门,袁老师瘫在椅子上,樱井上去几个耳光把他打醒。
“钱,放在哪里?”这几天他几乎一有时间就来审问袁老师,反反复复也就这几句话。
“我没拿。”袁老师抱着必死的心态抗争着。
“不说实话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说了下场我也知道,诡计多端,我才不上当。”
看着袁老师瞪着眼睛,视死如归的样子,樱井知道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说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待久了准出事,还是趁乱离开的好。
“你们过来,把他带上车,我们要离开这里才好处理他。”樱井用日语吩咐对两个手下。
袁老师大约也听明白了,这是打算换个地方灭自己的口啊。不由得小腿打颤,任由樱井两个手下拖着他下楼。
大堂外,那辆黑色丰田车早已等候多时,两个人架着袁老师也不敢给他罩头堵嘴,只是暗地里手里藏着刀抵住袁老师的腰,怕他乱叫。
今天这个宾馆有一个婚礼,参加婚礼的人云集在大堂里等候着新娘子的到来,樱井就是借这个乱哄哄的机会逃跑。
袁老师在迈出大堂的那一瞬,突然对着众宾客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肮脏的中国人,没礼貌,没修养,我们大日本帝国迟早要灭了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中国人。”
在场的人都一愣,樱井等人更是懵了,只听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喊一声:“打他个狗日的。”
顿时,大堂门口上演了一场中日大混战,樱井他们一伙人和袁老师和参加婚礼的人打作一团,新郎和新娘也站在一旁大喊:“加油!加油!”
终于警察来了,平息了这场战乱,樱井和袁老师被带走了。
米团在审讯室里见到袁老师,鼻青脸肿,米团哭得一塌糊涂,袁老师却笑了,他拉着闺女的手说:“团啊,别哭了,好歹这亏是吃在自己人的手里,被咱中国人打死也比让小日本害死强啊。”
袁老师终于被释放了,樱井等人被扣押,等待日本大使馆来人确认其身份,然后处理。
一画在电话里听米团讲述了袁老师的脱身过程,大赞道:“原来我们小时候看的电影,跟日本鬼子斗智斗勇,这些招数现在依然管用。”
袁老师无事归来,一画也终于能安心地进入R大的外国语学院日语系学习。
再也看不到一画出现在教室里,容初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这几天越发粘在大米身边,连周末都找理由去大米家,害得大米都不敢回家,正好可以借机找一画,陪她练日语。
老二因为爸爸被关,爸爸昔日的情人,二奶,小三系列人物逐一去她家闹,都想最后分点财产好走人,害得她现在根本不敢回家。
老四是日语专业,正好可以跟一画互帮互学,因此周末除了老三跟哲学男约会外,基本上其他人都到场了。
可是没过多久,老三就出事了。
一连三个晚上没看到老三回宿舍,她们开始以为老三是在外面玩的太晚,过了熄灯时间,进不了宿舍的门。可是那也不会三天都如此吧,宿舍的三个女生都觉得蹊跷。
老二说:“老大,我今天打了无数次电话,没人接,老三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一画这段时间不是这个失踪就是那个绑架的,一提这个词她都心惊肉跳的。
“哲学男应该知道她在哪里,你跟他联系上了吗?”
一画对哲学男一直有偏见,总觉得这个男生说话做事非常不靠谱,整天云山雾罩的,故弄玄虚。老三跟哲学男好上,一画还是很不待见他,也从来不愿意跟他多讲一句话。
“唉,别提了,我打了无数次他的电话,接通了就挂断,老四火了去他们宿舍找他,竟然吃了一个闭门羹。老三找的这都是什么人物啊。”
老二拧着眉头,看来对这个哲学男一样没好印象。
“老大,我就觉得这个哲学男把我们老三给骗了。”
一画看看老四,果然大家对这个人的印象都不好,看来该找这个哲学男去谈谈了。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可是老三不见了踪影,任是谁也安不下心来学习。
一画干脆一合书,站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唉,老大,你干吗?”
老二和老四大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们太了解老大的行为了,这架势是找人打架啊,两个人慌忙跟了出去,一把拽住了一画。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咱先想想办法。”老二死拽着一画不撒手。
“老二,办法就是去把那个哲学男揪出来,我保证不对他有任何人身攻击,只要这小子老实交交待就行。”
“好吧,我们一起去。”
正是晚饭时分,三个人并没有去哲学男的宿舍,直奔大食堂去堵他。
果然,打饭的队伍里,远远就看见光头的哲学男,哲学系里很出风头的一个人,很多人都认识他,说实在的,长得挺寒碜的,也不知道老三为什么对他会有一股子狂热,一画看着哲学男那个光亮的脑袋边走近边摇头。
“哎,哲学男,出来,有事找你。”
一画沉住了脸,大刺刺地往哲学男面前一站,挡住了他。
“什么事情能比吃饭重要?不知道人是铁,饭是钢吗?”
看着哲学男那张不阴不阳的死人脸,一画恨不得把大厨子的饭勺子砸他光脑袋上。可是一想,在食堂要跟他动起手来,十有八九两个人都要受处分,自己刚转系,还是悠着点。
“重要,很重要!不过你要是真忙我也不打扰你,我回头去找你们系主任查查,你哪天闲,我去你们系找你也行。”
哲学男一听她提系主任,吓的一哆嗦,系主任谁不怕,就他这种整日游手好闲,旷课打游戏的学生,最不能提的就是这个茬。
“别别别,这饭我不吃了还不行,有事你说吧。”
一画没理他,转身走了,哲学南无法只好跟了出去。
操场上,四个人面对面站着。
“老三人呢?”一画逼问哲学男。
“她,我怎么会知道?”哲学男反映很迅速,一画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在耍滑头。
“你会不知道?从军训开始你们俩就勾搭在一起,到现在为止她几乎每个周末都跟你在一起,你会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她……咳,我说实话,我们分手了。”
哲学男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从老三嘴里知道一画后,对她无形中有一种畏惧感。
“你跟我讲话老实点,上周老四还看见你们俩在一起,她三天没有回宿舍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分手了,你的话我能信吗?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马上报案,你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杨一画,你未免管的太多了,恋爱自由,不想交往就分手,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啊,拉拉手就要娶回家?笑话!”哲学男一脸无赖状,一画闭了一下眼,强压着脱鞋子抽他脸的冲动。
“我只问你一句,她现在人在哪儿?”一画还是吼起来了。
“也许,也许在医院吧。”哲学男气焰小了许多。
“医院?你小子怎么着她了?”一画眼珠子瞪得溜圆,一把揪住了哲学男的衣领子,老二赶紧上来拉住一画,生怕她一不留神把哲学男的光脑袋当灯泡摘下来粹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放手。”哲学男就是一个纸老虎,这阵势还真吓住了他。
“你tm的还敢说什么君子,你配嘛,快说!老三她到底怎么了?”
哲学男拽了几下,一画死不松手,他彻底不敢再威风了,低下了脑袋说:“她,她怀孕了。”
“啊?”
三个女生同时都傻了,一画也松手了。
突然身后猛地窜上一个人,抓住哲学男就打,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顿时操场上围满了刚吃饱饭出来消食的学生。
☆、愣了吧?
三个女生被眼前突然爆发的事情惊呆了,一画冲上去就拉架,被老二一把抓住了。
“老大,让他们打去,哲学男就欠修理,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审问他。”
“可是大米跟他打架也要受处分的。”
“咱别管,看看再说,反正已经打作一团了,你就别上前了,到时把你牵扯进去,你又说不清楚了。”
一画虽然有些担心大米,可还是没敢上前,不一会儿学生会几个男生上前拉开了他们俩,哲学男一脸土,被大米打得鼻青眼肿的,后来学生会的头儿说:“大家散了吧,没事没事了。”学生一哄而。
大米朝一画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不由得